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仔隻是嚇昏了。等小飛派人把他攙上樓,掐了人中,又喝了開水之後,就蘇醒了。


    一看見小飛變成如此模樣,就抱著小飛的腿,嚎啕大哭起來。


    哭了一陣子,就對小飛說:“飛飛姐,我不知道你也被神機算暗算了。你那麽大的能耐,都被欺負了,我幫不了你,還給你添麻煩。”


    說著話,就又一陣子哭泣。


    小飛看他哭夠了,就對他說:“這個仇一定要報,為你死去的哥哥,為你死去的父母,為你們整個山寨百十條命,還有我們媚狐族所受到的奇恥大辱。”


    小飛說這些話時,眼裏噙著淚水,因激動,她的鼻子劇烈地踹息著,發出的聲音,粗壯,雄厚,像一架風車。


    俊仔被小飛的話所打動,就問小飛:“飛飛姐,我們何時動手,蕩平神機算?”


    小飛看了俊仔一眼,沒有吱聲。俊仔又連問兩遍,小飛說:“你看我這個樣子,如何為你報仇。媚狐族上百號人,都被神機算暗算了,他們長著一副長鼻子,呼吸都成了問題,還如何在決鬥場一絕高低。”


    俊仔撓著頭,想了一會兒,就問:“那怎麽辦呢,難道這個仇就不報了?”


    小飛說:“等鼻子恢複正常了,我們就可以報仇雪恨了。”


    俊仔就說:“靈兒會給我們把鼻子恢複正常嗎?神機算殺我們的心都有,恨不得讓我們都一起死去,他會讓你的鼻子恢複正常?”


    小飛開導他說:“我倒是有個辦法,讓她不得不幫我。”


    俊仔就說:“飛飛姐,你說出來,我聽聽。”


    小飛就說:“現在神機算正為解藥發愁呢,如果再等幾天,那個藥王爺把解藥破解了,我們可真是一點兒辦法沒有。”


    俊仔說:“破解解藥,那是遲早的事。我看藍生在我們豬公嶺,那是豪氣衝天,越戰越勇,根本就不像是一個中蠱的病人。”


    小飛就歎了一口氣說:“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如果我們答應用解藥和他們交換,或許還有一線希望。”


    俊仔思考了一會兒說:“就是現在給他們解藥,他們也不一定要了。”


    “解藥還有嗎?”小飛追問了一句。


    “我根本就沒有帶走,在我的櫃子裏。”俊仔說。


    “在你的櫃子裏,你說的是莊園?”小飛問。


    俊仔看著小飛,點了點頭。


    小飛一下子將俊仔抱在懷裏,好大一會兒,抽泣著說:“你也不願意看見姐姐是這個模樣,不願意看見姐姐醜,對嗎?”


    俊仔把頭拱在小飛的懷裏,抽泣著說:“隻要能讓姐姐還像以前那樣漂亮,能讓姐姐恢複正常,俊仔就依了姐姐。”


    ……………………


    清晨,茶樓還沒有營業,就有人敲門,打開一看,是王妃派來的人。


    來人說:“沈總讓把這包東西送給你們。”說過話,把一個紙包遞給雲雀子,就徑自走了。


    雲雀子跑上樓去,把紙包遞給了藥王爺,說:“是王妃派人送來的,是不是解藥啊?”


    藥王爺就把紙包打開,裏麵有三粒紅色的藥丸。


    藥王爺把藥丸放到鼻子下問了問,有一股沁涼和芳香的味道。他用手在藥丸上擰下一點藥,放在嘴裏嚼著,品嚐著,點了一下頭。


    藥王爺就喊馨兒:“馨兒,你過來一下。”


    馨兒聽到藥王爺喊她,就跑過來問:“藥王爺有啥吩咐?”


    “你去把藍生,靈兒都喊過來,王妃把解藥送來了。”


    “是嗎,我看看。”


    “你這丫頭,我還能騙你。我嚐過了,應該是解藥,沁涼解大熱,芳香走竄深入骨髓。其它就不得而知了。”藥王爺說這句話時,輕微地搖了一下頭。


    藍生和靈兒很快來到了藥王爺的房間,公主,吳剛,雯雯,還有雪鶴子,雲雀子都進來了,看著藍生和靈兒服下了藥丸。


    服下藥丸之後,兩個人先是臉紅,然後是額角出了一層汗。又停了一會兒,大汗淋漓,汗出透之後,就恢複了正常。


    藥王爺又重新給靈兒和藍生拿了脈,一切都正常了。


    靈兒就說:“這個老狐狸,還多給我們一粒解藥,莫不是想讓藥王爺研究一下,看能不能夠破解?”


    藥王爺說:“她沒有那個好心,我在想,是不是還有一個人也下了蠱,暫時還沒有發作。”


    “那是誰呢?”幾個人互相看著,猜不出下一個中蠱的人,是不是就在這幾個人中間。


    話說不及,雪鶴子來了一句:“棒棒在我的房間裏,清早不歡實,獨自臥在那裏,一會兒還唧唧兩聲,難道他們給一條狗也下了蠱。”


    藍生就讓雲雀子把棒棒抱來,藥王爺把棒棒的眼睛向上一翻,又把它的嘴掰開看了一眼。


    他對藍生說:“把這粒藥讓棒棒服下吧。今天,先不要給媚狐族把鼻子給他們恢複正常,等上兩個對時,如果還不發作,那就是真好了。”


    靈兒點了點頭說:“明白,四十八小時後再和他們聯係。”


    ……………………


    趙副市長在郊區用向日葵的名字明媚,給向日葵買了一套別墅,送給了她。平時沒事兒的時候,尤其是晚上,會偷偷地到向日葵的別墅,住上一宿。


    這幾天,央都一直放假,對外麵宣稱是內部搞裝修。向日葵就整天窩在家裏,看美國大片。


    趙副市長一般是晚上忙完事情,來她這裏住上一宿,有時也就是待上兩個小時。這幾天,因為向日葵閑著,在家無聊,就時不時地給趙副市長發幾個微信,趙副市長知道她是寂寞,就盡量擠出時間,到她那裏坐一坐。


    這幾天,向日葵一直惡心,想嘔吐。她伸出指頭算了一下,已經二十幾天沒有來例假了。她開始是心裏慌亂,想給趙副市長說一下。後來一想,覺得這話兒暫時還是不說的好。


    她留了一個小心眼兒,就自己駕車到附近的新鄉市一家醫院做了檢查。


    新鄉離嘉牧市並不算遠,兩座城市距離也就是百十公裏,還都是地級市,開車也就是一個小時路程。


    向日葵不敢在嘉牧市體檢,她怕萬一哪方麵沒做好,或者被誰看到了,給趙副市長惹出風波,那可是天大的事情,就沈總這一關,恐怕就過不去。


    體檢的結果,驗證了她的猜測,懷孕了。這本來是件高興的事兒,但向日葵一點兒高興不起來。


    她和趙副市長不是夫妻,將來有了這個孩子,是單親家庭,孩子是私生子,這對未出生的孩子來說,是不公平的。


    向日葵又非常想要這個孩子,她知道,如果孩子生下來了,把孩子緊緊地攥在自己手裏,那就等於說,她這輩子把趙副市長也拴到手裏了。有趙副市長站在身後,做她的靠山,她這輩子即使不再嫁人,領著孩子,也花不完的錢。


    隻是,如果這件事一直隱瞞著趙副市長,等到身體顯了形,他看出來了,他會不會惱怒。


    他會不會怪自己故意不告訴他,說自己自私,根本不為他的前途考慮。他會不會逼著自己把這個孩子打掉,否則……向日葵不知道答案。


    她懵懵懂懂地把車開進了院子,下了車,向屋內走的時候,房門一下子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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