“額米豆腐,善哉,善哉,諸位道友,你們攔著玄奘幹嘛,難道玄奘偷你家雞吃了。”


    “好你個陳玄奘,出口輕狂,都聞你破道而出,另辟蹊徑,道果在望。吾等腐朽之身,卻不知世間有如此妙法,想請你教我!”


    陳玄奘對麵,卻是三個耄耋老人,頭發幹枯,滿眼眼屎,一身雞皮疙瘩似魚鱗一般,看著都有些恐怖,更叫人可畏的是,周身上下散發出的淡淡腐朽氣息,似能侵人骨,蝕人魂,不過稍稍站立片刻,虛空已被腐蝕了老大一片。


    “諸位前輩本是高人,何不安心修行,如何要趟這趟渾水?”陳玄奘卻歎了一聲,一語道出對方來意。


    此言一出,三個老人盡皆變色,便有一人高聲笑道:“陳玄奘你果然知曉我等來意,但何不成全了我等?你道果在望,可這一步何等艱難,成全了我等,我等以後也好成全你呢!”


    說著,他的笑聲越是高昂,竟如夜梟一般,尖銳刺耳,似笑似哭的,引得另外兩個老人也桀桀怪笑起來,如瘋似魔。


    “大道在我,前輩向人祈道,終究是踏不出那一步的,還是輪回了去吧。”


    似老人這等人物,心誌堅定,幾如入了魔障,陳玄奘心知說不動他們,也不願再說,揚掌就打出輪回之光,席卷過去。


    “如是我聞,佛說,擋了陳玄奘的死腦筋都該打。道果,道果,這輩子沒機會,投胎來過,下輩子難道還沒機會?連這點勇氣也沒有,活該你們腐朽。”


    ……


    “諸位哥哥,你們這是如何來了,請進,請進!小的們,上酒,拿老孫新偷來的九千年蟠桃上來。”


    “是,大聖爺!“


    自有一群妖猴嬉笑地跑進跑出,把那混天、移山、通風等大聖看得發懵——不該本是,他們受了請托來攔著悟空道人,不讓他出門,怎生成了悟空道人要強留他們在此?


    “七弟,大哥要證不朽,你就不去幫忙幫忙?”卻有那混天大聖小心試探道。


    “幫什麽幫,大道在我,能過就是過,過不去也是白幫,不去,不去,不如喝酒玩耍有趣。”


    “七弟真豪傑也,可哥哥們心中難安,還是去看看的好,看看的好。”


    悟空道人稍顯不耐,拉著幾位大聖就要進門,可幾位大聖此時心中不安,紛紛要推脫,尋個借口回去,好請教他們的大人。


    悟空道人卻把臉一翻,不滿道:“諸位哥哥好沒道理,過我門卻連門都不入,你我這兄弟,還是不做了吧。”


    這話說的,幾位大聖哪裏還走的,隻好按捺焦急心情,先喝幾杯,應付了悟空道人再說。


    對,就幾杯。


    ……


    “青天,你當吾教無人耶?”


    隻在這時,天際之上,又有三道劍光落下,一道青色,鋒芒畢露;煞氣當空,一柄白色,煞氣滔滔,利銳無雙;一柄黑色,絕寂四方,慘寰人間。


    不是誅仙三劍還能是哪個?


    這三劍甫一落下,便有滔天殺機釋放,把那元明司戊


    天的天穹都捅出一個窟窿出來,九天震蕩,天兵天將惶恐,黑色巨獸惶惶急奔,上竄下跳。


    “大膽!”


    突然,那九天之巔的元明司戊天中,一隻巨掌壓下,天穹傾塌,化作一片黃蒙蒙的玉璧,至大凝厚,有無量量之重。


    竟是司戊!


    “好,好,爾等有四劍,吾也有四天,黃天道友,吾等等你好久了。”


    青天道人大喜,作揖而讚,黃蒙蒙的玉璧之上也顯出司戊的身形,九龍帝袍披身,至尊至貴,不見喜悲,隻是默默回禮著,玉璧驟然加速,傾軋而下。


    “好個司戊天帝,果是豺狼野心,翻臉無情,但隻怕你不知,上一任黃天道人至今還屍骨未寒呢!”


    此時,蘇薔薇已經緩過勁來,麵帶冷笑,也落下一道殷紅劍光,窮亡敗滅,與誅仙三劍劍光一道,化作一道混沌劍光,微微一斬,玉璧破裂,司戊天帝匆忙退避,青天道人出手,依然不敵混沌劍光鋒芒。


    祂這一動,二十八戰劍再難隔絕,嗡嗡震動,便想將其中的藍天道人絞碎,又有一道龍影撞來,凶猛強勢,竟把二十八戰劍的劍陣撞得崩兮,藍天道人趁勢而出,左撈右捕,不過刹那功夫,已取了七八把戰劍。


    昂!


    直到這時,才有高亢的龍鳴傳來,盈沸虛空,不是覆海大聖這隻老龍還能是誰?


    “諸位姑娘勿惱,老龍我與你們無仇,此番而來,還了諸天道友人情就走,望勿責怪!”


    老龍雖這般說,卻也與青天、玄天、司戊站在一起,隻剩得藍天道人貪心不足,還在收取戰劍。


    至如今,蘇薔薇一方有三劍相助,一共四尊不朽者,可有青天道人一邊,卻有五大不朽者,難怪藍天道人如此自恃,敢大模大樣收取戰劍。


    “放心,我姐妹也隻削你一頓,打落你的道行,不會要了你的性命。”


    可蘇薔薇卻冷冷懟了回來,覆海老龍不禁神色微微一變。


    ……


    “吾皇,賊勢太大,已至玄武門外,請吾皇暫避一二。”


    崇明殿中,王戩神色肅穆,戰甲之上盡是潸潸血跡,但脊梁依然挺直,不曾彎曲半分。


    “朕崛起微末,得武皇禪讓,旦夕未敢懈怠,誅不臣,討逆賊,並吞八方,為天下共主,豈能向這等宵小低頭?將軍切勿再言!”


    此時宋采薇一身戎甲,挎長劍,披大氅,英姿颯爽,霍然一動,便惹殿內文武側目。


    便有金瓜武士開道,眾文武緊隨宋采薇來到玄武門,放眼望去,視目之中盡是廝殺。


    箭樓、戰車、巨艦等等器物橫空,影影重重,鯤鵬、窮奇、饕餮等等巨獸橫行,獠牙惡首,並起無數硝煙,璀璨神通光輝迸射,將天空映照的滿目琳琅。


    見著她到來,天聖軍頓時士氣大震,無數將士三呼萬歲,引得城外的逆賊注目,攻勢放緩,但有一尊皇者緩緩上前,器宇軒昂,周身盡是漫漫紫氣,尊貴非常。


    “偽帝,你牝雞司晨,逆亂天地陰陽,罪大難赦。朕奉天討伐,上應天命,下


    應民心,你且速速投降,否則,帝王之怒,定叫你滿城盡做齏粉。”


    “殺賊,殺賊,殺賊!”


    那皇者話音方落,城外逆賊頓時傳來三聲呼喝,氣勢震天,把天聖軍的士氣又打壓了回去,玄武城上眾文武臉色都不好看,更有幾人目光猶移,左右而視。


    “奉天?言明,汝父當年何等英雄,雖功虧一敗,卻不曾服過輸,不曾想,你言明太子跪得倒挺快。”


    可宋采薇豈能給這皇者麵子,一句話躁得他神色怨憤,當場撒了潑,跳腳大罵:“好你個毒婦,當年非你是那姘頭插手,吾父怎會兵敗,都怪你們這對奸夫……”


    這皇者,正是帝羅第三子,言明。


    “住口,豎子小人,也敢誹謗我夫?”那話不曾說完,宋采薇已怒叱出聲。


    她雖是女子,可久居上位,居移氣養移體,一身氣息凜然,有震懾萬邪之象,一聲怒叱,駭得言明太子膽顫心境,逆賊恐慌,群獸哀鳴,陣勢紊亂。


    這等氣象,莫說此間,就是這諸天萬界,也少有能比她更威風的,叫無數男兒都輸了顏色。


    “取我玲瓏馬來!”


    可就這般,宋采薇怒氣依然不減,吩咐了一聲,卻叫王戩等大將盡失了顏色,惶恐拜下。


    那玲瓏馬,卻是她坐騎,這是,要禦駕親征了!


    “吾皇,言明小人,何須吾皇動手?臣願領一軍,取小人梟首獻於吾皇座前。”


    王戩以頭搶地,死命相諫,可如何動搖得了宋采薇的心誌,她也不說話,徑自上了玲瓏馬,王戩無奈,隻得領著近衛親軍跟隨。


    “開城門!”


    轟咚!


    重達八千八百八十八萬鈞的玄武門轟然打開,宋采薇一馬當先,手持銀杆白槍而出,槍出如龍,人馬合一,瞬間就鑿穿逆賊大軍,手下之中,竟無一合之敵,打得巨獸哀鳴,大軍散亂,硬生生退了三百裏。


    “陛下,偽帝勢大,怕不易戰勝,不如且先鳴金收兵。”


    逆賊軍且戰且退,一時士氣低迷,早有大將見機不對,悔得腸子都快青了,急急向言明太子建議。


    這些大將,本原屬天聖宮,多是不得誌之輩,因則被言明太子說動,又以為司戊天庭勢大,這才做了逆賊,可此時見了宋采薇威風,方知後悔。


    “諸卿勿憂,朕就是要這毒婦出來,她不出來,朕的人如何動手?”


    哪想,先前露出驚慌之色的言明太子這時反鎮定起來,一副智珠在握之相,逆賊們先是不明所以,玄武城上頓時傳來一聲炮鳴。


    “奉上諭,誅天聖偽帝,鎮天聖不臣,以使天下王化,四方鹹服!”


    但有一聲高喝自玄武門上傳來,隨即,卻見無數天兵天將自虛空跳出,玄武門叛逆適時打開護城禁製,天兵天將掩殺而上,將玄武門淹沒。


    “殺!”


    那領頭的天將,正是增鳴。


    “諸卿,大勢在我,隨朕擊殺這毒婦,諸卿共建不世功勳,共享榮華。”


    。九天神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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