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不是與那狗仗人勢的管家一夥的嗎?


    怎麽突然把自己人給弄昏了過去?


    懷姑娘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不夠用,同時她還看到這年輕賊子臉上的邪笑又比之前,更濃鬱了幾分。


    女子當時心裏就有種不好的預感。


    宋玉塵忽然臉色微變,他發現這個笨女人試著想咬舌自盡。


    “喂,笨女人,你幹什麽蠢事呢你。”宋玉塵不敢馬上鬆手,怕對方真的咬斷自己的舌頭,要是那樣的話,那就真的玩大了。


    “聽著,我是來救你出去的。”宋玉塵趕忙收起先前的玩笑,壓低聲音說道:“我現在放開我的手,但是你不能叫,以免把那些獄卒給招惹來,還有,別做蠢事。”


    女子微微一愣,似乎也沒有想到事情會這樣急轉。


    見女子眨了眨眼後,宋玉塵這才將手鬆開。


    “你到底是誰,為什麽要救我?如果你不說的話,我是不會跟你走的。”女子警惕地說道,看得出來她仍舊對宋玉塵心存懷疑。


    宋玉塵有些啞然無語,沒好氣地說道:“我說懷大公子,你是覺得這牢房裏住著更舒服是吧,要是真那樣的話,你盡管住下就是了,就當我自作多情白來了一趟。”


    女子微微一愣,“你,你怎麽知道我姓懷?你到底是誰?”


    宋玉塵無奈地搖了搖頭,隻見他拿袖子輕輕地在臉上一抹,頓時如同變臉一般,頓時換了一張皮相。


    女子當時就驚訝地呆在了原地,瞠目結舌。居然是他?!


    “喂,別發呆了。”女子正震驚地說不出話來,忽然臀上被那家夥拿折扇一拍。


    “你......”楞了一會,才得以反應過來的懷姓女子當時臉色就冰冷了下來,這家夥居然公然拿扇子打她,而且還是那個地方。


    “是我,咋了?”那可惡家夥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


    “無恥,下流。”女子氣得麵如寒霜,甚至身子都顫抖了起來,“沒想到你居然真的是這樣的人,你太讓我失望了,居然還在人前自稱是什麽宋家才子,哼,我看該叫你宋流恥才是。”


    “宋...流恥?”宋玉塵絲毫不介意對方生氣和罵他,一臉玩世不恭地說道:“嗯,好聽,至少比所謂的宋家才子好聽。”


    女子一時間發現自己都不知道該罵這家夥什麽才好,因為她發現這家夥不單無恥和下流,更是不要臉。


    如果不是當年不遠地看過此人,認得出他的模樣,她甚至都懷疑這個自稱是宋玉塵的家夥是不是假冒的,又或者這張臉皮的下麵還隱藏著一張麵具。


    “對了。”宋玉塵似乎想起了什麽,似笑非笑地說道:“你剛才說我太讓你失望了,這麽說來,在此之前姑娘對本公子的印象應該不差......”


    宋玉塵說到一半,忽然停頓了下來,臉上一副難以置信地神情看著女子,笑著問道:“姑娘之前該不會是偷偷喜歡本公子吧?”


    “你......”似乎女兒家不可與人說的秘密被人點破一般,女子當時就從脖子紅到了耳根,當然,這也可能是被氣的。


    “我呸...”女子冷聲道:“我就是喜歡誰也不可能會喜歡你這個在煙花之地頹廢的宋流恥,草包,除非是我眼瞎了。”


    宋玉塵也懶得跟她拌嘴,隨手一抹,就重新將那張麵具戴在了臉上。


    女子看的目瞪口呆,她怎麽也沒想到一個書生身份的他,居然真的會這些江湖手段。


    在鳳凰閣的時候,她與那位即便是女子見了也會心神蕩漾的趙花魁交談,許多關於這位宋家才子現如今的情況,她都是從後者的口中得知的,這才知道,原來這位宋家才子其實與傳聞,也與她自己之前的了解中,有著許多不一樣的地方。


    說來也奇怪,她知道的越多,反而感覺自己對那家夥越是看不透,感覺對方與三年前她親眼所見的那個宋家少年判若兩人。


    此外,就連她自己都說不出理由來,為什麽當自己被官府抓走的時候,會第一個想到叫他來救自己,甚至她都沒有考慮過對方隻是一介書生而已。


    但現在看來,她之前的直覺是對的,這個宋家公子確實跟之前不一樣了。


    “姑娘,我承認我長的是好看,但你能不能不要在這個時候盯著我發呆,這裏是地牢好嗎,等出去了本公子讓你好好看個夠就是了。”宋玉塵沒好氣地說道。


    美人這個東西,好是好,但就跟蓮花一樣,隻可遠觀,靠的太近了,或者摘在手裏,那就不是明智之舉了,一來這花會失去原有的靈氣,此外,身邊總是帶著這麽個東西,煩也能把自己給煩死。


    所以不論是在飛升之前,還是在飛升上天界之後,他都選擇不讓女子走近自己的世界,哪怕是玉帝的女兒也不行。


    “誰說我在看你了,不要臉。”女子反駁道。


    宋玉塵搖了搖頭,懶得理會。


    “把這個戴上。”宋玉塵從袖子中拿出一張皮一樣的東西。


    “這是什麽鬼?”那家夥直接把皮一樣的東西遞到她的鼻子前,頓時把她給嚇了一跳。


    “這是...人皮麵具?”女子心裏有些發毛,“我才不戴這個鬼東西。”


    宋玉塵翻了個白眼,“你愛戴不戴,不戴的話,我看你怎麽走出這個守衛森嚴的地牢。”


    女子猶豫了一下,雖然心裏仍舊發毛,抵觸這個像人皮一樣的東西,但終究還是從宋玉塵的手中接了過來,然後戴上。


    因為是第一次戴這樣的東西,而且心裏頭還有一定的抵觸,所以女子看起來有些笨手笨腳,宋玉塵在一旁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同時也擔心夜長夢多,怕一會有人會來,於是就主動幫女子戴好。


    “你...”女子見那家夥忽然把手伸過來,本能地以為這家夥想要圖謀不軌,欲占她便宜,下意識地就想向後躲閃去。


    但沒想到自己誤會了人家,隻是幫自己戴好麵具而已。


    感受著那家夥修長滑嫩的手指,不斷地在自己的臉頰上撫動,她發現自己整個身子情不自禁地僵硬了起來,仿佛身上的所有肌肉在這一刻都緊繃到了極點,仿佛這一刻自己變成了木偶,任由那家夥不斷把弄。


    她甚至懷疑那家夥其實就是心懷不軌,居然把臉湊得那麽近,以至於她甚至都能感受到來自對方的呼吸,是那麽的炙熱。


    麵具終於戴好,雖然事實上隻有不到十個呼吸的時間,但她卻仿佛煎熬了一個時辰之久,期間她幾乎是憋著氣的,這讓她有種腦袋眩暈的感覺。


    “喂,宋草包,真的戴上這個麵具就能大搖大擺的走出去?”女子忽然想起,問道:“你給我戴的到底是誰的麵具?”


    因為沒有鏡子,所以她也不知道自己戴上一張攤開的麵具之後,會變成什麽樣子。


    “你真想知道?”宋玉塵似笑非笑地問道。


    女子心裏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她下意識地把眼睛看向了昏倒在地的管家。


    “看來你也不是那麽笨嘛。”宋玉塵笑道。


    “為什麽非得是這個老狗的。”猜出來之後,女子很是抵觸,剛才這老色狗居然還想占她便宜。


    “你覺得呢。”宋玉塵沒好氣地說道:“剛誇你不是太笨,看來我還是太高估你了。用你的漂亮腦袋好好想想,這裏就我跟這家夥進來了,出去的話,肯定也是我跟他,你要是不易容成他,你還想易容成誰?”


    已經易容成管家的女子有些悶悶不樂,“那為什麽你不易容成他,我易容成你.......”


    “哈。”聽了前者的嘀咕之後,宋玉塵忽然想笑,這丫頭腦子裏裝的都是些什麽鬼東西。


    “好心提醒你一下啊,再過個一會兒,你說的那個老狗就要醒過來了,我要是你的話,這個時候就趕緊把衣服也給換了。”宋玉塵說道。


    “還,...換衣服...”女子忽然有種不想離開這裏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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