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此事就此說定!”


    雲陽真人最終還是選擇相信林修然。


    他將自己麵上的驚訝之色收拾一空,望著兩人道:“一年後,我準備安排妥當,自去化凡踏足化神道路,雲裳你,則負責執掌仙庭的掌門之位,以後仙庭大小事務,可全都托付於你了,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雲裳仙子麵色仍然有些猶豫。


    但她見林修然那話說得那麽言之鑿鑿,又見雲陽真人目光如此殷切,終於還是說服自己答應了下來。


    “雲裳定當竭盡全力,守住仙庭基業,為天下蒼生,爭一處安身立命之所。”


    “好,雲裳,我沒看錯你。若是最壞的情況發生,域外天魔大舉進犯,我希望這百年後,你還能記得此言——為天下蒼生,爭一處安身立命之所。”


    雲陽真人說話時,有些激動。


    雲裳仙子說的那句“為天下蒼生,爭一處安身立命之所”,是她對他許下的承諾,卻是他這個老頭兒自繼任仙庭掌門之位以來,一直在做的。


    百年,數百年,上千年,一如既往,從不鬆懈。


    “我有一壇上千年的老酒,是上任仙庭掌門取大天無山的靈泉和靈果所釀,在我接任仙庭掌門那日他贈予我的,如今他已坐化,消散於天地間,再無蹤跡。”


    “但那壇老酒還在,我那時便想,這壇老酒,正該我與下任掌門聚在一起時痛飲,既然掌門之位的事定下來了,那我那壇老酒,便也該出土了。”


    雲陽真人說著,手忽然向右一伸。


    他伸手之際,一股無形的風便忽然“呼呼——”地卷了起來。


    然後,林修然和雲裳仙子,抬眼便望見了他身後不遠處的那棵歪脖子樹下,舊土從樹根底下破開,而破開的泥土中,鑽出了一個褐色的老壇子。


    老壇子上,還有著一層厚厚的封泥。


    它從泥土中破殼而出,浮在半空之中,然後,在那股無形之風的裹挾下,晃晃悠悠地便來到了眾人的麵前,滴溜溜地轉著。


    “修然小友,雲裳,今日我們不醉不歸如何?”


    雲陽真人掀開酒壇的封泥。


    一時間,酒香撲麵而來,讓人不由耳目心膽張開。


    “好,奉陪到底。今日,我們便喝光了它。”


    林修然今日的心情不錯,一下子便答應了下來。


    而且,這用大天無山的靈泉和靈果釀製而成的老酒,芳香甘冽,就是在仙庭裏也難得一見,況且,還經過了土裏上千年的埋藏,此時飲用,正是時候,決不可錯過。


    若不小酌上幾口,怕是人生的一大損失。


    於是,三人茶杯做酒杯,石桌做酒桌。


    一時,便觥籌交錯了起來。


    ……


    也不知過了多久,天色完全暗了下來。


    月如銀鉤,星河燦爛。


    那壇老酒空空如也,滴酒不剩,而林修然和雲裳仙子,也自回了雲裳仙子的洞府之中。


    凡酒醉凡人,靈酒醉仙人。


    此刻,石床之上,雲裳仙子麵色微紅,眼神柔媚,那小半壇靈酒下肚後,不剩酒力的她早已醉醺醺、暈乎乎,有些不省人事,多虧了林修然的攙扶,她才能安全無恙地回到自己的洞府之中。


    “嗯……”


    躺在石床之上的她輕呼一聲,紅唇裏發出一陣膩人的鼻音,翻了一個身。


    因為醉酒沒了意識,也可能是因為感受到了林修然就在她的身旁,她很是放心,很是放肆。


    動作之時,紅裙交錯間,白狐裘掉落,她那兩條纖長白皙的長腿便不自覺地在林修然的眼前曇花一現,讓一旁正為她剝去鞋襪的他,躲也躲不開。


    滿園春色關不住,一枝紅杏在石床。


    “真是的,掌門真人那靈酒確實不錯,但你不能喝就別喝那麽多。你看看你現在,喝得一攤爛醉,要不是有我在你身邊,你被狼叼走了都不知道!”


    林修然說話間有些埋怨,但手上替雲裳仙子剝去鞋襪的動作卻是沒有停下。


    他的動作極輕極柔,好似怕大力了一點,便會磕壞了這尊玉人。


    “嗯……”


    雲裳仙子又嬌呼一聲,眼神迷離間狎了狎嘴。


    但她似乎也聽見了林修然方才說的話,躺在石床上時,不再亂動了,任由一旁的林修然替她剝去鞋襪。


    林修然見她終於乖巧了,便也繼續動作。


    紅鞋羅襪褪去,那一雙玉足,便一下子被林修然握在了手中。


    瑩潔如玉,不著一塵。


    那十顆腳趾頭,排列有序,由小變大,又由大變小,像是十顆玉豆子,是天底下最技藝精湛的匠人,也無法雕琢出來的。


    隻是,林修然還沒握住多久,雲裳仙子便又立刻卸磨殺驢。


    醉醺醺的她忽地往後一蹬一踹,差點就踹到了林修然的胸口。


    林修然急忙鬆開了她的那對玉足,同時身體往後避開。


    “真沒想到,平時看起來正正經經的一個人,酒品居然這麽差,動不動就要踹人,本來還想讓你安安靜靜睡一覺的,現在看來,無論如何也要讓你清醒一點了,不然,指不定會鬧出什麽幺蛾子來呢!”


    林修然也不廢話,走到了她的身旁,來到了另一邊的石床上,握緊了她的雙手,一股熱力便往她的身體裏暗暗度去。


    “嗯……”


    雲裳仙子嘴裏不由又是一陣輕呼呻、吟。


    大抵是林修然為她度去的這股熱力讓她十分舒服,她迷迷糊糊間,便翻了一個身,一下子便攬住了林修然的手臂,像小女孩抱著一棵大樹一般。


    熱力一陣一陣地度入她的身體之內,消散她體內的醉意,讓她漸漸恢複了意識,清醒了過來。


    “啊,頭好痛!”


    雲裳仙子仍抱著林修然的手臂,卻是能夠有意識地說話了。


    一場宿醉,讓她的頭痛欲裂。


    “你醒啦?”


    林修然見她醒來,便停了手,不再往她的體內注入熱力,而是讓她保持在了現在這種半夢半醒的狀態。


    麵色潮紅,困酣嬌眼,欲閉還遮,還有她那口鼻呼吸間呼出的微熱的酒氣,都讓林修然覺得,她比平時那一本正經的模樣,另有一番韻味。


    “要喝點醒酒的茶嗎?你頭痛的話!”


    林修然掰著她的手指,微笑道。


    雲裳仙子醒來時,眼裏有些驚慌,又有些害羞。


    她覺得,她不好以這種麵目和狀態麵對林修然,不好被她瞧見了這種模樣。


    但是,隨即,她又似乎想起了什麽。


    她又有哪些時候,是沒被他瞧過的呢?


    恐怕,她還是個嬰兒時,隻會咕咕叫喚的時候,他就已經見過自己了吧!


    這樣一想,似乎一切都無所謂了。


    她不再驚慌,也不再害羞,重新抱緊了林修然的手臂,像是一隻白貓兒,團成一團,用自己的身體蹭著他。


    “不用了,其實也不是很痛,你陪我說說話就好!”


    “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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