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見,趙副市長從房子裏走了出來。


    她急忙迎上前去,臉上掛著笑說:“你個大忙人,來了,咋也不給我先提前說一聲,我好給你燒幾個菜。”


    趙副市長笑著說:“我來,主要是有一件事想告訴你,沈總惦記的那件事,基本上都擺平了。”


    向日葵就望著趙副市長,張了一下嘴,沒有說話,而是很吃驚地望著他。


    “怎麽了,不相信?”趙副市長看著向日葵吃驚的樣子,笑著問。


    向日葵恢複了先前的樣子,妗妗笑一聲說“前幾天不是還沒有結果嗎,就這麽快就搞定了?”


    趙副市長牽著向日葵的手,進了房子,兩個人坐在沙發上,向日葵把頭枕在趙副市長的大腿上,輕聲問:“沈總要拍下這座金羚銅廠,給你添了很多麻煩。”


    趙副市長抿著嘴笑了笑,手輕輕一揮說:“不說這個,你告訴她,下一禮拜二金羚銅廠拍賣,讓她再找兩家墊背的公司,自己和自己競拍吧。有兩家實力強的公司要競拍,我通過關係,把他們勸退了,在東區給那兩家公司一些地作為補償,算是把這件事了結了。”


    向日葵就抱住趙副市長的脖子,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低聲說:“我明天清早就告訴她,讓她趕快做好競拍的準備。”


    趙副市長趴在向日葵的耳朵上低聲說一句:“銀行那邊我也說好了,這邊兒把金羚銅廠拍下,那邊兒銀行簽字,把貸款提出來即可。沈總要是給你什麽條件,你不要拒絕。就這個工廠,拍賣之後,沈總最少淨賺兩個數。”


    向日葵側著頭問:“兩個數是多少,二百萬?”


    趙副市長就在向日葵的屁股上輕輕拍了一下:“兩千萬。”


    向日葵嚇了一跳,一下子從趙副市長的懷裏掙脫,吐了下舌頭說:“太黑了,不會出事吧?”


    趙副市長笑著說:“我下的是指導棋,並且市裏都下了文件,程序上一點兒也不違法,該走的每一個步驟,都走實了。況且,這對政府也有好處,幾千名工人,一下子失業,那還不把政府愁死,就讓我們的民營企業家沈利萍女士去操這份心吧。”


    向日葵想了想說:“我看沈總是在走一步冒險棋,幾任廠長都不賺錢,她沈總接受了,就能讓金羚銅廠起死回生?這是大氣候,銅的國際行情就是這個樣子,一直趴在這裏起不來,她沈總有啥好辦法?”


    趙副市長笑了一下說:“這方麵你要好好給沈總學,從拍賣到接受整個工廠,她沈總不掏一分錢,典型的空手套白狼,她賠啥啊?當初我也擔心,她會拿信托公司的錢,往裏麵投資,太小看沈總了。她賺的是拍賣工廠裏麵的差價,把價格壓到最低,然後整座工廠拿來,這一下子就冒出兩千萬來。另外,她賺的是銀行的錢。”


    向日葵搖了搖頭不懂。


    趙副市長說:“工廠拿到手之後,她就可以申請貸款了,隻要你有項目,計劃書寫的合理,銀行就會放款。至於這些款,會不會被挪用,挪用到哪裏,就看監委會的監督作用了。大不了,最後再宣布一次破產。銀行的錢,她歸根結底換不了的,就是支付一些利息,該還賬的時候,湊一些過橋錢,一轉手,就又把錢貸出來了。”


    趙副市長的話,讓向日葵聽了不寒而栗,就差身上出一身冷汗了。她晃著趙副市長的手臂說:“就這一次了,下一次,不準在管事兒了,我害怕,這樣下去……”


    趙副市長捂住了她的嘴,不讓她把話說完,歎口氣說:“我也不想管了,上船容易下船難,可況,這是一條賊船,下得去嗎?”


    “下得去要下,下不去也得下,我可不想你有個啥,我還想侍候你一輩子。”向日葵說這些話時,想起了肚子裏懷著的孩子,不覺就動了感情,兩眼汪汪,這讓趙副市長看了非常感動,就一把將向日葵摟在懷裏,哄她說:“不再管了,就這一次,我們的錢,下一輩子也花不完。”


    向日葵破涕而笑,用小拇指頭撓著趙副市長的耳朵說:“這是你說的,你可不許騙我。”


    趙副市長輕輕歎口氣說:“不騙你。你猜我最大的遺憾是什麽?”


    向日葵就問:“是什麽?”


    趙副市長就說:“就差和你有一個孩子,覺得很對不住你。”


    向日葵怦然心跳,沒有說話,一直看著趙副市長。


    趙副市長笑笑問:“看我做啥,還沒看夠?”


    向日葵憋不住內心的激動,小聲說:“你說的話可當真,要不,咱們就生一個?”


    趙副市長搖了搖頭說:“有這個想法,但不可真的生一個,那可就麻煩大了。除非……”趙副市長說了半句。


    向日葵不依不饒,晃著趙副市長的肩膀問:“除非什麽?”


    趙副市長笑了笑說:“除非你給我生個兒子,我退休後移民澳洲。否則,冒不起這個風險。”


    向日葵聽了,沉思一會兒說:“你說的話可當真?”


    趙副市長看著向日葵一臉認真的樣子,就急忙改口道:“我隻是說說而已,就是生下個兒子也不敢要,你今天怎麽對孩子這樣上心?”


    向日葵不說話,一臉淚眼朦朧,她這種狀態,把趙副市長給搞糊塗了。


    ………………………………


    王妃把喬小曼和柳文軒喊到屋子裏說:“靈兒已經全部給我們解了魔咒,現在我們的手下,鼻子都恢複正常了,是嗎?”


    喬小曼說:“莊園的員工都恢複正常了。”


    柳文軒說:“護衛隊也都恢複正常了。”


    王妃說:“我給陶總打了電話,她那裏包括央都也都恢複正常了。”


    喬小曼說:“靈兒給我們出了一個難題,她要我們把俊仔交給他們,說保證不殺他,但要把他押解到天庭。”


    王妃低頭想了想說:“她這是得寸進尺,先往後推一下,把俊仔藏起來,不要露麵,過幾天看看情況再說。”


    柳文軒說:“我這裏的情況,比喬總那裏還要複雜。”


    王妃就問:“你說說,我倒要聽聽如何個複雜法。”


    柳文軒說:“四大金剛在三百年前的清朝帝國,可是犯下了滅門大案,把一個姓羅的中醫郎中全家滅絕,就剩下了一個兒子,跑到了藥王爺那裏伸冤。藥王爺決心要管這件事兒,也把四大金剛抓住了,隻是在押解天庭的路上,被他們一夥的妖怪給劫持了。本來這件事兒也就結了,三百年了,誰還記得這些。這不,這次冒出了藥王爺,知道了四大金剛就在我們這裏,就讓靈兒捎話兒,無論如何要把四大金剛,不,現在是三大金剛,要把他們帶走。說了,隻要三大金剛老老實實,不再像上一次那樣逃跑,死罪可免,活罪難饒。”


    王妃氣的手抖顫起來,一掌拍在沙發扶手,那扶手竟然被她一掌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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