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求戰說了什麽,劉芸如何動搖,有一件事已經成了定局!


    那便是歡顏要麽關入暗室,要麽承受滅魔針!


    最終她的選擇,是為了師尊,鋌而走險,那滅魔針很有可能會讓她現出魔化的模樣,但也不絕對!也不知為何,她心裏隱隱有一個猜想,那是對混沌之氣,對天鳳血脈的猜想!


    既然連妙華境的煌煌天威都無法分辨她究竟是人還是魔,她就不信這滅魔針能和天威相比!


    “既然如此,那現在便一試吧。”白長老捏著那根金燦燦的滅魔針,衝著歡顏笑的有些詭異。


    孫長老輕咳了一聲,看著歡顏道:“你這孩子,過於倔強。可知過剛易折的道理?”


    蘭長老則是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劉芸,輕輕搖頭道:“玉幽師弟一手教導的弟子,總得有一個清白,既然歡顏已經做出了選擇,那便得一個結果吧,大家也心安。”


    “芸兒,此事——你做的對,為了師門大義,為了以正道心,你不用感到內疚。但若此事隻是個誤會,到時候,你可得好好給歡顏師妹賠禮道歉。”


    劉芸知道,這是師尊在給自己台階下。


    她抿著唇,微微點頭,默默往後退了一步,目光卻始終停留在求戰的身上。


    可惜,後者卻是一臉冷漠始終不肯看她一眼。說實在的,劉芸從沒有過這樣的感受。這些年,求戰留給她的印象始終都是溫和的,笑嘻嘻的,甚至在她的麵前有點恬不知恥,死皮賴臉。


    隻要她露出些許笑容,他便如同撿了寶一樣的開心。


    她若是有一點不如意,他便會嗬護備至,直到她滿意為止。


    她以為,這樣的求戰永遠都不會離開她,永遠都會在臣服在她的腳下。


    可是她錯了,原來,他也是有底線的,他的底線是他的家人,是玉竹峰!


    在蘭長老說完那番話之後,白長老便走到了歡顏麵前。


    而歡顏也站出了一步,在白長老的示意下半跪在地,微微垂著頭。她抬手將淡紫色的秀發攏到一邊,露出了光潔如玉的耳廓!而白長老看了一眼那滅魔針,然後毫不猶豫的刺入了她而後的風池穴。


    “小師妹!”求死攥緊了雙全,臉色鐵青。


    求戰更是痛苦,他狠狠咬著牙,暗自內疚起來。因為劉芸的指認,歡顏才會受這樣的痛苦,而他一直深愛著劉芸將他當做了自己的妻子,所以他才感到分外難受。


    而白長老手中的那根金針,整個幾乎沒入了歡顏的而後。


    她突然雙膝跪地,雙手按在地上,整個人開始不住的顫抖起來。豆大的冷汗從她的麵上滴落,一滴又一滴,如同下雨一般。求死和求戰兩人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求戰甚至差點衝上去要將那滅魔針給拔出來。


    “別衝動。”求死比求戰冷靜一些,沉聲道:“小師妹並沒有發生什麽變化,隻是承受寫痛苦而已,不是嗎?”


    一聽這話,求戰微微一愣,看向歡顏,果然,她隻是艱難的撐在地上,身體卻沒有發生半點變化。


    白長老的眉頭微微一蹙,凝視著歡顏,鼻間輕輕哼了一聲。


    劉芸更是吃驚,她分明看到歡顏魔化之後的模樣,為何這滅魔針卻對她無用?是她真的不是魔,隻是她看錯了而已,還是歡顏竟然能看住滅魔針的威力?


    這個念頭剛出現,她就被自己給嚇了一跳!


    而歡顏此刻的狀況隻有她自己最清楚,這滅魔針剛刺入風池穴時,劇痛便差點擊破她的心理防線!她是咬著牙才沒有昏迷過去!而且這滅魔針內飛快的流出一絲霸道的靈力,鋒銳宛如利刃,在她的經脈中瘋狂油走,似在找尋著什麽,而且帶著極強的破壞力。


    她體內的極陽之氣幾乎瞬間運轉到極致,修複了崩裂的經脈,那種痛苦無法用言語來表明。


    而且她能感覺到這滅魔針的確十分厲害,它似乎在她的體內找到了蛛絲馬跡,任她如何調動極陰之氣也隻能略微阻礙它的速度,卻根本不能讓它停下來,更別說消滅了。


    她幾乎是想也不想的用上了一絲混沌之氣,那混沌之氣和那霸道的靈力瞬間交融在一起,然後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瓦解它!慢慢的,歡顏開始停止顫抖,她無力的坐在地上,用盡全力擺出了修煉的姿勢,一邊調動極陽之氣治療自身,一邊用混沌之氣消除滅魔針帶來的靈力。


    這是一個快速又漫長的過程,因為在這個過程中,歡顏承受的痛苦足以讓她昏過去好幾次,但是她知道,她不能昏過去,一旦心房失守,那她必然會被滅魔針逼出魔化的狀態,而且也會失去對混沌之氣的控製。


    她一直咬著牙忍著,因為劇痛而泛紅的眼眶有淚光閃爍卻倔強的不肯落下一滴淚來。


    她有太多秘密,不能讓他們發現,也正因為如此,她格外的疲累。


    終於,她體內最後一絲滅魔針的靈力耗盡了,她千辛萬苦凝聚而出的混沌之氣也消耗得幹幹淨淨,她疲累至極,仰倒在地,她渾身濕透,像是剛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


    求死上前,將歡顏扶起,她的臉色很是難看,不是蒼白,而是一種病態的白,就仿佛是長久不見陽光之人,突然暴露在陽光下顯出的那種異樣感。


    而且她也很虛弱,虛弱的連呼吸都很費力,仿佛隨時都要昏過去異樣。


    求死緊緊咬牙,將歡顏而後的滅魔針拔出,冷聲道:“怎麽樣?這個結果,你們滿意了嗎?”


    怎麽會這樣?


    同樣是這樣想法的有兩個人,一個是劉芸,她分明親眼看到歡顏魔化的樣子,難道當真是她看錯了?


    另一個人便是瑤光仙子,她一直在一旁看戲是,始終沒有說話,仿佛沒有任何存在感。但是她一直默默的觀察著歡顏的任何一丁點變化,的確,她沒有感覺到任何的魔氣。


    但是劉芸所說的心口血,讓她又狐疑起來!若歡顏不是魔,那麽她為何會取自己的心口血?


    精通丹藥醫理的她,是最為清楚高級魔族的心口血有何妙用的!但看現在歡顏的樣子,她卻又有些不確信了!


    所幸不動聲色,繼續看著便是。


    白長老微微蹙眉,嘴上卻是溫和道:“結果已經出來了,寧歡顏的確不是魔族,雖然滅魔針讓她吃了些苦頭,但是也證明了自己的清白!”說著,他頗為感歎道:“你也不必委屈,身為修道之人,最為忌諱的便是與魔族扯上關係,這可是關係你一輩子的事,所以吃些苦也不算什麽。”


    “你好好將養些時日吧,若需要什麽湯藥,盡管讓菊宮的人送來便是。”


    孫長老立刻點頭道:“白師兄說的事,修道之人,最怕便是與魔為伍,如今,寧歡顏證明了自己的清白,可謂是好事一件!”說完,他從懷裏掏出一個玉瓶,上前遞給求死道:“這是極品養元丹,共有三粒,每日服一粒,很快就能調理好她的身子。”


    孫長老的神情和行為都很真誠,讓求死臉色好看了些,他接過玉瓶:“多謝孫師伯。”


    蘭長老則是看向劉芸,衝她使了個眼色。


    劉芸還未從震驚中清醒過來,木然的上前,看著歡顏道:“我不可能看錯的,那個人——真的不是你嗎?”


    求死抬眸看向劉芸,眼神第一次冷厲如刀:“難道滅魔針,還不夠嗎?”


    求戰突然站到了歡顏的麵前,將她護在身後,痛心的看向劉芸,沉聲道:“夠了嗎?你鬧夠了嗎?小師妹她吃的苦還不夠多嗎?她為了師尊,遠走蠻荒,幾經生死,又好不容易從妙華境出來,更是受盡磨難!你可曾見過魔族會這樣為他人付出?你見過這麽有情有義的魔嗎?”


    他的語氣很沉緩,沒有質問,隻有深深的失望。


    劉芸的心疼的厲害,她下意識搖頭道:“我——我隻是,隻是想確認而已!並不是真的想傷害歡顏,求戰,你別這樣!你明知道,我們修道之人,為的就是——”


    “夠了。”求戰搖頭,淡淡道:“我說過了,你求的道,與我求的道不同,我祝福你得成正果!但是你別妄圖將你的思想強加給我!我求戰是笨,是蠢那又如何?我有我的道,我有我的路。”


    劉芸幾乎站立不住,她踉蹌著後退了一步,幾乎站立不穩:“你——你什麽意思?”


    求戰垂眸,赤紅的眼眶隱約有水汽,但他卻選擇了一言不發!或者沉默,便是他的答案。


    歡顏看著這一幕,心裏難受得很,有心想勸說幾句,可是卻沒力氣講話,隻能緊緊的盯著三師兄!求死似乎明白她的意思,低聲道:“這是求戰的事,你我,別插手。”


    站在旁邊的白長老已經得了結果,看著歡顏這般虛弱難堪,他仿佛很痛快似的,沒有多說什麽,更沒有再為難,隻簡單的說了幾句場麵話便禦劍而去。


    孫長老則是許諾會讓菊宮送些藥來,讓歡顏好好養身子。


    蘭長老看著劉芸失魂落魄的模樣,本有心勸慰幾句,可是最終卻選擇了讓劉芸自己麵對。


    瑤光仙子進屋前深深看了歡顏一眼,並未說話,從頭到尾都是一副看客的姿態!當然,歡顏也從未想過瑤光仙子能幫自己一把,她能做到不火上澆油便是萬幸。


    眼下,她的危機已解,剩下的便是三師兄和劉芸師姐。


    其實,歡顏並不怪她,更多的隻是失望!三師兄將劉芸師姐視作了自己人,她又何嚐不是呢?可是事實證明,她錯了!但這事的後果並不該讓三師兄來承擔!


    他有多愛劉芸師姐,歡顏比誰都清楚!


    奈何,此刻的她,想有心幫一把,也沒了力氣。


    求死見歡顏抱起離開之時,劉芸忽然快步上前道:“等一下。”


    求死轉頭,眼中寒光閃爍:“你還要如何?”


    劉芸咬咬唇,看向歡顏,見她正用平靜的眸光看著自己,那一刻她仿佛覺得這自己是世間最卑劣的人!她深吸一口氣,輕聲道:“歡顏師妹,對不起——我——”


    歡顏沒有說話,隻輕輕搖了搖頭。


    求死則是淡淡道:“並不是所有的錯誤都可以用一句對不起來彌補的!更何況,你需要道歉的人,不止是歡顏。”說完,他抱著換牙頭也不回的走了。


    劉芸的臉色不大好看,頗為內疚的看向求戰,後者隻是定定的站在原地,良久不語。


    她鼓足勇氣,上前輕輕拉住他的手,低聲道:“這一次,是我做錯了,我不該沒有和你商量就將這事通知了師尊!不過,你也看到了,歡顏師妹她並無大礙,所以——”


    求戰低眸看著她的手,緩聲道:“所以什麽?所以你覺得我該當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嗎?”


    劉芸看著他的眸,語氣中帶了幾分低聲下氣:“我已經認錯了,你還要我怎麽做?更何況,身為修道之人,除魔衛道本就是應當之事,我隻是——誤解了歡顏師妹而已。”


    “誤解?”求戰深吸一口氣,腦海中縈繞的都是歡顏那痛不欲生的模樣,他忽然推開了劉芸的手,搖頭道:“不是誤解,你是確信,很有把握!所以才會這麽做!”


    “是你逼迫小師妹試滅魔針的!”


    劉芸搖著頭,上前欲要再次抓住求戰的胳膊,卻被他躲開。


    “求戰!你夠了沒?你到底要我怎麽樣?我已經跟你道歉了!更何況,這件事歡顏師妹並沒有怎麽樣不是嗎?白長老也說了,隻是些小損傷,修養幾日便好,你還要糾纏不休到什麽時候?”


    終於,劉芸忍無可忍了,爆發了,她怒視著求戰,等著他的回答。


    “還記得當初你的屍毒是誰解的嗎?”求戰搖搖頭,看著劉芸,然後轉身,語氣低沉的仿佛抽空了所有的力氣:“她是我的家人,玉竹峰是我的家,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可是今日——傷害她的人確是你。”


    “為何偏偏是你?”


    “為何你要這麽做?若是別人,我大可以選擇揍他一頓,這樣我的心裏會好受很多。可是偏偏是你,我無從下手,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你指認她,眼睜睜的看著你逼她去承受滅魔針!”


    “隻是一些小損傷是嗎?要不,你也去試試?”


    劉芸怔怔的立在原地,她忽然有些心慌了,抓住求戰的胳膊,哽咽道:“你別這樣,我——我也是不得已!”


    不得已嗎?


    求戰仰頭,看著天,生生將眼底的淚咽下,然後拂開了劉芸的手,邁步離開。


    那一瞬,劉芸仿佛覺得求戰離開她了,永遠的離開——


    竹屋內,求戰關上房門的那一瞬,忍不住哭了出來!他是鐵打的漢子,不管受了多重的傷,吃了多少苦頭也不會落淚!可是這一次,是他最親近的兩個人出了這樣的事,他在逼迫自己做選擇。


    一個是家人。


    一個是愛人!


    這原本並無衝突,可是如今,他卻因為內疚和失望深深的糾結。


    屋外,劉芸站了許久,好幾次想要抬手敲門,最終都放了下來。臨走時,她看到了一個粉嘟嘟的小男孩,正定定的看著她。


    “雲朗?”劉芸悄悄擦去了眼淚,走到雲嵐麵前,抬手去摸他的頭。


    他見過雲朗好幾次,心底也十分喜歡這個孩子,雲朗對她也很親近。但是這一次,雲朗卻是躲開了她的手,蹙眉道:“你為什麽要害我姐姐?”


    劉芸一愣,眼底劃過一抹受傷:“我——我沒有害你姐姐,這件事——你還太小,還不明白,等你在長大了就懂了。”


    “我明白。”雲朗斬釘截鐵道。


    他仰著頭看著劉芸,白淨的小臉寫著幾分疏離:“姐姐曾說過,修道之人,看重的心,若不修心,隻注重外在,到最後將會一事無成!而你隻看到了外在,看不到內心,便是根本不能分辨是非黑白,所以,你的道,是錯的。”


    劉芸啞然的看著雲朗,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


    這個孩子還那麽小,可一張口卻說的頭頭是道,竟讓她無從反駁。


    今晚之事,她已經有些心力交瘁,實在沒有多餘的精力和雲朗說話,她隻搖搖頭道:“或許你姐姐是對的,小家夥,好好修行,有些事,等你長大了才會明白。”


    說完,她轉身就走。


    雲朗看著她的背影,搖頭道:“我什麽都明白,是你不明白。”


    劉芸腳步頓了頓,最終沒有回頭,禦劍去了。


    這件事,仿佛從此告了一段落,但歡顏是魔族的消息卻在重華宮內不脛而走。不少人都在私底下議論歡顏,一時間流言四起。


    當歡顏聽到這些留言之時,時間已經過去了三日。


    那一日,她剛起床,正欲去竹林中打水洗漱,卻見到幾個別宮的弟子站在台階處朝她那裏張望,交頭接耳說著什麽。莫名的,她能感覺除那是不好的言論。


    她沒有理會,反倒是九黎怒吼了一聲,嚇怕了那些人。


    可這不過是第一批,接下來,玉竹峰越來越熱鬧,歡顏每每出現都會被他們指指點點。那種感覺讓她十分窩火,卻又不知道緣由,直到她偶然經過台階,聽到一個梅宮男弟子低聲道:“看到了嗎?頭發真的是紫色的,嘖嘖,她必定是魔,沒錯的。”


    “就是,以前還不便覺得,但現在越看這寧歡顏越奇怪!你們看她的頭發,看她的樣子,是不是和之前變化好大?我看哪,她一定是魔,而且等級還不低。”


    “恩,魔族中紫色為貴!她若是魔,也必定是王族。”


    “玉幽師叔怎麽會將一個魔族收為徒弟?難道這其中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是這樣的,我聽說是這寧歡顏手段高明的很,就算是白長老的滅魔針也沒辦法把她魔族的真身給逼出來,說不定玉幽師叔也被她給蒙蔽了。”


    “玉幽師叔已經許久不曾露麵,說不定就是被這魔女給害了!想想真是可怕。”


    “噓,魔女過來了,快別說了。”


    “怕什麽,她敢動手,咱們這麽多人還怕了她不成?”


    歡顏緩緩走向台階,看著那些聒噪的人,蹙眉道:“你們說什麽?”


    “說你是魔!寧歡顏,你還是滾出重華宮吧,如今其他各派都流言四起,說咱們重華宮養了魔族,說不定和魔族有勾結,這可都是你引氣的。”


    歡顏眉頭蹙的更緊,臉色有些難看。


    這時候,一隻手突然搭在了她的肩頭,她轉眸便看到了一張宜喜宜嗔的俊顏。


    “你們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我小師妹脾氣好,不計較,可不代表我們玉竹峰的人好欺負!”


    那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不敢觸求死的鋒芒!


    歡顏心底漸漸湧起不安,但二師兄隻說著不過是有心人胡說而已,不必在意。謠言過幾日便會消失,讓她安心修養便是。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事,卻將歡顏再一次推到了風口浪尖。


    梅宮一名男弟子死了。


    他的屍體是在清晨發現的,就躺在梅園深處,身上的血液都被吸幹了,枯瘦如柴,一張臉扭曲成了一團,看起來慘烈非常!


    白長老檢查了一番之後,說了一句:“被魔氣侵擾後,吸幹鮮血而亡。”


    一句魔氣,頓時讓重華宮如同炸鍋了一般,人人自危起來。


    要知道,如今老祖坐鎮重華宮,普通魔族根本不可能混入重華宮。那便意味著潛入的魔族十分厲害,說不定是高等的魔族!這時候,有人便將矛頭指向了歡顏。


    可是畢竟證據不足,而且歡顏也證明了自己並非魔族,所以此事便不了了之了。


    而且重華宮也加大了防護,弟子們也都提高了警覺,但是接下來還是出了大事!


    蘭宮一名女弟子出事了!


    死狀和那梅宮男弟子一樣,也同樣是被魔氣侵襲,然後吸幹了鮮血。


    這下子,流言再也止不住,弟子們在找不到凶手而自危的情況下,紛紛將目光轉向了玉竹峰!


    一時間,歡顏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甚至有人衝到了玉竹峰,揚言要將歡顏趕出重華宮。


    歡顏這些日子,每日夜間照樣取血給師尊,身子早已虛的不成樣子,而瑤光仙子在那一夜之後,依舊每夜離開一個時辰,似乎特意將時間留給她一般,歡顏心知肚明,也沒有掩飾的意思。


    治好師尊,瑤光仙子隻怕比她還要著急吧,或許這便是她願意給她機會的原因吧。


    這一夜,歡顏剛取完血,回到自己的房間,便控製不住暈倒在地。


    迷迷糊糊間,她仿佛感覺到床邊站了一個人,卻怎麽都看不清楚。她的清醒隻維持了幾個呼吸,便陷入了沉睡。而再次醒來之時。她的命運再次發生了轉變。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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