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安靜的屋裏砰的一聲,緊接著又聽到骨頭碎裂的哢哢幾聲脆響,這時明慧師父嘴裏發現一聲慘叫,叫得還不是普通人嗷的一聲,反而是從高到低反反複複的喊了又喊嚎了又嚎,讓聞者無不疼得一咧嘴。


    阿凡婆子本來還跟著明慧師父走得好好的,可就在她一轉眼看別處的功服,就聽見了這聲叫喊。


    嚇得她趕忙轉頭去看,就見明慧師父的雙膝正跪在高高的門檻上。


    她趕忙上前扶住明慧的手臂“師父你怎麽了,怎麽好好的摔了呢!”


    此時明慧早就疼得粉紅的臉夾刷的變得慘白,冷汗如雨般刷刷而下。


    她怎麽感覺自己的膝蓋斷了一般疼,不能有絲毫挪動。


    好半天才哆嗦著嘴唇道:“阿凡婆,我的腿動不了了,你快找幾個小廝過來抬我。”


    阿凡婆嘴裏答應一聲,卻不停地看了這人好幾眼,怎麽摔了一跤就動不了呢,不會是這個師父要訛人吧!


    看外麵有幾個幹活的婆子和小廝就叫了過來“快扶仙姑回前院,仙姑竟摔著了”


    “是”幾人聽到七手八腳的扶人,不過剛要動手就見到從明慧師父的雙膝處流出許多黏糊糊的液體。


    “啊!”幾人嚇得一聲喊,之後趕忙叫阿凡婆快看。


    阿凡這時才看到,明慧師太的腿不但流了血,而且雙膝明顯是陷進門檻裏,像是高高的門檻上硬卡著一雙斷腿。


    她嚇得不知說什麽才好,趕忙叫人去請陳太醫又叫小廝拿來床板,把明慧師父硬搬到床板上抬走了。


    “怎麽弄的這是,怎麽會這樣嚴重?”陳太太看著明慧的腿直搖頭。


    阿凡麵色難看地道:“是明慧仙姑不小心摔著了”


    夏老太太也不知是怎麽的,在那心裏既難受又惋惜還有點想笑。


    誰能摔一跤就把腿摔成這樣,真是活這麽大年紀她都沒聽說過。


    唉!阿凡本來還說仙姑說尋到了邪靈了,打算明日再過來驅逐,現在可到好,竟把自己摔成這樣。


    “陳太醫,仙姑的傷勢如何?能不能盡快的好起來”


    陳太醫搖了搖頭“仙姑這腿……恐不太好”


    明慧在床上躺著,但卻神清目明,在那道:“太醫,有什麽話你就直說,我的腿不會有什麽問題吧!”


    陳太醫看老太太點頭才道:“仙姑這腿能不能保住都兩說著,所以要說一時半會全好恐怕不可能”


    “什麽?我的腿有可能保不住,不行啊太醫,求求你了太醫,一定要保住我的腿,一定要保住我的腿啊!”


    明慧師父竟一改往日的仙人形容,竟哭求起了陳太醫。


    夏老太太在那聽著一愣,看到在自己心裏地位卓然的仙姑在哭求起了太醫,一時不知是什麽滋味。


    陳太醫被仙姑拉住沒辦法隻好答應他一定盡力而為,治不治得好還真不敢保準。


    明慧剛開始哭得傷心,不過也就是片刻功服這位就擦了擦眼淚對著夏老太太道:


    “老祖宗,我是在你家受得傷,恐不能回廟裏將養了”


    夏老太太沒想到自己一直敬重的仙姑具然要賴在她們家不走,心裏對這人的熱情瞬間變成厭惡,要是有人知道相府養了一個姑子,那成什麽事了,還不得被人笑話死。


    麵色一冷道:“我們相府雖大,但還真沒地方住一個姑子,所以我看仙姑還是回道觀居住的好”


    “老太太話不能這麽說啊!今個要不是你派人接我過來我也不會受這麽重的傷,這以後生活都成問題,您要這麽不管我,恐怕世人會說相府薄情……”


    夏老太太一聽急了眼“住嘴,我會馬上派人給你送回道觀去,也會讓陳太醫按時給你瞧腿,但是如果我要聽到世人有什麽其它說詞的話,相府不但會就此斷了道觀的香油錢,連陳太醫我也會不再讓去,所以這以後的事情你自己好自為知吧!”


    明慧看老太太生氣地走啊,竟開始哇哇大哭起來,嘴裏邊哭邊道:


    “我在你們相府摔壞了竟然把我往外推不管了,今天要不是你們請我過來的,我怎麽會來相府,你們要就此不管我了,我就是告到天王老子那都要討個道理來……”這人聲音悲切婉轉還帶著哭腔,讓人一聽就覺得相府著實可惡,這人確是可憐。


    後來夏老太太被這人逼得沒辦法,隻好答應把這人送到相府別院將養,後來夏離聽說夏相爺為了這事和其母親發了好大一頓脾氣,而這位仙姑在別院一住就是月餘之久才離開。


    腿好沒好她也沒再打聽,反正這人是惹了她自找的,隻打折她一雙腿已經是便宜她了,此事暫且擱下不提。


    ……


    夏葉是過了晌午就走了,所以對於府裏發生了什麽事他並不清楚。


    夏離一時間因為那位仙姑的事情沒倒出時間跟著去,不過在家亂倒做一團的功夫趁機也走了。


    她是女扮男裝出的門,所以也沒去別的地方,直接奔著京城的有名的桂花樓而去。


    那處是京城中最大的妓院,不過沒有一定的銀子是進不去的,管進大門就得先交二十兩銀子打底,這還不算你叫姑娘玩樂的,隻能是讓你進這個門。


    夏離出門初寒是給她拿了銀子的,但好像不夠二十兩,後來一想算了,反正找哥哥也不可能明目張膽的去,還是從以前的老地方進吧!


    桂花樓裏幾十個會武功的打手護院,對於像她這樣的武功高手他們這些人就是小菜一碟,不夠打的,所以她要是進來誰也發現不了也擋不住的。


    雖說護院的武功一般,但卻沒人敢在這裏鬧事,因為她聽說開這處青樓的是朝庭的人,具體是誰她不清楚。


    所以不管來這裏的是刺客還是殺手,隻要你不打擾到桂花樓的生意,在裏麵不傷及別人的性命,是沒人管的。


    在樓的西麵有一片竹林,那裏沒人居住,緊挨著院牆,這是她每次進出的必經場所。


    夏離特意弄了塊深色的帕子蒙了臉,才飛身進去。


    在東麵正房二樓就是各朝中顯貴的聚集地,隻要是朝中官員都去那裏玩樂。


    夏離想也沒想就從房頂飛身過去,以夏飛的為人,他定會去那裏。


    等她到了那裏就聽到唱歌跳舞的玩樂之聲,酒話夾雜著不堪入耳的汙穢言語,讓她皺了皺眉。


    難道這就是哥哥想看的嗎?


    她怕這些顯貴有暗衛跟來,沒直接進去,而是飛身下了二樓窗台,耳朵趴到窗邊靜聽了會,感覺這處沒有,才摘下臉上的手帕推門進去。


    這些人都在裏麵玩樂,進去也是一處長長的走廊。


    隻要你進來了不叫裏麵的姑娘玩樂是沒人管你的。


    所以夏離進去就東走西望的找人。


    那處聲音響亮她往那去,結果真如她所想,這些人在最裏麵最大的那間。


    這次她不能進,因為隻要有夏飛在就能認出她來。


    用手捅破了外麵的窗戶,就見房裏滿滿圍了一大桌子人,隔不遠就坐著幾個姑娘,正在笑鬧著給眾人敬酒。


    在桌子正麵坐著的是個衣著顯貴麵容清秀的男子,氣質迥然超出常人,也隻有這位身邊沒摟著姑娘。


    其他人是一人摟著一個姑娘,夏飛、肖晚漁、更是當仁不讓,把姑娘摟的更是一個貼緊。


    桌上還有幾人她不認識,不過夏離猜一定還有那位南名公子,但奇怪的是,她找了一圈竟沒有哥哥夏葉,心裏嚇得一抖“哥哥去那了,怎麽不在”


    她心急攔住一位走廊裏的丫鬟,翻了兜拿出所有的碎銀子道:“快告訴我,從這屋裏是不是出去一位公子,現在在那呢?”


    丫鬟也不害怕,高興地接過銀子道:“被這些人送到得花柳病的草姐姐那裏去了?”


    “什麽?那草姐姐住在那裏?”


    夏離有些著急地問道。


    “在最後麵的那間小平房”


    “好”知道了。


    夏離知道這人不會撒謊,因為在這裏生活的人都隻認銀子,隻要你給銀子就什麽話都說。


    她出門就飛身向後麵的平房而去,心裏暗暗想著,如果哥哥要得了這種病的話,她一定讓這些人也無一幸免,要得就都一起得了吧!


    這處是一間不起眼的平房小院,以前她也見到過,但卻一次都沒去過。


    進了院門就感覺這裏冷冷清清沒任何人聲,夏離見裏麵還亮著燈,心稍稍安定了些。


    幾個起落就到了窗前,想也沒想就推開進去。


    此時就見一個女子就坐在屋地的凳子上望著床上的人發呆。


    夏離一眼望去就見床上躺的人是自己哥哥無疑,看情況這位草姐姐還沒做什麽。


    “你就是草姐姐”夏離輕落在地麵上道。


    青草聽到嚇了一跳,回頭就見眼前站了個人,抖了下身子道:“是,我是青草,你是?”


    “你沒對我哥做什麽吧!”夏離先道。


    青草搖了搖頭“我怕害了這位公子,實在不忍心下手”


    “那就好,算你聰明,要不你今天就沒命了,不過……”


    青草聽了這話也不害怕在那道:“我活著和死了也沒什麽區別,姑娘要把這位公子帶走就快些離開吧!看那些人一會找上門”


    “不過我要走了你可能會難過,要不這樣吧!看你好心,我救你出去可好?”


    “我?姑娘別說笑了,這裏是桂花樓,我上那裏她們都能找得到我”


    “你現在都有病了誰還找你何用,你要走要留隨你,你自己想會,一會再給我答複”


    夏離看門邊有一盆清水,也沒管哥哥會不會感冒什麽的,端起就向床上的哥哥潑去,她這心裏可憋了一肚子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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