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那傅喬殷整的險些廢去靈根,差那麽一丁點就要成為一縷冤魂了,我也知道,那傅喬殷是您的徒弟,但是我也是您的弟子啊!請您民察秋毫,為我做主啊!”等張燁終於將那些廢話說完,站在門口一夜未睡的傅喬殷都快要睡著了,好不容易等到這關鍵的句子,他立刻一個激靈就站了直,目光炯炯的看向張燁和青枋的方向。


    也不知道青枋是一直盯著他還是什麽的,傅喬殷看過去之後二人的目光正好碰撞在一起,眼看著自己師尊眼中沒有責罰自己的意思,傅喬殷也就放下了心來。


    被切去孽根的張燁可能真的是身體的什麽地方收了損,傅喬殷在門口站了那麽長時間他都不知道,這會兒心思正鋪在青枋身上,看著他的目光不在自己身上也順著望了過去,一看到傅喬殷的影子立刻黑了臉,伸出手指對著傅喬殷吼到:“你這敗壞師門的東西怎麽還敢來見掌門?我已經將你的事情報上去了,你再怎麽說也沒有用了!”


    “……”傅喬殷無言的看了眼張燁,深深的思考了一下自己有沒有對他的腦子做些什麽事情,畢竟張燁這話說的就好像自己已經被定罪了一樣,這不知道他這自信從何而來。


    張燁為何有自信?


    他當然有自信。


    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傅喬殷的錯,他為了提升自己的修為搶奪同門的妖獸,又傷了同門,這件事怎麽看傅喬殷都占不了理,就算是誇大其詞,張燁說的也是事實,他的算盤從一開始就打的好好的,還想著他捏造的那一段傅喬殷隻要是有點骨氣也不會開口反駁——畢竟是個男人都不會想要讓人知道自己肖想的事情吧?


    這樣一看他確實應該自信滿滿,隻是他錯估了青枋的偏心以及傅喬殷的不要臉。


    “張燁所言確實?”


    “師尊,此事並非張師兄說的那樣。”


    “哦?”


    傅喬殷走到了青枋的麵前,他先惡狠狠的瞪了張燁一眼,隨後嘴巴往下一癟,眼角就出現了幾滴淚水,他捂著臉,啜泣的說道:“確實是徒兒錯在前,但是徒兒一開始並不知道那靈獸是張師兄的,張師兄找來之後徒兒也有問他需要什麽補償。誰知……誰知張師兄對了徒兒起了那種意思,徒兒本想著既然錯的是徒兒,徒兒就認了吧,誰知在看到張師兄的那個……的時候驚嚇之下一個不慎,將那玩意切了。”


    “徒兒……徒兒知道這件事情是我的錯,但是張師兄這樣無中生有徒兒還是有些氣悶,隻希望師尊明察。”


    “此話當真?”青枋對著張燁問道,他已是開光後期,威壓放出來的話對付一個開光中期的張燁自然是綽綽有餘。張燁的背上流下了冷汗,他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是……但是傅喬殷他對同門下手也……”


    “閉嘴。”青枋喝道。


    “你對同門侮辱在先,誹謗在後,這難道還是喬殷的錯?你還知道喬殷對你下手了?嗬嗬,你做的事情廢了你的靈根都算輕了,更何況喬殷還沒有廢你……你走吧,這件事情就這樣了。”


    青枋這話讓張燁急了起來,他腦子一片空白,也不知道這三言兩語的怎麽就成了自己的錯了?這……前因後果來說,就算是自己將事實修改了一部分,那也是傅喬殷仗勢欺人啊!


    掌門總不會為了個開光前期的弟子廢了自己這個已經開光中期了的吧?


    張燁吞了口口水,他硬著頭皮叫道:“請三思而後行!掌門,您若是這樣偏袒的話,指不定會讓門派裏的弟子們寒心,您真的希望保這一個人而放棄其他所有人麽?”


    張燁的這句話激怒了青枋,他對著張燁嗬了一聲,抬腿就一腳踢在了張燁的胸口,他這一腳並沒有留力度,張燁硬是被踢出了三尺多遠,他狼狽的伏在地上,嘴一張就以一口血噴了出來,染紅一塊地板。


    “你這句話,看在我們以前的情分上我能當做沒有聽到,但是像你這種人,我們門派小,供養不起,你走吧。”青枋歎了口氣說道,像是對張燁極其失望一般,他轉過身子,雙手背在身後,“想想看,你當年被你師尊帶回門派的時候,也才丁點大,怎麽長著長著就成……哎,不提也罷,算了。”


    “掌門!我錯了!”偷雞不成蝕把米的張燁聽到青枋這話立刻連滾帶爬的抱住了青枋的腿,他對這個門派沒有什麽歸屬感,但也隻有在這裏,才有他的一絲立足之地。


    張燁清楚的很,按著他的天賦,除了這翎雲宗,其他地方都不一定會收他,就算想走,也要看他有沒有能耐。


    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很,就算現在已經是開光中期,像嵐山派那種大門派也根本連外門弟子都不會讓他做。


    隻是他現在認錯還有什麽用?


    傅喬殷捂著臉,像是在極力將眼淚憋回眼裏一樣,他哽咽了一聲,勉強的說道:“師尊您就饒了他吧,張師兄的修為比我高,這修真界本就是弱肉強食的地方,我……那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偷了張師兄的靈獸。”


    傅喬殷這一下哭的,就連恨著他的張燁都覺得心一揪,要說這人長得好看就是有好處,別的男的要是這幅樣子指不定要怎麽被人說娘炮,傅喬殷卻平白讓人生出憐惜之情來。


    這番話在青枋聽起來卻跟火上澆油一樣,他走到傅喬殷麵前將他抱住,像是安慰一個哭泣的孩子一樣在他的背上拍了兩把,柔聲說道:“徒兒莫方,有師尊幫你做主!我看誰敢欺負你!”


    這麽說完後他吹胡子瞪眼的對著張燁又踢了一腳,這樣還不解恨,對著張燁急衝衝的吼到:“走,你快給我滾!”


    青枋都這個樣子了,張燁要是再不走他就有了生命危險,到現在他才反應過來傅喬殷剛剛那句話的意圖,隻是卻毫無挽回之地,隻能惡狠狠的瞪了傅喬殷一眼,早早的離開了這翎雲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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