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前,李凡憑借他超常的靈覺,便將幾人先前的對話已經聽出個大致。聽人說,不止讓老黃不得入土為安,而且還要暴屍於城,頓時有些怒不可遏,於是出聲製止。


    此時天色,風起雲縱。


    邁入大門,李凡便見到不遠處的追悼台,台上一位身著紫紋銀月衣,樣貌堪稱絕美的少年。而四周房頂,是一群來者不善的青衣男子。李凡神色謹慎,因為他能感受到這群人的實力,這是一群先天境界後期的高手,而那紫衣美少年似乎更加危險。


    悼台一側是群麵色難堪的人,在他們前麵便有一樽棺槨,想來裏麵躺的人應該就是老黃。


    這時,在悼台一旁其中一名青年白家人對李凡疑問道。“小兄弟你是何人,來我白家究竟是為了何事?”


    “如果你是來參加黃老前輩的喪禮,現在恐怕不行了,你走吧。”


    畢竟,整個事件關乎都到白家的顏麵,任由外人在此,實在令他們更加難堪。


    清風拂麵,肆意的將李凡的黑發吹散,他微微愣神的盯著老黃的棺槨,竟然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沒進門前,他任然還零星存有老黃活著的可能。可是,他緩步走向棺槨……望著詫異的眾人,他突然停下了腳步,似乎他想起還有一件重要的事還沒做!


    一直處於震怒的白國柱轉而冷靜,他自然也注意到前來的少年,僅一眼,他便覺得這少年異常非凡。周身散發著一種不能言明的某種氣質。他哪能聯想到,這種氣質便是修士而特有的。


    不過,白國柱越看越驚,他覺得少年背後背著的黑匣實在有些熟悉。他看了看黑匣,他又看了看少年,他突然一拍額頭恍然大悟,這個少年莫不是修遠口中有蓉的那個孩子?老夫的外孫?


    隻是,一時之間難以確定。


    “我叫李凡,來這裏就是為了送老黃最後一程!”李凡並沒有隱瞞,說出來此番目的。轉而,對著房上一眾青衣執事寒聲說道。“之前,是誰說要讓老黃不得下葬?還要將他暴屍於城?敢不敢站出來?”


    霎時,白國柱確信無疑了,這個少年就是那個孩子,沒想到他居然來了。


    那名王族旁係的青衣執事,從房上跳降而下,對著殺意淩然的李凡狂傲無比的說道。“小子,是我說的,你能怎麽樣吧!我就現在這裏。”


    在他雖然看不出李凡的修為境界,當然,在他眼中李凡不是普通人那就是廢物。


    二人隔著有些距離,不過李凡還是選擇悍然出手,就是要讓此人為之付出代價。


    “住手!”


    一道紫色身形猶如魅影一般,一閃而過,他執劍直指李凡,並攔住了李凡的去路,正是那個紫衣美少年。


    近前,李凡才看清此人真正模樣,眉如山黛,眼藏秋波,嘴鼻十分精致。其樣貌,簡直所謂美女還要美上半分,世上真有長得如此好看的人?而且還是個少年?


    同時,披著黑袍的白國柱向李凡走來,他仔細端詳著李凡的臉龐,點了點頭說道。“嗯,果然像有蓉,這眉毛眼睛簡直跟她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孩子你受苦了。”似乎看出李凡的不解,白國柱又慈祥的說道。“孩子,我是你外公啊!”


    這話一出,頓時讓白家及眾人難以置信,這少年難道就是那個天驕之女的孩子?不是說李闕拋棄了白家天驕了嗎?那這個孩子又是怎麽回事?


    隻見,李凡卻不以為然的說道。“我來這裏,可不是為了與你認親的,我到此僅僅是為了送老黃最後一程。”也不顧白國柱此時想著什麽,轉過頭又對著紫衣美少年說道。“別拿劍指著我,快快讓開!”


    紫衣美少年哪裏會讓,橫在中間,饒有興趣的對李凡說道。“既然,你對黃修遠那麽在乎,好像還是曾經白家驕女之子,不如我們切磋切磋?如何?”


    李凡沒眉毛一挑,不再平靜的望了眼紫衣美少年,所謂冤有頭債有主,不過這人一再阻攔也令李凡有些煩了。


    這時,紫衣美少年背後的那名青衣執事一絲結巴的說道。“這小子強為那死人出頭,竟不知死活!對付這他,何需師……少宗出手,僅一劍,我就足以讓他知道我劍宗的厲害。”


    紫衣回頭瞪了一眼他,隨後吐氣如蘭的說道。“閉嘴!宗主他老人家讓我此番前來,擺擂切磋目的,是讓白家低調處理黃修遠之事。可你之前卻那般說,豈不是完全讓白家曲解了我劍宗的意思,甚至導致對我劍宗心懷有恨,你這麽做居心何在?”


    那青衣自知有愧,低下了頭不在言語。


    李凡目光略微一滯,一時不知這紫衣美少年到底站在那邊的,於是,不耐煩的說道。“妖人,快快讓開!這事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算了的!”


    嗯?何解啊?明明是個美少年,怎麽到這小子口中就變成妖人了?


    聞言,紫衣美少年頓時有些嗔怒,不由言說揮劍刺向李凡。


    一道寒芒先至。


    李凡有些始料未及,連連後退,並且身體扭成恐怖的姿勢從而躲驚險刺激的一劍,他起身後怒喝道。“為何偷襲我?”


    眾人也是目瞪口呆,實在畫風轉變太快,這紫衣美少年為何突然出手?


    “先天境界後期巔峰甚至接近大圓滿的實力!”


    麵對那詭異的一劍,李凡內心是又驚又怒,若不是近妖的反映速度,這時怕已是劍下亡魂了。


    他神色逐漸凝重,就憑那一劍,完全可以看出這紫衣美少年,絕對不是省油的燈。憑那一劍,也足以讓李凡認真對待。


    即將到來的這場戰鬥,可能是他自出世以來,所遇到的最強勁敵。而且,看年齡也和自己相仿如此妖孽,令他心跳加速,血液有些沸騰,格外期待與紫衣美少年的戰鬥。


    他如今最缺什麽?當然是實戰啊!他對殺母仇人王青風的實力知之甚少,所以師父要他不斷經曆一場一場戰鬥,從而經過血的洗禮穩固好根基,而一場卓絕的戰鬥自然需要強敵來充當自己的磨刀石,這樣他才會越來越強,才能有資格有能力為他母親複仇!


    李凡將狀態調整好,各項機能調整到最優,他赤手空拳的望著對麵,那宛如劍仙般的絕美少年。


    雙方周旋,都格外凝重。


    紫衣美少年並沒有因為一劍落空,而感到任何驚訝,相反感到了驚喜令他血脈噴張,這樣才讓他覺得有些意思。


    在場眾人屏住呼吸,氣氛尤為緊張。


    不過白家人眼裏,哪怕那少年真是他們白家那個曾經的天驕之女的孩子,卻也不見得會是那個紫衣美少年的對手。畢竟,紫衣美少年的驚人實力,不少人嚐試過的。


    劍拔弩張之時,紫衣美少年動了,猶如一道紫色閃電,帶著奔雷之聲向李凡一劍劈去。


    劍光透著寒芒,猶如從四麵八方而來將李凡籠罩,這一劍毫無瑕疵。


    “嘖嘖,這一劍竟然用凡軀引出一絲天地之勢?如此天賦也著實厲害!有意思有意思。”戒中葉吹不由的歎。


    李凡聽完。實在心驚,師父對紫衣美少年的評價竟如此之高?看著即將到來的危機,他仿佛支身陷入淤泥無法閃躲,此刻正冷汗直流,他也顧不得那麽多,抽起背後的劍匣便迎了上去。


    “嘭!”煙塵肆起。


    李凡在與紫衣美少年的第一次正麵交鋒下,居然直接被震飛,而手中劍匣也順手飛了出去。他有絲慌忙的坐起身,感受到兩掌間任然蕩漾著那股巨力,心頭不由一甜,忍不住吐了口血,他擦了擦嘴角,十分狼狽的站起身對紫衣美少年問道。


    “這招叫什麽名字?”


    “孤鴻,第二式奔雷!看來,是我高看你了!這一招,你竟然承受不起。”紫衣美少年收起寶劍,對於李凡的落敗顯得十分失落,言罷轉身就要走。


    所有人不由的吸了口涼氣!


    “氣勢不錯,不過嘛威力很一般!還有沒有更厲害一點的?”


    李凡眼神露出嗜血,語氣似乎不痛不癢。而他此刻能夠明顯的感受到,體內靈種散發溫熱,正在修複和滋養損傷。


    “休要耍嘴皮,你別以為我真不敢殺你!剛才那一劍,不過是第二式,假如是第三劍,接不下來可是會死人的!你確定要試一試?”


    聞言紫衣美少年停住腳步,嘴角一抽,奔雷式是他第二絕招,此法講究詭異莫測的速度,甚至帶有天地大勢的壓製,竟然能被他稱為一般?這少年莫不是被打傻了吧!


    “你大可來試一試,正好,我有一招向你討教!”李凡自然不是輕易認輸的人,何況總不能白挨一頓打吧?渾身身上下除了一氣指也就剩下一套拳法,他倒是想試一試。


    倒不是葉吹不教李凡,而是他所掌握的東西境界要求太高,至少也要李凡到達周天境界才能使用,所以,李凡戰鬥功法實在太少甚至可以說很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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