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9日,星期六,下午,綠台警察病院,蘭的病房。


    昏睡不醒的蘭經多項檢查後被認為身體沒有大礙,就被送進了一間普通病房。妃英理和園子進去陪蘭,山崎和美黛子去過病房後回到大廳等人。


    不久之後,宮本一郎和宮本美子,還有織田信惠、織田春子、織田櫻子來了。


    互相打過招呼,山崎和美黛子帶路去了蘭的病房。


    宮本一郎走到床邊看了看蘭,向宮本美子點了點頭,接著說道:“我先走了。”


    “好,我晚點回去。”宮本美子說道,“櫻子,你開車送一郎回去吧。”


    “是,夫人。”織田櫻子說道。


    “美子,你和一郎這是,”妃英理擔心的問道,“是不是蘭出了什麽事情?”


    “你放心,蘭沒什麽大礙,具體的等蘭醒了再說。”宮本美子說道,然後拉著妃英理坐了下來,“下麵的事情,你聽了別生氣。”


    “生氣?為什麽?”妃英理疑惑的問道。


    宮本美子說道:“信惠,你說吧。”


    “是,夫人。”織田信惠說道,“今天本是警方布的一個局,佐藤警官會假裝醉酒到處跑引出歹徒。”


    “什麽!”妃英理和園子大吃一驚。


    “您一定還記得近一個月前,兩名警察連續被槍殺的事件吧?”織田信惠說道,“警方懷疑他們的死與一個他們在查的事件有關,當初查那個事件的警察有一共四名,帶隊的友成警部因心髒病去世後,調查的事情就停了下來,小組也解散了,一直到最近,小田切部長下令讓奈良沢警官、芝警官、佐藤警官重新調查,結果奈良沢警官、芝警官他們在一天之內相繼被槍殺,隻剩下佐藤警官一個人。”


    “這些天來,警方一麵讓佐藤警官停職接受保護,一麵展開調查,可是一直沒有進展。正好白鳥警部的妹妹沙羅小姐要在海上餐廳進行訂婚宴會,海上餐廳可以看作一個孤島,凶手隻要出現了就休想跑出去,佐藤警官就主動提出要當誘餌,引出凶手。”


    “等等,等等,”妃英理吃驚的問道,“凶手知道奈良沢警官、芝警官的行蹤我相信可以辦到,但佐藤警官是被保護的人,凶手是怎麽知道她會去參加宴會的,難道說凶手是警視廳內部的人?”


    “不會吧?”美黛子和園子吃了一驚。


    “不錯,警方也懷疑是內部的人所為,因為重新調查那個事件的事情外界並不知情。”織田信惠說道。


    “這些消息的來源可靠嗎?”妃英理問道。


    織田信惠說道:“我們昨天晚上在銀座逛街時遇到了由美警官,佐藤警官被保護期間,由美警官經常去陪她,這些事情都是從她那裏打聽到的,可信度很高。”


    妃英理問道:“那個事件又是怎麽樣的?”


    織田春子說道:“東都大學附屬醫院的外科醫師仁野保醫生被人發現死在自家公寓裏,死因是右頸部大動脈被從後往前割破,失血而死。死者雙手在身側趴在地上,右手持凶器手術刀。”


    “負責調查這個事件的就是友成警部,他帶領奈良沢警官、芝警官和新人佐藤警官對事件展開調查,發現仁野醫生當時因手術失敗,遭到病人家屬和媒體的糾纏,並且查出仁野醫生在上手術台前喝了酒,將被解雇,被起訴,所以判定仁野醫生是承受不了壓力自殺身亡。”


    “不過調查期間,友成警部發現仁野醫生在販賣麻藥,於是帶領奈良沢警官、芝警官和佐藤警官繼續查了下去。”


    “在一次蹲守中,他們發現,出現的人中有一個是小田切部長的兒子小田切敏也。而就在這次蹲守中,友成警部的心髒病突然發作了,他為了不打草驚蛇,堅持不喊救護車,自己一個人去了醫院。”


    “等友成警部走後,佐藤警官不放心去追尋他,結果發現他倒在路上,佐藤警官連忙把他扶上車送去醫院,但還是晚了一步,友成警部因搶救無效而死了。”


    “同時,奈良沢警官、芝警官並沒有發現可疑的地方,對於麻藥的追查沒有進展,麻藥方麵的事情就擱置了,就此結案。”


    “既然如此,小田切部長為什麽又會舊事重提呢?”妃英理問道,“是發現了他兒子與麻藥有關?”


    “敏也先生是不是與麻藥有關,這我們不知道。”織田春子說道,“聽由美警官說是小田切部長發現了事件的疑點,所以下令重新調查。這個疑點就是,死者的右手肘內側沒有血跡。”


    “這有什麽可疑的?”園子疑惑的問道。


    “你比劃一下就知道了,右手持刀從後往前割自己的右頸,血肯定會噴到自己右手肘內側上麵。”美黛子說道。


    園子比劃了一下,“對哦,確實會被血噴到。”


    “既然是他殺,那麽凶手為了避開血,應該是在身後,”妃英理說道,“身後出手,從後往前割破右頸動脈,那十有八九是左手。”


    園子說道:“聽說槍擊事件的凶手也是左手持槍,那凶手就是同一個人了,特征就是左撇子了。”


    “左撇子不能算特征,我就兩個手都能夾東西。”美黛子說道,“這說不定是凶手在掩人耳目。”


    園子說道:“那不管怎麽說,左撇子也是一條線索。”


    “這倒是的。”美黛子說道。


    “除了不明動機的警方內部人員以外,嫌疑人還有四個。”織田春子說道,“不想讓仁野醫生自殺事件真相大白的有三個人,仁野醫生的妹妹仁野環,他們兄妹兩個經常爭吵;小田切部長的兒子小田切敏也,麻藥問題;還有小田切部長本人,他們都是左撇子。”


    “小田切部長?”園子問道,“不是他下令徹查的嗎?”


    “說一套做一套,好人壞人都是他,電視上常有這種人。”美黛子說道。


    “不對,不是小田切部長和他的兒子。”妃英理說道,“以小田切部長的身份,宴會中一定引入注意,小田切部長沒有可能去犯案,他兒子敏也之前就被他當著眾人的麵趕走了,所以也不是敏也。恐怕小田切部長同意佐藤警官的這次行動,也抱著洗脫自己身上嫌疑的打算。”


    “我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園子問道,“小田切部長不會是為了保護他兒子,這才把他趕走的吧?”


    “很有可能。”美黛子說道。


    “另外,友成警部的兒子友成真,對於奈良沢警官、芝警官、佐藤警官三人都抱有很深的怨恨。”織田春子說道,“他認為父親友成警部的死,是因為奈良沢警官、芝警官、佐藤警官三人沒有放棄工作,及時叫來救護車把友成警部送去醫院。還有,他也是左撇子。”


    “哦,都是左撇子,真是巧啊。”妃英理說道,“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去宴會會場。”


    “這好辦,”宮本美子對山崎問道,“是誰陪著佐藤警官過來的?”


    “是白鳥警部,”山崎說道,“我這就去請他。”說完就出去了,不久之後,把白鳥警部帶了過來。


    互相問候之後,白鳥警部說道:“對於蘭的遭遇,我很抱歉。隻是,妃律師,事件相關的內容我是不會說的。”


    妃英理說道:“這我明白,我隻想問你仁野環小姐和友成真先生今天有沒有去會場。”


    “呃,”白鳥警部吃驚的問道,“你們怎麽知道這些的?”


    “咳,看到我在這兒,還不清楚?”織田信惠反問道。


    “不對,就算你們知道仁野醫生自殺事件的事情,知道連續槍擊事件的事情,也不可能知道今天這次的行動。”白鳥警部嚴肅的說道,“能不能告訴我,是誰違反了紀律。”


    “你漏了一個人,她可沒有保密的義務和責任。”織田春子笑道,“昨天你們開作戰會議的時候,有人去逛街了。”


    “由、由美警官!”白鳥警部吃了一驚,接著問道,“她都說什麽了?”


    “唉,你們怎麽不喊她保密呢,我可是破費了不少。”織田信惠故作失落的歎道。


    織田春子壞笑著問道:“對了,由美警官還說了一件事情,白鳥警部你在和高木警官爭奪佐藤警官,是不是有這回事啊?”


    “啊!”白鳥警部的臉一下紅了,讓園子和美黛子笑出了聲。


    “好了,說正事吧。”妃英理問道,“白鳥警部,現在可以說了吧?”


    “仁野環小姐和友成真先生今天都去了宴會會場,環小姐跟在敏也先生後麵走了,她最近一直在跟蹤監視敏也先生。”白鳥警部說道,“我們已經排除了環小姐的嫌疑,敏也先生本人的嫌疑清除了,不過還有雇人行凶的嫌疑。”


    妃英理問道:“那讓我知道環小姐為什麽跟蹤敏也先生嗎?”


    “環小姐說他哥哥仁野醫生是一個向來不關心患者死活的差勁醫生,說他不可能會因為手術失誤自殺謝罪,所以一直在調查仁野醫生的自殺事件。”白鳥警部說道,“她從他哥哥遺物中發現了敏也先生的電話號碼,就開始調查他,連續槍擊事件發生後更是纏上了他。”


    “原來是這樣。”妃英理說道,“對了,小五郎看得眼熟的人應該就是仁野環小姐了。”


    “阿姨,我想到一件事。”山崎說道,“前一段時間,有一天下午叔叔告訴我,中午有人上門來找他,但他喝多了沒有接待。現在看來,這個客人也許就是環小姐。”


    “喝多了?”妃英理咬牙說道,“可惡的家夥。”


    “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宮本美子笑道,接著對白鳥警部問道,“今天的事情,嫌疑人有了嗎?是你的同僚嗎?”


    “這我還不清楚。”白鳥警部苦笑道。


    這時,也許是眾人說話吵的原因,蘭皺著眉頭醒了過來,妃英理和園子立刻高興的上前問候道,“你醒了,蘭。”


    然而,蘭的回答讓她們的心涼了下來,“你們,是誰啊?”


    妃英理回過神來,立刻問道:“我是你媽媽啊,蘭,你難道不記得了?”


    “是啊,蘭,我是園子啊。”園子說道。


    蘭答非所問的問道:“我這是在哪裏?”


    “你在醫院。”宮本美子對山崎說道,“去喊個心理醫生來吧。”


    “還是我去吧。”白鳥警部說完就走了。


    “那我打電話通知叔叔過來。”山崎也出去了。


    感受到蘭看著自己的陌生的目光,妃英理不能置信的自語道:“這、這是怎麽回事?”


    “沒事的,會好起來的。”宮本美子扶住妃英理安慰道。


    “蘭看來是失憶,那讓我敲她一下,說不定就好了。”美黛子笑道。


    “別開玩笑了。”園子怒道,“美黛子,你這時候還笑的出來。”


    “這有什麽,蘭不是好好的嗎?”美黛子反問道。


    “好什麽,蘭她失憶了,美黛子,你明白這意味這什麽嗎?”園子的眼淚流出來了,“蘭認不識我們了,蘭不記得我們了。”


    “我知道啊,不過你別哭了,這又有什麽好哭。”美黛子說道,“蘭不記得我們了有什麽關係,我們還記得她啊,我們重新和她交朋友不就好了?哪怕蘭什麽都忘記了,上不了大學,這也沒什麽,我們會照顧好她的。”


    園子哭道:“說是這麽說,可是蘭這樣,我擔心啊。”


    這時,白鳥警部和風戶醫生過來了,白鳥警部介紹道:“這位是心療科的風戶京介醫生,警視廳警務部厚生課職員相談室醫生之一,我的主治醫生。”


    “風戶醫生,我女兒就拜托你了。”妃英理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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