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魔尊操控了靈曦,不但肆意的玷汙了她的身子,更準備讓她潛入天庭這個龍潭虎穴去。此時,院門外傳來一陣沉重的叩門聲。魔尊警惕的抓起床邊的黃杉扔給了靈曦,讓她披好衣服,自己走出房門,來到院門前輕輕打開門。


    隻見門口站著八個化緣的僧人,頭戴鬥笠,手持精鐵禪杖,一個個目露精光。打扮幾乎一模一樣。


    “這裏是私人府邸,你們……有何貴幹?”魔尊一眼就看出這八個人絕不是普通的化緣僧人,背著手,掃視了一圈冷冷問道。中間一位僧人開口道:“阿彌陀佛。我等是雲遊的僧人,路過此地懇請施主施舍些齋飯。功德無量!”


    “哈哈哈哈!”魔尊哈哈大笑起來,“靈山如來座下的八大菩薩什麽時候變成雲遊僧人了?不必遮遮掩掩的,既然你們靈山想給聖王當走狗,又何必怕以真麵目示人呢?”


    此言一出,八人麵上一陣難堪,鴉雀無聲。


    “阿彌陀佛!”為首那人將禪杖一磕,幽幽道:“識時務者為俊傑。殷白龍,聖王大人有令,請你回天庭相見。不要讓我等為難!”


    “就憑你們也配為難我?”魔尊說罷一跺腳,頓時山崩地裂,府邸轟然塌陷。八大菩薩紛紛飛上半空祭出法器來,霎時間,金剛杵、降魔錐、寶傘、法珠頃刻如雨下,魔尊渾身一震運起金絕,仿佛鐵板一塊,自然毫發無損。“既然敢跟我動手,就送你們歸西!”魔尊性子毒辣,更是沒把這西方的八大菩薩放在眼裏,雙掌一合運起土絕,頓時四麵無形山氣將八人圍住,漸漸合攏。


    殷白龍吸納了五帝的法力,加上六成的盤古神力,法力境界已經直逼昔日鴻鈞老祖的七成,而這佛門的八大菩薩不過太乙金仙的境界,如何應付的了?


    “不可能啊!殷白龍的盤古神器不是被魔尊毀了?怎麽還有這等修為?”八大菩薩叫苦不迭,萬沒想到實力差距如此之大,隻好圍成一個圈苦苦支撐,哪裏抵擋得住?眼看就要灰飛煙滅……


    好在千鈞一發之際,援軍來了!


    一個魁梧的身影猛然如流星般撞擊過來,瞬間將山勢瓦解。那巨人‘咚’的一聲落在魔尊身前,震的大地也晃了一晃。魔尊麵色一變,立刻暗叫不好:‘糟了!是太古衛兵!’


    此時,靈曦也從毀掉的廢墟中飛身而出,口中叫道:“主人小心!”


    魔尊回頭喝道:“別管我!快走!”說著手上做了一個手勢,示意稍後用秘法傳音。靈曦心領神會,不敢多呆,立刻飛走了。就在這分神的一刹那,太古衛兵揮起手臂一記橫掃將魔尊打的淩空飛起,魔火亂噴。魔尊苦不堪言,暗思:‘可惡!竟然為了靈曦那丫頭而分心了!’趕忙穩住身形。


    太古衛兵的修為相當於無極的第六重境界,比魔尊高出十餘倍,如何抵擋?情況瞬間出現逆轉。


    但是魔尊何等聰明?豈會和太古衛兵硬拚。他不求抵擋片刻,隻求能拖住它一瞬間讓自己能夠脫身。“土絕!木絕!”魔尊往地上一拍,無數山岩形成屏障層層疊疊將太古衛兵裹在核心,從地上鑽出的無數巨大藤蔓順著太古衛兵的雙腿蔓延,隻是這些伎倆對太古衛兵豈能有用?太古衛兵仿佛根本不為所阻,瞬間將山岩破開,藤蔓扯斷,那鬥大的拳頭已迎頭砸下。


    無比龐大的力量將方圓百丈籠罩,這力量之強竟然讓魔尊幾乎無法動彈,死亡的陰影瞬間籠罩在頭頂。“媽的!難道老子要死在這麽?老子不甘心啊!!”無奈之下的魔尊隻好將全部法力推到頂峰,雙掌交疊擎天,用金絕來抵擋這生死一擊。縱然金絕防禦力驚人,奈何殷白龍的肉身修為太淺,不過太乙金仙的水平,太古衛兵的拳頭未至,蘊含的力量已經壓得殷白龍七竅噴血,金絕強化過的護身法力立刻土崩瓦解。


    可是電光石火間,鬥大的拳頭忽然停下了。魔尊的眼前出現了一根拐扁抵住了巨大的拳頭,更加不可思議的是,這根拐扁竟然能將太古衛兵的力量化解於無形。這個鴻蒙內難道還有能夠抗衡太古衛兵的人存在麽?


    魔尊所見的,是一個枯瘦的老者,正擎著那根拐扁,立在自己身旁。


    ‘是他……那個神秘的無名叟!?’魔尊從靈曦的記憶中看到過這個神秘老者,他竟然突然出現救了自己,看來是命不該絕啊。


    “這些從太古宇宙殘留下來的家夥,真是麻煩!”無名叟揮起拐扁猛然將太古衛兵震開,那巨大的身形退出了十丈開外方才停下。足見無名叟的法力比這些太古衛兵高出不止一籌。


    無名叟將拐扁往地上一磕,衝著衛兵喊道:“你應該認得老夫。滾回去告訴聖王,這個鴻蒙可不由他為所欲為!”


    太古衛兵仿佛意識到了與無名叟的差距,又或者是產生了莫名的畏懼,竟然真的調頭而去了。半空中的八大菩薩一時間呆立當場不知如何是好,無名叟將手一揮,憑空生出一道旋風將八人卷著往西方去了。“都給老夫回靈山去吧!”


    ‘送’走了這些人,無名叟看著半跪在地上的殷白龍,問道:“怎麽樣,殷白龍,可有大礙?”


    魔尊眼中露出一絲狡黠,暗思:‘他叫我殷白龍,說明他還沒有察覺到我的真身……’連忙假模假樣的答道:“多謝前輩救命之恩,若前輩晚來半步,白龍已經灰飛煙滅了。不過前輩為何要放走那些佛門走狗?”


    “他們隻是奉命行事,也是無奈之舉,饒他們去吧。”無名叟伸手將殷白龍扶起,“上次見你時,你的修為還沒有這般境界,沒想到短短二百年,你竟然也有了如此修為,不愧是殷武庚之子!”


    魔尊眼神透出一絲悲憤,“慚愧,晚輩得五方五老傳授五絕神功才有了今天這些修為,奈何還是離那些太古衛兵差距太大!如今母後還被囚禁在瑤池,而五方五老幾位前輩也為了掩護我而死,唉!以我的能耐,不知何時才能替幾位前輩報仇雪恨!”


    “不必著急。”無名叟捋須道:“我已經感應到兩股不同尋常的力量闖入了這個宇宙,其中一股力量應該是殷郊,而另一股無從分辨。他既然已經回來了,想必正在想辦法對付聖王,我們隻需要靜觀其變,到時候助其一臂之力便可。對了,之前我幫助你父親找到了次元魔方,他應該回來過,你們父子可曾碰麵?”


    魔尊心思:‘這些事無須隱瞞,如實告訴他也無妨。’便答道:“我們已經見過麵了,他說要去幫助大伯,還帶走了大伯的肉身,後來就不知所蹤了。”


    無名叟點了點頭,“那沒錯了。想必是你父親找到了殷郊尊者的神識,然後讓其借助次元魔方逃出了聖帝掌控的絕對領域。”


    ‘絕對領域……看來這個宇宙之外還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倒是可以慢慢從這個無名叟口中一點一點撬出來。’魔尊打定主意,決定一直利用殷白龍的身份跟著無名叟,伺機而動。他又問:“前輩你說有兩個人進入宇宙,另一個人會不會是我父親呢?”


    無名叟答道:“這個……老夫也無法確定,如果是殷武庚那便是最好的結果,他們兩兄弟聯手對付聖王便更有把握了。另外,之前老夫曾派門人靈曦潛入鴻蒙打探消息,可曾與你們碰過麵?”


    魔尊心中一咯噔,臉上卻故作鎮定的答道:“不……不曾見過。”


    “哦,想必有什麽事耽擱了。”無名叟自語道:“奇怪的是老夫以神識傳音也沒有回應,希望不要出什麽意外。”


    魔尊暗自發笑:‘她被老子的魔功操控,除了我之外,不會對任何人有所回應的。’隨即說道:“前輩,你我還是趕快離開這裏為上,若是聖王親自來了,那可麻煩了。”無名叟當然知道利害,二人隨即匆匆離去。


    回看天庭,太古衛兵沒有能擒回殷白龍,回到聖王身邊複命。這些太古衛兵不會說話,但是可以通過雙眼將方才發生的一切投射出來,猶如全息影像,聖王立刻便知道發生了什麽。


    “又是那個無名叟。討厭的蒼蠅還真是命大!”


    聖王端坐在九龍椅上,指間輕輕搖晃著一杯瓊漿玉液,自語道:“這鴻蒙內一切都是那麽的討厭,除了‘酒’這個東西,倒是有些趣。”少時,他開口吩咐道:“本來殷白龍這種小角色本王沒打算放在眼裏,既然他想死,我就成全他好了。傳令下去,三日後午時將天後龍吉吊在南天門外處以死刑。有了這個‘餌’,無論殷白龍也好,還是無名叟也好,或者是那個不知道龜縮在哪裏的鴻蒙聖人殷郊,隻要有膽量來救人,本王就會讓他們灰飛煙滅!”


    翌日傍晚時分,一個侍女神色有些慌張的退出了金鑾殿朝侍女宮走去,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化身成為侍女的靈曦。她匆匆離開大殿回到了宮中,閉了房門,以魔尊傳授的秘法進行神識傳音,因為她已經打探到了關於聖王準備處死天後的消息,便連忙將這消息告訴魔尊。


    沒想到這麽快就打探到了如此重要的消息,看來魔尊安插的這顆‘棋子’大有用處。


    此時的魔尊正和無名叟躲在人界的一處客棧落腳,借人界的龐大氣息以避開太古衛兵的搜捕。突然接到靈曦發來的訊息,魔尊心中一動,‘沒想到這麽快就有消息了,聖王要公開處死龍吉擺明了是讓我等上鉤,不不,聖王要釣的大魚絕不是我們,而是殷郊。他是想逼殷郊現身。以殷郊和龍吉的交情,我猜他無論如何都會出手營救的,到時候必有一場惡戰,最好他們鬥個玉石俱焚,我就可以毫不費力的重新掌這控鴻蒙了!’想到這,魔尊沒有吝嗇,將這消息一五一十的告知了無名叟。


    “哦?聖王這麽快就出手了麽?”無名叟盤算著,少時說道:“聖王想以龍吉的性命相逼,既是要逼我們現身,也是要逼殷郊小友現身。”


    魔尊試探的問道:“前輩認為大伯他會現身麽?”


    無名叟捋著長須,答道:“殷郊小友自然不會見死不救。不過……”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他很清楚殷郊使用了越空提升的後果,那就是修為境界的大幅度倒退。即使殷郊出現,也很難抗衡聖王。但是這些話他自然不會說出來。


    魔尊一拍胸膛,信誓旦旦道:“無論大伯會不會出現,我殷白龍豈是貪生怕死之輩?我一定要去救母後!”


    無名叟拍了拍殷白龍的肩膀,勸道:“人一定要救,但是要做好周密的計劃,不能貿然送死。讓我好好考慮一番。”


    三日後,太古衛兵奉聖王的命令,到瑤池棲鳳閣將龍吉帶了出來。此時的龍吉一身白衣、麵容憔悴,似是消瘦了許多。自二百年前殷白龍和殷郊被囚禁在昆侖山以來,母子一直沒有相見過。對殷白龍的擔心和思念讓她備受煎熬,在這裏不但沒有自由,更沒有任何的消息,就這樣虛度了兩百年的時光,簡直比坐牢還慘。


    ‘他們要帶我去哪……’龍吉見到竟然有四名太古衛兵押著自己離開瑤池,這種陣仗極少見到,心中不禁一陣忐忑。她豈能想到,自己兩百年來第一次離開瑤池,竟然是要奔赴刑場。


    少時,一眾人來到南天門。那裏早有黑壓壓的一群太古衛兵鎮守在兩側,似乎在嚴陣以待。南天門的外邊不知何時立起了一根銅柱,擎天一般。


    龍吉心中一顫:‘聖王為何突然召集來這麽多太古衛兵?除非他感受到了威脅……會是殷郊尊者麽?難道他已經醒了,或者逃出了昆侖山?’


    不等龍吉猜測明白,一隻大手一把抓住纖細的手臂將龍吉淩空提了起來,緊接著,一道燃燒著烈焰的鎖鏈扣在了龍吉的右手手腕,緊接著,左手和腳踝分別被鎖鏈捆住。四條鎖鏈猛然一扯,龍吉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啊!”,整個人被鎖在了銅柱之上。隻見燃燒著火焰的鎖鏈從龍吉的四肢開始抽取生命力,龍吉的雙臂和腿上開始出現一塊塊猶如傷疤一般的烙印,正在慢慢的蔓延著。


    “真是遺憾啊,天後大人。”一位神官從後翩翩而來,手捧玉圭,走到龍吉麵前。此人身後跟著四位天將。


    龍吉認得這人,他是原本神族八部正神的瘟皇大帝呂嶽,身後這四人乃是五鬥群星中僅存的四人,蘇全忠(破軍)韓變(右弼)鄂順(貪狼)郭宸(巨門)。這五人自然已經投誠了聖王。


    龍吉怒目相視,怒斥道:“呂嶽,看來你們已經投奔了新主子了。”


    呂嶽長得麵目猙獰,捋了捋須,冷笑道:“自古道良禽擇木而棲。聖王大人擁有橫掃宇宙的神威,我等與他作對豈不是燈蛾撲火自取滅亡?何況上一任天帝殷武庚已經死了,新天帝殷白龍難當大任,神族還有何希望?就算天後你鐵骨錚錚,可惜也馬上就要死到臨頭了。”其將手一指銅柱,頗為得意的說道:“這根瘟皇柱是我奉聖王大人之命連夜趕製的,專門為您所設。此柱能以瘟毒吸食人的生命力,以您的修隻怕也撐不過一時三刻,到時就會變成腐朽醜陋的人幹了。”


    龍吉也報以一聲冷笑:“你以為聖王會把你們所謂的忠心放在眼裏麽?天道循環報應不爽,我龍吉無愧於神族,無愧於這天地玄黃!就是死也是死得其所,隻怕你們為虎作倀,結局會更慘。”被龍吉麵斥了一番,五人麵上一陣鐵青,各自沉默不言,悻悻而去。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聖者為凰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小李飛刀lc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小李飛刀lc並收藏聖者為凰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