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宗內院弟子不愧是精英中的精英,非常利落地站在擂台上,就無形中散發出一種暴虐的氣息。【ㄨ】


    “小子,我可練出了‘明勁’,配合紅砂掌炎流特性,可是能夠將你直接烤熟”,刀疤臉很是善意的提醒一下楊慶,不過怎麽聽還是覺得威脅居多。


    ‘明勁’不是煉體一脈的專屬,幾乎所有的功法都能打熬力氣,將‘拙勁’轉換為‘明勁’。


    但是鐵布衫卻是煉體的專屬,旺盛的精血、強壯的肌肉、剛硬的骨骼配合明勁的發力,方能開啟。


    楊慶很熟練擺出了手勢,右掌輕輕挑弄他,就像上次挑弄男人婆一個姿勢。


    楊慶不知道在那部電視劇中看到男主角用了這個姿勢,他喜歡了這種挑撥對手的方式。


    果然刀疤臉憤怒了,唯一一次的好心提醒竟然被對方無視,他隻能讓他用鮮血洗刷心中的憤怒。


    穿著鐵甲護裝的刀疤,身形很慢,如果男人婆在攻擊下是野貓一般迅捷,那麽刀疤就是在沙灘上潛行的烏龜。


    楊慶沒著急的直接一拳結束戰鬥,而是開啟鐵布衫,嚐試一下鐵布衫的抗擊打能力到底如何。


    “嘎吱嘎吱”楊慶的身形直接暴漲到一刃九,肌肉呈現誇張的盤虯、血管想像蜘蛛網覆蓋整個全身,如果剛才楊慶是平靜的湖水,那麽在鐵布衫狀態下是怒騰的大海。


    “這是……鐵布衫”,到底是武修,見識都是有的。刀疤臉大吃一驚,整個攻勢一頓,隨即冷笑道,“鐵布衫能擋刀劍,如可擋我的紅砂掌。”


    擂台底下的武修學員們皆都是吃驚不小,雖然煉體一脈已經沒落,但是能夠練到鐵布衫,已經可以名動一方。


    “想不到這小子居然煉成了鐵布衫,鐵布衫可是刀劍不加身的,不知傳言是否數實”


    “就算刀劍不加身,如何防禦刀疤的紅砂掌的炎流火傷”


    眾位武修弟子議論紛紛,就這鐵布衫和紅砂掌討論起優勝劣汰、克製之法。


    唯獨馬臉師兄臉色雪白,因為他突然憶起小師弟對他說過的一句話,‘我修武不足半載’。


    如果對方所言不虛的話,那麽小師弟的武學天賦堪稱恐怖,“不會的,他肯定是在誑我,普通人如何在半年能夠練成鐵布衫”,他喃喃之語,別看煉體一脈已經沒落了,但是能夠煉成鐵布衫,無一不是強悍之輩。


    擂台上的賽況很是激烈,雙方你來我往試探著攻擊,打起來還是有顧忌的。


    “小子,我開始使用紅砂掌了,你沒有穿護裝,如何敵得過我,趕快低頭認錯,我便饒了你”,刀疤有點色厲內荏,自己雖然沒用紅砂掌。但是每次攻擊在對方身體上,根本沒有效果,鐵布衫的防禦太強了。


    但是對方的拳勁太霸道了,雖然每一拳都打在了鐵甲護裝,但是透過護裝傳來的震力幾乎讓他氣血翻湧,差點喘不過氣。這還是穿了護裝,沒有護裝他不知道能不能挨上一拳。


    看見對方無動於衷,拳腳依然大開大合,刀疤臉隻要咬著牙,“別怪我沒提醒你,紅砂掌下無人逃。”


    說完這句話,全身用勁到兩個手掌上,本來肉色手掌慢慢變黑,甚至散發出絲絲氣體,那是手掌的溫度太高,消耗了自己他身體內部的水分來降溫,否則掌法還沒攻擊到敵人,自己就被燙傷。


    楊慶挑了挑眉毛,對方的異常他不僅看到了,而且還感覺了刀疤臉手掌傳來的溫度,也是自己體表的感應能力在鐵布衫狀態下提高很多。


    “紅砂掌”,刀疤紅著臉,大喝一聲,兩個黑色的手掌開始在空中飛舞,快速向楊慶靠近。


    以楊慶的敏捷躲掉他的攻擊很簡單,刀疤走的就不是身法一流,加上鐵甲的限製,更是拖累他的速度。


    楊慶沒有任何躲閃,雙掌合十,在紅砂掌貼近胸膛的刹那,把全身的明勁開到最大,甚至他的嘴裏忍不住喊起來,“啊……”。


    他的肌肉在翻滾變化著,鼓起成可怕的怒騰狀態,仿佛就是披在上了一層肉型甲胄。


    紅砂掌的高溫炎流碰上鐵布衫的肉身甲胄,發出了水壺燒開般的劇烈聲響,“滋……滋”。


    為了防止本體被燙傷,刀疤使用紅砂掌的時間非常短暫,就幾個呼吸的時間,所以他的黑色手掌碰在楊慶的胸膛上僅僅幾秒,他就隨即退開。


    “什麽情況”,刀疤臉臉色大變,本以為對方在中了紅砂掌後會直接喪失行動力,但是楊慶依然堅挺這站擂台上。


    而他的中掌部位也不是平常那般燒焦、熟爛,隻是多了幾條黑色的掌印,冒出的也不是灼燒過後肉香味,是白花花的水汽。


    “怎麽可能”,他無法相信有人竟然用身體硬抗紅砂掌的‘炎流’之熱,我一掌打在普通人身上能將他直接活活燙死,就算你是煉體武修也不可能這麽猛吧。


    楊慶收回合十的雙掌,“呼”輕輕呼出自己身體內的濁氣,鐵布衫沒有讓自己失望,低頭看著有點烏黑的傷口,也隨著時間的延長而慢慢回歸本來的膚色。


    “既然我吃你一掌,那你就該吃我一拳”,楊慶在對方目瞪口呆中一拳擊中刀疤的腹部,“炮形”。


    “轟”地一聲,刀疤直接擊飛出了比武台,撞在武台周圍的兵器架,三三兩兩的武修弟子急忙跑過去扶起刀疤。


    “還有誰”,楊慶環顧擂台周圍的武修弟子,他們所有都在楊慶的侵略目光下底下了頭。


    刀疤因為有護裝的保護,卸掉了楊慶‘炮形’的大部分力道,但是護裝的震力卻讓他腹部如同絞割。他捂住肚子、臉色慘白,神色複雜看著擂台上的楊慶,對方的強大讓自己無力反抗,連一個念頭都沒有。


    “很好,既然我現在衣缽弟子,而你們是我的弟子兼手下”,楊慶朗聲在擂台上大聲宣布,緩緩伸出一根手指,“在整個內院中,隻能、隻要、也隻有一種聲音,那就是我的聲音。”


    整個內院鴉雀無聲,隻剩下楊慶那霸王似的命令在回蕩著,經久不散。


    ……


    “太厲害、太霸道了”馬臉師兄激動得白皙臉頰上的肌肉陣陣鼓動,臉色通紅,這是複仇的神色。


    當你經常被一群流氓兼土匪欺負,突然有一天那些欺負你的暴徒們被別人虐待,然後你也會有這種心情。


    楊慶敗了刀疤臉後,並且宣告了自己的職責後,帶著恍如夢遊的馬臉師兄離開內院。


    “孔師兄,按理說你從外院中選為衣缽弟子,資質肯定是不差的。加上武宗宗主親傳,修習武功的資源肯定也是少不了的,怎麽還弄到如此地步”,楊慶說出心中的疑惑,這家夥脾氣好的像個娘們,與武修這類輕者武鬥、重則打殺的職業完全風馬牛不相及。


    “這個……”,馬臉師兄低下頭,蠻不好意思起來,“宗主說我修武的資質是他見過最好的,可是我討厭跟別人比武,我喜歡一個人躲在房間自己修習武功。”


    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別多,楊慶恨鐵不成鋼勸道,“武修,光修不武如何提高戰鬥經驗。“


    別看楊慶現在也算是小有實力,但是讓他快速提高實力的卻是與男人婆那次生死之戰,不僅是實力的提高,心態的改變也很重要。如果有滔天的實力,膽子卻比烏龜還有軟弱,是根本駕馭不了自身的實力。


    戰鬥經驗和武道之心對於武修更加重要,這些隻能在戰鬥中領悟的,閉門造車如何能行。


    “我知道“,馬臉搖著頭苦笑起來,隨即又解釋,”可是站在擂台上,我就兩腿發軟、渾身抽搐、手掌無力。“


    楊慶睜大著眼睛,“你這難道是比武恐懼症嗎?“按照馬臉師兄的說明隻能是這個解釋了。楊慶安慰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你一開始就走錯這條路了。”


    馬臉師兄哭喪真臉,難過說道“我當初根本就沒想走這條路的,我就想子承父業做個商人的“,他的語氣突然爆發出了難過、委屈、無奈。


    “哪個人沒有自己的委屈,沒有壓在自己肩膀上的磨難“,楊慶在心裏默默回答他,但是沒有說出來,馬臉師兄現在需要的是安慰而不是指責和陳述事實。


    自己身上的擔子更重,如何才能光明正大的與小美女在一起、如何能夠找到回家的路。


    當然放在他麵前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拜師儀式,獲得第二層和第三層的龍虎功。盡管龍龍虎功可能隻有三層,但是上了賊船就不是那麽好下來的。


    另外就是如何獲得特殊物質,增加自己的潛能點,自己碰到的對手可能越來越強,楊慶既然選擇了武修,那麽也隻能一路強大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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