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怎會有這令牌?”鳳鸞帶著雪綰走到一偏僻的地方問道。


    “我說了,是我哥哥給的。”雪綰答道,心中對鳳鸞豎起大拇指。這個下屬好啊,夠謹慎。


    “你是小姐?”


    鳳鸞猜測,同時仔細打量雪綰。她雖長年在伊宮,但胥池那方麵傳來的消息她也聽到過,隻是宗主並沒有傳她去召見。


    “嗯,哥哥隻有我一個妹妹,如果沒錯的話,你口中的小姐就是我了。”雪綰道。


    鳳鸞觀察雪綰的眉宇,坦然而明朗,知道她沒有騙自己,請罪道,“小姐,剛才多有得罪。”


    “沒事。”雪綰搖頭道,“那你可以帶我去見哥哥嗎?


    鳳鸞笑道,一動一靜之間魅惑綻現,“小姐回來得真是時候,聽說宗主要遠遊,正要重新部署魔宗呢,我和龍莒也正要動身前去。”


    哥哥怕是要回上界了,雪綰猜測。


    “既然小姐來了,我去告訴龍莒一聲,明天就啟程。今晚就勞煩小姐再次居住一晚上。”鳳鸞看著雪綰有些歉意,從見麵第一眼起就知道她與她不是同類。


    這樣的女子就像是一顆美玉,應是被人護著、哄著、捧在手心,歡喜安樂一輩子。


    “我不介意,有個修煉的地方就好。”看出鳳鸞的憂愁,雪綰道。雖然這個地方她不適應,但是卻沒有苛責的身份。


    “那小姐請跟奴家來。”鳳鸞明了,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真誠,帶雪綰從後門進入鳳館,交代人好生伺候著,隨機離開。


    雪綰瞧著鳳館後院,是個清靜閑雅的地方,與前院隔了開。有鳳鸞的吩咐,雪綰修行了一夜,無人來打擾。


    第二日天明,鳳鸞敲門道,“小姐,該起了。”


    “好。”雪綰結束修煉,開門。“走吧。”


    “是。”


    雪綰和鳳鸞都已辟穀,收拾好了在鳳鸞的帶領下從後門出發。


    一出後門,雪綰見到了昨晚那個和鳳鸞嗆嘴的男子,雪綰點頭,龍莒行了一禮。


    “見過小姐。”


    “這一路麻煩你們了。”雪綰道。


    “不麻煩,不麻煩,小姐我們走吧。”鳳鸞在雪綰右邊禦劍,龍莒在左側禦劍。兩人都落後雪綰半步。


    龍莒瞧見雪綰腳下的青雲,和鳳鸞對視,看來情報沒錯。小姐確實是上玄宗夙道君的弟子。


    鳳鸞移開視線,龍莒也撤走目光,腦袋仍然在思索。看來,宗主今日重新部署魔宗,應該是在為這位小姐鋪路。


    伊宮離胥池有三千裏路,但三人修為都不低,一直在空中禦劍,不到兩日便到了胥池。


    “伊宮的兩位總算是到了。”這個聲音雪綰熟悉,正是以前見過一麵的魅。


    “能得魅的迎接,我真是榮幸。不過,這幾日龍館的事太多了,已至今日才到,真真不好意思。”雪綰在一旁聽著,完全沒有看出龍莒的不好意思在哪。


    魅嘴角一抽,扇子遮住半張臉,真是專門來懟我的,這不明擺著說我清閑嗎?


    魅眼睛一轉到雪綰身上,搖曳的風姿瞬間垮掉,“屬下見過小姐!”


    “魅,帶我去見哥哥。”


    “是。”


    雪綰謝過鳳鸞和龍莒跟著魅進了胥池,一路上見到雪綰的人都在心裏繞了十八彎。


    魅領著雪綰,同樣心裏在思襯。不是有消息說這位消失了嗎?現在怎麽又回來了?


    “小姐,到了。”


    “嗯,多謝。”


    魅側身站在一旁,等雪綰進去了再離開。


    雪綰進入,裏麵的擺設和她在時一樣。想起和哥哥的在時的點點滴滴,雪綰又覺心中暖意流動。這個世上終歸自己還有一個家。


    腳步踏入羿臨天的宮殿,雪綰看到一雙陰冷威嚴的眸子,待看清她後裏麵盛滿了繾綣溫柔。


    雪綰的眼淚一下子繃不住了,“哥哥。”雪綰跑過去抱住羿臨天的腰,感受著他懷裏的溫暖。


    “丫頭,真的是你。”


    羿臨天溫柔的捧著雪綰的臉,雖然臉不同了,但感覺不會錯的。


    “哥哥怎麽認出的?”


    雪綰是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與之前完全不一樣。若說之前是動人潔白的梨花,那麽現在就是妖冶傾城的玫瑰。絕對是兩個人。


    “傻瓜,你是我的妹妹,我當然能認出來。”羿臨天輕柔的刮了刮雪綰的鼻子。真是傻瓜,縱然換了一張臉,有些東西仍然改變不了。


    “哥哥真好。”雪綰撲進羿臨天的懷裏,撒嬌道。


    “你呀,讓我走了也不放心。”


    “哥哥,對不起。”雪綰心中一疼,若她不任性,之後的事也不會發生,純也……


    “好了,我又沒怪你。”羿臨天笑道,丫頭能從空間裂縫出來,必定是經曆了什麽。


    雪綰抬頭,看著羿臨天的一對狐耳,把自己的狐耳也露出來,問出一直縈繞在心中的問題。


    “哥哥,我們怎麽有狐耳呢?”不是說阿娘是仙,阿爹是魔嗎?


    “嗬嗬,我們家的淵源也該告訴你了。”羿臨天揉揉雪綰的頭頂,看著她的白色帶粉紅的狐耳道。


    “嗯嗯,哥哥,你說,我聽著。”雪綰乖乖的擺出聽書的架勢。兄妹倆就著王座說起了話。


    “當初……祖父羿擎蒼一見到祖母沐歌熙便天雷勾地火,一見傾心、再見傾情。所謂烈女怕纏男,祖母乃妖族的公主,也被祖父這個架勢搞定了。”


    “再之後就有了阿爹,阿爹跟我們一樣都是狐耳。在見到你時,我原以為你是遺傳了阿娘,想不到還是阿爹的基因強大。”


    “哥哥,祖母有祖父真幸福。”雪綰感歎,但她也知道阿爹阿娘的事情,魔族這些年肯定不好過,祖父祖母這些年肯定操了不少的心,也沒再繼續問下去。


    而後雪綰把自己的機遇說給羿臨天聽,“哥哥,是我的執念害了純。”雪綰抱著羿臨天傾訴。


    “丫頭,純是好的。”


    羿臨天也想起了當年給雪綰選的契約靈植,原是護她安危,哪知為她犧牲了性命。


    “哥哥~”雪綰鑽進羿臨天的懷抱尋求安慰,隻有在這裏她才能卸下自己的外殼。


    “宗主!”


    席翟進來看到得就是你儂我儂的畫麵,雙拳不自覺的攥緊,努力控製自己的情緒。


    “席翟,好久不見。”雪綰轉過身。


    “小姐!”席翟驚詫,而後恭敬的行禮。


    “好了,丫頭你先回房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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