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涯被任飛所說的話,嗆的無語,看著戰場,心念一下,原始戰刀,刀柄就被他握在手中。


    原始戰刀,乃是一柄渾然天成的石刀,此刀雖古樸無華,卻有一股歲月的氣息圍繞,以及刀身上的裂痕和缺口,無一不在訴說著,它的不凡。


    它,猶如一柄俯視無盡歲月,曆經無數戰鬥的絕世戰刀,使人一眼望之,如同身臨宇間,觀宇宙浩瀚無邊,而自如蟻般渺小的存在…


    對於青涯來說,既然已經築基了,體內也有靈力了,那有好貨自然也要先上,藏著掖著憋大招,不是他的本性。


    何況對麵的馬家人,目前都是金丹境的修士在參戰,而這時候拿出好貨,也是為了更好的保護自己,在交戰中少受點傷害,才是最關鍵的。


    於是,青涯提著原始戰刀,遊走在幽冥堂的諸位弟子間,尋找著最佳時機出擊。而如此猥瑣的舉動,若要他自己來說,定然會被說成這是戰術懂不?


    也幸好此時群眾的目光,都被天空中的打鬥給吸引住,不然看見他,如此猥瑣的表現與舉止,定然會搖頭輕歎的同時心想。


    萬古天宗,培養出來的任何一人,無不是蓋世英豪,便是雄踞一城的霸主,就算再差者也是一代人才,怎會就出現這麽一個逗‘逼’,提著一把破石刀,遊走在戰場之中,不打也不退。難道這位是來搞笑的麽?


    “師兄,小心,快閃開…”


    這一聲大吼道,可謂是將全場的目光,都轉移聚焦到他這邊,隻見他紮著馬步,雙手將刀自頭頂緩落下來,一道優美的殘月,如同飆風一樣,迅速向前直推,所過之處,地裂石碎,塵煙滾滾。


    而被青涯所叫住的那位師兄,也是一臉的驚懼與慶幸,站在一旁,看著眼前一具被分成兩辨的屍體,全身有些顫抖,握在手中的鐮刀,偶爾也抖上一抖。


    原本他與馬家之人,同境戰鬥,卻因自己來自宗門,所修學的武技,自然要比馬家高明很多,再經過時間流逝,雖說無法將對方一鐮帶走,但占據勝方已是妥妥的,隻待對手稍微乏力,便是收割時機。


    不料,一聲吼道,嚇得自己差點掉鐮被殺,還未來的及罵道,頓感後背一寒,似有大恐怖襲來,連忙轉身一避,便見到這一生都難忘的一幕。


    一道殘月,宛若開天辟地,攜著一股不可撼之之力,直推前方一切阻攔,繼續前行,似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之勢,將馬家的大門,斬碎在前行途中…


    “轟隆,轟隆…”


    馬家之內,無數樓庭頃塌,喊聲四起…而馬家之外的所有人,被眼前這幕,驚嚇的體魂皆顫,無數人心中皆道,這人,凶殘啊…


    任飛的雙眼,也瞪如牛眼,可見這一刀的威力與可怕,同時心道:“泥嗎的,我得趕緊覆滅馬家,然後再虔誠的負荊請罪,希望青峰主不記我這小堂主的過,最後遠離這怪物般的存在。”


    “踏乃乃的,才築基初期的修為,硬是打出金丹境的實力,若他入境金丹,自己還不得見他就跑。而且,看他渾身靈力依舊濃厚,估計再來個兩三刀,也是不成問題…”


    “怪不得,如此年紀,這般修為,就能執掌一峰。雖說雜役峰初現,不如其餘九峰太多,但誰又敢說,日後的雜役峰就一成不變,特別是待此子成長起來。”


    “看來,還是宗門的眼光毒辣,通過一場小小的選拔,就逮到這麽一條大魚,簡直就是令人不佩服都不行。”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必專心留意,可以好好的大殺一場。相信宗門,對待如此變態人物,雖明麵上說是一無所給,但在暗中定然給予了無數保命底牌,無需我再過多的看護。”


    這些話,若是被青涯聽到,不跟他任飛急,那他就不叫青涯了,特別是說到保命底牌那句話。


    那真叫青涯委屈的無處傾訴,保命底牌,有個屁啊,除了自己的原始戰刀以外,就剩赤裸裸的窮光蛋一枚,何來底牌一詞。


    “叮”


    係統提示:發現漏洞,需馬上修複,倒計時3秒,3、2、1…修複完成,自此開始,宿主的修為點,滿足升級到下一小境時,由係統直接提升宿主的修為,除了遭雷劈那一境以外。


    “叮”


    “恭喜宿主成功進級,目前為築基中期修為,還需100點修為點,方可進級下一個等級,望宿主再接再厲,繼續努力。”係統的聲音,在青涯腦海中響道。


    “嗎的,用力過猛了,竟然一刀給劈出了一條河來。”青涯手拿石刀,看著腳下這條瞬滿水的裂痕,懵‘逼’而驚訝的道。


    畢竟,他是第一次使用靈力,與原始戰刀作戰,運用的有所不當,自然有些在所難免,同樣也是情理之中。


    “啊……”


    “給我殺了那小子,殺了他,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殺了他…”


    馬族長,看著那條裂痕所過之處,一無所剩,皆成灰燼,而無數的族人,都慘死在那一刀之下,這叫他如何能不怒,若不是被任飛纏著,他早就殺到青涯麵前,一劍桶了,一了百了。


    “殺、殺、殺…”


    一群由二十幾個組成的馬家人,朝青涯這邊殺來,他們攜裹著一層墨色氣體,亦紅的雙目,隻盯著青涯看,恨不得將其活活給吞了。


    “踏嗎的,你們還在發個屁呆啊,都殺到麵前了,還敢如此光明正大的發呆,誰給你們的勇氣啊…我怎麽就招了你們這群傻子,入我幽冥堂。”


    “蒼天啊,大地啊…我隻不過在小的時候,被人慫恿,且相信自己能行的,偷偷親了隔壁花花一下,用不著這樣待我吧!”


    “而且,到目前為止,我還在為自己當初的自信,而所犯下的錯誤,每天每夜在花花麵前,承受著心靈摧殘,與身體上的煎熬,痛並快樂著享受,那無邊無際的浪潮…”


    任飛看著底下,還在發呆的眾弟子,直接吼道,然而語氣卻十分的無奈,順便將自己這一生,最輝煌的戰績和痛苦,一並說了出來。


    “既然天宗來人覆滅我馬家,若我馬家不舉族應戰的話,顯然是有些托大。那麽,今日我等便自大一些,來領教萬古傳承至今的宗門。”


    “所有族人聽著,想要活著走出馬家鎮,那隻有一個辦法,就是殺光這裏的所有人,一個人也不能留。”


    一道蒼老有勁的聲音,自馬家族內傳出,由遠到近,在每個人的耳朵裏響起。


    隻見兩位身著灰色布衣,稀發皆白,陰眼皺臉的老者,帶著一群十幾個禦物飛行的後輩,往戰場而來。


    同時,馬家的圍牆,也在瞬間倒塌,密密麻麻的人,出現在人們眼前,足有數萬之多,而且個個都是異類的走狗。


    他們仿佛失去理智般的不要命,拿著武器見人就砍或殺,他們所過之處,如同不祥降臨,草木枯萎,生機全無。


    無數的吃瓜群眾,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這群不要命的給斬殺,就連屍體也被他們分而食之,隨後一陣陣笑聲傳出,充滿陰森可怖,令人頭皮發麻。


    因此,戰局一下子,呈現出一邊倒的趨勢,青涯他們百人戰的很累,但依舊與馬家金丹境的修土,糾纏在一起,不讓他們脫離,去殺鎮內那些低修為的人。


    而且,鎮內無數參戰的人,也都前仆後繼,守著最後一道防線。


    見有人倒下,便立馬自己頂上…死傷不計其數,屍可堆積成山,血亦匯聚成湖。


    這一切,隻因自己的身後,是一群毫無還手之力的親人,為了她(他)們,隻能用上自己的生命,盡到最後的庇護,以及為子孫後代,搏得出一個不一樣未來。


    所以,他們不顧一切;所以,他們不曾落淚;所以,他們毫無畏懼;所以,他們前仆後繼…用自己的身體,築就成一道屍牆,阻擋片刻敵人前進的步伐。


    “經過今日的洗禮,馬家鎮將會變得與眾不同。因為,他們都深深的知道,弱小想要存活下去的代價,是用摯親之人的生命,才得以延續…”


    “不是我們無情,而是我們要讓你們學會自強不息,奮發圖強…因為,在不久的將來,黑暗動亂到來,而一旦輪到我們元嬰修士帶頭參戰,那就注定了任何一人,都將無處可逃。”


    “而那時的戰鬥,是屬於種族的生存之戰,可想而知,那畫麵遠非今日能比…所以,一起努力吧,隻為那天到來,我們也能夠拚死一搏。”


    “搏勝了,薪火代代相傳;搏輸了,也不做虧本的買賣…”任飛心道。


    “未來一片迷茫,除了喊殺之外,便是山河血染,屍骨沙塵自埋…為了降低傷亡,我們隻能如此,後人日後自會明白,錯與對…”這是任飛臨走時,宗主對他所說的話,以及交給他一塊玉佩,說看到希望時,再捏碎它,一切都會如他們心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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