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副館主是誰,狗兒根本就不知道。也不用知道,從吳塗的話裏和曆礙的狂妄程度上,就能猜出來,此人絕對是個心胸狹窄,喜愛護犢子的人。


    對於這種人,狗兒初來乍到,還真不想惹上,這不是怕,而是不想引來麻煩,因此他轉頭問向吳塗道:“吳大哥,能不能取消對戰?”


    “根據武館規定,應戰者一般是不能取消對戰的,如取消對戰,不光要賠償對方十倍金額,還要承受對方的侮辱。”吳塗無奈的說道。


    聽完吳塗的話,狗兒也深感無奈。這條規定直接把他推到了死角,根本沒有回旋的餘地。


    他現在窮的是叮當響,根本就賠不起對方的十倍金額,不光如此,就是承受對方的侮辱,他也不能同意。


    他出山就是要報仇,要成就一番武道追求,這些還未做,就要受人侮辱,那他的武道之路也走不遠,就算是天才武者,也不能對他侮辱,這是他的底線。


    狗兒想了想,又對吳塗一抱拳問道:“還有一事請教吳大哥,別人尋找對手,都出銀上百兩,為什麽曆礙隻出五十兩?”


    狗兒有※,此一問,也是他心中的疑惑。曆礙本來名聲就不好,再出那麽低的價位,能找到人對戰才是怪事。


    難道他隻是為了釣魚,找如自己這般啥都不懂的新人來玩玩,那他的惡趣味也太嚴重了,如此下去,他的修練之路也走不遠,作為天才武者,這麽蹩腳的做法,應該不會出現?


    此事吳塗倒也清楚,無需顧慮,便向狗兒道:“他出五十兩銀子,這隻是表麵上的,不是最終的。在競技台上,他還會根據對手的等級和約戰類型進行協約,有一個再出價的環節。”


    聽聞這話,狗兒才明白還有這種關節存在,不過,對戰既然躲不開,他倒有些想法,隻是不便與吳塗說明,便向吳塗再次一抱拳道:“多謝吳大哥告知,隻是小弟我的身體健壯,不怕擊打,應該能夠應付,此事過後若吳大哥有什麽需要,請直言,小弟一定盡力。”


    狗兒的感謝確實發自內心,有了吳塗的這番話語,他心中有底多了。


    有些事情不了解時,心中會忐忑不安,一旦了解了,反而會讓人鎮定下來。


    吳塗奇怪的看了看狗兒,心中一陣嘀咕,這位兄弟所謂的身體健壯,能健壯到何種程度?竟然如此自信。


    不過,他沒做過多的糾結,搖了搖頭便告辭離去,言盡於此,多說也是無益。


    ……


    這時,場館內進入的武者已有近百人,競賽活動即將開始。


    一名麵部毫無感情的老者,緩緩走向競技台,站在台中央後說道:“第一場,挑戰賽,三四五號挑戰三零九號,開始。”


    老者說完便走了下去,沒有任何的多餘語言,動作也是毫無停滯,似在表明他組織這種比賽有無數年,對此已經麻木了。


    老者的語言雖然簡單,觀眾情緒卻立馬被調動起來,所有人都扯著脖子朝競技台上望去,滿臉充斥著興奮,就如中了大獎一般。


    突然,兩道身影迅疾躍上競技台,於台上兩側站住。


    狗兒也在凝神觀看。上台的是兩名男子,一人藍衣,一人灰衣,藍衣男子略顯粗獷,灰衣男子優雅萬分。兩人對麵而立,都是武卒五段,實力基本相當。


    相互抱抱拳後,藍衣男子優先開口道:“何天道,你認輸吧,五百兩押銀直接給我,也省得動手動腳的,傷了誰都不好看。”


    灰衣男子聽到後,卻是哈哈一笑道:“敢當進,你也老大不小了,這話也能說的出口,咱倆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不過,既然你要挑戰,那就費話少說,快快動手。”


    聽倆人對話,眾人基本都搞清楚了,敢當進在挑戰何天道,挑戰的目的就是為了五百兩銀子,看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的道理,在哪裏都適用。


    何天道的話一說完,倆人便開始動手,大家都明白,反正要在手上分高低,再多的話也是廢話。


    隻見敢當進的一雙大手,如虎形一般撲向何天道,何天道也是雙掌化為猿掌,奮力相迎。


    倆人實力相同,幾個回合來去,鬥得旗鼓相當,不分上下。


    狗兒修為高於倆人,隻是他沒有與人真正交過手,武技欠缺不說,臨戰經驗更是不足,這倆人的比試,他看得倒也津津有味。


    比試中,何、敢倆人你來我往,爪掌影交錯,攻守都能保持平衡。


    邊看邊捉摸,狗兒不斷地吸取經驗,獲得技巧,提升實力,可謂收獲不小,特別倆人在細微處的出擊和應對,使狗兒對打鬥有了更深的理解。


    平時,狗兒隻能通過想像,模擬出打鬥過程,可那種想像哪有這般直接和真實。


    若是沒有看過倆人的比賽,就算狗兒比他們的實力都高,真要對上其中的任何一人,他都會手忙腳亂,不知所措。


    如今了解了對方,他有一份信心,一份可以輕鬆戰勝他們的信心,不得不說,這也是一種實力的提升。


    狗兒還在推敲雙方打鬥技巧。這時,何天道突然賣了個破綻,一掌擊向敢當進的左胸,敢當進招式已經使老,不能變招,臉色立刻驚慌起來。


    隻是,狗兒卻看到一些異樣,在敢當進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竊喜,這絲竊喜隻是一閃而過,便既消失,何當初絕對注意不到。狗兒暗道,難道他還有陰謀不成?


    電光之間,何天道的一掌就擊中了敢當進,敢當進受掌後,並沒有如狗兒預料的那般,創造奇跡,而是被掌風擊飛了出去,同時張嘴噴出了一口鮮血。


    正在狗兒納悶,以為自己搞錯了時,他看到敢當進,居然很快站了起來,並沒有受什麽傷。


    莫明其妙間,狗兒又看向了何天道,總算發現了一些端倪。隻見原本還淡定的何天道,右臂開始不停抖動,臉上也顯出痛苦的表情來。


    有問題?隻是問題出在哪裏?狗兒還不得而知。


    答案很快揭曉,隻見敢當進緩緩地從右胸,掏出一個特製的器械。


    這是一件由動物皮革做成的護胸,隻有半個胸那麽大,護胸正中豎立著一枚細小而尖銳的針,針上泛著藍光,明顯是有毒。


    毒,或者說是一般的毒,對武者來說,算不了什麽,隻要運行真氣,就可以輕鬆化解或者逼出,隻是這需要一個過程,同樣也會浪費武者的時間和精力,特別是在對戰時,對方不可能會給你時間,讓你去化解毒的。


    當然,有很多毒不是武者能夠化解的,隻是那種毒十分罕見,就算是有,若不是生死大仇,也沒有人會去用。


    那種稀有之毒,尋來就不容易,更不要說使用了。一旦眾人得知某人有罕見之毒,不要說用來傷敵了,簡直就是在為自己樹敵,甚至還會引來強者覬覦,為他招來災禍。


    因此,就算有稀有之毒,也沒人敢輕易拿出來。


    敢當進所用之毒自然是普通之毒,為了區區五百兩銀子,就用稀有之毒,除非他傻了,才會使用。


    不過,就算是普通之毒,用來對付何天道也是足夠了,因為敢當進絕對不會給他時間,讓他化解的。


    虎爪再展,整個人氣勢再揚,敢當進就要欺身而上。麵對如此氣勢,何天道早就矮了半截,隻得匆忙應了一掌,恨恨得叫到:“我認輸。”


    對方認輸,敢當進也即停手。何天道拿出一個錦袋,扔向對方道:“後會有期。”


    說完轉身跳下競技台,瞬間不見。


    從兩人的對戰中,狗兒終於明白,武者為了勝利,無所不用其極,當然,手段隻是過程,勝利才是結果。勝者王,敗者賊是永久不變的真理。


    狗兒同樣明白,在武者的前進道路上,來不得半點仁慈,有時候還會相當殘忍,甚至充滿著陰謀,那種事事講究大義,以德報怨,聖人心懷,隻不過是一個天真的想法。


    餘下的三場競賽,都是訓練賽,屬於陪練性質,陪練者的水平都高於對手一疇,基本上是波瀾不驚,沒有多少看點,所以每場對戰,不超過半個時辰就結束了。


    狗兒倒是從中吸取了不少應對技巧,算是小有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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