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綰,你把席翟忽悠走,是要去見夙瑾容?”


    “哎喲,阿綰,你拍我幹嘛。”


    “純,看破能不說破嗎?”雪綰眼中盛滿憂傷。正當純要安慰時,雪綰又道:“我和席翟說的話也不是單純的忽悠,我希望有個知根知底的人跟在哥哥身邊。”


    “也是,也不知道羿臨天回到魔域會經曆些什麽。”


    一人一獸一路交談,向著上玄宗的方向飛去。


    “啊!”


    天空中一隻魔獸撲棱著翅膀叼著一位修士升空。


    地下一道的同伴急切的升空,各自的本命劍不要命似朝天空射去。


    “啊!”


    魔獸眼裏流露凶狠,利爪握緊穿透修士的肩胛骨。沽沽的血中冒出。


    “快!快!”


    底下的修士繼續禦使飛劍,一道道的劍光逐漸靠近魔獸。


    “吼!”


    魔獸發出怒吼,爪子靠的更緊。爪下的修士已奄奄一息。


    “錚!”


    魔獸張開兩翅,根根羽毛朝下飛出,如同一柄柄泛著冷光的短匕首。


    “啊!遭了!”


    底下的修士亂做一團,抱著必死之心做最後一番抵禦時,一把青色的劍抵擋住根根飛翎。


    “我……我還活著!”


    “太、太、太好了。”


    “那是……”


    一道的修士喜極而泣,慶幸的感慨完看向自己的救命恩人。


    “妖女。”


    “說什麽呢,應該隻是長得像而已。”


    “對啊。這仙子一看就是心善的,那是那個妖女。”


    正巧,這些修士當日都參與過誅仙會。


    雪綰低頭掃視他們一眼,繼而凝神禦使青雲劍直擊魔獸。


    “吼!”


    “錚!”


    這次魔獸徹底被激怒了,底下的修士逃得遠遠的,在確保安全距離後才停下。


    “阿綰,就這些人還自詡正道了,我看也不過是一群遇事就逃的膽小鼠輩。”


    自雪綰的事後,純看修士常常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


    “純,也不是所有的修士都是這樣的。”


    在對付魔獸的同時,雪綰抽空和純辨析。


    “錚!”


    魔獸仿佛感覺到了蔑視,氣得不輕,羽翎如同利箭,齊齊朝雪綰而去。


    “阿綰,我們還是快點了結它吧。”


    “好。”


    雪綰禦使青雲劍,施展無影步在羽翎中穿梭。一躍到魔獸的上方,青雲劍直挺挺的插入魔獸的身體。


    “吼!”


    魔獸做臨死掙紮,想要拽下雪綰,奈何雪綰如同磐石般堅固立在魔獸身上。


    終於,魔獸精疲力竭直墜到地上,形成了一個深坑。


    “前輩。”


    深坑上方傳來方才逃走的修士的喊聲。


    雪綰提著青雲躍上,五位修士連帶剛才被魔獸丟下的同伴齊齊退後,恭敬的行禮,“多謝前輩的救命之恩。”


    “不必,你們若知道我是誰,隻會想殺我。”


    “哈哈,前輩說笑了。”為首的修士道,“滴水之恩自當湧泉相報,何況是救命之恩呢?”


    “嗬,那好,我告訴你。我姓雪,單名一個綰字。”


    “哦,什麽!”


    五位修士遲疑,站在後麵的兩位修士手已經放到了劍把上。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雪綰大方答道。


    “唰!”


    五把劍齊刷刷的對著雪綰,雪綰一笑,就引得他們後退數步。


    “阿綰,讓我吃了他們。”


    五位修士身體抖得像個篩子,驚懼的看著雪綰,“果真是個妖女,動不動就要吃人。”


    “師弟,你小聲點,我們打不過她。”


    “這已經不是我認識的滄海界了。”


    雪綰哀歎,青雲劍在空中劃過一條弧度。


    底下的五位修士麵麵相覷,“她竟然不殺我們?”


    “誰知道呢?估計是心情好吧。”


    “我們走吧,小師弟的傷不能耽誤了。”


    “對。”


    這一場插曲,沒人放在心上。


    雪綰依著既定計劃,仍朝著上玄宗飛去。


    此刻的滄海界已經成了一片人間地獄,上玄宗的轄地是主要戰場。


    溫言主持著上玄宗的大局,姬離跟著夙瑾容在外禦敵。碧瑤宗的顧道人、璿璣宗的聞人淳、禦劍宗的郝無痕都前來相幫。


    盡管如此,幾人殺的怪物也沒夙瑾容多。


    青雲劍禦使到上玄宗上方,雪綰出神的注視著戰場上的夙瑾容。原來,哥哥的話沒有加工。


    “阿綰。”純擔心的蹭著她的手腕。


    “沒事的,純。”


    雪綰拿出一條方巾覆蓋麵容,再把青雲劍收起,向純道,“純,你變作一條藤鞭。”


    “好。”


    純歡喜的化出本體,帶有倒刺的荊棘藤出現在雪綰手中,隻在手柄處露出光滑。


    “純,我們下去。”


    一切妥當後,雪綰道。


    “好。”


    雪綰降落在夙瑾容身邊,掃除他身邊不斷靠近的魔獸,“你這麽打下去,身體會支撐不住的。”雪綰終究忍不住關心。


    “阿綰……”


    戰場上的夙瑾容遲疑,快速的解決身邊的怪物轉過身,卻微露出失望。


    這時,雪綰才真真正正的看清自己日思夜想的人。


    披散的青絲,手裏的若虛劍正沿著劍尖滴血。盡管染上殺戮,麵容也仍舊冷如寒冰。


    紫得發黑的法衣穿在他的身上顯得格外的沉寂。隻有衣襟邊緣上繡有一些白線。


    “不要再殺了,休息一下吧。”


    見夙瑾容轉身繼續殺戮,雪綰移到他的身前阻止道。


    “阿綰,你管他幹嘛。”純通過心靈平台不忿的說。


    對於純的話,雪綰也知道。她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從他眼前離開,走得遠遠的。


    夙瑾容看著麵前與雪綰像似的女子,臉色微柔,腳步轉彎,從她的身邊繞過。


    “師……”


    雪綰及時的止住,握緊手中的藤鞭,跟上他的腳步。


    荊棘藤掃過他身邊的魔獸,夙瑾容斬殺怪物,偶爾視線停留在雪綰身上。尤其是她手中的荊棘藤鞭上。


    兩人一起在戰場上廝殺,也引起了顧漣漪等人的注意。


    然而這一切兩人都不知曉。甚至一瞬間,雪綰覺得陪著師尊一起殺下去,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你是誰?”


    兩人周邊形成空地,夙瑾容走到雪綰身邊,凝視著她的眼。不過,可惜的是,雪綰臉上沒有任何情緒泄露。


    雪綰隻感覺到身前的陰影。


    “我,我就是……羿花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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