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9日,星期六,下午,綠台警察病院,蘭的病房。


    風戶京介問了蘭幾個常識性的問題,蘭都回答了上來,隻是關於她自己,她身邊的人,今天的事情,蘭統統忘記了。


    之後,風戶京介讓蘭去做腦部檢查,然後請妃英理去他辦公室詳談,宮本美子陪著去了。白鳥警部則回到搶救室前,繼續等待佐藤警官的消息。


    風戶京介的辦公室。


    “蘭小姐得的應該是逆向健忘症,因突發的疾病或外傷造成失去事發前記憶的一種記憶障礙。”風戶京介說道,“不過蘭的現在狀況,恐怕是親眼看到佐藤警官中槍,精神上受到過大衝擊所致。”


    “那小女的記憶能恢複嗎?”妃英理問道。


    風戶京介說道:“就目前的狀況來看我也很難下定論,但日常的生活起居應該都沒有什麽大礙。”


    妃英理問道:“也就是說,她仍然能照常生活,對吧?”


    “沒錯,”風戶京介說道,“不過我看最好還是暫時住院觀察幾天比較好。”


    “謝謝醫生,我知道了。”妃英理說道。


    出了辦公室,宮本美子看妃英理一個踉蹌連忙扶住了她。


    “美子。”妃英理哭了起來。


    “放心吧,英理,沒事的,蘭的腦部並沒有損傷,一定會好起來的。”宮本美子輕撫妃英理的後背勸慰道。


    “嗯。”妃英理拿下眼鏡擦了擦淚水。


    宮本美子扶著妃英理一邊走一邊說道:“還有一件事情,你不會忘記了吧?因為你和毛利鬧分居的事情,蘭小時候的心理也出過問題,當時是以幫助蘭忘記不愉快的事情來解決的,其後果就是……”


    “每當遇到自己不喜歡的人和事情,蘭會不經意的忘記,如果有一天覺得自己是錯誤的,就會忘記自己。”妃英理說道,“這件事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接著說道,“對了,那蘭現在的情況就是在自責了。”


    宮本美子說道:“沒錯,一定是蘭在自責拖累了佐藤警官,所以忘記了自己,隻要佐藤警官好起來,說不定就能喚醒蘭了。”


    妃英理擔心的說道:“可是,佐藤警官身中數槍……”


    宮本美子問道:“你不覺得奇怪嗎?為什麽蘭隻是擦傷?”


    “什麽意思?難道不是運氣好嗎?”妃英理反問道。


    宮本美子笑道:“那是一個洗手間,凶手進去以後離佐藤警官和蘭,最多兩米遠,再減去舉槍射擊的一臂距離,如此一米多的距離,你說什麽樣的情況下,子彈打不穿一個人的身體。”


    “防彈衣。”妃英理笑了起來,“也對,既然是誘餌,那麽穿著防彈衣也就很正常了。”接著又歎了一口氣,“隻是,這以後的事情,誰能說的清楚呢。蘭,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恢複記憶。”


    “因此我有個建議。”宮本美子笑道,“與小五郎和好吧。”


    “辦不到。”妃英理想也不想的說道。


    “那要是蘭不恢複記憶,你難道想讓她永遠忘記你這個母親?”宮本美子反問道。


    “這個……”妃英理猶豫了。


    宮本美子笑道:“那這樣吧,蘭過幾天就能出院了,到時候你就住在五丁目,一直到佐藤警官見過蘭再考慮其它的。”


    “要住也是住我哪裏。”妃英理說道。


    宮本美子笑道:“蘭又沒住你那裏,蘭熟悉毛利家,住那裏對蘭的記憶多少有點幫助吧。”


    “呃,也隻好如此了。”妃英理說道。


    宮本美子笑道:“我都想好了,要是蘭到時候還不好,我就幫你們一家三口訂一趟世界之旅的行程,你就帶著女兒去周遊世界吧,順便和你家那位渡蜜月。”


    “說什麽呢,真是的。”妃英理的臉紅了。


    這時,兩人聽到了毛利的喊聲,尋聲望去發現毛利和柯南跑了過來。


    毛利問道:“英理,山崎說蘭出事了,是怎麽回事?”


    柯南問道:“是啊,阿姨,蘭她不是沒受傷嗎?”


    “你們看了就知道了。”宮本美子說道。


    之後,四人去了蘭的病房,毛利和柯南見蘭不認識自己了,全都大吃一驚。


    “醫生說蘭得的是逆向健忘症。”妃英理把風戶醫生的話說了一下,“我想蘭是因為自責拖累了佐藤警官的關係,所以通過忘記自己來逃避現實。”


    之後,美黛子和園子留下陪蘭,毛利、妃英理、柯南、宮本美子、山崎、織田信惠、織田春子到了外麵。


    “自責?”毛利說道,“說起來,洗手間的地上有一個手電筒,上麵隻有蘭的指紋。”


    “洗手台下麵的櫃子是開著的,手電筒原來應該是放在那裏麵的,而且是打開的。”柯南說道。


    “嗯,也就是說,停電時蘭發現那裏有亮光就打開櫃子,拿出了手電筒,正好為進來的凶手製造了亮光。”毛利說道。


    “應該就是這樣了。”妃英理說道,接著對毛利問道,“對了,那邊調查的怎麽樣了?”


    “凶手在洗手間內安裝了一個由行動電話起爆的小型爆炸物,以此來切斷洗手間的電源。警方在垃圾通道出口找到一個行動電話,隻是電話裏麵除了一個電話號碼沒有任何信息。現在已經查實,行動電話是三天前在秋葉原一家店鋪賣出的,根據票據顯示當時賣出了一個行動電話,隻是店員不記得買主的樣子了。”毛利說道。


    “一個?”妃英理說道,“看來是分別購買的。”接著問道,“還有什麽?”


    毛利說道:“餐廳的各層出入口都有警察看守,案發前後沒有人進入第七層,也沒有長時間坐在第七層大廳,盯著會場的可疑人。能夠知道佐藤警官去了洗手間的人,就是當時在宴會場的人,但硝煙反應的調查沒有收獲。”


    “凶手果然在警方內部。”妃英理說道。


    “什麽?”毛利吃了一驚,“你怎麽這麽肯定?”


    “你還不知道嗎?沒問目暮警部?”妃英理問道。


    “目暮警部他們怎麽也不肯告訴我。”毛利說道,接著問道,“信惠小姐,是你們帶來的消息嗎?”


    “是的,具體的你問英理好了。”宮本美子說道,“英理,我們就先回去了。”


    “好的,謝謝。”妃英理說道。……


    回家的路上,織田信惠的車上,後坐。


    宮本美子碰了一下左側的山崎,“你覺得這個事件怎麽樣?”


    “有些古怪。”山崎說道。


    “有什麽古怪的?”美黛子問道。


    “凶手應該知道佐藤警官是誘餌,誘餌穿著防彈衣是很容易想到的,可是凶手卻沒有射她的頭部,一槍也沒有。”山崎說道。


    “也許他真沒想到呢。”美黛子說道。


    “還有蘭,”山崎說道,“凶手的手槍處在三連射狀態,隻是所有的子彈都傾瀉在了佐藤警官身上。為什麽凶手沒有留一組子彈給蘭?凶手不可能沒有看到蘭。”


    “也許凶手戴著麵具不怕被認出來。”美黛子說道,“或許是他一開槍就興奮,扣扳機停不下來。”


    “要是凶手不會開槍,那這個人還會是刑警嗎?”山崎說道,“刑警都是要經過考核的。”


    “這麽說也對哦。”美黛子說道。


    “那麽,你覺得這一係列事件怎麽樣?”宮本美子問道。


    “非常古怪。”山崎說道。


    “這是為什麽?”美黛子問道。


    “手槍,三把一模一樣的帶消聲器的九毫米手槍,實在是古怪。”山崎說道。


    “這又有什麽問題?”美黛子問道。


    山崎問道:“麵對三把一模一樣的手槍,你認為它是從哪裏來的?”


    “製式槍當然是工廠造的。”美黛子說道。


    “地下工廠?”山崎問道。


    “是的。”美黛子說道,“造出來然後賣給其他人。”


    “用什麽造?手工的?”山崎問道。


    “當然是流水線。”美黛子說道。


    “流水線一開就不是幾把槍的問題了,而這段時間也並沒有其他人用這種槍作案。”山崎說道。


    “不是買來的,那就是偷的了。”美黛子說道,“不是說是警方內部人員嗎?偷的。”


    “警方的槍也要登記,是有數的,一把還有可能,丟了三把槍,警方不可能不知道。”山崎說道。


    “那這些槍是怎麽來的?”美黛子問道。


    “這就是問題了,販子有三把或者更多的槍不奇怪,奇怪的是有製式槍。還有,凶手上次一連殺了兩名警察,一次向人買兩把槍,這還說的過去,可是這一次,那人就算賣給凶手槍,為什麽給他的槍是和前兩次一模一樣的。報紙上登出來了,那販子不可能不知道。”山崎說道,“這三把製式槍很容易就讓人懷疑這是一個人或組織出的貨,對於這種人或組織,警方一定會追查到底,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太奇怪了。”


    “這確實奇怪。”美黛子說道。


    “好了,這個問題就到這裏吧。”宮本美子說道,“有空的時候再去思考。”


    “是,我知道了。”山崎說道。……


    晚上,綠台警察病院。


    晚報上的頭版上刊登了有關佐藤警官被襲的新聞,沒有提到蘭。


    探望時間到後,園子就回去了,毛利、妃英理、柯南去搶救室外找到白鳥警部,向他打聽佐藤警官的情況,得知有一顆子彈在佐藤警官的胸腔,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夜,目暮警部帶隊過來了,毛利向目暮警部打聽調查的情況,可是目暮警部不說。


    毛利隻好把從妃英理那聽來的事情說了,表示自己全都知道了,目暮警部這才鬆口,告訴他還在排查參加宴會的人。……


    深夜,搶救室的門開了,醫生告訴大家,佐藤警官的手術成功了,但能不能醒來就看她自己了。


    之後,毛利開車載著柯南和妃英理去了米花廣場,目送妃英理進入住宅大廈後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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