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大王的愛好與俺一樣啊!”


    輕輕的調笑在通風王身後響起,通風王橫臂而擊,黑色的拳頭如同一座鐵山,驟然砸開空氣,將虛空砸得四散零落,恰似一朵吹破的殘花,狂風驟卷。


    “好厲害!”


    但在那肆虐的狂風中,一道灰色的身影隨風而擺,身如無骨半兩重,借著這陣狂風飄出了小半裏,這才停了下來。


    這人,赫然是張白忍!


    “人族?”尖銳的聲音響起,通風王歪著腦袋,血色的瞳孔微微縮了縮,往冰道中被凍結的身影瞅了一眼,齜了一聲:“速度不慢!”


    卻見他暴牙尖嘴,兩眼如矩,體長逾十丈,通體黑毛,如同鋼針,四肢就是四隻鐵柱,那鼓脹的小臂幾乎就有張白忍腰杆粗,在他麵前,張白忍二丈多的身高就似一個幼稚班的小童學。


    原來,這通風王是一隻擁有通臂猿猴血脈的妖猿。


    “猴子,你力氣也挺大!”


    張白忍反唇而擊,煞有其事的點著點頭,瞅著猴子,哦不,通風王咧起白牙,把通風王氣得是額頭暴跳,麵色更加猙獰。


    “你知不知道,本王最討厭被人說成猴子的。”


    通風王咧著血口,四隻犬齒有二尺長短,腳下微微用勁力,大地向內崩裂,隻聽轟的一聲,隨即,一道黑色身影高高躍起,大山一般砸下,投下了一片陰影。


    “但你又知不知道,俺也不喜歡被人一直盯著。”


    張白忍冷哼了一聲,不閃不避,身形猛地蹲踞,瞬息間彈射而起,疾如利箭,咄的一聲,穿破空氣,音障震蕩,下一刻,便與高空上的黑影撞在一起,驟聽一聲呯響,如銀瓶乍破,隨即,便以更快的速度砸了下來。


    轟!


    石柱崩裂,碎石穿空,張白忍接連洞穿了兩根粗大的石柱,這才停下身形,不等站起,神色又是一變,一對鐵拳猝然砸下,立時將他釘入地底。


    轟,轟轟!


    “猴子,猴子!”


    轟,轟轟!


    “本王……”


    轟,轟轟!


    “……最討厭……”


    轟,轟轟!


    “……別人……”


    轟,轟轟!


    “……說我……”


    轟,轟轟!


    “……是……”


    轟,轟轟!


    “……猴子……”


    轟,轟轟!


    “……了!”


    最後一拳擂下,通風王重重喘了口氣,揩了把根本不存在的汗水,隻覺神清氣爽,狠狠啐了一口:“與我比力氣,人族,一點自知都沒有!”


    方才,這隻猴子,哦,通風王充分發揚宜將剩勇追窮寇的精神,緊隨而至,一通猛錘,連自己也不知到底錘了多少下,隻將這片地域錘的瓷實,這才停罷。


    它的腳下,多了一個方廣十丈,深有五十來丈的巨大深坑,埋葬著那自不量力,要與通風王比力氣的張白忍童學。


    說罷,通風王以拳擂胸,仰天咆哮,聲震長空,過了半柱香,這才停下咆哮,縱躍而起,仿若一道黑色的電光,穿梭而去。


    又過了小半盞茶,隻聽噗嗤一聲,被通風王砸的瓷實的地麵伸出一隻手掌,這才見著張白忍麵色慘白地從地下爬起,一臉鬱悶。


    “係統,你這死摳的,這一次貪墨了俺多少元氣值?”


    “係統不會貪墨宿主半點元氣值,請宿主記住這一點。同時,係統也必須提醒一下宿主,係統曾經說過,係統並不為宿主的作死負責。”


    此言一出,張白忍鬱悶的臉色更見了晦氣。


    的確,如係統所言,被通風王猛錘了一陣,是張白忍自己作死。否則,以他的速度,縱然打不過通風王,想要全身卻非難事。


    難就難在,羿曾經說過,張白忍不是三大妖魔的對手,無意間在他的心中紮了一根刺下來。


    張白忍存了心思,要與通風王爭比爭比,試試自己的手段。


    怪也怪張白忍施展了流風步之後,不但騙過了櫃長老,也騙過了通風王,不覺便有些自大,此時他才算認識到自己與通風王的差距。


    關鍵時刻,如非係統以消耗元氣值為代價為他撐開一道防護罩,隻怕,張白忍早就成了小餅餅。


    便是如今,張白忍看著那隻剩下個位數的元氣值,也是一臉的肉疼。


    這些元氣值,可是他曆經“百戰”,暴打了一個又一個“小朋友”——其他部落的戰士,才一點一點攢出來的。


    “宿主,其實想要勝過通風王,有一個極為簡單的辦法。”


    不知為何,張白忍總覺得,係統的聲音帶著幾分蠱惑的意味,但他還是忍不住問道:“是什麽辦法?”


    “宿主可記得自己為何進步神速?”


    “不是元氣值麽?”張白忍說罷,自己也反應了過來,沉聲道:“是圖騰法器。”


    元氣值是係統在他勝過其他部落戰士後獎勵的功勳點數,依仗元氣值,張白忍兌換了流風步、牛魔大力拳等等的功法,因此進步神速。


    但張白忍沒有忘記,他的實力真正實現一次暴漲式的飛躍,是在悄悄吞食了一把大月氏的彎刀後,突然擁有了銅皮鐵骨這個能力。


    而後才又他大言不慚,在魁隗氏中大喊要打十個的事情。


    “宿主很聰明!”


    係統難得誇讚了張白忍一次,張白忍愈發有種直覺,係統就是沒安好心,立時沒了好氣:“那圖騰法器豈是容易得到的。”


    當日在魁隗氏中,張白忍雖然戰勝了諸多對手,他們各個都手持圖騰法器,但張白忍可不敢下手,悄悄墨下那些圖騰法器。


    不說圖騰法器的珍貴,在各部落都是有數的,就說他有熊氏白突然多了個古怪嗜好——喜歡吞食圖騰法器,這個秘密一旦被其他人得知,各人必將視其為妖魔,連有熊氏也未必保得住他。


    事件的結局,要不以張白忍叛出人族了結;要不,就是他被人上火堆,被玩兒成露天燒烤。


    無論哪一種,都不知他能接受的。


    也因為如此,張白忍才一次又一次壓製自己的衝動,將到手的圖騰法器送了回去,他那不舍卻堅決的眼神,好多次都讓那些取回圖騰法器的人大讚他有熊氏白品性高潔呢!


    “宿主真傻,你也不想想,這裏是哪裏?”


    更難得的,係統突然出了髒口,張白忍神色一怔,繼而恍然:“不錯,這裏是有熊氏祖地,隻有我有熊氏指罵別人的份,沒有別人對我有熊氏說三道四的份,我說誰是妖魔誰就是妖魔,不是妖魔也是妖魔。不錯,不錯,果然很好。”


    “還有更好的呢,宿主要不要聽一聽?”


    “你隨便說說,俺就隨便聽聽。”張白忍心情大好,揮了揮手,表示真的很隨便。


    “不知,宿主對射日神弓可有想法?”


    “果然,俺就知道,係統你存心不良!”張白忍頓時跳腳而起。


    ……


    “小子,你們果然厲害,竟然真殺了我們一人!”案長老身形似電,遊走不定,偶爾停頓刹那,顯露出一張染血的麵容,尤為猙獰。


    “案長老,你退去吧。你擅自進入有熊氏祖地,放之各族皆是大罪,此時大錯未就,退去還來得及!”


    岩平舉著射日神弓,即便手臂微微顫抖,但目光卻無一絲一毫的怯弱。


    他的身後,還有兩個有熊氏諸人。


    一族鎮族之器絕非輕動之物,岩隻是引弓不發,但一身精氣神已經被灌入神日神弓之中,如非知道自己不能倒下,隻怕,早恨不得躺在地上,呼呼大睡起來。


    羿的計劃是十分完美的,然而,計劃隻是計劃,並不能預料到所有的變數,比如,在岩等人的誘敵行動中,案長老就是一個變數。


    射日神弓箭出無悔,飲血方回,隻有堅定的心,才能射出必中的箭!


    顯然,案長老是知道這個秘密的。


    但在他被箭鋒鎖定時,案長老很是“及時”的,將疾長老當做了盾牌,擋在了身前,並以疾長老的殘軀做引,使另一隻箭矢落空。


    雖然被濺了一身血,但案長老表示,老夫活了這麽大把年齡,殺過的人比你吃過的飯都多,一點血而已,小意思啦!


    更為重要的是,案長老套在臂腕上的那麵小盾,不時反射的光芒,使岩猶豫不定,他不敢發箭。


    而岩的實力,即便是引箭不發,也無法一直保持下去。


    “案長老,你玩得很開心啊,不如,俺也加入如何?”


    這時,一聲詼諧的笑聲傳了過來,岩麵色微喜,手上一鬆,射日神弓射出,便見著一道青光閃過,將地麵射了個大洞,卻不出意外地落了空。


    “射日神弓,是我的了!”


    案長老大喜,急掠而去,卻有一道灰色的身影更快,忽然橫插而來,硬生生將他撞飛了出去。


    的確是橫插而來,那身影如同攻城錐一般,生猛地一塌糊塗,直將案長老撞得是肺腑破裂,小半邊身子的骨骼盡數破碎。


    那道身影,是張白忍!


    “小子,你不可能這麽厲害!”案台長老吐血不止,看著一腳踩住他在他手腕上的張白忍,不敢置信。


    “我也不想這麽厲害的,誰叫,我吃了個東西呢!”張白忍撇了撇嘴,似乎想到某個不好的東西,腳下微微用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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