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別的喧囂那是一個人的兵荒馬亂,滿心的愁緒衷腸不知與何人訴說,日日花開,夜夜花落,。一個人的晨鍾暮鼓,一個人的喧囂塵世,也許塵世間唯有相思苦,人間路,太孤獨。回首望不盡天涯路,靜夜思鄉,思景,最終思的是一個你。帶著遺憾騎上馬回京,路上車水馬龍,抵不過的是內心的一絲悵然。原以為離你更近,可是卻不見你蹤影,可悲可歎。


    回京的路上,葉清芷心中愁煩,便沒有多說話,梁樂雖然破了案,卻沒有絲毫的喜悅,在他看來,葉清芷似乎處在悲傷之中,他卻無可奈何。看得到的憂愁,摸得著的心疼。一路無話,在離開幽州一天的時間之後,二人驚奇的發現馬車裏麵有鮮血流出,滴答滴答的滴在官道之上。掀開馬車的垂簾,發現衙役麵帶笑意已經斷了氣,手腕之中還有鮮血流出。前麵的案板之上還有一紙懺悔書。講述了自己多年來的行徑,以及對此的懺悔。


    葉清芷和梁樂對視一眼之後,便是一陣歎息,這也許對他也是一種很好的歸宿吧。生之禍國殃民,死後便人死道消,縱使犯過再多的罪,做過再多的惡,也都一筆勾銷了。正當他們要收拾行囊繼續回京時候。路邊出現了一個男子,一邊走一邊哭哭啼啼的,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有些苦有些痛隻有男人才能體會。


    葉清芷有些好奇這個男子為何子在路上如此哀慟。於是就上前詢問。“大哥,你為何在這個大路之上如此悲切啊?”


    男人抬起頭,發現眼前的是一位美若天仙的少女,擦了擦淚水就說道“小姑娘你有所不知,我本是幽州人事,前段時候家中出事,妻子孩子都消失不見,我就要去府衙報官,可是他們根本不理會,於是我就想著上京告禦狀,變賣了家中所有,籌得有些盤纏。可是出門沒多久,經過黑風嶺的時候遇到一夥匪徒。將我所有都洗劫一空。要不是我苦苦求饒,此時怕是身首異處。想到上京的路還那麽遠,我卻一無所沒了妻兒,對前麵的路又如此堅辛。看著這官道之上的人來人往。不免悲從心來。難以抑製!”聽完這男子所說的,葉清芷也是倍感同情。梁樂上前來對這男子說道“這位大哥,你不必上京了,我們剛剛從幽州回來,已經抓住了那個偷嬰孩的犯人,準備押送上京。可是路上出了點意外,那個人畏罪自殺了!還留下了一篇叫人悲痛的懺悔書”


    男子聽到犯人抓到了,麵露喜色。連忙說道“大兄弟,抓到犯人了嗎?讓我瞧瞧究竟是誰,幽州城人?那我基本上都是認識的!”聽到男子如此說,梁樂就點點頭,帶著男子往馬車的地方走去。他們現在停下歇息的這個地方叫做‘中山亭’是地處幽州往京都的必經之路,很多旅客都會選擇在這個地方歇息。


    男子隨著梁樂走到馬車邊上,掀開簾子,男子就看到了倒在馬車之中的人。麵露震驚之色“怎麽會是他。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男子發出一係列的驚呼聲,引得周圍很多人側目,眾人紛紛向著馬車圍了過來。見到一個死人,都不禁發出驚歎。


    “這位大哥,你好好說,這究竟是為什麽不可能呢?”葉清芷聽到男子如此說,心中突然一緊,好像心中有什麽東西像是被喚醒了一樣。這案子未免也太過簡單了。


    “這個人我認識,他叫李斯是縣衙的一位衙役,和我一樣都是從貧民窟長大的,我們之前就認識,聯係的還挺多的。但是後來他參加了一個叫什麽的邪教之後,我們就再也沒有聯係了,每天見他都是神經兮兮的。如果說是他偷走了我家的媳婦和孩子的話我是不信的!”男子說道。


    “你說是你妻子和孩子都同時消失的?”葉清芷問道,這下她知道哪裏不對勁了。從一開始在大理寺看到的案卷之中,著三年時間內發生在幽州的案子都是失蹤的是嬰孩加上婦人,這個案子顯然不同,加上發生的所有事都這麽巧合,這估計是一個圈套。回頭看向梁樂,梁樂若有所思,似乎也想到了中間的端咦。對著葉清芷點點頭。


    這時候在人群中走出一個男子,手拿折扇,頭上帶著綸巾。身上披著一件黑白相間的鶴氅裘,走出來的時候眾人紛紛給他讓位,男子走到幾個人中間,對著那個男子說道“你說這個人和你一起在平民窟長大的?你可識字?”


    麵對這個陌生男子的詢問,剛剛那個男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大字識不了幾個,自己的名字也不會寫!”,折扇男子,走到馬車裏麵,葉清芷二人也沒阻攔。男子將那張遺書撿起,仔細看了看,說道“字跡工整,文字細膩,筆鋒落筆有神,這樣的書法要不是從小練字,是不可能有這樣的功底的!兩位大人想必你們被蒙蔽了!而且剛剛那個小兄弟說的在幽州加入什麽邪教的話,我想那一定是‘鬼門關’,如果不出意外,你們把他的左手袖子打開,就會在上麵看到一枚‘鬼王令’的刺字。”男子說完之後,就從馬車上麵跳了下來。


    梁樂吩咐下,兩個獄丞就下去,將李斯的手臂衣袖擼了上去,果然有一枚形狀怪異的‘鬼王令’紋身。葉清芷輕歎一口氣之後,眼眸之中閃過一絲怒氣。說道“好啊。這個幽州城官名勾結,竟然給我們下套,真是膽大包天!”邊上梁樂也是怒火衝天。


    “所有人聽令,回幽州!我倒要看看這個幽州城還能弄出什麽名堂!”梁樂正準備走的時候被那個折扇男子叫了下來。


    “幾位大人,你們現在大張旗鼓的回去肯定得不到你想要的答案,既然他們認為你們已經結案離去了,那何不將計就計,假裝你們已經走了,這樣他們的防備就降到最低了!”折扇男子眯著眼說道。


    “先生你是說,我們不能光明正大的回去,而是要潛伏進去,看看他們究竟搞什麽名堂?”葉清芷聽了男子的話之後,眼中精光一閃,說道。


    “沒錯,你個小姑娘的心思真的細膩!”折扇男子笑道。“不知道先生高姓大名?”葉清芷開口詢問道。


    “你們可以叫我龍智!一介無名人士,江湖上的無名小蝦米!哈哈哈”龍智說完就大笑起來。


    葉清芷和梁樂兩個向龍智道謝之後便僅僅帶著兩個獄丞,輕裝回去幽州。人走了之後,這裏圍觀的人也就散了,剩下龍智和剛剛的那個男子,男子對著龍智說道“堂主交代的事情已經完成了,我們現在要怎麽辦?”


    龍智思索了一下之後說道“既然前戲已經安排好,接下來我們就找個好位置,準備看戲就成了!”


    幽州州牧名叫周沐,是一個潛心修道之人,不顧政事對幽州的所有都不關係,他最關心的就是得道,長生不老。但是為人又是好逸惡勞,府上的所謂江湖有名的修士也都是沽名釣譽之輩,這樣的人怎麽能得道,長生,直到十年前,鬼門關異軍突起,直接就有一位名為二殿主的人來到周沐府上,說是要贈與周沐一份大機緣。當時府上的修士一眼就認出這個人乃是魔教中人,便出手想要擊殺他,可是幾個呼吸間就被奪了性命。


    周沐見到此人武藝高超,就信了二殿主的話,自那以後,二殿主就在周沐府上住了小半年,每日給他傳播聖教的思想,和傳授他修煉之法,還取出‘鬼門關’內所謂的提升修為的聖藥‘紫河丹’服用之後會大大增加個人的修為。就這樣幽州的州牧就成了‘鬼門關’的七殿主。朝廷來人都會被擋回去,幽州城一片祥和之景。


    要不是幾年前有案子傳到大理寺,恐怕這個幽州完全淪陷了都沒人知曉。


    ‘鬼門關’本部。


    十張椅子上坐了九人,除了第十個位置。每個位置後麵都有他們自己手下,十殿閻羅十殿小兵。十個椅子分別分布在這個廣場的周圍,最中間是一個高大的祭壇,最上麵是一個祭台,祭台之上用各樣的符咒畫滿,還有很多條溝壑,裏麵全部都是暗紅色的物質。能來到這個地方都是‘鬼門關’核心的會眾。經過層層篩選的忠心之人。其中很大部分都是女性,男性比例較少。每個人都是黑袍蒙麵,最上麵的幾個人則是帶著麵具,從一殿主到九殿主著裝都絲毫不差,區別的就是臉上的麵具,分別是十殿閻羅的畫麵。


    “老十已經死了,殺死他的是‘血羽盟’白虎堂堂主血一!血羽盟是要對我們開戰了!”一殿主發話了,聲線沙啞,看似年歲不少。“他要戰,那便戰!!!”其餘的殿主異口同聲說道。


    “聖教威武,千秋百代,一統江湖!!”所有的會眾一齊呼喊,伏地跪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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