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看了陳坎一眼,苗遠自認為握助了陳家的命脈,對於陳坎自是沒有什麽擔心,微微一笑道:“不錯,這麽可愛的娃娃,莫要受了涼才是,你且去吧!”


    陳坎轉身出了地窖,一番安撫之下,陳家的婦孺雖然說仍然擔心石頭的安危,但是眼見陳坎說這會兒陳鍾正照看石頭,倒是稍稍鬆了一口氣。


    沒有多大一會兒功夫,陳坎送了幾件衣服過來這才離開地窖。


    城中大舉搜拿苗氏、盧氏幾家之人,可以說在這等力度的搜拿之下,即便是一些人藏的非常之嚴密,仍然是被抓了出來。


    畢竟盧氏、苗氏等幾家在太原城當中所做的事情太過不得人心,不知多少被他們所毀了家門的人恨不得將他們挫骨揚灰。


    這些被盧氏、苗氏給滅了滿門的大戶之家的親眷們聯合起來,力量可是一點都不弱,再加上朝廷又懸賞他們幾家之人的下落,不管是為了報複也好,還是為了能夠贏得大總管的好感也好,反正偌大的太原城,幾乎所有人都自發的行動起來,尋找盧氏、苗氏幾家人的蹤跡。


    不過是短短的兩天時間,苗氏、盧氏幾家的人一個個的被人舉報或者是被朝廷派出的人手搜了出來。


    差不多等到了第三天的時候,也就隻有苗遠、盧正兩名家主沒有被抓到,其他幾家的家主也都被抓了起來。


    這天,衙門口,一名婦人一臉慌亂的走到衙門之前,衝著守門的衙役道:“官爺,民婦……民婦前來告發苗家之主,苗遠的下落。”


    那守門的衙役聞言不由一愣,臉上露出幾分驚喜之色,看著那婦人道:“你果真知曉苗遠的下落?”


    婦人一副緊張的模樣,點頭道:“民婦知道!”


    衙役大喜道:“你隨我來!”


    誰不知道楚毅懸賞捉拿苗家、盧家等人的下落,其中尤其是以苗遠、盧正二人的懸賞最高。


    任何舉報兩者之行蹤,並且成功捉拿到二人者,賞白銀萬兩!


    至於其他幾位家主以及其家族嫡係族人,那也都各自有一定的賞銀。


    這幾日之間,單單是派發出去的賞銀就有數萬兩之多,也正是因為如此,太原城中的百姓才對官府的信譽信賴有加,直接導致的後果就是除了盧正、苗遠寥寥幾人之外,其他人統統被抓。


    這會兒有了關於苗遠的消息,隻要能夠成功捉住苗遠,那衙役都少不了一番賞賜,所以他非常之興奮的帶著那婦人進入衙門之中。


    城中大小的事情眾多,楚毅一時之間也不可能自朝廷調來官員,所以隻能從城中原本的官員當中篩選出幾名官聲不差的官員勉強支撐太原城的局麵。


    代理太原府的知府張俞本身不過是一名小吏罷了,這小吏確實沒有屈服於韃靼人,在韃靼人入城之後,自己躲藏了起來,卻也比那些投靠了韃靼人的大多數官員要強了許多。


    再加上這小吏平日裏的官聲不差,能力也不差,愣是從一個小小的吏員被楚毅點為太原府的知府。


    張俞此刻正在處理城中許多的事情,畢竟經過韃靼人的一番禍害,太原城中大小事務眾多,而楚毅除了安排了幾名官員之外,對於太原城中的大小事情都不過問,完全是交給了張俞等人處置。


    “老爺,老爺,有苗遠的消息了,有苗遠的消息了啊!”


    正坐在那裏處理政務的張俞聞言不由豁然起身,要說太原城當中,大家最痛恨之人是誰的話,那麽肯定是苗遠了。


    正是以苗遠為首,城中幾大家族勾結韃靼人,私下開啟城門,迎韃靼人入城,這才導致了韃靼人在城中肆虐,不知多少人被韃靼人所害。


    尤其是駐守太原城的守軍,那可是上萬之多的守軍,其中差不多有三四千人根本就是太原人氏,那些士卒同太原城中許多百姓可以說是沾親帶故,結果上萬士卒愣是被韃靼人給統統屠殺。


    大家痛恨韃靼人的同時,同樣也將韃靼人所做的罪孽算在了苗家等幾家人的身上。


    再加上苗家等人曾幫助韃靼人,直接害了太多的人,可想而知,大家對苗家幾家的痛恨會達到什麽程度。


    但是苗遠、盧正二人一直都沒有消息,這都幾天了,如果說尋不到這兩人的話,那麽終歸是一個遺憾。


    豁然起身的張俞看向那名衙役道:“苗遠何在?誰人提供的線索,本官定重重有賞!”


    如果說能夠拿下苗遠的話,那麽他這位代理的知府自然會給大總管楚毅留下極深的印象,他能不能在知府的位子上坐下去,大總管楚毅的態度才是最關鍵的。


    很快那名婦人便被帶了進來,就見其噗通跪倒在地向著張俞道:“青天大老爺在上,還請大老爺救一救民婦一家啊!”


    張俞上前,虛扶道:“這位夫人快快起身,你果真知曉苗遠的下落嗎?”


    這名婦人便是陳坎之妻,她借著出來買米麵的機會,按照陳坎的吩咐直接前來官府告發苗遠,此刻聽張俞詢問,連忙戰戰兢兢的按照陳坎的叮囑,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就連他們陳家本是苗家家仆的事情也都說了出來,畢竟這事情根本就瞞不過,與其到時候被查出來,還不如先說出來。


    張俞聽過之後不禁神色之間滿是驚喜之色,隻要能夠抓到苗遠,至於說陳家曾經同苗家的關係,說實話,張俞還真的不放在心上。


    如果說陳家對苗家忠心耿耿的話,那麽為了以絕後患,可能張俞會將陳家也趁機給抓了,但是陳家明顯不願意搭乘苗家這一艘即將沉沒的破船,甚至主動告發了苗遠,所以說,張俞並不打算對陳家如何,反而會重賞陳家。


    深吸一口氣,張俞立刻道:“即刻派人請孫將軍前來,就說本官有要事相商。”


    張俞口中的孫將軍不用說自然就是孫秋了,孫秋因為出身的緣故,天然同張俞就有著一致的立場。


    所以張俞本能的想到了孫秋,而非是出身於勳貴之家的徐天佐。


    沒有多久,孫秋便進入到衙門當中,看到張俞的時候,孫秋倒也沒有仗著身份無禮,而是衝著張俞拱手道:“知府大人喚孫某前來,莫非是有了苗遠那賊子的下落不成?”


    孫秋隻是同張俞開個玩笑而已,卻是不曾想張俞微微點了點頭道:“原來孫將軍消息這般靈通啊!”


    孫秋不禁一愣,愕然的看著張俞,驚訝道:“什麽,真的有苗遠的消息?”


    張俞一指那婦人道:“苗遠就藏在你其家中地窖內,不過其公公以及兒子都在苗遠的手中,所以本官請將軍前來,就是希望將軍能夠想辦法捉拿苗遠,並且盡可能的保證其家人的安全!”


    眼中閃爍著精芒,孫秋哈哈大笑道:“那是應有之意,本將軍親自出馬,絕對竭盡所能,保證人質的安全。”


    很快一隊人馬便出現在了陳家那一座院子之外,吱呀一聲,孫秋帶著十幾名精銳手下進入到院子當中,而在院子之外,百多名精銳士卒已經是將院子給團團包圍了起來。


    一直心中忐忑不安的陳坎在安排其夫人前去官府告發之後,整個人顯得非常之不安。


    幸虧苗遠幾人自認為抓住了陳家的命脈,卻是不曾想他弄巧成拙,刺激到了陳鍾父子。


    陳鍾推陳坎離去的時候,掐了陳坎一下,便是暗示陳坎想辦法告發苗遠。


    不過陳鍾卻是故意留下來同苗遠幾人呆在一起,如此一來就更加的讓苗遠幾人安心了。


    怕是苗遠自己做夢都想不到,陳坎會在自己父親還有兒子都落入其手中的情況下還選擇出賣他的行蹤。


    如果說苗遠不去動陳鍾的孫子的話,即便是陳家想要告發,可能也不會這麽快,偏偏苗遠抓了陳鍾的孫子,卻是刺激到了陳家父子。


    陳坎眼見孫秋帶著自己夫人而來,先是一驚,然後連忙迎上來道:“草民陳坎,拜見將軍大人,還請將軍大人救一救家父還有小兒啊!”


    孫秋上前將陳坎扶起道:“放心吧,你將具體情況同本將軍說上一說,本將軍會想辦法盡可能的保證你父親與你兒子的安全。”


    陳坎連忙將地窖當中的情形給孫秋說了一遍。


    孫秋了解到地窖內的情況,除了苗遠之外,尚且還有四名苗遠的心腹,其中一名管家,三名頗為勇武的忠仆。


    後院地窖。


    陳坎提著飯盒緩緩走進地窖當中,就見自己父親正抱著自己的兒子,而苗遠幾人則是坐在那裏。


    將飯盒打開,一股飯菜的清香撲鼻而來,讓人禁不住食欲大增。


    苗遠看了那飯菜一眼,陳鍾頗為自覺的抱著孫子上前盛了飯菜,然後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並且不忘喂懷中的孫子。


    盞茶功夫,苗遠幾人這才上前開始吃飯。


    吃飯的時候可以說是苗遠幾人戒備之心最弱的時候,就見陳坎自腰間一扯,然後猛地一甩,頓時就見一片的石灰彌漫開來。


    陳坎猛地一撲將自己父親還有孩子撲倒在地,就在這時,一聲斷喝,孫秋披掛整齊跳進了地窖之後,抬手便是一記強弩,當場便將一名怒吼著撲向陳家父子的仆從射殺。


    同時手中長矛一擊橫掃,當即便將兩名仆從掃飛出去重重摔落在地。


    苗遠反應過來的時候,孫秋已經到了近前,一把將其提了起來隨手一丟,愣是丟出了地窖。


    隻可惜地窖口處,幾名士卒一把上前將苗遠給捆了起來。


    不過是十幾個呼吸的功夫而已,地窖內的石灰還沒有散盡,包括苗遠在內,所有人都被拿下。


    “哇哇……”


    那孩子這會兒才大聲啼哭起來。


    苗遠被抓了,消息一傳開,整個太原城都為之轟動不已。


    當囚禁著苗遠的囚車自長街之上經過的時候,聞訊而來的不少百姓看著囚車當中的苗遠,一個個的恨不得撲上去將苗遠給撕碎了。


    不過囚車兩側有士卒把守,那些百姓卻是接近不了囚車,但是並不妨礙四周百姓濺起石塊什麽的砸向苗遠。


    經過長街,苗遠便被砸得頭破血流,所幸沒有誰用大石頭砸苗遠,當然孫秋等人也不可能讓苗遠被百姓給砸死了。


    一處府邸當中,楚毅不久之前便從知府衙門當中搬了出來,這會兒正看著麵前一名滿是脂粉之氣的內侍。


    這內侍可不是自京師而來,如果說對方真的是自京城而來的話,怕是也不可能這麽的倨傲,敢在他楚毅麵前這般的傲慢。


    楚毅淡淡的看著內侍董一誌道:“董內侍,你家王爺如今何在,不知晉王派你前來,可有什麽事情嗎?”


    董一誌卻是晉王派來的人。


    大明素來有敕封王爺分派地方的傳統,大明宗室一字王就那麽多,差不多都是太祖朱元璋的兒子一代代傳承下來,除了一字王之外,便是二字郡王之類。


    如寧王便是寧王一係,可以追溯到朱元璋所敕封的初代寧王朱權,而晉王一襲則是襲承自初代晉王,朱元璋第三子晉王朱棡(gang).


    晉王乃是大明九大塞王之一,如燕王朱棣建藩北平,代王朱桂建藩山西大同,晉王朱棡便是建藩太原。


    而這一代的晉王乃是朱知烊,當年太祖朱元璋敕封九大塞王,本是指望這些王室宗親能夠鎮守邊塞,隻可惜到了如今,大明藩王莫說是為朝廷鎮守邊塞了,能夠不禍害地方,那已經可以稱得上一聲賢王了。


    太原城城破之時,朱知烊第一時間便嚇得逃出了太原城,至於說為朝廷守城,想都別想。


    朱知烊逃出太原城,小心翼翼的躲藏了起來,同時不枉派人打探消息。


    足足近一個月的時間,朱知烊的日子過的那叫一個苦啊,從小錦衣玉食慣了,突然之間連吃飯都成問題,朱知烊貴為王爺,能夠承受的了才怪,可是他又不敢回京,地方藩王無有召見不可入京,更何況他還丟了太原重鎮,真的入京的話,搞不好他這晉王的帽子就要被摘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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