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夫子心(睚)胸(眥)寬(必)廣(報),豈會真與小女子計較?最多,事後再與她們尋麻煩罷!


    轉念想罷,夫子頓時心平氣和起來,把戒尺一收,杳杳然向前走去,行不過兩步,忽然停住,笑道:“小師弟,你們還有事情?”


    他用的,並非道友一詞。


    虛空輕輕蕩起微漣漪,大盟主與蘇薔薇默默走出,手中提著個胖子,往夫子拜道:“特來詢問師兄心意!”


    比起宇空大道上的造詣,在場中人,想出蘇薔薇之右者,怕是還未出生,也不曾發現他們的舉動。


    “為大道罷!”


    夫子說的幹脆,卻能叫人感受到其中的決絕,大盟主二人神色震動,默不作聲,就聽夫子問道:“小師弟怕還有其他事吧!”


    大盟主終於又笑了起來:“師兄說要以直報怨,這不,師弟把師兄之怨送來了!”


    說著,他晃了晃那隻胖子,可將那胖子恨得目眥為裂……個鬼!


    胖子就是胖子,就綠豆大的眼珠,再怎麽瞪也瞪不出黃豆大,也唬不住在場幾人。


    “我跟你們說,胖爺可是練過的,你們最好把胖爺放了,否則胖爺發起狠來有你們苦頭吃的!”金閃閃色厲內茬,大聲威脅。


    夫子仔細看了幾眼,嘴角勾起一絲神秘笑容:“好像,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這笑容,但使金閃閃看得心驚肉跳,他卻從夫子話中抓到一線生機,慌不擇言:“胖爺可是金光洞洞主,身份尊貴著呢,你們要是放了胖爺,就是我金光洞座上賓,胖爺把你們當大爺伺候。”


    這話說的,儼然是把大盟主大盟主的身份給忘了,大盟主頓時有些灰心喪氣起來,可勁兒抖了抖金閃閃,問道:“那師兄是要是不要呢?”


    “要,如何不要!真生我者天地也,知我者小師弟也!”夫子悠然而詠,姿態颯然,露出八枚牙齒,反射著令金閃閃心冷的寒光。


    是所謂,磨刀霍霍向豬羊!


    ……


    “混賬,混賬,道兄,你也不管管你的弟子,怎麽能這麽無禮!”宇宙胎膜中,胖和尚咬牙切齒,氣得連連跺腳。


    “兒大了還不由娘呢,何況弟子乎!”道人翻了個白眼,突然也誦起了之乎者也。


    他如此無賴,胖和尚也沒轍,隻能委屈道:“道兄,不論如何你我已經結盟,這不看僧麵看佛麵,你總該給我點麵子吧!”


    道人卻指著他的鼻子大笑道:“不看僧麵看佛麵?和尚你忘了,貧道還沒忘呢,僧也是你,佛也是你,憑這句話就想讓我給你麵子,沒門!”


    但眼看胖和尚臉色越來越黑,道人想了又想,終於還是違心說了一句:“也罷,和尚你終究與我結盟,他們若是做的太過,貧道麵子上也不好看!”


    胖和尚心中一喜,然而,又聽到道人繼續把未完的話說完:“這樣吧,就讓他們給你個痛快,終歸是堂堂聖人,死也要死的有麵子,不能掉了份!”


    “好像,的確是強了一些,那我,還要感謝你了……”某胖和尚如是想到,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避又避不得,隻好安慰自己。


    ……


    “你這是要去哪?”


    “見一見這一世的親父親母。”


    “以這樣的打扮去?”


    “不然呢?”


    “呃!”


    大盟主轉了轉身,沒問題啊——衝天辮、紅肚兜、小褲頭,手上戴著銀環兒,身上套著金圈圈,出來時怎樣,回去時就怎樣,依然唇紅齒白的,依舊可愛無敵,怎麽看,都是沒問題吧?


    “沒問題還怪呢!”


    蘇薔薇翻了個白眼,卻不得不承認,他說的的確很有道理。


    雖然極是看不順大盟主裝嫩扮小的姿態,這不,都一把年紀了,還裝甚麽小孩子,好不要臉!


    不過,大盟主有句話說的沒錯,見家人自然該用家人熟悉的麵貌,明明是幼稚豆蔻可愛青春小童子,非要頂一具個虎背狼腰過去,不被人家罵做妖孽才有鬼呢!


    “不被罵做妖孽的,也可以有!”


    想到諸多哦方世界之中,活的好好的某虎背狼腰哪吒,大盟主若有所思,大手一揮,攜著蘇薔薇向前走去,又百十裏,來到一座高門大院前。


    高門大院,多高多大?


    門高十二丈,周寬七丈八,紅漆鮮豔,釘著二百八十八顆銅釘,顆顆碩大,蹭亮鮮明,院牆再長二丈四,聳偉高大,綠瓦紅磚,往東南而去三十裏。


    如果,這樣的高門大院還不算高門大院,怕是住在幾十平米蝸居的房奴門會哭暈在廁所吧。


    當然,以上都不是關鍵,關鍵是,豎在高門之前的一對雙花紅棍,咳咳,這個沒有,但有四尊大漢屹立門前:一漢子穿白色甲胄,雙手持阮琴,琴弦不鬆不緊,護持中道;一漢子穿青色甲胄,手持寶劍,劍斬煩惱,智慧增長;一漢子著紅色甲胄,肩上纏蛇,手持寶珠,世事多變,唯其難變;還有一漢子穿綠色甲胄,左邊臥著銀鼠,右手持著寶傘,籠遮四方,護定錢財。


    正是魔家四家!


    魔家四將既然在此,這座高門大院不出意外,便是陳塘關李府,然而,事實不是,又或,不僅僅是,她不僅是李府,同樣也是天王府!


    天王,天人之王,而天人,亦做天仙!


    難得,連人間幾乎都被打碎了,天翻地覆,而天王府依然完完整整坐落,不叫人佩服都不行。


    “小公子,你回來了?”


    見著大盟主靠近,魔禮青探出腦袋,他麵如活蟹,須如銅線,麵容尤為猙獰,再加上身軀魁梧,若在黑夜中,當真是活脫脫嚇壞小朋友的角色。


    “拿開,拿開,瞪這麽大眼睛幹嘛,嚇人麽?”


    大盟主一臉嫌棄,把伸在身前的大腦袋撥開,兩隻衝天辮彈了彈,雙手負於身後,慢悠悠道:“開門吧,本公子要拜見我家母上大人!”


    這話說的,甚是理直氣壯,若非魔家四將已經明悟前世今生,一雙慧眼看遍諸天眾生,也知曉大盟主來曆,隻怕還真被他唬住。


    不過,四將也不曾阻攔大盟主,便見魔禮壽回過頭,一對廣目射出兩道電光,往府內飛去,而四將暗喝一聲,雙掌推在朱紅的高門上,齊齊發力,但聽得一聲巨震,高門紮紮洞開,聲勢震隆。


    隻看著架勢,若非親眼就在門前,大盟主怕是都會都懷疑,被推開的不是高門,而是一座天地。


    “排場弄得這麽大幹嘛,一點都不知道低調,遲早被人打!”


    大盟主哼唧了一句,不等高門完全打開,搶先閃了進去,又有蘇薔薇挎劍而過,不緊不慢,目光無意間卻從魔家四將周身要害轉過,唬得四人一個激靈,越發用力,徹底將高門推開。


    “姑娘請!”魔禮紅伸著右掌示意,神色肅穆,額頭上滲著一顆顆拳頭大的汗珠。


    “放心,我今日不殺人!”蘇薔薇似不由多瞧了這大漢一眼,拍了拍的的手臂,以為安慰。


    “這,還不如不安慰呢,難道你不殺人我們還要感謝你了?”


    “不愧是陷仙劍靈,這煞氣,不能比,不能比!”


    四將心中腹誹,似歎似讚,魔禮青、魔禮海、魔禮壽三人擦著冷汗,眼見魔禮紅默不作聲,不由轉到前頭,笑罵道:“魔禮海,你站著不動做甚?我等還要將這大門推回來呢!哼哼,以為這樣就能偷懶,休想!要我說,你這習慣不好,總想的偷懶可不行,還瞪我,幹活啦……”


    說著,魔禮青突然頓住,做不可思議狀!


    卻見魔禮紅兩眼圓睜,怒射如電,髯須張揚,威嚴凜凜,好一副鐵錚錚昂藏大漢尊榮,可惜,已經暈厥了。


    竟是,方才被蘇薔薇那麽一拍給嚇的,不知該說是他膽子太小,還是說蘇薔薇殺氣太強。


    但總之,魔禮紅站著就能昏迷,還把眼睛瞪得這麽大的本事我們是學不來的!


    ……


    “孽子,才回府就折騰你四位叔叔,還不給我過來?”


    才踏入府中,便聽得中堂內傳來一聲大喝,大盟主打眼一眼,卻見李靖大馬金刀地坐在中堂,兩旁侍立著李金吒與李木吒,神色惴惴,小心地給大盟主遞了個眼神。


    不過,大盟主是誰,那可是膽大包天的主,豈能讓李靖給壓了氣勢?當即頂了回去:“都說是孽子了,若不折騰折騰人,你這聲孽子豈不是罵的名不符實?”


    “混賬東西,本王今日非得教訓你不可!”


    卻把李靖氣得怒火中燒,一拍桌案,便要給大盟主一個教訓,李金吒兄弟急的滿頭是汗,拉住李靖兩邊,苦苦勸道:“父親,勿動幹戈,一家人要以和為貴啊。”


    誰知,二人聲音才沒落下,一旁又傳來大盟主極具挑刺意味的聲音:“放心,你們盡管放他過來,若是傷了我一根寒毛,今日我就將名字改了!”


    這話說的,就是泥菩薩也得給他弄出火來,何況李靖?


    怒極之下,李靖兩袖一震,便他李金吒兩人掀翻了出去,手掌又是一翻,便多了一座玲瓏寶塔,怒笑道:“好,好,看看本王今日能不能傷得你一根寒毛?”


    “正要請教李天王的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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