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我跟柏候家有血海深仇!怎麽可能認賊作父,拜他們為師,學他們的東西呢?”辛然堅決反對。


    “嗬嗬,著相了不是?天下的東西,沒有好壞,就看什麽人用了。以彼之道,還治其身。應該是痛快淋漓的事,怎麽成了認賊作父了?”老鬼侃侃而談:“眼下,就有一個機會。可以讓他們氣的吐血,又不得不打掉牙咽肚裏,忍氣吞聲......”


    “好啊!隻要能讓他們難受,我們就去!”小天哥兒先跳起來表態。


    最終,辛然被老鬼說服。令小天哥兒,變幻成自己咬掉的小手指頭,混入聖氣學院。如願以償,擋了柏候舞陽的道,奪得優厚的修煉資源。


    當下,辛然越跑越快,體表的那些**位,運轉的更加歡騰。一個時辰後,體內的氣體,達到平衡。那真是神清氣爽,身輕體健。


    忽然,辛然停下腳步,怔怔發呆。“怎麽了?又哪不對了?”小天哥兒急忙問。“我是不是應該學點打人的功法了?我見過的高人不少,師傅也都不弱。可我到現在,一招打人的招都沒學過呢。”辛然苦笑道。


    “這也不能怪你。不是一個事接一個事,給耽誤了嘛。”小天哥兒寬慰道:“想學就學嘛。問問老水鬼,有什麽好功法?”可無論小天哥兒再怎麽呼喚,老鬼是無聲無息。“算了,別叫了。他不會應你的。”辛然攔阻叫喊不停的小天哥兒,慨然說道:“老鬼能把咱們從絕地救出性命,又假裝無意泄露,教給咱們救命的功法,並且處心積慮地,將咱們送到此,也算對得起咱們了。剩下的事,咱們自己想辦法。”


    “哎,這還像是男子漢大丈夫說的話!”老鬼讚一聲,又無聲息。


    “哼!他是怕被他師傅,打屁股!”小天哥兒冷笑。“小心你的屁股!”辛然笑著提醒。小天哥兒嚇一跳,急忙捂住屁股。上一次,讓他受老罪了。“走吧。咱們出去找書荷,看看有什麽功法沒有。”辛然招呼道。小天哥兒身體一晃,化為辛然的左手小手指頭。


    真是山中無日月。辛然出得洞來,才發現,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了。急忙一邊吃飯,一邊問書荷要功法。


    大腦門書荷,呲著小牙笑道:“大師兄,功法一大堆,你要哪個?”


    辛然一時還真想不出來,有些發楞。一邊侍奉的青荷插嘴:“大師兄,按理說,你應該修煉正氣劍。這是咱們學院必修課。可正氣劍,得你種氣後,才能正式修煉。”“是嘛,那你們誰能說說,正氣劍是怎麽回事?”辛然笑問。“這事得問劍荷。”青荷笑道:“有關於大師兄的武功修煉,由劍荷管。”


    劍荷聞訊,急忙跑過來,笑逐顏開。這些日子,把他憋悶壞了。大師兄連話都沒正經跟他說過一句,心裏別提多鬱悶了。劍荷已經十四歲,在所有童子中,除去青荷比他大了不到一個月,他便是最大的了。


    劍荷身穿白色勁裝,虎頭虎腦,一雙大眼睛,更是虎靈靈的。懷中抱月似地,抱著正氣劍。渾身充滿活力,躍躍欲試。


    “劍荷,你對正氣劍知道多少?會用嗎?”辛然和藹可親地問。劍荷劍交左手,右手立掌施禮恭敬地說道:“回大師兄的話。正氣劍,一共有九九八十一式。俺都會使。”“嗯,你種過氣嗎?”辛然不解地問。


    “回大師兄。沒有。正氣劍,九九八十一式,誰都可以學。但是,由於功力深淺不同,最後,使用出來的威力,也不一樣。並且,隨著功力的增長,劍式還會有相應的變化。”劍荷認真回答。


    “是這麽回事。那行,你給我演練一回。”辛然吩咐。


    “正氣劍,除邪惡!正氣劍,斬妖魔!正氣劍,護家國!正氣......”


    劍荷口吟劍訣,舞起劍來。一招一式,都堂堂正正。很快,一股肅殺之氣,從劍招中,升騰。圍繞著劍荷,形成一團凜然正氣。


    由於劍荷功力尚淺,正氣還不深厚龐大,卻也令人不敢輕易冒犯。


    “咦,果然有些門道。”辛然暗暗點頭:“正如老鬼所說,東西本無好壞,就看是什麽人使用了。”可這樣好的功法,怎麽會修煉出柏候繼文那樣的老色鬼呢......


    “俺演練的不好,讓大師兄生氣了。”劍荷惶恐不安地站立在辛然麵前。“啊,不,是太好了!我入神了。”辛然回過神來,急忙鼓掌。


    劍荷咧嘴笑了。他以為想事走神的辛然,對他演練的不滿意呢。


    “我來試試。練的不對,你就說!”辛然上前笑著接過劍。


    劍一入手,辛然便一凜。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大師兄,割著手了......”青荷與劍荷異口同聲地驚叫。


    “不、不是,沒有割手。我怎麽好像認識這把劍似的......”辛然迷惑不解:“就好像是小時候玩過的玩具,多年後又摸到了一樣......”


    “不會吧,大師兄。這可是為了你這個九品九蓮生,龍山書院特別賞賜的寶劍。你怎麽會認識?”劍荷一臉茫然。


    “不知道。就是一種感覺。”辛然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搖搖頭,笑逐顏開:“不管了。大師兄我要獻醜了。你們都給我退後一點,別劍脫手了,傷了你們。”


    眾童子嬉笑著,依言紛紛後退。這位不太靠譜的大師兄,說不定真能舞出脫手劍來。


    “歌是怎麽唱來的?正氣劍,正氣不多。正氣劍,也通妖魔......”


    辛然一邊吟唱著,一邊舞起劍來。劍訣雖然唱的不對,頭幾劍,卻是照貓畫虎,有模有樣。舞出九式後,唰地劍風大變。如狂風暴雨,似閃電霹靂。劍氣四射,電閃雷鳴。


    一劍,石幾斷裂,一劍,一人粗的古樹被腰斬......


    劍風如刀,劍氣似刃,古樹山石,沾著既毀,掃上便亡......


    童子們幸虧聽話,早早地退到遠處,要不然,非得死傷一片。


    九九八十一劍舞完,整個庭院,已然是千瘡百孔,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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