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小美女送回王家府邸後,楊慶隨便在街道上問了幾個行人,打聽到朝歌學宮的方位,七轉八拐終於找到了門路。


    朝歌學宮作為寶華府唯一大型的文化、武藝教育機構,古韻色彩味道十足的樓台鱗次櫛比,楊慶走了半個時辰方能找到大門,估算一下這學宮占地方圓有千畝左右。


    整個學宮的建築風格和布局非常相像故宮,不過色彩偏向於灰黑色,咋一看到學宮就能感覺到清靜和淡雅。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大門進去,裏麵豁然開朗,幹淨整潔的雕刻紋路的大理石地麵,三三兩兩的從楊慶身邊走過背著木囊的學子,皆是一襲青衫,有男有女。


    楊慶找了離自己最近的一位學子,卻不知道怎麽去稱呼他們,難道說‘同學你好’。


    還是算了吧,不帶稱呼更好,“你好,請問學宮的武宗怎麽走?”


    朝歌學宮是個綜合性的大型學府,文宗傳授天文、地理、數算、政治、軍事各種書本上的知識,而武宗傳授武術和武功。


    平民隻傳授武藝,世家貴族傳授武功,弟子傳授衣缽,並且弟子不能泄漏師門的武功,當初水鬼雖然是武宗的弟子,但是傳授給楊慶的卻是家傳的《龍虎功》。


    泄露武宗秘傳的武功,會遭到整個武宗的追殺,朝歌學宮對待敵人很殘酷,對待叛徒更加殘酷,是剝皮之刑。


    被楊慶問路的學子,很是愣頭愣腦的,一頭青絲散亂披下,胖頭大耳,對方迷糊著眼睛想了很久,就在楊慶決定問路再找下一個學子問路,他開口指出,“沿著這條路筆直前進,看見前方的天鵝湖,然後左邊的府邸就是武宗了。”


    楊慶道了一聲謝謝,心力卻對他說的話擔心,朝歌學宮也不咋的,啥人都收。還以為這裏是清華北大,原道是個野雞大學。


    楊慶腳下的的平坦石道鋪著青色的天青石,石道兩邊年栽著高大的香樟樹,整個學宮裏都飄蕩著香樟樹散發出的樟腦香氣,苦澀但是清心,有種沁人心脾的作用。


    這條天青石道路不過幾百碼的長短,但是層層的樓閣把視野給遮掩住了,天青石石道盡頭是一條寬闊的人工河,應該就是天鵝湖。


    天鵝湖很寬廣,對麵在楊慶的視野不過點點黑斑,微風吹起湖麵泛起層層漣漪,湖麵上十幾隻悠閑黑白羽毛天鵝在湖裏嬉戲,偶爾往湖裏一鑽,待浮出水麵,嘴裏叼著一條活蹦亂跳的肥鯉魚。


    天鵝湖周圍都載著弱柳青槐,柳枝在清風撫摸下溫柔搖曳,倒影在腳底下清澈的湖麵,與天鵝湖融為一體。


    身處這淡雅、恬靜、無垠的美景中,楊慶徹底忘記了現代繁華世界的美好,原來我心裏的最深處是喜歡這種風景的,在這一刻楊慶能感覺到自己是屬於這個世界的,而非異客。


    沿著天鵝湖東邊的湖邊小路,天鵝湖就消失了。剩下的則是高大的建築,天鵝湖長度估計貫穿了整個的朝歌學宮,寬度不知道有沒有它的二十分之一。


    一道朱紅色的大門呈現在楊慶的眼前,大門上三尺之處橫著一塊赤金色繁花雕刻的匾額,上麵篆著四個打字,可惜楊慶不認識。


    這裏應該就是朝歌學宮武宗,因為裏麵傳來“哼哈”之音,這是武師每次用力時發力的口號。


    進來了武宗的大門,在這個超級大院裏裏大概有幾百人的樣子,練拳、習劍、舉重不一而足,院子裏有各種的木樁、鐵樁、兵器架、啞鈴、滾木等。


    一個身材壯碩的武師帶著楊慶穿了三個大院子,每個院子都是非常寬闊,大概五個足球場那麽大,不過裏麵的學子隻是越來越少而已。


    第一院子裏有幾百個學子,都是短褐打扮。第二個院子隻有幾十個學子,但是都麵帶富貴之氣、一身圓領袍,這個院子裏非常冷清。第三個院子出乎楊慶的意料之外,沒有一個人,除了冷清之外倍添寂寞。


    最後一層院子,除了兩邊高大的建築外,盡頭道路消失了,是一座重簷殿,那名帶路的武師向楊慶打了個招呼便退下了。


    王慶立在重簷殿外麵,真是萬般心思迸發,幾個月的目標終於實現,壓在自己肩頭上的重擔終將消失,兌現了自己的承諾,幾番凶險實在是難以訴說。


    他等了很長時間,當重簷殿裏陸陸續續走掉了幾波人,一位身材頎長、麵容白淨,長得一副馬臉,年紀不過二十歲左右的青衫學子屋子裏走出來,“師傅要見你,跟我來。”


    楊慶悶著頭,趨步跟進,重簷殿大廳沒有任何人,對方直接把他領到左邊的偏廳。


    水鬼的師傅完全不似修武之人,身材短小並且精瘦,不同於這個時代蓄養長發,麵向很普通,年紀不超過四十歲,不過他是一副現代的板寸頭,楊慶一見他還吃了一點小驚訝。


    不過在對方銳利的眼神下,他還是低下頭,把水鬼交給自己的書信轉交給他。


    對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到最後竟然青筋暴起,當讀完了最後一個字,他的神情卻是平靜下來,看著樣子涵養極高。


    他把洞穿人心的眼神直勾勾上下打量楊慶,“你走的是煉體一脈吧!小家夥。”


    對方聲音很溫和充滿了成年男性的磁性,讓人聽了很舒服。


    “是的,蕭叔叔傳我的《龍虎功》本就走的是煉體一脈“,楊慶如實回答。


    “我看了他信中所寫的,那你是想準備繼續走煉體一脈,還是走武道一脈“,對方問起來。


    楊慶思考了一下,自己天賦屬性就是瘋狂增加體質,配合煉體功法猛的一塌糊塗,如果走武道一脈,除了功法外最主要的還是看個人的悟性和戰鬥經驗。


    以自己的悟性,楊慶是徹底的失望,每天自己的腦子裏整天都在策劃怎麽跟小美女雙宿雙飛,不是那種醉心武道、練武成癡。


    “我還是走《龍虎功》煉體一脈“,楊慶肯定道。


    對方拿著早就知道你怎麽想的眼神,他的眼神逐漸溫和,勸其楊慶,“但是你要知道,現在煉體一脈已經逐漸沒落,煉體走的極端打熬身體,前期可能進步神速,但是到了後期步步維艱,因為身體的極限就在那裏。“


    他轉而說起水鬼,神色憂傷,“你的蕭叔叔就是因為看到煉體一脈的頸瓶,所以不辭萬裏來我這裏修習我宗武功。“


    大師不愧是大師,想的就是遠,不過他沒想到楊慶身具天賦屬性,這種屬性能夠最大化強化身體,而非自己的修煉。


    天賦屬性雖然也可以修習功法,但是隻能是畫虎畫皮難畫骨,無法真正打出功法的神韻。


    對方也沒有再說什麽,點了點頭,說道“等過兩天,等你的大師姐回來,那麽就舉行一個拜師禮,而後我就將剩下的兩層龍虎功給你修習。“


    “難道龍虎功隻有三層嗎?“,楊慶心中充滿了疑惑,電視劇上演的都是騙人的,任何功法不都是九層。


    他哈哈大笑起來,“你以為幾層啊“,不過話鋒一轉,右手磨蹭著下巴的短茬,語氣也不那確定,“《龍虎功》具體幾層,我還真沒有考究過,已經被時代淘汰的功法,就算多那麽幾層,也沒有多大的用處。”


    “你可以自己去漠北蕭家打探一下,他們家在那一帶是地頭蛇”,他給了楊慶不是答案的答案。


    見到楊慶臉色鬱悶,他沒有在做理會,隻是吩咐楊慶去重簷殿外麵讓剛才領他進門的學子在過來一趟。


    帶那位馬臉學子進屋,水鬼師傅吩咐馬臉好好安排楊慶,衣食住行。


    不聽不知道,一聽嚇一跳,馬臉學子竟然是水鬼師傅的四弟子,水鬼師傅總共隻有四位衣缽弟子,大師姐、二師兄、三師兄、四師兄,大師姐是他的女兒雖是衣缽弟子但不傳衣缽。


    二師兄和三師兄才是師傅真正的接班人,二師兄承擔著整個武宗的所有武功事宜,傳授武藝、與踢館的人比鬥等等,差不多可以算作武宗的實際ceo,而他們的師傅退居幕後。


    至於三師兄的作用很簡單,隻需要修武就行了,並且跟二師兄後麵處理各種事情,一旦二師兄因為意外傷殘或者去世,那麽三師兄接上,相當於副ceo的作用。


    本來他們的師傅隻有三個弟子,大師姐、二師兄、三師兄,隻是後來二師兄再一次比武中敗亡,師傅又收了一個弟子,就是現在的四師兄,馬臉學子。


    水鬼叔叔是他的第三個徒弟,在二師兄比武身亡的情況下,水鬼就是武宗的接班人,但是現在水鬼叔叔現在與對手比武敗亡,這就意味著四師兄成為了整個武宗的實際掌舵者。


    如果師傅收下楊慶,那麽楊慶就是五師弟,武宗的備用衣缽傳人。


    這也太不吉祥了吧,二師兄作為衣缽大弟子結果死了,三師兄作為衣缽大弟子也死了,四師兄作為衣缽大弟子具體遭遇目前還不確定,但是也從另一個方麵說明了武修一道、九死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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