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褪下璿姬的褲子,歡顏的眼眶慢慢變紅,雙手也不禁顫抖起來。


    她咬緊了唇,替她將褲子穿好,眼眶又酸又澀,險些忍不住落下淚來。


    璿姬忽然醒來,驚恐的看著她,一雙清澈的眸子宛如被風吹過的湖麵,波光粼粼,本該是極致的美景,可讓歡顏著實心疼。她深吸一口氣,將心底的恨意盡數掩藏。


    她輕輕握住了璿姬的手,感覺她冰冷的掌心,盡量用輕鬆的語氣道:“別怕,都過去了,別怕——”


    她實在不知該用什麽樣的言語來安慰璿姬。


    到這一刻,她才知道璿姬究竟受了多少的痛苦和折磨,難怪會讓她如此神誌不清!她對洛天的了解並不深刻,但天水門乃是正道僅次於重華宮的門派,門風向來令人敬仰,盡管他抓了璿姬,但她卻從未想過,這洛天會對璿姬做出這樣慘絕人寰的事。


    就在這時,君不夜推開了門,屋外漆黑一片,他看不見東西,可是耳朵卻聽得清楚。他能清晰的感覺到歡顏情緒的變化,就在剛才,他甚至感覺到了一抹濃烈的殺機。


    “發生了什麽事?”他站在門口,目光看向歡顏和璿姬的方向。


    月光淡淡,他隻能隱約看見兩個黑影,語氣有些擔心。


    歡顏沒有立刻回答他,隻衝著璿姬微微一笑,輕聲道:“你累了吧?好好睡一覺,放心,你很安全,我和君不夜會保護你的,睡吧,做個好夢,忘掉所有不開心的事情。”


    璿姬愣愣的看著她,良久,眼底的驚恐才慢慢說散去。她不知多久沒有合眼了,驟然一放鬆下來,便沉沉的睡了過去。歡顏輕輕將她額前的碎發拂開,這才起身走向君不夜。


    “出去說吧。”她拉著君不夜的胳膊,帶著他走到了破廟外。


    月光清冷如水,灑落在歡顏的眸子上,殺機凜然。


    君不夜凝眸看著她,雖然隻能看出她模糊的輪廓,但是仍然能感覺到她冰冷的眼神,忍不住沉聲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璿姬怎麽了?”


    歡顏緩緩呼出一口氣,她嘴角劃過一抹自嘲的笑意:“你知道嗎?其實今晚,我看到上官倩被邪殺淩辱了,我心裏很內疚,雖然並不是我對邪殺下得令,但是我知道,這件事其實和我脫不了幹係。”


    “我和洛天還有上官倩雖然隻有一麵之緣,談不上是朋友,但是卻從來不是仇人!破壞了他們的婚宴,又害的上官倩——我心裏著實難受了一番。可是當我知道璿姬遭受了什麽的時候,我突然覺得輕鬆了許多,那種負罪感一下子都消失了。”


    說著她忽然停下,抬眸看著君不夜,繼續道:“雖然上官倩是無辜的,但是我卻覺得邪殺所做的一切,都是對洛天的報應,是他應得的!”


    君不夜何其聰明,他一下子便明白了歡顏的意思,她激動的抓住了歡顏的胳膊,麵色陰沉如水,每一個字幾乎都是從牙縫中擠出的:“你是說,洛天他對璿姬——做了那樣的事?”


    何止是那樣的事!


    他根本不把璿姬當人,直將她玩弄的遍體鱗傷,那渾身的傷痕印記讓歡顏根本無法用言語言說,她隻咬咬唇,低聲道:“在他們的眼中,璿姬隻是一隻妖,是低等的,卑微的,該殺的存在,又怎會有半點憐惜——”


    她沒有繼續說下去,以君不夜的聰慧,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她感覺君不夜的身子顫了顫,他忽然鬆開了歡顏的胳膊,怒道:“禽獸,我去殺了他!”


    說完,他轉身就走。歡顏慌忙拉住了他,急聲道:“別衝動。現在的哀牢山很危險,我們不能回去。要殺洛天,不急在這一時。”


    君不夜心有不甘,咬牙切齒道:“所謂正道,究竟是什麽?”


    歡顏一怔,她知道,其實在君不夜的心中,對重華宮也是有感情的!畢竟他也在那裏生活了許多年,白長老更對他愛護有加,將他視作自己的接班人,白若芙更是對他死心塌地。


    他從來不如外表這般冷漠,可是如今正道的行事,已經徹底傷了他的心。璿姬是妖沒錯,但她很善良,並且一直在蠻荒低調的生存。


    而她落得今日這個下場,說不定和他們也脫不了幹係。


    歡顏知道他心中所想,心底也是悲涼一片,她搖搖頭,輕聲道:“大道理我不會說,但這世間有好人便有壞人,不是因為他是正道或者魔道來分別,所謂正道,也不是人人都是好人的。”


    君不夜沒有說話,隻淡淡道:“我去看看璿姬。”


    歡顏沒有說話,看著君不夜走進了破廟。


    她靜靜的佇立在原地,腦海中卻是不斷的浮現師尊溫和的笑意,那純淨的眸子,竹色的長袍,那樣的清晰,仿佛他就站在她的麵前。


    驀地,她眼底劃過一抹紅光,她身影微微一晃,腦海有片刻的空白。


    她揉了揉眉心,從錦囊中取出了忘塵珠,猶豫了一下,一道灰色的氣流閃爍之後,那顆忘塵珠散發出了蒙蒙的光澤,歡顏輕輕一拋,它就穩穩的立在她頭頂三寸之處,水波徐徐蕩漾,似有畫麵慢慢變得清晰。


    這是——


    歡顏看到了熟悉的畫麵,雪白的冰原,熟悉的村落,坐在村口大石上仰望天空出神的老人,還有在雪中奔跑嬉戲的孩童。


    這是——被放逐的天界之人!


    歡顏心頭巨震,一瞬間便分辨出了這是什麽地方!妙華境!她和師尊一起經曆的地方。


    心口暖暖的,她仿佛又想打了那段時光,抿了抿唇,她繼續朝畫麵中看去。慢慢的,幽深的古道浮現,一麵古樸的銅鏡一閃而逝,緊接著出現的便是一扇石門,而石門打開後,一株淡紫色的小草漂浮在半空。它其貌不揚,形狀就如同路邊的野草。它隻有三片紫色的葉子,形狀如同蘭草。一朵淡紫色的小花靜靜開著,隱約有光華流轉。


    這便是瑤草?


    歡顏一瞬間便猜出了它的身份!


    這忘塵珠奇妙之處就在於此。她不過是心中想著想要尋找的東西,這忘塵珠便給出了答案。隻是她看到這瑤草所在之地,心底卻是一片苦澀。


    妙華境!


    終究還是要回到重華宮嗎?


    她輕斂眸光,將忘塵珠收好,心底卻是在一瞬間做出了決定。既然知道了瑤草所在之處,那麽即便粉身碎骨她也要拿到手。即便那個地方在妙華境,在重華宮。


    深吸一口氣,她抬眸看向迷蒙的明月,口中呢喃道:“師尊,我——回來了。”


    而這時候,哀牢山已經一片血紅。


    魔族死傷無數,正道也受創頗重。但因正道人數眾多,且有上官清白長老等老一輩的高手坐鎮,再加上哀牢山真正的一切老怪物也沒有露麵,魔族心中有了顧及,自然慢慢露出了敗勢來。


    求生被上官清一拂塵記在胸口,連連後退了數步才站定。眼看著上官清破除了他的術法,救下了上官淳,他眼角一掃,見黑甲衛人數幾乎少了一大半,死傷慘重,雙眸微眯,怒喊了一聲:“撤退。”


    上官琴哪裏肯讓他如此輕易離開,可是求生一早便準備了後招,隻見他半跪在地,一隻手猛的按在了地上。一時間紫光閃爍,範圍之大,竟將整個戰鬥圈子都包含在了其中。


    上官清忽然感覺不妙,急聲道:“快,快退出紫光的範圍——”


    說完,他第一個抱著上官淳便快速退去。其餘之人也察覺了不對勁,慌忙後退,可是已經來不及。隻見紫光猛的強烈起來,衝天而去,所有的正道之人隻覺得空氣中彌漫著甜甜的味道,緊接著便覺得呼吸不暢。


    而求生和那些黑甲衛則在紫光中神威大發,一連斬殺了許多正道修士,然後好不戀戰的急速退入了黑暗中,眨眼間便消失不見了。


    紫光在他們離開之後慢慢變得微弱,然後消失。


    但幾乎所有在場的正道之人都有些腿軟,他們知道這必定是魔族的手段,那紫光便是魔氣,他們體內的靈力與魔氣相克,若不及時將魔氣祛除幹淨,便會大損修為。


    “所有人原地打坐,運轉各門派心法,將魔氣祛除。”白長老盤膝坐地,一邊入定,一邊喊道。


    眾人反應過來,忙盤膝坐地,隻剩下上官倩一人呆愣的站在原地,衣衫不整,而適才撫著她的幾個師妹也為了保護她被魔族給殺掉了。


    她就站在屍體的中間,愣愣的看著打坐的眾人,忽然笑了起來。


    “倩兒,快入定。”上官清讓上官淳打坐之後,這才看到上官倩在一邊傻笑。他心中又是心疼又是著急,忙上前將上官倩按在了地上,強迫她入定。


    但此刻的上官倩已經有些神誌不清,她隻傻傻的笑著,仿佛不知道發生離開什麽事一般,哪裏能入定?


    上官清老臉發青,歎息著搖頭,隻好以自己的修為輔助她入定,幫助她祛除體內魔氣。這魔氣本就至邪之物,能迷惑人的心智,若是心智不堅者很有可能會因此走火入魔,修為毀於一旦。


    上官倩剛經曆了那樣的事,本就神誌不清,如今再受魔氣入侵,若不及時祛除,後果不堪設想。


    其實洛天也曾想過過來幫一把上官倩,可是他自己也在對抗魔族之時受了不輕的傷,體內魔氣肆虐,讓他十分難受。而且一想到上官倩已經*給了一個魔族,他心裏便生出了強烈的恨意,略一猶豫之後,果斷的放棄了上官倩,選擇了保全自己。


    這一幕,上官清自然看在眼裏,他沒有說什麽,心中卻著實難受起來。


    孫女的名節毀了,這婚禮自然是不可能繼續了。但他也不是非要和天水門結親,婚禮取消便取消,他堂堂哀牢山的掌門難道還不能照顧倩兒後半生嗎?


    可是一想到對於女子來說最重要的便是名節,而倩兒又是那樣的性子,若是倩兒醒來之後,是否能麵對這一切,她——會不會尋短見?


    又想到自己總有終老一日,而倩兒還如此年輕,若是自己去了,又有誰能繼續護著她?她的日子該怎麽過下去?難道真要孤獨終老嗎?


    這麽一想,他很自然的又想到了自己失蹤的兒子兒媳,心裏又是內疚又是思念,一張口便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白長老這時候已經將體內的魔氣祛除,他第一時間察覺到了上官清的不對勁。他緊閉著雙眼,眼淚順著麵頰流淌,渾身隱隱顫抖,連度給上官倩的靈力都顯得有些不穩。


    他略一思量,便快步上前,將手按在了上官清的後背,將自己的靈力度給他,暗中傳音道:“上官掌門,魔氣入體不可小覷,切莫動搖了心神,否則會大損修為。我會幫您祛除魔氣,還請您清心守正,摒除雜念。”


    上官清精神一震,猛然醒悟過來,自己竟然因為一時的不查受了魔氣的侵擾,險些釀成大禍。


    半個時辰後,在場之人都紛紛從入定中醒來,神色變幻不定。


    他們盤坐的地方本是一大片空地,四周長滿了斑斕的花草,可是如今在他們的眼中都隻剩下了兩種顏色,一種是紅色,一種是綠色。


    紅色是正道之人流淌的鮮血,鮮紅刺目,讓人心驚。


    而那綠色則是那些魔族流下的,邪惡而詭異,但凡是被這綠色沾染之處,花草凋敝,再無半點升級。本是哀牢山一處美景,最後卻隻剩下了遍地的屍體和蕭條。


    各大門派之人暗自數了數自己門下所剩之人,臉色都不大好看。


    他們損失過半,有些小門派更是隻剩下了一兩人,雖然魔族損失也不小,但是相比之下,卻是正道吃了大虧。


    洛天這次前來迎親,隻帶了一些天水門的弟子,並沒有門中長輩前來,所以在這一戰之中損失不小,隻剩下了他和三個傷勢頗重的弟子。


    他看了他們一眼,臉色陰沉到了極致,這一場婚宴,這是讓他賠了夫人又折兵。非但損失了顏麵,更損失了數十個天水門的精英弟子,他越想越是難堪,臉色也越來越難看,最後竟埋怨起哀牢山來。


    若不是他們主動提出聯姻,他又怎會落得今日這個地步。看著自己左手臂深可見骨的傷口,他眉頭緊緊的蹙著,眼底劃過一抹深沉的恨意。


    哀牢山的損失自不用說,他們是東道主,對抗魔族之時門中精銳盡出,損失自然是最多的。看著遍地屍體,上官慵眼眶通紅,拳頭攥得死死的。心中將魔族和歡顏恨到了骨子裏。


    千香穀來的人不多,隻損失了十餘個弟子,杜若弦和瓶兒站在原地,打量了四周一眼,臉色都不大好看。但看杜若弦的臉色,並不是惋惜和痛苦,反而是帶著深深的嫌惡。


    再看她的身上,幾乎沒有什麽傷,隻是染上了不少的鮮血,而瓶兒則渾身是傷,搖搖欲墜,臉色蒼白卻緊咬著唇硬撐著,從懷來掏出一個藥瓶,倒了幾粒丹藥到嘴裏,臉色這才好看了些。


    杜若弦掃了她一眼,嫌棄道:“沒用。”


    瓶兒眸光一暗,心中忽然有些絕望。她本不會受這麽多的傷,全是因為關鍵時刻,杜若弦都將她當做了自己的擋箭牌,根本沒有顧忌她的死活。


    而重華宮這一次來的人隻有梅宮的弟子,足有數十人,最後也隻剩下了十餘人站在白長老的身後,他們白色的弟子服都被染紅了,個個一臉肅殺。


    白長老看了看自己的弟子,見他們這副摸樣,略微欣慰了些,至少這些弟子經曆了這場廝殺便會真正成長,再不是沒經曆過風雨的嫩芽,日後也可獨當一麵了。


    白若芙這時候突然拉著白長老的胳膊,低聲到:“爹,剛才救走寧歡顏的那個人,是——不夜師弟吧?”


    白長老眉頭一皺,怒視著她,沉聲道:“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想著君不夜!他早已經被那寧歡顏給迷的七葷八素了,幫著她為非作歹!今夜之事,說不定他也是參與者之一。”


    白若芙臉色白了白,咬著唇道:“不,不夜師弟一定是被寧歡顏給迷惑的!他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白長老又急又氣,看著自己女兒這丟了魂一樣的摸樣,懊惱萬分,卻又別無他法,隻冷哼道:“你對他死心塌地,他卻未曾將你放在眼裏!罷了,你的心思我管不了,但隻要有我在一日,他君不夜便休想再進我重華宮的門。”


    白若芙身形一晃,險些落下淚來。


    她腦海中浮現了君不夜扶著歡顏的摸樣,她好恨自己,為什麽那時候沒有認出那煥雲就是君不夜,她分明覺得他恨眼熟,分明有過懷疑!


    若是那時候就認出,她拚命挽留,說不定君不夜不會跟寧歡顏走,說不定——會回到她的身邊。


    就在白若芙癡癡的想著的時候,另一邊,上官倩卻是麵如死灰,一雙纖纖玉手緊緊的攥在一起,恨不得攥出血來。


    她清醒過來了,也明白發生了什麽事。


    上官慵和上官淳在她的身邊寬慰著她,上官清用愛憐和心疼的目光盯著她,甚至說出了“倩兒,別傷心,爺爺會護著你一輩子”的話來。


    她抬眸看向不遠處的洛天,他正在給自己的傷口施加靈光術,從頭到尾沒有看她一眼。


    她還記得,兩派議親之時,洛天曾牽著她的手信誓旦旦說過的話。


    “倩兒,這輩子,我隻對你一人好。”


    “不管發生了什麽事,我都不會離開你。”


    “我們會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神仙眷侶——”


    那些話還在耳畔回響,仔細想想也不過是上月的事,怎麽才這麽一會,他就變了。她受了天大的委屈,他難道不該來安慰她嗎?


    她低眸看了看自己身上淩亂不堪帶著血跡的喜服,神情有些恍惚,她隻記得她在房中梳妝完畢,有些犯困,便睡了過去,醒來之時恍惚看到了許多魔族,身體撕裂的痛還隱隱未散去,從旁人的隻言片語,她知道自己失去了童貞。她恨那魔族,更恨造成這一切的寧歡顏。


    但此刻,她卻沒有心思去向任何人尋仇,她隻看著洛天,迫切的想要一個答案。


    “倩兒,你怎麽了,別嚇爺爺。你別害怕,隻要爺爺還在一日,就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上官清見上官倩神色不對,慌忙許諾。


    上官淳也拉著上官倩的手,哽咽道:“姐姐,你放心,等淳兒長大了,修成了本事,一定會將那些欺負你的魔族統統殺光。”


    隻是他私心裏想著,除了歡顏姐姐,他壓根就不相信那些人說的這一切都是歡顏姐姐策劃的,她不是那樣的人。


    上官慵在上官倩身邊蹲下,輕輕握住了她另一隻手,柔聲道:“妹妹,是哥哥沒有保護好你,你放心,以後,哥哥會用自己的性命保護你,誰要傷害你,就從哥哥的屍體上跨過去。”


    上官倩身子一晃,心裏彌漫的是滔天的苦澀。


    她環視了自己最親近的家人一眼,忽然站起身,搖搖晃晃的朝著洛天走過去。


    上官淳想要拉住她,卻被上官慵搶先一步按住了手,衝著他搖了搖頭。他知道上官倩心結未解,若是攔著她,很可能會成為她的心魔。


    上官清歎息了一聲,眼角已經濕潤。


    洛天感覺到身後有人,回過身便看到了一臉慘白無助的上官倩,微微訝異過後他蹙起了眉頭。


    “天哥。”上官倩低聲呼喚。


    洛天卻是忽然後退一步,衝著上官倩拱手道:“上官師妹,經曆今夜之事,我才知道,我們並非良配!希望師妹能理解,更祝願師妹能早日覓得佳偶——”


    “是騙我的吧?”上官倩打斷了洛天的話,她的笑倉皇而無助:“你是騙我的吧?從前許諾的種種,都是謊言!我以自豪以為,你是真心待我的,沒想到,在你眼中,失去楨潔的我,便如同一塊抹布,唯恐髒了你的手,慌忙要扔掉,對嗎?”


    洛天一怔,臉色有些難看。


    “你從來沒有喜歡過我,所以才能輕易的說要與我共度一生,才會輕易的說我們並非良配!”上官倩說著說著,眼淚便入斷了線的珠子一般,看得人好不揪心。


    “是我上官倩不配,不配有人真心相待。如今失去了楨潔的我,已經不配嫁於你為妻!隻是天哥,你這樣不累嗎?”


    洛天不明所以,搖頭道:“師妹何意,我不懂。”


    上官倩淒慘一笑,低聲道:“整日戴著麵具,不累嗎?你就不能活得真實一點嗎?喜歡便喜歡,不喜歡便不喜歡,為何要滿嘴謊言?”


    “你真的,很虛偽!”


    -本章完結-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焚心劫,逆鳳成仙!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洛卿歌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洛卿歌並收藏焚心劫,逆鳳成仙!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