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公子起了麽?”第三日一早,任天白正盤坐在床上打坐運氣,便聽王川會在外叫了一聲,心裏不免有些詫異,這裏乃是嚴家大宅,關中有名的富戶,家中婢女侍童晝夜輪值,怎麽能讓客人來問起居?急忙下來一推門時,非止是王川會,連闞猛,公孫羽等人也都一臉凝重站在外麵!


    “這是出了什麽事情麽?”任天白見這陣勢,便知有些不妙,王川會點了點頭道:“還請任公子到前廳說話!”


    任天白急忙整理一下衣服,跟著王川會等人到了前廳,臉上卻是一怔,嚴大善人正坐在廳中,陪著幾人說話,其中一人他卻是認得,正是當年程玉柔之父,如今的華州總捕程捕頭,另一人身穿朝廷官服,一臉的陰沉,不用問便是華州知府,還有一人也是捕快打扮,一身的風塵仆仆,也不知是那裏來的捕快!


    “人到齊了!”程捕頭見了任天白,臉上卻是有些尷尬,避開任天白瞧過來的目光,向著那位知府大人一禮道:“就請馬捕頭說說昨夜的事情!”


    “屬下遵命!”那位捕快打扮之人急忙站了起來,向著知府大人跟程捕頭作禮道:“昨夜夜半,潼關城外郭家,遭遇匪人洗劫,家中三死二十六傷,房舍大半被毀,掠去金銀財物不詳!”


    此話一出,屋內一片寂靜,潼關郭氏倒也是一方富豪,可真要論起富庶來,怕是還有些不及華州的許大戶家,更不能跟嚴家相比,至多算的上是一方殷實家室罷了,從此前河洛一帶所出的劫案來看,這些匪盜所選都是當年豪富,就連許大戶家跟河洛被劫的那些富戶比起來,其實也有些不及,因此王川會等人才會守在嚴家,可萬沒料到,嚴家兩天相安無事,卻是百裏之外的潼關郭家出了岔子!


    “程總捕!”知府大人一臉的陰雲,境內盜案頻發,且還都是打家劫舍的人命大案,吏部知道,先有一個守境不嚴之罪,要是始終難以破案,抓不到凶犯,自己這仕途未免就有幾分難測,老百姓口中也會落下個無能的口碑,因此對程捕頭頗為嚴厲道:“三天之內,兩家劫案,你身為華州總捕,責在一方治安,如今又有這許多關中好漢在此,限你一月之內,破了此案,不然本府決不輕饒!”


    “屬下明白!”程捕頭一臉的無奈,明知自家大人是硬將這案子壓在自己頭上,可也說的不錯,知府大人倒也不想在嚴家多做耽擱,畢竟這兩件案子全無頭緒,就是發海捕文書也都沒個著落,略略跟嚴大善人說了幾句,便起身離去!


    “王少當家,你剛才也聽見了!”程捕頭起身送自家知府出了嚴家,這才回來,苦著臉道:“如今這案子便要著落在我頭上,還請王少當家跟諸位好漢傾力相幫,隻要破了這個案子,程某必有重謝!”


    “程捕頭這是哪裏話!”王川會抱拳一禮道:“此乃我等應當之事,這些人既然敢來關中如此非為,攪擾民眾,我們這些人豈能置之不理?隻是咱們出力倒是不怕,可這案子茫無頭緒,如何才能尋見這幾個人?不知程總捕可否將河洛一帶案子拿來比對比對,看看可能尋出些端倪來?”


    “晚輩有句話,不知該問不該問!”任天白見程捕頭苦著臉,也不應答王川會之話,卻是輕咳了一聲,程捕頭眼光在任天白臉上一頓,凝視片刻道:“任……任公子有何見解,隻管說就是!”


    王川會幾人也都看著任天白,如今這些人均知他武功不弱,又是當年天下兩大總捕之一任求之的兒子,已然是有些刮目相看,任天白卻是看著馬捕頭道:“我聽說這些匪盜做事,心狠手辣,從來都是滅門而去,可從未聽說放火,怎麽潼關此次,卻是三死二十六傷?既有傷者,難道就無人見這些匪盜麵目麽?”


    馬捕頭還不知任天白來曆,有些茫然向著程捕頭看了過去,程捕頭眉頭一皺道:“任公子問你,你隻管說便是,他父親便是咱們華州鼎鼎大名的任總捕,你愣著做什麽?”


    馬捕頭這才真的愣了一下,沒想到眼前這位青年還有如此來曆,趕忙雙手一拱道:“回任公子話,據郭家傷者說,這些匪盜都黑布蒙麵,並無人看見他們容貌,至於這三死二十六傷,跟這火勢麽,是這些匪寇行事之際,被郭家之人發覺,急切之下縱火示警,驚動潼關鎮守軍兵前來救火,這些匪寇不敢久留,就此遁去!”


    “那可有人瞧見他們使動什麽兵器麽?”任天白暗自琢磨片刻,潼關乃是天下咽喉要地,自古便有重兵屯守,這郭家之人也算有些急智,若隻是大聲呼喚救命,來了些街坊百姓,未必敢跟這些匪寇動手!


    “有人瞧見這些匪寇使動的都是樸刀腰刀之類,領頭之人赤手空拳,並無兵器!”馬捕頭邊想邊說,任天白卻是聽的有些琢磨,半晌道:“這麽說來,這些人都是尋常盜匪了?”


    “這個屬下也不敢妄自斷定!”馬捕頭又想了想,忽的補了一句道:“倒是郭家有個後槽,說是領頭之人乃是個矮個肥胖的漢子,打劫之際,始終一語不發!”


    任天白眼光向著眾人一瞧,王川會等人都是麵露難色,隻憑矮胖二字,如何能尋出蹤跡來,天下矮胖之人不可勝數,難不成要將華州城的矮胖子都捉了起來,一個個審問不成?


    “程總捕!”任天白忽然向著愁眉不展的程捕頭道:“許大戶家的屍首,可曾埋葬了麽?”


    “沒有!”程捕頭低低應了一聲道:“如今案子未破,別說咱們不肯,就是許家的那些親戚,也不肯如此斂屍埋葬,都在城外寺廟之中暫停靈柩,任公子問這些是何意思?”


    “晚輩也隻是想瞧瞧這些人身上傷勢罷了!”任天白仰頭看了看屋頂道:“還有一事想請程捕頭相幫,河洛一帶命案,如今必有仵作驗屍卷宗,還請程捕頭遣快馬走一趟,取了卷宗來可成麽?”


    23,你寂寞,小姐姐用電影溫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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