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都玉璜收了神霄宮所用的雷霆之後,分解、壓縮、轉化為一道玄奧的、蘊含雷之法則的雷霆。


    血鐮立刻被一陣大道威壓所震駭,望著這道青玉色的雷霆,燦爛美麗,裏麵似乎蘊含著的夔牛虛影,就連身形都轉動不便。


    “哼!原來如此,不過是仰仗仿造的仙都玉璜而已。”


    刹時間,血鐮揚手就是一記化血神刀。


    這記刀光蘊含著腐蝕、血腥等等意境,垂下絲絲血氣,頓時那道雷霆似是陷入泥潭,雖然就在血鐮腳下,卻似是與天地隔絕開來,難以近身。


    麵對無邊無際,無窮無盡的血氣,隻能泛起小小浪花,最終湮滅。


    縱然仙都玉璜已經有了八重天禁製,但是柳旭得了此物不久,難以發揮其全部威力,隻是仗著法器本身的威能,方才發出一道雷霆。


    “若是給我一些時間,將偽·仙都玉璜以神宵雷法祭煉完全,我自家就輕易就可以硬抗這兩人的攻擊,進而找出破綻來,可惜現在卻有些為難,隻能跟他耗下去了。”


    柳旭把真光葫蘆布開,耐下了心思,敵不動我不動,就此與血鐮相持起來。


    血鐮似乎終於看透了柳旭的根底,便再也按耐不住,大手一張,便飛出一隻血光大手,穿過層層波濤,當頭往柳旭頭上抓落,還未近身,無數血光便要往體內亂鑽。


    柳旭麵對詭異的法力不敢大意,葵水劍陣一轉,便在此時,藍色的葵水玄冰橋橫空,那支血光大手,頃刻間就裂了開來。


    血鐮親自出手,氣勢自然又有不同,那血手裂開之後,分化成一片薄薄的血幕,如一頂血色華蓋,將柳旭周身數裏籠罩在內,鎖住他周圍空間,不讓他破水遁走。


    隨即,一道淡淡的、若隱若現血色刀光突然遊走出來,迎麵就是一斬。


    柳旭太白劍歌運轉,一朵晶瑩剔透,朦朧美麗的青色蓮花出現,瓣瓣蓮花相繼綻放,劍氣森森,擋住了化血神刀。


    薄如蟬翼的血色刀光卻不與他硬抗,嗡嗡震動間又是一轉,若有似無分化開來,四周皆是淡淡刀光,連綿不絕。


    柳旭無思無想,抱元守一,以此來抵擋血光中擾亂心神的嚎叫,青蓮朵朵綻放,劍氣縱橫,美麗燦爛,擋住了其中絕大多數。


    但兩人實力相差太遠,血鐮怎麽說也是金丹境界的高人,憑了柳旭,想要自保無慮,卻依然有幾道刀光穿過層層蓮花,斬了進來。


    血鐮心念一動,加**力輸出,想要一舉建功。


    可惜,兩道飄飄渺渺,一黑一白的清氣突兀出現,就將那幾條漏網之魚,盡數刷落。


    這一番爭鬥,兔起鶻落,很是短暫,柳旭雖然稍落下風,卻暫時無礙,仍舊全神戒備。


    他可不敢貿然衝上海麵,想要克敵製勝,乃至擊殺血鐮,那幾乎不可能,乃是自尋死路之舉。


    隻因葵水劍陣雖然能夠斬裂血光,也不怕被它汙染,但是耐不住血煞神光隨分隨合,頂天就是傷他一元氣,根本不能重創。


    血鐮也不知為何,雖以血幕將柳旭困住,卻也不衝入海底。


    正在這時,血殺衛緩緩收了神霄宮,輕輕遞到血鐮麵前,開口道:“少主,此刻您消耗巨大,還是掠奪些血肉精華彌補自身真氣為妙,老奴還需助你殺敵,所以您就將就一下,讓這些精怪代勞。”


    血鐮冷漠的看了他一眼,最終什麽話也沒說,直接遁入神霄宮。


    神霄宮內的精怪一刻不停的運使法力,此刻以為終於可以歇息一陣,就見那血鐮少主出現在半空,然後化成無數道血影撲了下來。


    還未等他們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隻能眼睜睜看著血影撲在自己身上。


    刹時間隻覺眼前一紅,連慘叫也未響起,像是沉入了血海,接著陷入了黑暗當中,委頓在地,短時間內在難以發揮戰力。


    神霄宮內的所有精怪,除去金鵬王,大都被他修習的血魔道法波及,體內大半精血化為血光,一道接一道的鑽入了血鐮身體內,讓他身上血光愈發濃鬱。


    血鐮古井無波,沒有情緒起伏,隻是看向血殺衛之時,似有凶光轉瞬即逝,若有似無,像是幻覺。


    血鐮的師父血魔,乃是無邊血海成道,而血鐮就是血海內的一尊魔胎,被血魔悉心培養,最終化身成人,若是離開了血海,這位血鐮的法力就失去了根源,日日都要衰減。


    而血殺衛,說白了,就是血魔煉化的一件人形法器,就是個血袋子,供他徒弟補充法力之用,來維持功力不散。


    若是在平日裏,血殺衛敢如此作為,早就被他吸幹法力而亡,但是此時此刻,麵對著海麵下難纏的柳旭,若是多一個幫手,也多一份勝算,因此並未與他計較。


    “等回到師父身邊,我在仔細炮製你!”


    血鐮得了補充,把一身神通展開,血煞神光,血光大手,化血神刀等許多厲害的手段一一運用,海水頃刻間血浪滾滾,血腥之氣傳出千裏之外。


    柳旭小心謹慎,將諸般手段接連使出,玄機道宗秘傳,神宵雷法,青蓮劍歌,真光葫蘆等運使到了極限。


    神宵雷法,蘊含辟邪之力,對血鐮的法力傷害大些,柳旭便一邊祭煉仙都玉璜,一邊和血鐮鬥在了一處。


    至於為何不運使血魂幡,隻因還有個血殺衛在側,神出鬼沒,也要防止他偷襲。


    就在這個時候,海麵上忽然一陣躁動,血殺衛好像遇到了什麽麻煩,急急請示血鐮。


    血鐮眉頭緊皺,聲音低沉:“潛不下去了?什麽意思?”


    原來血殺衛想要故技重施,再次偷襲柳旭,可發現方圓百裏封天禁海,無論如何也難以接近海底。


    血鐮目光閃爍,再動用目力望傳汪洋,見海底的柳旭似是不知曉此事,不由心中打了個突,“難道又出了意料之外的變化?”


    柳旭也正奇怪,為何他們雙雙停了攻勢,卻見一個男子,頭束玉冠,長相頗為俊美,玉冠兩邊是白玉般的兩隻龍角,正自皺眉怒喝。


    身後跟著一大批隨從,手捧各種禮儀之器,還有一杆蝦兵蟹將,威武雄壯,分立兩側,排場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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