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主子就是大度，那些個人就是算計著主子，給主子添堵。”秋橘哼了一聲，說道。
秋桃伸手戳了下秋橘的額頭，說道，“就你是個機靈的，還不去廚房幫李嬤嬤，早點把點心端上來，我記得李嬤嬤說要做梅花糕呢。”
“好，我這就去給主子端去。”秋橘一聽就露出笑容，手中東西往邊兒一放，就出去了。
“主子怕是要當心了。”鍾嬤嬤正在給寶寧肚子的孩子做衣服，因為得了信兒是兩個，所有東西都要準備雙份兒。
寶寧明白李嬤嬤的意思，這件事若是郎氏做的還好說，若不是……手指敲了敲桌子，“鍾嬤嬤，完顏氏生女後，那幾個人的作為和我細細說說。”
隻是還沒等鍾嬤嬤說完，李嬤嬤就快步進來了，一臉喜色地福了福身子說道，“主子，爺派人給主子的額娘請到府裏了。”
寶寧猛地抬頭看著李嬤嬤，“已經到了嗎？”
“我的好主子，你可千萬別急，已經到了府裏了，小林子正領著往這邊兒來呢。”李嬤嬤一看寶寧要起身，快步過去，說道。
寶寧抿了下唇，緩緩吐了一口氣，點了下頭，吩咐道，“快去門口等著。”安佳氏雖是寶寧的額娘，可是如今寶寧也是九阿哥的嫡福晉，不可能親自去迎。
“老奴這就去，主子安心等著吧。”李嬤嬤說完，就出去了。
寶寧自從嫁給九阿哥後，就沒再見過自己額娘，此時見到了，心中又酸又澀，麵上卻不顯，等小林子說完，開口道，“勞爺費心了，等晚上我親自去給爺道謝。”說著看了秋桃一眼，秋桃拿了上等封給小林子。
小林子收了銀子，又打了個千兒，“爺說晚上回來到福晉這兒用飯，看奴才這個多嘴兒的，竟耽誤福晉的事兒，奴才這就告退了。”
等小林子走了，寶寧才紅著眼眶低聲喚道，“額娘。”
“額娘的好寶寧……”安佳氏見屋裏隻剩下秋桃鍾嬤嬤李嬤嬤後，才上前一步，抓住寶寧的手含淚叫道。
安佳氏看著寶寧的肚子，“我的寶寧也要當額娘了。”
寶寧拉著安佳氏坐在炕上，笑道，“額娘應該開心才是。”
“額娘開心。”安佳氏拍拍寶寧的手背，說著就掏出一疊銀票放到鍾嬤嬤手裏，“隻要額娘的寶寧好，額娘就開心。”
寶寧看著那厚厚一摞銀票，淚落了下來，一把撲到安佳氏懷裏，“額娘……”她明白自己額娘的意思，這是怕在她手上緊張沒銀子使，“我不缺，爺對我極好。”
“這是你阿瑪的意思。”安佳氏如小時候一般輕拍著寶寧的後背，“你在這兒少不得人情往來，手上寬裕點總是好的。”
寶寧咬了下唇，點了點頭，“我沒回去看過阿瑪額娘，阿瑪額娘會生寶寧的氣嗎？”
“寶寧做的很好。”安佳氏臉上露出笑容，然後看向鍾嬤嬤李嬤嬤和秋桃，“你們三個也很好。”
“福晉……”鍾嬤嬤和李嬤嬤當初是一直跟著安佳氏的，秋桃也是安佳氏調、教的，此時聽了安佳氏的話，都跪了下來，一臉激動。
“都起來，寶寧就交給你們了。”安佳氏何嚐不想一直陪著自己的女兒，直到女兒平安生產，可是……“寶寧，生產的時候，不管別人怎麽說，除了鍾嬤嬤李嬤嬤她們，誰給你的東西你都不要喝，明白嗎？”
“恩。”寶寧應了一聲。
“鍾嬤嬤李嬤嬤你們兩個不得同時離了寶寧身邊，若是要傳話，就秋桃親自去，懂嗎？特別是傳話給九阿哥的時候。”安佳氏看著鍾嬤嬤三人，厲聲說道。
“老奴（奴婢）明白。”
“奶媽子接生婆子都選好了嗎？”安佳氏摸了摸寶寧手邊的茶，發現是溫的知幾個伺候寶寧的人還算用心，臉色好了些，問道。
“倒是有幾個人選，主子的意思是再查查。”李嬤嬤說道。
“你的幾個哥哥天天閑著，哪幾個和我說下，回去讓他們也有點事兒做。”安佳氏也知道這事兒的重要，覺得還是自家人仔細查查放心。
“是。”李嬤嬤把寶寧當初挑的幾個人都說了下。
安佳氏一一記下後，才說道，“這個月底是個好日子，到時候讓秋桃代主去燒幾柱香，畢竟能懷雙生子，是天大的福分。”
“對了額娘，有件事兒我拿不準主意。”寶寧把完顏氏生女毀了身子的事兒和郎氏的貓打碎了宜妃賜下來觀音的事兒都說了一遍。
安佳氏皺了下眉，看了眼寶寧的肚子，心中暗恨那幾個姨娘，“郎氏送給完顏氏的禮重了不少？”
“是，老奴看比其她兩位的重了不是一點半點。”鍾嬤嬤一臉不喜地說道。
“劉氏和兆佳氏倒是沉得住氣。”安佳氏拉了皮褥子給寶寧腿蓋好，“寶寧如何看？”
“兆佳氏和劉氏不得不防。”寶寧在安佳氏麵前帶著幾分嬌氣，“額娘和寶寧好好說說。”
安佳氏輕輕戳了下寶寧的額頭，“那兆佳氏倒是個有手段的。”
“劉氏呢？”若是在劉氏和兆佳氏之間，寶寧倒是覺得劉氏更需要防著點。
“你想想劉氏做的再想想兆佳氏。”安佳氏沒有直接告訴寶寧，而是提醒道，畢竟她不能一直陪著寶寧。
寶寧思索了一下，“兆佳氏一直在屋裏，劉氏倒是來我這兒看了孩子，兆佳氏劉氏……我明白了。”
安佳氏看著自己的女兒又是驕傲又是心疼，“你不是也提了過了年府裏要來新人了嗎？”
“是郭絡羅家的。”寶寧捏了塊糕點慢慢吃著。
“你準備怎麽辦呢？”安佳氏像是以前寶寧小時候一樣，一點點教著寶寧。
“宜妃的意思是讓她代我管家。”寶寧說到這裏有點委屈，這點委屈，她隻能在自己額娘麵前表現出來。
安佳氏笑了下，“寶寧，我是你額娘自然一心為你著想，而宜妃是九阿哥的額娘。”
寶寧抱著安佳氏的胳膊，“我明白的額娘。”
“要好好孝順宜妃娘娘，懂嗎？”安佳氏也是心疼女兒，可是有些話不能不說，“宜妃娘娘對你很好，那時候不也替你出頭了嗎？”
“你想過怎麽辦嗎？”安佳氏柔聲問道。
“想過。”寶寧偎在安佳氏身邊，“額娘放心，我現在身子重，不能伺候爺，幾個姨娘都是好的。”
安佳氏點了點頭，也不再說這個了，轉而聊起怎麽樣照顧小孩身上。
母女兩個又說了一會話，安佳氏就準備離開了，“洗三的時候，我再來看你。”
“好。”寶寧笑著應道，“讓嬤嬤們送額娘吧。”
“不用了你身邊離不開人，秋桃送我出去就好。”
“額娘，你告訴阿瑪，不要看公文到太晚，喝酒前先吃點東西墊墊。”寶寧抿了下唇說道。
安佳氏點了點頭。
看著安佳氏離開，寶寧臉上不免有幾分失落，靠在墊子上閉上了眼睛，“李嬤嬤，把銀票收好。”
“是。”
等胤k回來了，寶寧臉上帶著幾分感激，笑道，“謝爺了。”
“怎麽沒留飯？”胤k看了眼寶寧，眼神在看到寶寧肚子的時候，多了幾分柔和。
“大嫂剛查出有身子，孕吐比較厲害。”寶寧柔聲解釋道。
“到時候記得上份厚禮。”胤k接過秋橘上的茶，喝了口，笑道，“還是福晉這兒舒服。”
“什麽我這兒你那兒的，整個府不都是爺的。”寶寧笑著打趣，像是忽然想到了一樣，接著說道，“對了爺，若不是額娘今兒提醒我，我都忘記了，我想去寺裏燒三炷香，菩薩保佑我一下子有了兩個孩子，可是那觀音……我想去寺裏還願。”
“外麵的天兒……”胤k有些猶豫，寶寧說的在理，可是外麵天寒地凍的，“讓你身邊大丫環去吧，多上點香油錢。”
“還是爺想得周到，秋桃這個月底你就去替我上三炷香吧。”
秋桃福了福身子，應了下來。
“寶寧可好？”等晚上休息了，馬齊才開口問道。
“氣色都是好的。”安佳氏幫馬齊更衣，笑道，“寶寧這個傻丫頭，還怕你生她氣呢。”
“怎麽？”馬齊一聽，愣了下。
“不就是覺得一直沒有回來看你嗎。”
馬齊笑了出來，“真是傻丫頭。”
“傻丫頭還說，要你注意身子，不要看公文到太晚，也不要空著肚子喝酒呢。”安佳氏想到寶寧，眼圈紅了紅，她在寶寧那兒忍著沒哭，就怕惹了寶寧傷心。
馬齊心裏也不好受，拍了拍安佳氏的手背，“馬上就到洗三了。”
“對了，寶寧選了幾個接生婆子和奶媽子，我想著還是咱們好好給打聽打聽好，萬一……”安佳氏話沒有說完，馬齊眼睛眯了一下點了點頭。
“最好連周圍鄰居，遠方親戚，都和誰聯係了都查查。”關係到女兒的大事，馬齊一點也不敢馬虎，“讓富爾敦他們去查。”
安佳氏點了下頭。
卻不想這一查，還真查出了問題。
“主子就是大度，那些個人就是算計著主子，給主子添堵。”秋橘哼了一聲，說道。
秋桃伸手戳了下秋橘的額頭，說道，“就你是個機靈的，還不去廚房幫李嬤嬤，早點把點心端上來，我記得李嬤嬤說要做梅花糕呢。”
“好，我這就去給主子端去。”秋橘一聽就露出笑容，手中東西往邊兒一放，就出去了。
“主子怕是要當心了。”鍾嬤嬤正在給寶寧肚子的孩子做衣服，因為得了信兒是兩個，所有東西都要準備雙份兒。
寶寧明白李嬤嬤的意思，這件事若是郎氏做的還好說，若不是……手指敲了敲桌子，“鍾嬤嬤，完顏氏生女後，那幾個人的作為和我細細說說。”
隻是還沒等鍾嬤嬤說完，李嬤嬤就快步進來了，一臉喜色地福了福身子說道，“主子，爺派人給主子的額娘請到府裏了。”
寶寧猛地抬頭看著李嬤嬤，“已經到了嗎？”
“我的好主子，你可千萬別急，已經到了府裏了，小林子正領著往這邊兒來呢。”李嬤嬤一看寶寧要起身，快步過去，說道。
寶寧抿了下唇，緩緩吐了一口氣，點了下頭，吩咐道，“快去門口等著。”安佳氏雖是寶寧的額娘，可是如今寶寧也是九阿哥的嫡福晉，不可能親自去迎。
“老奴這就去，主子安心等著吧。”李嬤嬤說完，就出去了。
寶寧自從嫁給九阿哥後，就沒再見過自己額娘，此時見到了，心中又酸又澀，麵上卻不顯，等小林子說完，開口道，“勞爺費心了，等晚上我親自去給爺道謝。”說著看了秋桃一眼，秋桃拿了上等封給小林子。
小林子收了銀子，又打了個千兒，“爺說晚上回來到福晉這兒用飯，看奴才這個多嘴兒的，竟耽誤福晉的事兒，奴才這就告退了。”
等小林子走了，寶寧才紅著眼眶低聲喚道，“額娘。”
“額娘的好寶寧……”安佳氏見屋裏隻剩下秋桃鍾嬤嬤李嬤嬤後，才上前一步，抓住寶寧的手含淚叫道。
安佳氏看著寶寧的肚子，“我的寶寧也要當額娘了。”
寶寧拉著安佳氏坐在炕上，笑道，“額娘應該開心才是。”
“額娘開心。”安佳氏拍拍寶寧的手背，說著就掏出一疊銀票放到鍾嬤嬤手裏，“隻要額娘的寶寧好，額娘就開心。”
寶寧看著那厚厚一摞銀票，淚落了下來，一把撲到安佳氏懷裏，“額娘……”她明白自己額娘的意思，這是怕在她手上緊張沒銀子使，“我不缺，爺對我極好。”
“這是你阿瑪的意思。”安佳氏如小時候一般輕拍著寶寧的後背，“你在這兒少不得人情往來，手上寬裕點總是好的。”
寶寧咬了下唇，點了點頭，“我沒回去看過阿瑪額娘，阿瑪額娘會生寶寧的氣嗎？”
“寶寧做的很好。”安佳氏臉上露出笑容，然後看向鍾嬤嬤李嬤嬤和秋桃，“你們三個也很好。”
“福晉……”鍾嬤嬤和李嬤嬤當初是一直跟著安佳氏的，秋桃也是安佳氏調、教的，此時聽了安佳氏的話，都跪了下來，一臉激動。
“都起來，寶寧就交給你們了。”安佳氏何嚐不想一直陪著自己的女兒，直到女兒平安生產，可是……“寶寧，生產的時候，不管別人怎麽說，除了鍾嬤嬤李嬤嬤她們，誰給你的東西你都不要喝，明白嗎？”
“恩。”寶寧應了一聲。
“鍾嬤嬤李嬤嬤你們兩個不得同時離了寶寧身邊，若是要傳話，就秋桃親自去，懂嗎？特別是傳話給九阿哥的時候。”安佳氏看著鍾嬤嬤三人，厲聲說道。
“老奴（奴婢）明白。”
“奶媽子接生婆子都選好了嗎？”安佳氏摸了摸寶寧手邊的茶，發現是溫的知幾個伺候寶寧的人還算用心，臉色好了些，問道。
“倒是有幾個人選，主子的意思是再查查。”李嬤嬤說道。
“你的幾個哥哥天天閑著，哪幾個和我說下，回去讓他們也有點事兒做。”安佳氏也知道這事兒的重要，覺得還是自家人仔細查查放心。
“是。”李嬤嬤把寶寧當初挑的幾個人都說了下。
安佳氏一一記下後，才說道，“這個月底是個好日子，到時候讓秋桃代主去燒幾柱香，畢竟能懷雙生子，是天大的福分。”
“對了額娘，有件事兒我拿不準主意。”寶寧把完顏氏生女毀了身子的事兒和郎氏的貓打碎了宜妃賜下來觀音的事兒都說了一遍。
安佳氏皺了下眉，看了眼寶寧的肚子，心中暗恨那幾個姨娘，“郎氏送給完顏氏的禮重了不少？”
“是，老奴看比其她兩位的重了不是一點半點。”鍾嬤嬤一臉不喜地說道。
“劉氏和兆佳氏倒是沉得住氣。”安佳氏拉了皮褥子給寶寧腿蓋好，“寶寧如何看？”
“兆佳氏和劉氏不得不防。”寶寧在安佳氏麵前帶著幾分嬌氣，“額娘和寶寧好好說說。”
安佳氏輕輕戳了下寶寧的額頭，“那兆佳氏倒是個有手段的。”
“劉氏呢？”若是在劉氏和兆佳氏之間，寶寧倒是覺得劉氏更需要防著點。
“你想想劉氏做的再想想兆佳氏。”安佳氏沒有直接告訴寶寧，而是提醒道，畢竟她不能一直陪著寶寧。
寶寧思索了一下，“兆佳氏一直在屋裏，劉氏倒是來我這兒看了孩子，兆佳氏劉氏……我明白了。”
安佳氏看著自己的女兒又是驕傲又是心疼，“你不是也提了過了年府裏要來新人了嗎？”
“是郭絡羅家的。”寶寧捏了塊糕點慢慢吃著。
“你準備怎麽辦呢？”安佳氏像是以前寶寧小時候一樣，一點點教著寶寧。
“宜妃的意思是讓她代我管家。”寶寧說到這裏有點委屈，這點委屈，她隻能在自己額娘麵前表現出來。
安佳氏笑了下，“寶寧，我是你額娘自然一心為你著想，而宜妃是九阿哥的額娘。”
寶寧抱著安佳氏的胳膊，“我明白的額娘。”
“要好好孝順宜妃娘娘，懂嗎？”安佳氏也是心疼女兒，可是有些話不能不說，“宜妃娘娘對你很好，那時候不也替你出頭了嗎？”
“你想過怎麽辦嗎？”安佳氏柔聲問道。
“想過。”寶寧偎在安佳氏身邊，“額娘放心，我現在身子重，不能伺候爺，幾個姨娘都是好的。”
安佳氏點了點頭，也不再說這個了，轉而聊起怎麽樣照顧小孩身上。
母女兩個又說了一會話，安佳氏就準備離開了，“洗三的時候，我再來看你。”
“好。”寶寧笑著應道，“讓嬤嬤們送額娘吧。”
“不用了你身邊離不開人，秋桃送我出去就好。”
“額娘，你告訴阿瑪，不要看公文到太晚，喝酒前先吃點東西墊墊。”寶寧抿了下唇說道。
安佳氏點了點頭。
看著安佳氏離開，寶寧臉上不免有幾分失落，靠在墊子上閉上了眼睛，“李嬤嬤，把銀票收好。”
“是。”
等胤k回來了，寶寧臉上帶著幾分感激，笑道，“謝爺了。”
“怎麽沒留飯？”胤k看了眼寶寧，眼神在看到寶寧肚子的時候，多了幾分柔和。
“大嫂剛查出有身子，孕吐比較厲害。”寶寧柔聲解釋道。
“到時候記得上份厚禮。”胤k接過秋橘上的茶，喝了口，笑道，“還是福晉這兒舒服。”
“什麽我這兒你那兒的，整個府不都是爺的。”寶寧笑著打趣，像是忽然想到了一樣，接著說道，“對了爺，若不是額娘今兒提醒我，我都忘記了，我想去寺裏燒三炷香，菩薩保佑我一下子有了兩個孩子，可是那觀音……我想去寺裏還願。”
“外麵的天兒……”胤k有些猶豫，寶寧說的在理，可是外麵天寒地凍的，“讓你身邊大丫環去吧，多上點香油錢。”
“還是爺想得周到，秋桃這個月底你就去替我上三炷香吧。”
秋桃福了福身子，應了下來。
“寶寧可好？”等晚上休息了，馬齊才開口問道。
“氣色都是好的。”安佳氏幫馬齊更衣，笑道，“寶寧這個傻丫頭，還怕你生她氣呢。”
“怎麽？”馬齊一聽，愣了下。
“不就是覺得一直沒有回來看你嗎。”
馬齊笑了出來，“真是傻丫頭。”
“傻丫頭還說，要你注意身子，不要看公文到太晚，也不要空著肚子喝酒呢。”安佳氏想到寶寧，眼圈紅了紅，她在寶寧那兒忍著沒哭，就怕惹了寶寧傷心。
馬齊心裏也不好受，拍了拍安佳氏的手背，“馬上就到洗三了。”
“對了，寶寧選了幾個接生婆子和奶媽子，我想著還是咱們好好給打聽打聽好，萬一……”安佳氏話沒有說完，馬齊眼睛眯了一下點了點頭。
“最好連周圍鄰居，遠方親戚，都和誰聯係了都查查。”關係到女兒的大事，馬齊一點也不敢馬虎，“讓富爾敦他們去查。”
安佳氏點了下頭。
卻不想這一查，還真查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