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馬臉師兄是個秒人,別看他在師傅麵前唯唯諾諾,但是私下裏素葷不忌,黃段子說得那叫一個順溜,還沒屁點的功夫楊慶和他開始稱兄道弟。


    這家夥的交際能力很強,楊慶心力暗暗道。


    整個朝歌學宮被分成五個部分,武宗教學區、文宗教學區、老師宿舍區、學生宿舍區、行政區。


    很慶幸的是作為武宗的預備弟子,他有單人住一個房間的權利,住宿龍閣隻有三層高,四棟建築形成一個四合院的布局。這個時代的建築除了城牆,其他建築普遍都很低矮,三層建築都是鳳毛麟角,不似現代的高樓大廈、水泥世界。


    楊慶居住的套房就武宗教學區的後方五百碼遠,整個武宗住宿樓閣不過才三個四合院,也就是十二棟建築,不及文宗的二十分之一。


    這個時代同地球上一樣,窮文富武,學武需要花費的資源根本不是學文能夠比得上的。


    整個武宗弟子有三個部分組成,分別是外院武師弟子,一般是平民富裕家庭。


    然後是內院武修弟子,一般是世家子弟,這些人幾乎都是庶出,不能繼承家族的產業,來這裏學武博得一個好的前程,他們也是武宗一部分的收入來源。


    最後就是衣缽弟子,這類弟子從資質非常好的武師中挑選,然後授以武功,這也是衣缽弟子的條件。


    如果衣缽弟子是十七世家子弟一員,那麽以後該衣缽弟子當上了武宗宗主,那麽就有可能偏向自己的家族。


    要知道武宗除了向那些有能力並且想去學武年輕人的提供教育的平台,更加重要的是它還是整個寶華府高端武力培養機構。


    當府主的金吾衛中出現了斷代就會武宗裏挑選合格武修,而維持整個王城治安的戟牙衛也是從武宗裏挑選。


    整個寶華府差不多有一大半的遊俠或者傭兵都是出自朝歌學宮,它就是寶華府武裝力量新鮮血液輸送地,不可謂不重要,所以武宗在成立之初就有很深厚的政府背景。


    寶華府每年撥一大把資金給朝歌學宮,其中的三分之二都流進了武宗,培養一個合格的武師、武修需要的資源也是大把大把的。


    “小師弟,以後你你就住在這裏”,馬臉師兄把他領到一棟三層樓的建築。他的房間剛好就在這棟樓第三層最裏麵,打開窗戶朝歌學宮一覽無餘、有點俯瞰眾生的味道。


    見到自己這個預備小師弟臉色欣喜,他也就放心起來,“以後缺什麽,告訴我就行了,我去給你辦妥。”


    楊慶點了點頭,很客氣回答,“謝謝你,孔師兄。”


    馬臉師兄姓孔,名德才,本是平民出身,知道自己這個預備小師弟也是平民出身,他就愈發客氣了。


    整個武宗的武裝力量主要是內院的武修弟子,而他出自外院的武師,所以內院的那些武修在他麵前總是很倨傲,當然一部分的原因是自己修為不能震懾他們。


    要不是頭上還有一個武功卓絕的大師姐,也不知道那些人翻出什麽浪兒。


    馬臉師兄隻能暗暗祈禱自己這個小師弟有足夠的修武資質,不然會被武修弟子給欺負死,像自己一樣。


    楊慶可不知道馬臉師兄的苦處,隻覺得這裏到處新鮮。他的整個房間被兩座紅木折疊屏風隔開,分成三個空間部位。


    最裏麵放著一張檀木大床,沒有多餘的部分很簡潔。


    中間則是洗簌區,一台一刃高的梳妝奩,洗簌用品皆擺放整齊。


    最外麵一層空間則是客廳,擺著一掌四角平底桌,桌子邊有四個椅子服侍左右,客廳的左麵則是房門、右邊則是一扇百褶花鏤空窗台,很是樸素。


    整個房間裏充滿著古韻墨香的味道,“下次買幾本書放在裏麵,在添一張書桌,再把小美女弄進來,那可就是紅袖添香、美人伴讀”,楊慶獨自在意淫,好不開心。


    鬧了七八年的革命,今天終於是翻身農奴把歌唱,咱也能走進小康社會,楊慶的眼眶濕潤了。


    “小師弟,今天就到這裏吧!”,馬臉師兄見到楊慶很滿意就放心了,有點告辭的意思了。


    “那行,孔師兄,我就不送你,明日咱們再見。”


    目送這孔師兄離去,楊慶關上房間大門,獨自沉浸在自己的小房間裏。【ㄨ】這份陽關總在風雨後的平靜,需要慢慢去體悟,昨天還是躺在棺材馬車裏,今朝就能大廈千尺。


    “不知道小美女如何”,楊慶躺在床上暗暗思考,她肯定比自己舒服多了,成群丫鬟侍左右、忠心護衛勇開路,吃的也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綾羅綢緞。


    “******,我怎麽連小美女也嫉妒起來”,這是楊慶腦海中的最後一句話,然後就陷入夢鄉了。


    古人的作息時間非常固定,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沒有電的時代你想幹啥也幹不了,太陽一下山就隻能老老實實鑽被窩。


    以前楊慶在太陽落山天黑之後還能修煉龍虎功的體式,但是隨著體質的到達1。0版本後,不管如何在怎麽修煉,潛能點就是停在5%上動不了,楊慶直接索性不練了,直接卷起被褥睡大覺。


    這個時代沒有鬧鍾,所以起床的時間很不確定,要麽有人特意起早叫你,要麽你就自己聞雞起舞。以楊慶這種一睡天荒地老的嗜好,隻能是前者把他給弄醒了。


    馬臉師兄對他真心不錯,不僅起了大早特意來叫他起床,手裏還端著一熱騰騰的早餐,一碗稀飯、幾個饅頭。


    “沒得說的,以後你就是我的親兄弟”,楊慶感激不已,使勁拍了拍馬臉師兄的肩膀。


    馬臉師兄把早餐放在桌子上,看著楊慶在洗簌弄當,神色很凝重說道,“今天你就需要去武修弟子那裏認識了,我怕他們會給你使絆子、穿小鞋,小師弟你的武功如何?”


    結果這個小師弟的回答,差點沒把他給嚇個半死,“修武不足半載”,這就是楊慶的回答。


    不過小師弟臉上卻無半點擔心,依然沒心沒肺,馬臉師兄就有點不太確定了。


    “那夥武修弟子可有厲害角色,比如說領悟了‘意’、‘勢’,或者說‘相’、‘真’之類的“,楊慶一邊與早餐做誓死戰鬥,還不忘抽個機會問一下馬臉師兄。


    馬臉師“騰”地推開椅子站起來,一張馬臉轉而通紅,說話的語氣之大差點把他的桌子都給掀起,“‘相’、‘真’,這隻在傳說中才能見到,別說相、真,連‘勢’級高手都沒有,不過有幾個天資卓越武修倒是領悟了武意。“


    “你以為勢、相、真,這些高手像路邊大白菜一樣,整個武宗隻有師傅和大師姐領悟了‘勢’”,馬臉師兄憤懣不已。


    “連一個勢級高手都沒,那就無須擔心”,楊慶擦了擦嘴角的飯漬,毫不在意。


    他可不相信這些武宗弟子能夠比得上男人婆,她可是十七世家之一莫家嫡係接班人,整個莫家的資源大部分都花在她的身上。


    在經過與男人婆一役,他的戰鬥經驗更加豐富,生死間的大戰,現在的他可不是初出茅廬的小毛頭,當然如果碰到毛玉林這種勢級高手那就不一定。


    解決早餐之後,楊慶就得跟著馬臉師兄去內院去認個臉,那些武修弟子以後不僅是自己的徒弟,也是自己的手下。


    由於整個武宗是台階式教學,所以是一層管製一層,武宗宗主主要教授衣缽弟子,而衣缽弟子對內院武修弟子負責,內院弟子掌管著外院的武師弟子。


    楊慶穿過外院時,短褐裝的武師弟子目視著他經過,他們眼神都是複雜而又嫉妒。因為命運讓他們出身在平民之家,隻能學得武術而非武功,他們之中有的人天賦很是出色,卻因為身份的差距一輩子沒就會修武。


    所以他們對那些武修的人抱著很特殊的想法,階級的差距像一座山一樣壓在他們的身上,無法去跨過。


    他們一生中隻有一次學得武功的機會,那就是宗主挑選衣缽弟子的時候。每年朝歌學宮武宗會從民間錄取四百位補充進外院,如果宗主十年挑一次衣缽弟子,那麽被挑選的幾率是四千分之一,不亞於買彩票。


    “白鱔,內院又招收了一名武修弟子嗎“,一名五大三粗的武師,平時跟孔明關係不錯,放下手中的滾木,想他問起來。


    白鱔是孔師兄的外號,皆因他與武宗各個部門打的關係都不錯,像條鱔魚一樣遊刃有餘,而白字從何說起,主要是他臉色很白嫩。


    孔明很客氣眯著眼睛笑起來,“他以後就是師傅的第四位衣缽弟子,你們眼睛放亮點。“


    “什麽“,不僅是剛才詢問的武師臉色大變,整個外院很快都平靜下來,驚訝之聲此起彼伏,但是很快就變成了憤怒。


    叫罵聲響成一片,“搞什麽,挑選衣缽弟子不是從我們嗎?什麽時候連衣缽弟子都開始走後門了。“


    “小子,那裏來的“,這已經開始挑釁了,但是素質還算可以。


    “小子,你算哪根蔥,從哪來、回道哪裏去“,明顯素質就不行,但是脾氣還能忍得住。


    楊慶顏色平靜,自從走了武修一路,武師不管再怎麽厲害,在武修麵前不過是螳臂當車,不過他們好像不是這麽想。


    一道身影擋在他的麵前,把楊慶和馬臉師兄隔開,前麵的馬臉好像也發現了這個狀況,回頭喝到,“董天星,你想造反嗎?武宗刑法可不是鬧著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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