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好的犬,送人你就舍得?”


    看了看小狐狸一幅不愉快的表情,沈石隻能過去對公孫策說。


    “如果你不要了,我想養它。”


    當然,小狐狸為了表示感謝,也是用自己小臉蛋兒蹭了蹭沈石。


    這樣非人類的舉動……真的是太可愛了,讓沈石無動於衷都不可能。


    小咕嚕也有樣學樣,學著小狐狸的樣子,用自己的臉蹭沈石。


    “他是父親大人的朋友,又開口討要了,我不好不給。”


    然而公孫策看上去是個公子哥,但是他卻是一個非常豪爽的公子哥,說一不二,說送就送。


    “下次,下次我一定為你留隻好犬。”


    不過就是周大金也沒有想到……


    “公孫公子,這犬我不要了!”


    沒過多大的功夫,沈石他們甚至都沒找到慶祝的地方,周老板便又找了回來,急匆匆地把狗還了回來。


    “世伯,世伯,您這是?”


    甚至都不給公孫策問為什麽的時間,便急急忙忙的消失了,好像是很怕狗的樣子。


    “世伯,世伯……”怎麽叫都不回頭。


    “這是怎麽回事?”周大金不解釋,公孫策隻能去問牽狗送去周家的小廝。


    沈石也看向十四娘,他懷疑十四娘出手了。不然為什麽不要?


    “這與我無關。他想給大黑配種,大黑不樂意,急了,到處咬人……”


    下人與十四娘一起解釋。隻不過十四娘明白為什麽。


    說白了,就是大黑開了智,狗眼看狗高了,周大金準備的狗,它還沒看上。


    而周大金要大黑本就是為了配種,為了得到更的優秀的狗仔,現在大黑不願意,還咬人,自然就還了回來。


    “走,消費去。”


    知道是這個原因後,哈哈一笑,慶祝去。大黑不願意做新郎狗,也不能勉強不是。


    不過看它舔著一張狗臉,十分讒媚的任小咕嚕騎著它……這貨到底有沒有自尊心?


    另一邊,鬥場將錢盛舉錢盛文兩兄弟關在後院一間屋裏,另外派人去通知錢家。這間屋子簡陋的很,連桌椅都沒有,房間內還有一股濃重的黴味,很明顯是專門關人的房間。


    “怎麽就輸了呢,驃騎大將軍怎麽就輸了呢,它可是我們用秘術養的狗王啊。不是說以這秘術養成的犬,不知疼痛,不會畏懼,連死都不怕。它為什麽會逃?”錢盛文很不服氣,他也不明白為什麽那犬會轉身逃了。


    “幾千貫,這一回咱們要還好幾千貫啊,這怎麽還啊。”


    更重要的是這錢,加上利息,一下子便沒七八千貫。哪怕家中是做木材生意的,但是他們可沒有這麽大一筆錢。


    錢盛舉本來就煩,被錢盛文一說,心裏更煩,嗬斥道:“別說了,還是想想以後吧。”


    老大說想以後,錢盛文臉上更加難看,“如果被咱爹知道,以他那守財奴的性格,絕對會打死咱們兩個的,哥,怎麽辦啊?”


    弟弟問自己,錢盛舉更沒好氣的道:“我哪知道怎麽辦。”


    “哥,要不找一找柳公子,請他幫忙說說情。”錢盛文又道,“這事,他也是有份子的。”


    “怎麽找?咱們出都出不去。”錢盛舉無奈又生氣道,“再說,你不想當秀才了?柳公子可是許諾我們的,隻要咱們贏他,就幫咱們成為秀才。”


    “媽的,那個武夫一定是坑咱們了,他隨便找來的犬怎麽可能鬥得過驃騎大將軍呢?他肯定作弊了,不行,咱們找賭場說,沈石作弊,這錢讓沈石賠。”錢盛文又嚷道。


    錢盛文如此說,其實錢盛舉也有這種感覺。


    自從輸了鬥雞,錢盛舉就越想越不對勁,雖然從頭到尾,都是他們兄弟在挑釁,可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讓那沈石變成了主動。


    過去的沈石可沒膽量跟他們賭這麽大的。


    這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呢?


    嗯,是他再度出現之後。是了,不會錯了。是他再度出現以後。他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不僅在柳園那麽出彩。


    而且也是沈石逼自己向賭場借貸,他家的宅子根本不值五千貫,但他卻非要求五千貫,當時以為他是打了退堂鼓,不想賭了。現在怎麽想,都覺得是沈石在給自己下套呢。


    一直以來,錢盛舉對沈石就沒輸過,沒想到,今天竟然著了武夫的道,這讓他心中更加難受。


    武夫是什麽?那是一幫沒腦子的蠢貨。現在竟然輸給了一個沒腦子的武夫,他怎麽可能服氣。


    不過他也知道,鬥場方麵肯定不會支持他們。對鬥場而言,收回錢才重要。至於用了什麽手段,又是誰是誰非,它們是不管的。不然錢盛舉也不敢跟沈石賭這麽大。還不是他的狗也不是常規的狗。是贏定了,它才會有這麽大的膽子。


    鬥場不會幫自己,錢盛舉心中煩躁,沒好氣的說道:“好了,別亂喊亂叫的了,還是想想怎麽過咱爹那一關吧。”


    聽到哥哥這麽說,錢盛文一下就蔫了,腦袋耷拉了下去。


    鬥場的動作很快,兩個漢子,拿著錢盛舉寫的借據,直接來到錢家,拍打大門,砰砰直響。錢家門子嘟噥著出來:“拍什麽拍,大門拍散了你賠錢啊。”


    有什麽主人,便有什麽門子。不要看錢家兄弟倆賭的這麽大,但是他們家的老頭子可是個吝嗇的守財奴。


    錢家門子說的不僅僅是氣話,還是真話。這門要是壞了,別的人先不說,他這守門的門子絕對不好過。


    打開大門,看到兩個不是文人打扮,而是短打粗俗的漢子,更加沒好氣道:“你們是誰,到錢家做什麽。”


    門子眼神很是挑剔,如果他們沒有正當原因,他這門子也不是吃素的。


    兩個漢子揚揚手中的欠條,大聲說道:“我們是張家鬥場的人,通知你們錢員外,錢大錢二在我們賭場輸了,欠下6734貫,人已經被我們扣了,如果不拿錢,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門子一聽,身子都被這六千多貫嚇的一抖,哪以還敢怠慢,趕緊進去通知老爺錢員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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