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兒突然想到,羅鍾和宋劍為何怕高小桐呢?


    宋劍心慕高小桐,不敢得罪她還說得過去,羅鍾雖然功力不如她,作為羅家的人,也不至於那麽怕吧,難道高小桐的身份更特殊?


    想起高小桐,他又想起外事堂霍掌櫃,在她麵前的微笑低調,更加堅定了他對於高小桐特殊身份的想法?


    突然,狗兒想起莊君說的,會武館館主叫高峰,那高小桐會不會與高峰有什麽關係?


    如果這樣,那就解釋的通了。羅家、宋家的人再霸道,也不敢欺負高小桐,畢竟有高峰在那裏。外事堂本就屬會武館管轄,霍掌櫃的那種表現也屬正常。


    越想這個可能性越大,狗兒幾乎認定,高小桐就是館主高峰的女兒,就算不是女兒,也是關係相當親近的人。


    ……


    告別莊君,狗兒決定到競技廣場看看。


    競技廣場是一個大的廣場,位於會武館大門左側。


    狗兒到達時,看到廣場門口放有一個方桌,一個精瘦的老者坐在方桌後麵,進入廣場的人,要依次從這裏排隊通過。


    》, 老者逐個檢查進出人員的卡片,並在上麵蓋一個印章。狗兒這才明白,進入競技場也是要收費的。


    卡片為身份卡,在會武館內是通用的,每個人的消費記錄在上麵都有所體現。


    有了這張卡片,既方便了本館人員的行為管控,又避免了外來人員的混水摸魚,趁機獲取資源,可謂是一舉多得,手段了得。


    狗兒拿出卡片蓋章後進入場內。場內已有十多位武者提前進來了,後麵陸續還有武者到來。


    狗兒拿眼神掃一下這些武者,發現大多數是四、五段的武卒,還有幾個是二、三段的。


    廣場中間是一個大的競技台。競技台四麵都有禁製,周圍是觀戰席,整個廣場可以容納上千人。


    靠近競技台豎著二塊木牌,一塊上麵寫著競技規則,另一塊上麵寫著當日的競技通告。


    狗兒走近木牌觀看起來。競技規則很簡單,也很明確。


    競技有二種。


    第一種是挑戰賽。是低級武者向高級武者或者同級武者之間的挑戰活動,這種比賽可以按約定決勝負,也可以不計生死,直到一方認輸為止。


    第二種是訓練賽。它既有武者間的切磋交流,也有一方對另一方的輔助訓練,也就是李海所說的陪練。


    訓練賽的比賽方式可由武者之間約定,如陪練者不能躲避、不能還擊,甚至還可以約定不能做防守,這就對陪練者的要求比較高了。訓練賽要求武者要點到為止,不得傷人性命,但受傷總是難免的。


    另一塊木牌上有兩場競賽的通告,一場是三四五號對陣三零九號的挑戰賽,另一場是三七八號對陣四五六號的訓練賽。


    對會武館的武者,狗兒根本就不認識,更不知道他們的身份號碼,因此並不清楚對陣的幾方是誰?他隻好抱著看看的態度,坐了下來。


    這時,一名場館負責人進來說道:“三二六號、四三六號、五零九號都想找陪練人員,出銀分別為兩百兩、一百五十兩和五十兩,有意者前來報名。”


    狗兒這才明白,競賽除了事先安排的外,還在可以在現場尋求對手,怪不得有些武者早早來到競技場呢?原來是為了當陪練。


    工作人員說完,先入場的十幾名武者竊竊私語起來,同時有兩名武者已起身前去報名,分別選取了三二六號、四三六號的對陣,也有幾人想起身,隻是動作略有遲緩便已滯後,隻得又搖頭坐下。


    狗兒見沒人選擇五零九號,再看其出銀隻有五十兩,加上編號靠後,便認定此人是個新人,要麽是水平太差,要麽是個窮主,因此眾人都瞧不上他。


    想了想,狗兒毫不猶豫地上前選擇了五零九號的對陣。既然大家都瞧不上,他就選來練練手。


    作為第一場比賽,他不想驚擾大家,更不想暴露已是武者的實際,對手當然是越弱越好。


    負責人怪異地看了看狗兒,什麽也沒說,隻是交給他一塊木牌,木牌上麵標著“五”字,表示是第五場對陣。


    狗兒坦然的找了個座位坐下,他的比賽是第五場,排在最後,在這之前正好可以先看看別人的比賽,興許能學到不少東西。


    狗兒現在最缺的就是臨戰經驗,就算五行氣再厲害,沒有臨戰經驗,也是白扯。


    觀看別人比賽,對比賽雙方的臨機處置,會有一個係統全麵的認識,從而累積成為自己的戰鬥經驗。這也就是眾人常說的,吃別人的塹,長自己的智。


    隻是,信心滿滿的狗兒剛一坐下,立刻感受到一種不對勁,就好像總有人在背後盯著自己一樣。環顧一下四周,果然見到一些怪異而嘲弄的目光不時瞄向自己。


    狗兒暗道不妙。肯定是自己做錯了什麽事情,引起了眾人的注目。想來想去,自己也隻做了選擇對陣五零九號這一件事,如此看來這個選擇,並不是個正確的,自己之前的分析應該是錯了。


    正當狗兒不知所謂,想要找個人詢問一下時,一位貌像淳樸的男子恰在這時走了過來。


    男子向狗兒抱了抱拳,開口道:“在下二零一號吳塗,不知道小兄弟如何稱呼?”


    看對方一開口,狗兒就料到對方可能有話要說,他正好也有事要問,忙起身還禮道:“五四一號洛狗兒。”


    “看小兄弟麵孔生疏、年齡不大、編號靠後,應該是新來的吧。”吳塗並不糊塗,一眼就看出了狗兒的新人身份。


    這事也不奇怪,任誰都能看出狗兒是新來的,畢竟會武館隻有那麽幾個人,狗兒麵孔生疏,編號靠後,若還看不出其是新來的,他在會武館也白混了。


    “昨日剛到,一些情況還不熟悉,若有不當之處,還請吳大哥明言。”狗兒見吳塗形貌粗誑,說話細膩,麵顯真誠,倒也有不少好感,更何況對方主動找上自己,可見是個熱心腸的人,隻是不知道對方要和自己談論什麽,他隻好先試試再說了。


    對於狗兒坦承新人的身份,吳塗很滿意,他也不做隱瞞,直言道:“洛兄弟新來,情況不了解也情有可原,隻是我看小兄弟好像沒有練過功,五零九號這一關,怕是不好過呀?”


    聽聞此話,狗兒心頭一驚,暗道果然。正如自己所猜測,這個五零九號來頭不簡單,隻是對方如何不簡單的?他還想聽聽下文。


    狗兒向吳塗一抱拳道:“多謝吳大哥告知,請問這個五零九號有什麽不同?”


    對於吳塗主動前來告知情況,狗兒是發自內心的感激。周圍那麽多人,都在看自己的笑話,隻有吳塗敢於上前,看來他不光是熱心腸,還有種膽略在其中。


    見狗兒聽到這個消息後,不但沒有驚慌無措的反應,還彬彬有禮,真誠的詢問,吳塗再次點頭認可,說道:“就衝你稱一聲大哥,我就會毫不保留地告訴你。”


    不過他還是擔心的看了狗兒一眼,接著說道:“你可知道五零九號是個天才武者?”


    “天才武者?”狗兒糊塗起來,他還真沒聽說過天才武者。


    “是的,天才武者是會武館根據修練資質劃分的,是超越一般武者的存在。五零九號叫曆礙,在天才武者中排名第三,修練僅僅一年,已是武卒五段,可謂速度奇快,因此被武館第一副館主收為弟子。此人桀驁不馴,情性殘忍,大家都不敢惹他,而且—”看狗兒確實無知,吳塗也隻好從頭介紹起。


    隻是說到曆礙之後,他的神情變得凝重起來,聲音壓低到隻有他與狗兒倆人聽到,甚至還小心的用餘光看了看四周,說到後麵,連最後一句也隻引了一下,就打住了。


    就算他不說,狗兒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曆礙此人不好惹,但也不是不能惹,就算是天才武者,畢竟功力在那裏放著,也無多少人怕他。既然如此,不言而喻,他的張狂就是因為他是副館主的弟子,而這也是眾人懼他的真正原因。


    作為副館主的弟子,肯定是不能讓他丟麵子,他丟麵子事小,若連帶著副館主丟麵子,那就不是小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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