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7日,星期五,晚上,推理小說家諸口益貴的奧多摩別墅。


    山崎嚇走了記者出島覺治,又仔細思索了一下,覺得應該沒什麽問題了。


    就算記者出島覺治想殺諸口益貴,應該也不會再動手了,更何況人家也不一定是真的要動手殺人,說不定隻是想想而已。


    麵對諸口益貴這樣有些惡德的老板,會想殺他,真是一點也不奇怪。


    世界上多的是想殺米國總統的人,但真正去動手的,也不過就那幾個人。


    嗯,說起來,這事情與大庭茜、安達賴人的情況有幾分類似,都是一個人對另一個人不好。


    話說回來,如果記者出島覺治是真的想殺諸口益貴,那現在也是改變諸口益貴的命運的了。


    而以這家夥的惡德,以後會不會再有人要殺他呢?


    恐怕,還是會有的,那這該不該繼續管呢?


    難道讓他們兩個結合在一起,相親相愛?


    嘔!


    山崎稍微想象了一下,當即打了個寒顫,真是夠嗆。


    大庭茜能夠與安達賴人結合成伴侶,兩人一個贖了罪,一個報了仇,從此以後可以在快樂的中生活過一輩子。


    雖然,這個快樂是被扭曲的,但快樂就是快樂,總比痛苦好,也算是完美了。


    諸口益貴和出島覺治這兩個大男人,呃,實在調合不到一起去。


    山崎忍不住撓頭,這絕對是想多了,把自己繞進去了,但既然進去了,就得出來。


    到底,該怎麽辦呢?


    山崎重新整理了一下,發現一個問題,剛才嚇走出島覺治,真的改變了兩人的死局嗎,大概也不盡然。


    安達賴人大概是真的付諸於行動了,而記者出島覺治大概卻還隻是停留在想的階段,還並沒有去做。


    而且大庭茜是故意坑安達賴人,讓安達賴人沒有選擇,不得不跟著她。


    而諸口益貴這個不是,記者出島覺治可以有其它選擇,換份工作就行了。


    當然了,說起來輕鬆,做起來就不一樣了。


    沒有辦法忍受的時候,鑽牛角尖,非要動手殺人,這種情況也是有的。


    不過,那種事情,沒有人能事先算到。


    另外,如果記者出島覺治打算拚上坐牢也要動手,那也是一個麻煩事情,那完全是無法阻止的,阻止得了一次,阻止不了第二次。


    總之,不可能一直護著諸口益貴。


    唯一的辦法,就是改變諸口益貴的個性,但這大約是不可能的,總不能拉他去教導一下吧?


    山崎托著下巴思索,如果把諸口益貴拉出去教導,後果大概是什麽?


    要麽讓他失蹤,從此養他一輩子,真要那樣的話,他估計不是瘋了,就是自殺了,沒什麽好後果。


    要麽被他混過去,他回來向警方起訴,不但沒成,還惹得一身麻煩。


    山崎有點頭痛了,這是進了迷宮了啊,早知道剛才就不多事了,果然好心是要不得的。


    說起來,與諸口益貴的情份就是兩餐一宿而已,而這是因為毛利大叔。


    說起來,諸口益貴找毛利大叔來,也沒有安什麽好心思,就是想找個名偵探應景,作個宣傳炒作,不過毛利大叔也有同樣的想法,找個人炒作一下,這算是臭味相投,狼狽為奸嗎?


    不管這個,總之兩人沒有誰欠誰的,是互相沾光。


    換句話說,這兩餐一宿是改付的酬勞,是諸口益貴的義務,情份嘛,呃……


    好吧,多多少少,還是有一點點的,雖然隻是一丁點而已,但也是有了。


    也就是說,這件事情,還是得管。


    也不對,有沒有情份都得管,因為已經多事的插手了。


    山崎想得腦袋都遲鈍了,也沒有想出來,該怎麽解決,有關因為他插手而改變的,諸口益貴與記者出島覺治的命運問題。


    山崎無法在讓事情變好的基礎上,去改變諸口益貴的命運。


    記者出島覺治好辦,想辦法送他點錢就可以了。


    而諸口益貴就成問題了,以他的德行,不但是記者出島覺治,估計他身邊的人都在忍他,都會想殺他,至少會想他去死。


    就算換了一批人,最後也有可能會出現同樣的結果。


    算了,明天走的時候,跟諸口益貴提一下好了,至於諸口益貴會不會改,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自作孽,不可活!


    因為自己搞出的問題而死了,那就不要怨天尤人了!


    想是這樣想,山崎卻總覺得差些什麽,有點困惑,有點不寧。


    這時,本堂瑛佑出來了,他是來找山崎吃去晚餐的。……


    晚上近八點,終於開飯了。


    諸口益貴的手藝究竟怎麽樣,不知道,反正從色、香兩個方麵來看,沒看出來好在哪裏,估計沒蘭的手藝好呢。。


    至於味道,肚子餓了,怎麽都好吃。


    幸運的是,沒有人中獎,吃到鑽石。……


    山崎和本堂瑛佑兩人吃飽後就退場了,回房間去休息。


    山崎一邊繼續思索,一邊用手機上網,翻看推理小說家諸口益貴的資料。


    總的來說,這家夥的風評有些不好,源自他的秋場編輯自殺以後,從那時候起,他的著作的銷量就一路下滑。


    大概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才想玩些花樣,炒作一下,結果就找到了毛利大叔。


    想到毛利大叔,山崎突然想到毛利大叔的運氣,忍不住拉出了一個苦笑。


    毛利大叔的運氣是,沒事變有事,有小事變大事,走到哪裏,哪裏就會有事件發生。


    雖然不是絕對的,但山崎決定,今天晚上還是警醒點好了。


    真要是又引發事件了,毛利偵探事務所以後估計是不會有生意上門了。


    不過,在決定不睡覺幫忙守夜的同時,山崎突然覺得心中輕鬆很多。


    轉而一想,山崎明白了,這是覺得不欠諸口益貴的了。……


    夜裏,山崎接到美黛子的電話,“哥,跟你說一聲,明天有活動,直子給我、蘭、園子發了短信,邀請我們去玩。”


    山崎不用想都知道結果了,“你們幾個商量過後,同意了?”


    “沒錯,”美黛子笑道,“直子說她老爸武居先生全包。”


    “媽媽怎麽說?”山崎明白,武居先生這是賺了錢,來表謝意了。


    “媽媽當然同意了。”美黛子笑道,“還讓我們不要跟武居先生客氣。”


    “我知道了。”山崎說道,“對了,媽媽在旁邊嗎?我有事情請教她。”


    “不在,衝涼去了。”美黛子說道。


    “那算了。”山崎說道,“晚安。”


    “晚安。”美黛子掛斷了電話。


    山崎撓了撓腦門,本來想找媽媽解惑的——旁觀者清嘛,現在隻能自己來了。


    山崎去打開門,搬了把椅子坐在門內,盯著走廊,為推理小說家諸口益貴守門。


    同時,山崎把自己困惑的想法都在紙上寫了出來。


    有時候,光憑想,是找不到方向的。


    把自己的想法寫下來,這個過程中,會讓想法更有調理,當然也可能更亂。


    然後自己讀,能知道自己的想法中有哪裏問題。


    就今天的事情而言,自己有沒有改變推理小說家諸口益貴和記者出島覺治他們的命運。


    怎麽算有,怎麽算沒有。


    山崎思來想去,還是覺得記者出島覺治真的有想殺諸口益貴,自己嚇了記者出島覺治真,應該能打消他的殺機,至少讓他暫時不敢動手。


    也就是說,自己改變他們的命運了。


    但這隻是暫時的,因為諸口益貴的德行有問題,記者出島覺治在他手下幹活兒,他對諸口益貴的殺機,遲早會重新醞釀出來。


    所以,要消弭這件事情,就要徹底改變他們的命運,而這唯一的問題在諸口益貴。


    山崎頭痛的在紙上畫圈,不經意間發現一個問題。


    自己管了這次,為什麽還要管下去?


    因為之前對大庭茜、安達賴人,進行徹底的管了。


    可大庭茜、安達賴人他們,與諸口益貴、記者出島覺治他們,兩者不同啊。


    不光是性別,還有怨恨。


    大庭茜多少有點喜歡安達賴人,所以才不惜用害他的方式,也要把他留在身邊;而安達賴人隻是因為錢而恨大庭茜。


    安排他們兩個結婚,正好讓他們兩個各有所需,然後基本可以肯定,這就一勞永逸了。


    而諸口益貴、記者出島覺治之間的怨恨,恐怕都是源自諸口益貴,要搞定他才行。


    但他是個性使然,除非毀了他,或者一直守護他,才能救他。


    可是,非親非故,隻是有緣相見,至於弄個這樣的麻煩在身上掛一輩子嗎?


    就算有緣,但這樣的付出,相比諸口益貴的付出,那也是遠遠的超出了。


    石峰保全的委托,也是付錢才做,就算是自己也一樣,自己倒是在這裏為人做免費服務啊。


    不行,這種事情不能做。


    不,是不應該做。


    對於諸口益貴,應該還是那樣,等走的時候提醒他,也就盡到責任了。


    至於他肯不肯改,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諸口益貴的命,他都不操心,自己操個什麽心啊。


    山崎一身輕鬆的呼了口氣,終於繞出來了。


    山崎本想看時間的,卻發現外麵的天色已經發白了。


    山崎起來伸了個懶腰,準備去洗個臉,晴榮編輯路過。


    晴榮編輯說道:“呀,你都已經起來了,那正好,趕緊收拾一下。”


    “我們也要參加?”山崎很意外,本以為隻是在諸口益貴麵前充場麵的,襯托毛利的毛利偵探事務所不是隻有毛利一個人的小事務所。


    晴榮編輯笑道:“沒你們什麽事情,隻要在旁邊站著就行了。”


    山崎拒絕道:“抱歉,我不拍照。”


    晴榮編輯笑著勸道:“有什麽關係,還能提升知名度呢,說不定會有女孩子喜歡的。”


    “我拒絕,”山崎搖頭道,“我想我的同伴也會拒絕的,所以你們如果想找人頂,請盡快安排。”


    “這時候您讓我到哪裏找人啊?”晴榮編輯皺眉道,“你們也要體諒一下毛利先生啊。”


    “有些事情一開始就注定了,沒有回旋的餘地。”山崎說道,“就算毛利大叔來說,也沒有用。”


    “還有,我不得不說一句,你們隻是為諸口益貴打工,不是賣身給他了,做的不開心,就把他踹了。”


    “勞動法不是擺設,刑法更不隻是用來嚇唬人的。”


    山崎沒有管晴榮編輯的臉色變得有多麽的難看,關上了門。


    山崎是真的不想拍照,而本堂瑛佑是想拍但不敢拍,他拍照有可能拍出來的全是閉著眼的照片,不但耽誤事,還會被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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