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後,牧原就把鄭步和龍靈兒都喊了起來。


    鄭步看到牧原的第一眼,就把大拇指豎了起來,一臉的敬佩之色。話說這大學裏談戀愛,都是從一壘、二壘開始的,發展到三壘怎麽也需要點時間,可牧原在短短幾天就搞定了一個校花,更在昨晚來了個全壘打,這神速,放眼整個陪都大學也很難再找出來幾個。


    牧原也懶得解釋,由著鄭步自己去意淫(yiyin),這哥哥已經徹底被偉哥給帶壞了。


    不過,在樓下吃早飯的時候,鄭步卻發現了一絲的不對。因為龍靈兒對待牧原的態度卻有點兒冷淡,全然沒有了昨天的親昵態度,甚至還有意無意地拉開了點距離。


    鄭步開始有些不解,想了兩分鍾之後,似乎終於找到了答案。


    老幺兒昨天晚上雖然折騰得是挺凶的,不過還沒兩分鍾就偃旗息鼓了,再看看兩人的神情,一個臉色透著幾分蒼白,一個一副欲求不滿,鄭步心裏都開始為牧原擔心了,琢磨著是不是和老二、老三合計下,幫牧原補補身子,畢竟這同寢室的哥們兒能拿下校花級美女這個高地,說出去哥幾個也有麵子。


    鄭步是不知道,如果他這個心思被龍靈兒知道了,保準兒能打得他一個星期下不了床。


    吃完早飯,牧原又打了份包,連同鑰匙一起交給了鄭步。


    “老大,我和靈兒還有點兒善後的事情要辦,等張爺爺他們吃完了早飯,你直接帶他們去我的住處,我們中午就能趕過去!”


    鄭步點點頭,附在牧原的耳邊,小聲說道:“老幺兒,好好地解釋下,男人剛開始的時候都有這個毛病,時間長了就行了!再說,現在醫學這麽發達,你也不用擔心,我和兄弟們給你打聽個好醫院,保證立馬見效!”


    鄭步的聲音雖然不大,可龍靈兒的耳朵卻是相當的好使,俏臉一下子就變得緋紅起來。隻是還沒等龍靈兒出手,鄭步嘿嘿地怪笑兩聲,拎著東西就走開了。


    “你幹嘛不解釋!”龍靈兒氣急敗壞地問。


    “你認為解釋有用嗎?”牧原問。


    “牧原哥哥早晚被你們帶壞!”龍靈兒氣鼓鼓地說,“看我以後怎麽收拾他們!”


    “小小的收拾一下我不反對,但是不能下死手!”牧原提醒了一句。


    “放心吧!”龍靈兒拍了拍玉手,得意地說:“這種事兒本小姐做得多了,隻會讓人痛不欲生的,出不了人命!”


    想到龍靈兒對待任墨苟洋的手段,牧原都忍不住開始為鄭步兄默哀了。


    來到市人民醫院重症監護室,牧原就看到周楓林的父親周冠五正焦急地等在病房外。周冠五一夜都沒能睡好,早早地就在病房門口等著牧原兩人了,一度還曾懷疑昨晚是被騙了。


    “小夥子,你們來了,趕快請進!”周冠五喜出望外地招呼道。


    “老人家,你不用客氣!”牧原一笑,繼而低聲問:“現在方便嗎?”


    “方便!查房的醫生剛剛走,現在病房裏正沒人呢!”周冠五說,“我還找了個借口,把家人都趕走了!”


    “那好,我們開始吧!”


    這是一間高級病房,和昨天妞妞住院的病房截然不同,不但環境好了很多,甚至內部還有一個衛生間。病房內除了一個特大號的病床之外,在一邊還有一張家屬的陪同床位。此時,周楓林就躺在那張大病床上,額頭上放著一個冰袋,他的長相很普通,臉上有幾處擦傷,不過都已經結疤了。牧原簡單地查看了一下,發現周楓林除了臉上有一些擦傷之外,似乎並沒有其它的外傷。


    “小夥子,你要打算怎麽治療啊?”臨到事前,周冠五突然變得有點緊張起來。


    “老人家,你放心吧,我們不會亂來的!”


    在龍靈兒安慰周冠五的時候,牧原輕輕把周楓林手背上的輸液管撥到一邊,細心地把起脈來,看到牧原的這個舉動,周冠五安心了不少。


    “和妞妞的一樣,你隻需要把戾氣驅除就行了!”牧原說。


    “為什麽你不動手?”龍靈兒問。


    “還是你來吧,我不太方便!”牧原暗示了一句,在這病房裏動用魙火,萬一有人突然闖進來的話,估計會有大麻煩的。


    “好吧!”龍靈兒點了點頭。


    見到牧原關上了房門,還把守在那裏,龍靈兒就迅速地戴上了手鏈,開始在周楓林的身前晃動起來。周冠五不解地看著牧原兩人的舉動,懷疑之心大起,他剛要開口詢問,卻突然感覺到兒子周邊的氣溫陡然降了很多,一股無形而冰冷的氣息似乎正在從兒子的身上向外擴散。


    牧原拉了老人一下,讓老人遠離病床,解釋說:“您兒子的身上有戾氣,戾氣通常都是陰寒的,接觸多了對人體有很大的損害,所以,你還是離遠點比較好!”


    周冠五點了點頭,每逢深夜,他就發現兒子的四肢有些冰冷,不過有一點他卻很不明白。


    “那為什麽我兒子還會持續發燒呢?”


    “因為人體本身就有著自我調節的功能!就像感冒一樣,發燒、腹瀉既是病症的外在表現,也是人體通過這些調節來殺死病菌,或者將有害毒素排除體外。”牧原解釋說,“戾氣入侵之後,身體的能量場變得紊亂,致使血液很難暢通地循環,從而會使四肢百骸無法正常運轉,但是大腦的潛意識地卻會去抵抗這些,而發燒就是大腦做出的應對之一。陰陽相衝、寒熱相克,隻有這樣才能阻止戾氣進入到大腦!”


    周冠五恍然大悟,點了點頭。


    “其實這種情況在中醫上是非常好解釋的,中醫是整體觀念與辨證施治,它將人體看成是氣、形、神的統一體,你兒子的情況是氣散而導致的形移和神迷,我們把戾氣驅除之後,就會讓人體的能量場重新秩序,於是五髒六腑的運行就會恢複功能,而神智也就自然清明了!”牧原繼續說,“想比之下,西醫是靶向定位與切割化驗,它從微觀入手,講求原子、分子、元素、細胞、組織、器官和人體。我想醫院應該進行了不少的化驗和檢查吧,結果顯示各種數據都不對,卻無法找到病因,隻能是哪裏不對就通過藥物和儀器治療哪裏,但是這一番診治下來,不是反複發作,就是新的病症不斷湧現!”


    周冠五看了牧原一眼,眼裏的敬重之意已經是再也無法遮掩了,想不到這個年輕人隻是把了一下脈,就把他兒子住院這段時間的狀況全都摸清楚了。


    “小哥,想不到你的醫術居然如此高明!”


    “老爺子,您謬讚了!”牧原笑了笑,“對於醫術,我連皮毛都還沒碰到呢,我隻是粗曉其中的原理,憑空推斷而已!”


    說話之間,龍靈兒已經收起了手鏈,她拍了下小手,得意地說:“好了,解決了!”


    “這麽快?”周冠五不敢置信地問。


    “對啊,要不還能怎麽樣?”龍靈兒反問道。


    “老人家,如果您不放心,可以讓醫生過來檢查一下!”牧原笑著說,“雖然不能立竿見影,但我相信你兒子的病情應該正在趨於好轉!”


    周冠五猶豫了一番,最後還是決定讓主治過來再檢查一番,這畢竟是關係到兒子性命的大事,他歉意地向牧原和龍靈兒點了下頭,就出門去找大夫了。


    周冠五剛走,一夥人就電梯裏走了出來,這群人大概有十來個,無論是打扮還是舉止作派都流露出一股子的痞氣,一看就不像是什麽好人。他們橫衝直撞地走在樓道裏,嚇得一路上的人都躲避著讓路,有幾個躲得慢的直接被這群人毫不客氣地推搡到一邊。


    眼見著這群人一路東張西望地走過來,龍靈兒又開始壞壞地笑了起來。


    “喂,冒牌鬼,看來這群人是來者不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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