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想是不是她朋友在搞惡作劇,想嚇唬嚇唬她?這樣想著,她輕輕地把房門的保險栓拉開了,輕輕地一點一點地把房門悄悄打開了一條縫。


    她眼睛透過那道打開的縫隙朝外看,樓道裏確實空無一人。


    她在想她朋友是不是躲到樓道裏去了?


    這樣想著,她就試探地把門縫開得更大了一些,把整個腦袋從門縫裏探了出去,扭頭朝樓道上看去。


    就在這個時候,她家的小獅子狗從腳下竄了出去,似乎像警犬一樣嗅聞到了什麽異常氣味,奔出門外後,繼續蹦蹦跳跳地沿著樓道的階梯往下奔去。


    “噯!狗狗!回來!狗狗……”


    藍英姬急了!這小區裏有人家養了大狗,她家的小獅子狗一出去,就會被那些大狗追著撕咬,上次差點把一隻小耳朵都咬下來了!


    情急之中,藍英姬拔腿追了出去,想把她家的小獅子狗堵在樓梯半道上,然後把它抱回家。


    隻是她隨手習慣性地把房門給帶上了,隻聽“嘭”地一聲,她的心也跟著跳了起來。


    因為她沒帶鑰匙!而且最關鍵的是,她從浴室出來後還沒來得及穿衣服,渾身上下隻裹了一條浴巾。


    藍英姬意識到她遇到大麻煩了!


    她身上那條浴巾麵積本來就不大,如果遮住上部,就遮不住下部,如果遮住大腿,就遮不住上部。


    這小區裏又沒電梯,這個單元樓上所有的住戶要下樓都得從她房門前通過。


    而且她更不能下樓去追她家的小獅子狗了,那樣就更危險了,指不定被什麽樹枝一掛,就把她身上的浴巾給掛掉了,那樣她豈不是等於在光天化日之下全羅?


    也就是說,她隻能可憐地呆在房門口,等著樓上的住戶們下樓時檢閱她的身體。


    所幸的有三點:


    其一,當時已過上午十點,該出門的已經出門了,而且也還不到回家吃飯的時間,樓道裏沒人走動。


    其二,這樓層最高也就五層,她樓上隻有三層,住戶比較少,平素走動的人也不算多。


    其三,她手裏持有唯一一件救命武器,手機!幸虧給她朋友打電話後手機一直沒脫手。


    藍英姬趕緊撥打她朋友的手機號碼,依然無人接聽,一口氣撥打了五次,都無人接聽,她嘴裏念叨著:“菩薩保佑,菩薩保佑……大慈大悲,大慈大悲……快來拯救我於危難之中吧!求求你了!行行好吧!”


    隻是這個時候菩薩並沒有顯靈,她朋友的手機始終無人接聽。


    藍英姬在房門外急得就像熱鍋邊上的螞蟻,幾乎要絕望了!這真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啊!


    她一看到對門房門上的那個黑洞洞的貓眼時,心裏就禁不住打怵,萬一對麵那個單身老男人住戶此刻就在門後從貓眼裏窺視著她的身體,那該怎麽辦呢?。


    這樣想著,她就小碎步奔到牆邊,從牆壁上張貼的安裝網線的廣告單上撕下一個角,伸出舌頭,把那小紙片舔濕了,再奔到對麵的房門口,把那用口水濡濕的紙片把對麵房門上的貓眼給貼住了!


    貼住了之後,她趕緊又對頭翻出手機的通訊錄,她得趕緊找人過來拯救她!最好那人得有超人的本事,能夠在頃刻間從濱海城的某個摩天樓的丁層一個俯射就奔她所住的小區丁層而來。


    藍英姬翻遍了通訊錄,結果發現她竟然找不出一個合適前來拯救她的人!因為沒有朋友住在這個小區附近,而且那些同性朋友們要趕來沒有那個速度,而那些男性朋友們雖然有速度,但他們也不合適做這個拯救她的“超人”。


    在手機通訊錄裏仔細一撥拉,藍英姬發現值得她信任的男人就隻有三個,一個住得離這很遠,幾乎隔了大半個濱海城,等他趕過來拯救她,她早就春光外泄了!被那些臭男人yy了一百次了,被那些臭男人用目光非禮一百次了!


    第二個就是郝建,可他們已經分手了!如果讓郝建看見她這糗樣,他指不定會笑掉大牙!


    第三個就是我。藍英姬認為我行事幹練迅速,而且有車,可以用最快的速度趕過來拯救她於危難之中。隻是她也知道跟我不太熟,雖然也算是朋友,一起吃過幾次飯喝過幾次酒,但一直並沒有深入的接觸。


    隻能說我是她前任男友的哥們!


    藍英姬很快選擇冒昧,而且她認為這事兒是緊急情況,她向我發出求救是情有可原的!隻要事後解釋清楚就好了!


    於是她才撥通了我的手機號碼。


    我也才接到她那個奇怪的電話。


    聽完藍英姬的講敘,我才釋然了。我說她怎麽隻裹了一條巴掌大小的浴巾就出門了呢?不過,這種糗事兒每個人都可能碰上的,也是情有可原了。


    不過事情解決了,而且我明顯感覺到此處不宜久留,我打算三十六計走為上!


    於是轉臉對她笑了一下,對她今天的遭遇表示理解,然後舉起紅牛瓶子對著嘴巴“咕咚咕咚”一口氣喝幹了!


    正打算起身告辭時,藍英姬又出狀況了。


    不知怎麽的,她手中的紅牛瓶子就傾斜了,飲料從瓶中灑了出來,濺濕了她的身體和白色浴巾。


    她“呀呀呀”地連身驚叫,用手去擦拭著,前麵的浴巾就被她的手撥弄得更鬆了。


    “真討厭……唔,都濕了……人家都濕透了……”她一邊有一下沒一下的擦拭著,嘴裏還一邊嬌聲說著。


    我頓時氣血奔湧!


    “抱歉!我、我得走了!”我突然從沙發上跳將起來,拔腿轉身就朝房門口快步奔去。


    “噯!等等,顧陽,別走……”藍英姬在我身後喊我。


    我不敢再回頭,咬牙一把拉開了房門,拔腿就衝了出去……


    正好撞在了一個人身上,把我嚇一跳,抬頭一看,我更是嚇了一跳!


    立在門外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郝建!


    郝建的臉色極為難看,伸手推開正愣怔在他對麵目瞪口呆的我,用力很粗暴。


    “讓開!”郝建極為粗魯叫道。


    我被推了一個趔趄,仰倒在門上。


    “郝建!你、你怎麽來了?”藍英姬一臉愕然地看著郝建說。


    不知何故,她身上的浴巾徹底鬆了,“嘩啦”一聲飄落在地……


    藍英姬一聲驚叫!


    這一刻我要死的心都有了!我心中大叫一聲不好,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郝建已經闖進了房間,正看著藍英姬,一雙眼珠子瞪得更牛眼一般大,張著嘴巴,卻說不出話來。


    但他的表情一直在變化,由憤怒的漲紅,變成大驚失色的蒼白,再變成極度扭曲的鐵青色。


    藍英姬趕緊彎腰撿起地上的浴巾,抬頭看郝建囁嚅著解釋:“郝建……我、我和顧陽沒什麽的……”


    這句話還不如不說呢!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郝建瞪視著藍英姬,罵了句表子,然後猛地扭頭看我。


    我想解釋一句什麽,張開嘴巴話還沒出口,隻見一道影子照我臉上就揮了過來。


    隨著“嘭”地一聲悶響,我的腦袋挨了一記重拳,這一記重擺拳直接把毫無防備我的我一拳打倒在地。


    我的背順著門往下滑落,“噗通”一聲跌落在地上,房屋有點旋轉,眼冒金花。


    “顧陽!老子今天算是看清楚你了!連兄弟的老婆你都想,你他娘還是人麽?”郝建低頭瞪視著我,伸手指著我罵道,額頭和脖子上的青筋暴露,樣子很猙獰的。


    我癱倒在地上,朝他擺手,嘴裏卻說不上話來,嘴裏有血腥味溢了上來。


    郝建又回頭瞪視著藍英姬。


    藍英姬雙手撫心口,像似在固定身上的浴巾,又像是怕自己尖叫出來。


    郝建伸手指著藍英姬,低頭瞪視著我道:“顧陽!你想要這表子是吧?老子現在把她讓給你了!從今往後,咱們咱們兄弟情義到此為止!”


    說著暴怒中的郝建拔腿朝房門外奔去,嘴裏罵了一句“狗男女”,身影就消失在樓道裏。


    我從地上掙紮著爬起來,朝門外大聲喊道:“郝建!郝建!你、你聽我解釋啊……”


    郝建並沒有回應,樓道裏響起他咚咚咚的跑下樓的腳步聲,從那腳步聲都能感受到他心中的怒氣。


    藍英姬手奔過來,看著我說:“顧陽……對不起……”


    為什麽說女人是禍水呢!就是在這裏了!


    在我的人生原則裏,如果一個女人把事情做得讓男人們之間互相仇恨的話,那這個女人不管她平時做人做得多麽好,她也是一禍水!離得越遠越好!


    我連看都不看他,拔腿奔出門去。


    當我追到樓下時,郝建已不知去向。


    我抓起手機,撥了郝建的手機號碼,撥通了,但無人接聽,然後就傳來你撥打的電話正忙請稍後再撥,我知道郝建把我的電話按了!


    我再撥,郝建在按,再撥再按,最後他索性直接關機了!


    我立在樓下的空地上,突然感覺上午的陽光那麽刺眼,我是又氣又急!


    我不怪郝建給了我那一重拳,換個角度想想,如果是我,如果是我撞見自己的兄弟跟自己的女人在一個房間裏,自己的女人渾身上下還隻裹著那麽一條巴掌大小的浴巾,鬆鬆的裹在風滿的身體,而在我闖進屋裏時,那鬆鬆的浴巾還直接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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