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被這女子點到了?大司命果然有些手段!”


    蘇妄微微避開半步,但在那女子震驚的眼神中,微屈五指,抓起一團四色劍光,往虛空一印,瞬即之間,劍光爆耀,衝天而起,化作四柄撐天矗地的巨劍,定住天地四方。


    兩人腳下的小樓自然也在劍光下化作了劫灰,隻有一塊丈餘地板將他們托起。


    “真成劍仙了!”


    女子雖然震驚,卻不曾失神,說話間已伸出手掌,顯然是要把蘇妄捉過來仔細“研究研究”。


    一時也叫蘇妄頭顱疼痛,顧不得這女子,意念一動,矗立天地四方的巨劍隆隆壓來,劍光縱橫,劍氣激蕩萬萬裏,當即就將這片天地打做了齏粉,蘇妄趁機一躍,跳出了天地。


    “大司命,你的命運可困不住蘇某,既已黔驢技窮,不如受死?”


    白發蘇妄手提四色的長劍,遙遙劈來,劍光激射,四色光煌,攔斷命運之河。


    大司命掌托著羅盤,周身旋繞陰陽爻文,照耀淡淡的黑白光輝,抵住白發蘇妄的誅仙劍陣,咻然抬頭,歎息著:“道友何其頑愚?命運,隻是命運,既是大司命之命運,也是道友的命運,道友,你以後會明白的!”


    大司命將身一退,無盡陰陽爻文震蕩,竟把白發蘇妄的誅仙劍陣震蕩開了去,惹得白發蘇妄大怒,手中長劍又是一震,由四色轉做淡青,輕輕一壓,誅仙劍陣轟然印合下去,把無盡爻文都打做虛無。


    但已經不見了大司命的身形!


    “命運?隻是你的命運罷,蘇某的命運隻掌握在自己手中!”蘇妄冷笑著,收起誅仙劍,轉身就走。


    說出這番話,自不是他自大,而是因為,證得太乙的他,隻能相信自己!


    ……


    “這就是元羅司戊天?果然玄妙!”


    才踏入元羅司戊天,各人但覺身軀一沉,情不自禁就摔下了虛空,再要動用一身磅礴神力,但哪裏還能感受到涓滴力量,隻得灰頭土臉地跌了下去,便是帝羅也不能例外,氣得臉色發青。


    “嘎嘎嘎,好好,司戊果然深得我心,知曉本座的喜好,安排了這處地方,專門來討好本座呢!”


    卻有那綠袍老魔嘎嘎怪笑,神色殘忍,自以為得誌,撲了過來,惹得耶律與慕容冷笑。


    兩人對視一眼,一人持著白環,一人提溜起陷仙劍,隻管當做凡間兵器,也不動用神力,自有無盡奇招跌出,劍來環往,招式精妙,打的綠袍老魔嗷嗷亂叫,盡落下風。


    這老魔也不知是帝羅從哪裏請來的,來曆神秘,境界或許高遠,但兩個女子出身武界,雖是女子,卻也身經百戰,老魔想要在招式上勝過她們,顯然是打錯了算盤!


    “該死,該死,有本事一對一來過,群毆老魔我算的什麽本事?你們還敢自稱是證道人士?太虛、老火,還不來助我?”


    不多間,綠袍老魔已被打的皮青臉腫,一身綠袍稀爛,破爛處,盡是淋漓血口,痛得是怪叫不絕,狼奔犬突,隻仗得身法不錯,躲著殺招,卻把黃袍、紅袍的身份叫破。


    “綠袍,你且先玩著,待本座回來再來助你!”


    黃袍、紅袍暗自惱怒,深恨老魔出口無遮,又見著他一時性命無虞,也不管老魔,隻在蘇蘇姑娘戒備的中,展開身形,往虛空中懸浮的雲霄殿奔去。


    說了這麽多,眾人一起踏入通道,都在此間,卻不見那尊皇者……


    “道友,你我之間或有誤會,但並無深仇,你又何必為司戊出頭?”


    雲霄殿前,皇者淡淡歎息,似為蘇妄可惜,又似為蘇妄歎憐,語氣中充滿了誠意。


    蘇妄卻搖頭問道:“難不曾那句‘朕心難安’不是陛下所言?”


    陛下?


    原來,這尊皇者也是帝羅。


    帝羅證得是大羅之道,大羅自在,以身化無窮,蘇妄身前的皇者是帝羅,另一個帝羅也是帝羅,那個帝羅要殺蘇妄,難不曾這個帝羅就不殺蘇妄?


    皇者帝羅被蘇妄道破心思,也不否認,神色愈顯安寧:“道友雖然已經證得太乙,卻不過是散數,未入真流,能有多少戰力?能分出多少戰力?道友,念在你我相識一場,朕心不忍,許諾網開一麵,你,還不退去?”


    那語氣,竟有幾分理所當然的不哂,可把蘇妄氣得瘋狂大笑!


    太乙為唯一唯我的道路,這諸天之中,隻有一尊蘇妄,雖然他能在同一時間,不同地點,顯化不同的身份,卻不過是應用在宇空大道的領悟。


    其實,不論是那張小蘇、蘇乞兒、白發蘇妄,還是此時的蘇妄,都是同一人,從來也隻有一個蘇妄。


    說起來複雜,理解起來並不複雜,不過是蘇妄要在同一時間與月耀朱染天的神秘佛陀以及帝羅爭鬥,以一抵二,自然就不是帝羅的對手。


    “散數?蘇某為散數,陛下就入了真流?陛下,蘇某一人自然不是你的對手,隻是,陛下一人也不是我們的對手吧!”


    笑罷,蘇妄冷冷看著帝羅,目光掃視,仿佛在評估他的智商,把冕冠下的帝羅氣得震怒,殺機起伏。


    雲霄殿外,卻有九點星光閃爍,隨即,走出九尊神靈,依然還是那朝元、清明、赤陽、玄明、太煥、元載、月耀、碧秀、元羅九尊神靈。


    不同的是,這九尊神靈的都戴著冕冠,看不清麵容,身上是或紅或金的王袍,氣機威嚴,如獄如淵,壓得諸天懾服,元羅司戊天震震顫顫。


    “原來,司戊你在此間留了九道投影!隻是,隻憑著九道投影,怕是有些不夠呢!”


    帝羅目光森然,環視而過,目光最後落在了元羅天主身上,元羅天主也不避諱,當先走出一步,如龍盤踞,天音為之震動,輕笑道:“那麽,再加上其他幾位道友呢?”


    話音才落,又四尊默默走來,氣機偉岸,如矗蒼穹,將四方圍合。


    此四神,其中一神做女帝打扮,至尊至貴,一神龍蟒黑袍,王霸恢弘,一尊道袍玄黃,玄空廣瀚,一神鐵甲幽默,冷然威武。


    正是武帝、魏王、天公、霸王四人!


    “四位道友,帝羅莽撞,先前多有得罪,但你我之間,其實並無大恨吧!”眼見這四人出場,把氣機壓得死寂,帝羅心中也有些發涼,語氣不由放緩。


    天公道人當即笑道:“自是如此,不過陛下得先將先前的因果了了再論!”


    此言一出,武帝與魏王皆無表態,隻有霸王麵做不哂,目光睥睨,霸道無雙,帝羅心中閃過諸般計較,已知四人與司戊並非同心,又恢複了從容,大氣地笑了起來。


    “好說,好說,能與四位道友化去幹戈,實為朕之心願。朕之誤,但使四位道友不滿,那麽,把朕打殺了就是。如此,四位道友應該能滿意了!”


    正說著,帝羅震了震身形,身軀膨脹到無窮大,筋軀震動,周身垂落氤氳氣流,腳步一跺,轟隆隆便往淩霄殿衝了過去。


    自有九神厲嘯呼喝,手舞著諸般靈寶,打落無窮神光,隻一擊,就把帝羅打得血肉綻開;又有武帝嘴角噙起一絲自傲笑容,拍下手掌,佛音大做,金光迸放;天公道人神神叨叨,虛空畫符,一指點落,穹蒼坍塌,砸下好大一片玄黃天空;魏王虎步龍行,抬手間打出千萬隻龍蟒,再把帝羅撞得骨斷筋折;最後,卻有霸王橫朔著霸王槍,猛虎震嘯,槍芒幽深,洞穿了帝羅的眉心。


    “好,好,道友果然犀利,朕先走,回頭再來嘮叨。”


    各人聯手,饒是帝羅已證得大羅,也不過一個回合,就飛灰了去,唬得那奔行而來的東極、黃袍等人震恐,急忙轉回身形,往元羅司戊天外跑去,深恨不能再長出十幾隻腿來。


    “大羅?同是帝羅,心性卻差了極多。這大羅之道,當真古怪!恐怕,非要我晉入真流,才能揣測一二吧。”


    淩霄殿前,蘇妄凜然站立,見著那尊大驚失色的“帝羅”被掃做劫灰,也有些計較起來,但他的心思,已經放在月耀朱染天。


    ……


    “放肆!你敢於老佛這般說話?”


    “道友,你已入魔障,貧僧有一卷《般若波羅蜜多心經》,可去心魔,道友且聽來: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


    “孽障,還不束手受擒!”


    “果真道家小兒,冥頑不靈,說不得,佛爺非來個殺道證佛,殺出個極樂淨土來。”


    “度化,度化了,非要鎮壓五百年不可,對五百年……”


    月耀朱染天,蘇乞兒昂藏而立,一語既出,高空中佛陀虛影各有不通過反應,既有麵含慈悲的,也有做殺機騰騰的,有善有惡,但更多的,卻都做著憤怒之色,以惡居多。


    “就如各人的念頭,紛繁難辨,難盡善惡,難以統合,而行為,則是念頭的多數而已。或許,這就是大羅?”


    蘇妄若有所思,高空中,佛陀的虛影雖然表露著不同態度,卻不妨佛陀出手,無盡大手翻落,拍下無盡佛光,轟隆隆,化作一座比天空還要巨大的山峰,壓向了蘇妄。


    “鎮壓五百年?學什麽不好,非要學你家佛主,再說,我也不是那隻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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