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好九黎,歡顏的眼中多了一抹決絕。


    不論如何,她必須救三師兄。


    她與九黎之間是血契,能感覺到對方心中所想,歡顏心中一動,九黎便已經衝了出去。金色的巨龍挾風而來,威風至極。


    城內,民眾叩拜的更加誠心了,今天所見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想象。這淩空而立的模樣,那毀天滅地般的能耐,還有金色的巨龍,這不是神仙是什麽?


    而孟星璿從頭到尾隻是靜靜的看著歡顏,她的一舉一動落在他的眼中都隻剩下了一抹戲謔,他勾著嘴角看著她,那眼神仿佛看戲。


    歡顏眉頭蹙的緊緊的,她知道孟星璿強大,卻從不知道他強大到這個地步。適才那一番惡戰,她已經全力以赴,但卻甚至連孟星璿的一縷發絲都沒有碰到,反而是她,受了嚴重的內傷。


    眼看著九黎速度極快的衝到了自己麵前,孟星璿懶懶一擺手,他們之間便多了一層淡紫色的屏障,任九黎怎麽衝撞也衝不破。


    “尚未經曆雷劫,你頂多是長了龍角的蛟龍!”孟星璿冷冷低語,另一隻手輕輕一彈,隻見九黎渾身一僵,而後猛的往後退,金色鮮血從鱗片下滲透而出,灑落了遍地。


    歡顏震驚,她一咬牙,從九黎身上跳了下來,輕輕拍了拍它的頭,然後整個人便朝著孟星璿再度衝去。


    在靠近那紫色屏障之時,她雙手交疊在胸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將雙手朝前推,隻見灰色氣流呼嘯而出,竟如真龍出世一般,狠狠的撞上了那紫色屏障。


    她還有餘力?


    孟星璿一怔,隻見他布置的紫色屏障瞬間破碎,而他的人也往後退了一步。隻這一步,便讓歡顏抓住了機會,她欺身而上,用混沌之氣和他纏鬥在一起。


    而原本已經被擊飛的九黎在歡顏破除屏障的一瞬已經轉了方向,繞開了孟星璿,眨眼間便衝到了城樓上,它一張口,便要去咬求戰。


    這個時間把握的非常好,隻要孟星璿騰不出手來,九黎便一定能將求戰救走。事實上,它也確實得手了。


    渾身破碎的求戰被九黎銜在口中,看了歡顏一眼之後,便衝入了雲霄,很快便消失不見。


    歡顏見狀,心頭一鬆的瞬間,便被孟星璿狠狠一掌拍在了心口。


    她鮮血狂噴,倒飛而出,狠狠的撞在了城樓上,華麗的喜服破破爛爛的掛在身上,早已被鮮血染成了暗紅色。


    她靠著城樓,抬頭看著高高在上俯視著她的孟星璿,咧嘴笑了。


    孟星璿的臉色很難看,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棋差一招,被歡顏鑽了空子。可是他卻並不生氣,隻幾個呼吸之後,反而笑了起來。


    那笑容又冷又邪,讓然看的不寒而栗。


    “原本就是誘餌,誘你出來,他也就沒有利用價值了,走了也無妨。”說罷,他淩空一步步朝著歡顏走去,越來越近,那肅殺的氣息也越來越近。


    歡顏此刻動彈不得,她能感覺到,她的肋骨斷了三根,甚至有一根已經插入了內髒,她卻強忍著劇痛,默默調動混沌之氣為自己療傷。


    她的天鳳血脈已經重新覺醒,傷勢恢複的速度極快,但是她受傷太過嚴重,要徹底恢複也需要不少的時間。


    所以,當孟星璿跨步走到她麵前時,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甚至連抬手的力氣都使不出了。


    孟星璿凝視著她,笑著道:“此刻,又有誰來救你?”


    歡顏咧著嘴笑著,仿佛一點也不在乎似的。


    孟星璿凝視了她許久,忽然抬手輕輕撫上了她的麵頰,將她麵上染了血的亂發拂開,露出那張顛倒眾生的容顏。


    輕輕摩挲著細膩的肌膚,他斂眸低語:“後悔嗎?”


    歡顏抬眼笑看著他,那璀璨紫眸中,他能看到的隻有冷漠與嘲諷。後悔?她怎會後悔?


    似乎絲毫不介意她這樣的反應,反而饒有興致的摩挲著她的下巴,低聲道:“若是不逃走,你此刻已經是魔界的主人,也不會落得這樣的地步,也已經拿到了解除噬心蠱的解藥。”


    說著,他歎了口氣,蹙眉道:“為何有容易的路你不走,非要選擇荊棘之路呢?這樣受傷,你很開心嗎?”


    他捏著歡顏的下巴,抬起她的臉,讓她和自己對視,而後笑著道:“你本可以得到一切,可是卻選擇了背棄,你可想過後果?”


    後果?


    歡顏嗤笑一聲,咬著牙道:“我恨你,若是可以,我恨不得立刻殺了你!比起嫁給你,我倒覺得落得這個地步也不錯。”


    聽完這話,孟星璿眉頭狠狠一蹙,捏著她下巴的手猛的用力,疼的她眼眶泛紅。她幾乎聽到了自己骨頭碎裂的聲音,但她卻是倔強的翹著嘴角,再疼她也要笑著。


    孟星璿從為如此憤怒過,即便是當初天界那個乳臭未幹的小子趁著他沉睡之時,取了他一滴心頭血,即便是那一日歡顏逃婚,讓他在整個魔界麵前顏麵盡失,他也未曾如此動怒。


    他恨不得捏碎了她,將她囫圇吞下肚去!


    他也確實那麽做了,她狠狠的捏著歡顏的下巴,猛的咬住了她的唇,狠命的用力,直到充滿異香的鮮血湧入口中,他貪婪的吮吸著。


    這不是吻!


    這是折磨!


    歡顏拚命掙紮,卻始終無法掙脫。她眼中狠色劃過,狠狠的咬了他的唇,那一刻,他的鮮血流到了她的嘴裏,她不由得怔住。


    紫色,異香——


    竟與她的血一般無二。


    孟星璿鬆開了他,滿是鮮血的紅唇十分妖冶,勾起嘴角戲謔道:“你忘了,我們有著同樣的血脈,你——原本就是屬於我的。”


    說完,他還試圖去吻歡顏的唇。


    可歡顏倔強的別開了臉,嗤笑道:“我不屬於任何人,即便我體內有魔族的血脈,也不代表著我就一定是魔族,別忘了,我還有這天鳳血脈。”


    “天鳳?”孟星璿微微挑眉,譏諷道:“即便是神獸血脈,也比不上本尊血脈高貴。你若是以為區區天鳳血脈,便能對你有所助益,那你便錯了。”


    “若我想毀了你,一根手指頭,也就夠了。”


    他笑著,眼神卻霸道無匹,看著歡顏的神情仿佛看著自己的私有物品,而且是不聽話欲要逃走的私有物品。他憤怒,他不甘,他覺得自尊受到挑釁,他要報複,他要用最狠毒的手段告訴她,她是屬於他的,永遠也逃不掉。


    歡顏看著他這樣的神情,心底冷笑:“你喜歡我?”


    孟星璿愣住。


    “你喜歡我,對吧?因為喜歡,所以想要把我禁錮在你身邊,想要我對你屈服。所以一旦我表現出叛逆,不願遵循你的意願,你就會想方設法的懲罰我。”


    “噬心蠱如此,折磨三師兄也是如此——”說到這裏,歡顏頓了頓,緩緩呼出一口氣,搖頭道:“你知道,折磨我沒有用,所以就開始針對我在意的人,他們痛苦,我會更痛苦,然後你才能更容易的將我掌控,對嗎?”


    她道出了他心底最深處的想法,他慢慢蹙起眉頭,凝視著她。


    歡顏笑了笑,淡淡道:“可是我永遠不會對你屈服。我最大的恥辱,便是我體內的血脈,你所謂的高貴的血脈,若是可以,我真希望我是個普通人,沒有這讓人惡心的血脈。”


    說著,她還挑釁的望著孟星璿,等著他暴怒。


    果不其然,孟星璿沒有讓她失望,他眉頭狠狠打了一個結,一把扼住了歡顏的咽喉,怒聲道:“惡心的血脈?恥辱?你再說一次。”


    歡顏揚眉看著他,一字一頓道:“這魔族血脈很惡心,是我的恥辱。”


    孟星璿紫色的眸子驀地沉了下去,手上用力,緊緊的扼住了歡顏的咽喉,力道之大,恨不得將她纖細的脖頸捏碎。


    歡顏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她根本無法呼吸,隻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幹了,胸腔中最後一點氣息都被慢慢的擠幹。


    這是要死了嗎?


    她不能死,不能——她還沒有找到瑤草,還沒有救師尊,她現在不能死。也不知哪裏來的力氣,她忽然抬起了手,抓住了孟星璿的手,一點點的掰開。


    孟星璿眉頭越蹙越緊,臉色也越發難看,他雙眸微眯,殺意一閃而逝,紫色的流光便湧入了歡顏的體內。


    那一瞬,歡顏覺得整個身體都要爆炸了,這樣洶湧的魔力她根本無法抵擋。以她現在的身體狀況,即便調動了所有的混沌之氣也無法與之對抗。


    孟星璿修行數萬載,乃是一界之主,若是要她的命,的確輕而易舉。


    很快,孟星璿看到歡顏的臉色變得灰白,她璀璨的紫眸也慢慢的往上翻,生機一點點從她的體內散去。


    她就要死了。


    真的要殺了她嗎?


    他心底劃過一抹猶豫,可還未做出決定,他忽然感覺到歡顏的身體發生了變化,她竟然開始主動的吸收他釋放的魔力。


    而且速度極快,令他錯愕。


    這是——血脈同源。


    他眸中的殺機漸漸散去,看著歡顏的眸光複雜而深沉。如此,更加確定了她的身份,那滴心頭血必定就在她的體內。


    也就是說,她幾乎就是另一個自己,他還能下殺手嗎?


    終於,他鬆開了手,而歡顏則緩緩的跌落在地,落在了城樓下。她大口的喘息著,劫後餘生般仰頭呼吸,模糊的視線漸漸有了焦距,而第一個看到的,則是孟星璿複雜的神色。


    她捂著咽喉,怒視著孟星璿,嘶啞的嗓音冷冷道:“為何不殺了我?”


    孟星璿慢慢落在她的麵前,俯視著她,淡淡道:“你就這麽想死?”


    歡顏沒有回答,她想死,以如今這樣的身份活著,她生不如死。但她不能死,為了師尊,她必須活著,至少要活到找到瑤草。


    她的眼神越來越堅定,體內吸收那魔力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她的臉色慢慢變得紅潤起來,修為也在不知不覺間上漲了不少。


    她吸收了孟星璿的魔力,非但沒有出事,反而漲了修為。若是傳出去,必定會引起軒然大波。


    “為了司玉幽,你當真連自己的命也不顧了?”孟星璿沉默了良久,忽然輕聲道。


    歡顏沒有絲毫猶豫,發泄般吼著:“是又如何,與你何幹?”


    “那麽,我呢?”孟星璿忽然的問題讓歡顏一時啞然。


    但她很快回過身來,嗤笑道:“在我眼中,即便是全天下加起來,也不能和師尊想比。為了師尊,我可以付出任何代價。”


    他不如司玉幽嗎?


    他心底有怒火在燃燒,臉色也冷厲了幾分:“我堂堂魔尊,竟然比不過一個小小修士?”


    歡顏艱難的笑了笑,她實在虛弱的無法起身,幹脆坐在地上,冷冷道:“在我眼中,你連我師尊一根手指頭也比不上。”


    孟星璿沒有動怒,隻用清冷的目光注視著她:“我記得,你們已經恩斷義絕。”


    “有些感情,不是三言兩語可以斬斷的。即便不能做他的弟子,我也要永遠的守護在他身邊。”歡顏說的堅決,孟星璿的心卻在不斷動搖。


    她竟情深至此。


    他忽然有些嫉妒,她分明是他的另一半,她是屬於魔族的,屬於他孟星璿的,為何卻一心向著司玉幽,難道是因為他來自那個地方?


    莫非,他們之前有著什麽淵源?


    想到這裏,孟星璿忽然蹲下,看著歡顏的雙眼,聲音沙啞而低沉:“於你來說,我算什麽?”


    歡顏抬眼和他對視,沒有說話,那冷厲的充滿殺機的眼神已經告訴了他答案。


    他心裏說不出的難受,這是怎麽回事?他為何會有這種感覺,仿佛屬於自己的東西被人奪走,而他用盡手段也拿不回來,這種挫敗感,不該是他會有的。


    他是魔尊,他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一個寧歡顏,為何得不到?


    “那麽,要如何,你才肯將我放進你的心裏?”他不知自己是用什麽樣的心情說出這句話的。前一刻,他還恨不得殺了她,後一刻,卻恨不得將她的心剖開,見裏麵清空,隻裝下一個他。


    聽到他這句話,歡顏忽然覺得很冷,所以她的笑容也冷到了極致:“你喜歡我?”


    她再次問出了這個問題,而這一次,孟星璿鬼使神差的沒有避開,反而輕輕點了點頭。


    歡顏愣住,他點頭,是說他喜歡她?


    嗬——喜歡?


    若真是真,那麽他的喜歡也太過可怕!因為喜歡,她被他折磨至此,她在乎的人也都險些喪命,他的喜歡,比世間最毒的毒藥還要可怕。


    孟星璿靜靜的等著她的回答,不知為何,看著這樣狼狽的她,他竟然生出了一抹憐惜。她隻要說一句喜歡他,他就不計前嫌,不止給她找到解除噬心蠱的解藥,還會將她的傷治好,她不喜歡的,他都可以不做。


    甚至是,可以暫時停下解除剩下的上古神戰。


    他的眼中隱隱帶著期盼,他第一次覺得時間過的如此慢,慢到他有些心急,雙目緊緊的盯著她的臉,生怕錯過了一個細微的表情。


    看著他小心翼翼的表情,歡顏忽然想笑,而她也確實那麽做了,戲謔而譏諷的笑,她湊到了孟星璿的麵前,咬著牙道:“要我喜歡你,好啊,你求我啊。”


    求她?


    堂堂魔尊,如何肯?


    可是歡顏想錯了,孟星璿竟然真的點頭,盡管蹙著眉,盡管有些不願,但他還是沉聲道:“好,我求你。”


    這簡單的四個字,歡顏卻不由得落了淚。


    她的眼淚落在地上化作了剔透剔透的珠子,映照著日光,絢麗而奪目。它不知她為何哭,心中卻泛起一絲喜意。


    但歡顏接下來的話卻讓他那一絲喜意瞬間煙消雲散,甚至轉瞬暴怒。


    “孟星璿,你當真以為感情是可以求來的嗎?”


    “在你的眼中,我寧歡顏隻是你利用的工具。因為這血脈的緣故,你覺得我應該臣服你,為了馬首是瞻。”


    “可我偏偏不如你的意,所以你心裏不舒服,你想要我臣服,你想方設法,折磨我,折磨我在乎的人,你不擇手段的傷我,就是要告訴我,你有多強大,我有多卑微,要反抗你,我就要付出不能承受的代價。”


    “你以為,你這麽做了,我就會乖乖的聽話,成為你予取予求的傀儡。但是你沒想到,我會反抗到這個地步,所以你改變了方式,用你自以為的喜歡,告訴我,這是莫大的恩惠,告訴我,你是在意我的。”


    “可是孟星璿,你錯了,你根本不懂什麽是喜歡,根本不懂什麽事在意。你的心裏從來都隻有你自己。”


    “我——從頭到尾都隻是你利用的棋子,聽話了,便給一個笑臉。不聽話了,便用盡手段折磨。”


    “嗬——如此的喜歡,我隻覺得可笑,更覺得你可悲。”


    歡顏一口氣說了許多,她的聲音不大,但卻字字鏗鏘,沒有絲毫的動搖和畏懼。孟星璿所謂的喜歡隻是他控製她的手段,硬的不行就來軟的,她總會臣服。


    但她心中從頭到尾都隻裝著一個師尊,她如何會動搖?


    孟星璿的臉終於冷了,他緩緩起身,俯視著歡顏,眼神中的期盼仿佛從我出現過一般,他麵上看不出情緒,隻輕聲道:“這麽說,你當真恨毒了我。”


    “是。”歡顏抬起頭看著他,沒有猶豫的回答。


    她在心中告訴自己,不可將他徹底惹怒,她要活下去,為了師尊活下去。可是不知為何,看著這樣的孟星璿,她怎麽也忍不住怒火。


    她想反抗,徹底的反抗。


    孟星璿凝視了她一眼,緩緩抬起手,懸在她頭頂三寸的位置,緩聲道:“既然如此,我們之間便不要再有任何糾葛了。你認為我的血脈是恥辱,那我便將它收回,從此以後,你我——永為路人。”


    說完,他掌心微微用力,歡顏整個人便僵住了,她能感覺到她的血液開始往頭頂匯聚,仿佛要掙脫她的身體一樣。


    孟星璿要抽出她的魔族血脈。


    但她的身體是由那滴心頭血為引才得以凝聚,若是離了這心頭血,她便會永遠消失。


    孟星璿顯然知道這一點,但他卻沒有半點動搖。


    既然她對他沒有絲毫情誼,那繼續留著,隻會成為他大計的絆腳石。既然她如此決絕,那他便成全了她,讓她幹幹淨淨的消失。


    雖然他們的血脈同源,但是孟星璿比她強太多了,強行剝離她體內魔族血脈也不是難事。但這痛苦,卻不是歡顏可以忍受的。


    這樣的痛,比她在岩漿下待的三年加起來都可怕。


    她甚至發不出一點聲音,做不出一點反應,隻能任由她渾身的血液往頭頂衝去,任由她的經脈慢慢被漲破——


    死亡,在靠近!


    這一次,她真的會死了吧?


    就在這時,一道金光呼嘯而來,猛的擊在了孟星璿的掌心,吸力一頓,他驀地轉身,卻見一道蒼老的身影衝自己衝了過來,金光外放,宛如太陽般耀眼。


    他眼底殺機一閃而逝:“天界。”


    歡顏還來不及喘息,便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她沒有力氣抬頭,聞著那淡淡的龍涎香便知道來人是誰。


    君不夜。


    “歡顏,別怕,我帶你逃走。”君不夜緊緊的擁著她,幾個閃身便遠離了城樓處。


    但他並沒有帶著歡顏立刻離去,而是轉身看向老婦。


    這時候,老婦手中的龍頭拐杖已經和孟星璿的一隻手掌交接在一起。隻片刻時間,金光便被紫光壓迫的往後縮,而那龍頭拐杖也開始寸寸斷裂,發出清脆的聲響。


    老婦噴出大口鮮血,回頭看向君不夜,急聲大喊:“少爺,快走,老奴頂不了多長時間。”


    話音剛落,她便果斷的放棄了手中的龍頭拐杖,低聲快速念起了咒語,她的雙眼驀地變成了金色,渾身金光刺目。


    孟星璿懶懶看了一眼君不夜的方向,輕飄飄的揮了一下手。


    君不夜麵色驟變,抱著歡顏後退了幾步,腰間長劍驀地飛出,擋在了他們身前。而他也第一時間催動了所有修為,灌入了長劍中。


    隻聽的長劍“叮”的一聲脆響,斷成了數截。


    而孟星璿隨意的一擊也被化解。


    這時候,老婦的攻擊準備完畢,雙手在胸前做了一個奇異的姿勢,緩緩推向孟星璿胸前。


    而孟星璿似乎有意等老婦完成秘法,不屑道:“天界的秘法又如何,在本尊麵前,不堪一擊。”


    話音剛落,君不夜便聽到了老婦撕心裂肺的痛呼聲。


    “葉婆婆——”君不夜麵色驟變,大喊了一聲。


    葉婆婆沒有回答,大喝道:“少爺,走。”


    “快走!”


    而她也快速開始催動第二個秘法。


    “嗬——不錯,受了本尊一擊還不死,還能繼續催動秘法,倒也不錯。本尊,便讓你死的痛快些——”


    孟星璿的聲音越來越遠,歡顏的眼角已經完全浸濕。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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