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許久，太醫才起身，猶豫了下說道，“福晉的脈象……奴才才疏學淺，請九阿哥再請幾位同仁來。”
“可是孩子有……”寶寧心中大驚，臉色一下子就蒼白了起來，帶著幾分惶恐看向九阿哥，“爺……”
胤k開始也是一驚，再看到自己福晉的樣子，是自己從沒有見過的柔弱，心中大憐，看向太醫，厲聲問道，“福晉怎麽了？”
太醫滿頭冷汗，趕緊開口道，“福晉身子很健康，奴才隻是覺得福晉的脈象像是雙生子，可是不敢肯定。”畢竟最後萬一不是，怪罪下來，不是一個太醫能受的住的。
寶寧鬆了一口氣，胤k臉上露出喜色，“小林子，快去再請幾位太醫來。”
隻有一邊的鍾嬤嬤眉頭微微皺起，臉上沒有絲毫喜色，而李嬤嬤雖然在笑，眼裏卻滿是擔心。
當寶寧被太醫們確診，是懷了雙生子後，胤k馬上讓人給宮裏報了信，威脅利誘了太醫一番，又給了寶寧不少好東西後，就樂嗬嗬地去找八貝勒和十阿哥炫耀去了。
寶寧摸著自己的肚子，這裏有兩個孩子，她和九阿哥的孩子，嘴角微微翹起，“嬤嬤不要擔心，我一定會好好生下他們的。”
“主子。”鍾嬤嬤看著寶寧的肚子，她當初看寶寧肚子這麽大的時候，不是沒有想過雙生子，隻是這種事情實在太少見了，而且……“我擔心你的身子。”
寶寧是第一胎，本就不好過生產那一關，雙生子的話，鍾嬤嬤終是沒有最擔憂的事情說出來。
“我知道嬤嬤們的意思。”寶寧靠在墊子上，“我也知……所以，我和孩子都會好好的。”
宜妃得了消息，大喜道，“桂嬤嬤賞。”
“是。”桂嬤嬤也是個有眼色的，直接拿了上等封賞給報信的太監。
“皇上那可有人去報喜？”宜妃摸了下精致的指甲套，問道。
“這奴才不知。”
宜妃點了下頭，手一揮，那小太監就退下了。
“桂嬤嬤，去把我私房打開，把翡翠盤腸簪、珊瑚蝙蝠簪、喜鵲登梅簪，對了還有我原來戴的紅寶石的那個項圈也找出來，再去尋些好的皮子料子並著一起送給九福晉。”宜妃想了下，說道。
“是，老奴這就去。”桂嬤嬤雖然這麽說，卻沒有動。
宜妃看了眼桂嬤嬤，對著屋裏伺候的人說道，“都下去。”
等人都下去後，桂嬤嬤才說道，“老奴有幾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嬤嬤，直說吧。”桂嬤嬤是一路陪著宜妃走過來的老人，自然不比旁人，有些話也隻有桂嬤嬤敢對宜妃說。
“九福晉肚子裏是雙生子，這自然是天大的喜事，隻是……”桂嬤嬤壓低了聲音，“九福晉是頭胎，老奴看著又是顯懷的，這……”沒說完，桂嬤嬤就自己打了自己嘴巴一下，“看老奴這張嘴，福晉肯定是個有福的。”
宜妃皺了下眉，她心裏是滿意寶寧這個兒媳的，要不也不會在完顏氏懷著身子的時候，直接開口讓生下來的孩子給寶寧養，當時寶寧沒有孩子，宜妃這麽做就是給寶寧撐腰，可是當這關係到自己兒子，就算再滿意這個兒媳……“尋幾個宮裏有經驗的嬤嬤到九阿哥府上，叫府上那些管事的機靈點，沒事別打擾了九福晉休息。”
“是。”桂嬤嬤一一記下。
“叫太醫勤跑著點。”宜妃靠在墊子上，“九福晉也多養著點。”
“若是……”宜妃看著自己的指甲套，“明年也該選秀了，留牌的那些，總有些不錯的。”富察家是個好的，可是也不僅僅隻有富察家是好的。
桂嬤嬤一聽就明白了宜妃的意思，怕是真要到了那時候，就是保孩子不保大人了。
郎氏知道消息，手上一用力，使得她懷裏白色的貓發出一聲慘叫，郎氏皺眉把貓扔到地上，“晦氣的。”
柳兒小心翼翼地湊過去，低聲說道，“主子別氣，這貓是個不懂事的，不過奴婢曾聽奴婢的娘說過，女人生頭胎本就有危險，再加上是兩個……看福晉的肚子那孩子的個頭也不算小的……您想完顏氏那麽一個就……”
話還沒說完，郎氏臉上的怒意就消了，反而露出笑容，脫下手上的金鐲子戴到柳兒手上，“還不給我收拾收拾，去給福晉道喜去。”
劉氏放下手中的茶杯，滿臉喜色，“這可是個天大的喜事，把我前幾日繡的佛經找出來，我給福晉送去。”
雙生子好，想到完顏氏的樣子，劉氏笑的越發豔麗了。
“兩個嗎？”兆佳氏看向翠屏，“太醫可說什麽了嗎？”
“奴婢沒用，打探不出來。”翠屏跪在地上，說道。
兆佳氏笑道，“我想你也打探不出來，起來吧。”
“是。”翠屏這才鬆了一口氣。
兆佳氏選了個耳環給自己戴上後，說道，“宜妃娘娘剛賜下來玉觀音，福晉就查出懷了雙生子……”
“走，跟我去給福晉道喜去。”
九阿哥出了府，就直接尋了八貝勒和十阿哥出來，到了茶館才樂嗬嗬地說道，“我要當阿瑪了。”
十阿哥撇了撇嘴，“九哥，我們早就知道了。”
八貝勒倒是好脾氣的再一次說道，“恭喜九弟。”
“不一樣。”九阿哥知道他們兩個誤會了，道，“富察氏懷的可是兩個。”
十阿哥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兩個？”說著還伸出兩根手指。
九阿哥點頭，肯定地說道，“兩個。”
“好家夥，九哥你可真厲害，一下兩個嫡子。”十阿哥馬上很給麵子的誇讚道。
九阿哥下巴微微揚起，滿臉的得意。
十阿哥看了九阿哥一眼，“那是九嫂懷的，九嫂更厲害。”
九阿哥今天高興，聽了十阿哥的話，隻是哼了一聲，看向八貝勒，卻見八貝勒眉頭微微皺起，小心翼翼地問道，“八哥，怎麽了？”
像是想到了什麽，九阿哥又樂了，“沒事八哥，改天讓八嫂到我家，我讓富察氏和八嫂說道說道，你馬上也會有嫡子的。”
十阿哥看了九阿哥一眼，“九哥，你當八哥和你一樣，動不動就眼紅別人啊。”
胤k瞪了胤m一眼，“我今兒高興，不和你計較。”
“別怪八哥給你潑冷水。”若是別人，胤t是不會管的，隻是胤k上輩子甚至是為了他死的，所以胤k的事兒，胤t不能不管，“這後院你可多上點心，畢竟九弟妹現在身子重的很。”
胤k臉上的笑也消失了，點了下頭，“我明白八哥的意思，富察氏既然是我福晉，我自然會護著些。”
卻不想，胤k話剛說完，晚上回府就出了事兒，宜妃賞的玉觀音被郎氏的貓給撞到了地上，碎了。
郎氏跪在地上哭和個淚人兒似的，對天指誓，她也不知道為什麽貓會跑到福晉院子裏，她明明讓柳兒看好的。
柳兒臉色蒼白的跪在一邊，“福晉饒命，奴婢當時就拿了下東西，一轉眼兒貓就不見了，奴婢到處去找，也沒有找到，卻不想怎麽跑到福晉院子裏，還到小佛堂把那觀音給碰碎了。”
胤k坐在一邊，眉頭皺了起來，那玉觀音莫不說是他額娘賞下來的，就說那觀音剛到府裏沒多久，自己福晉就查出懷了雙生子這點，也是個吉利的物件，這一下碎了……又看了郎氏一眼，以前覺得郎氏是個識趣兒的，偶爾吃吃小醋兒的樣子別有風情，現下看來，卻是不知輕重的，多了幾分不喜。
“好了，都別哭了。”寶寧摸著肚子，卻不想身邊鍾嬤嬤秋桃那麽生氣，反而帶著笑說道，“隻當碎碎平安了。”
“不過，柳兒到底是有錯的，就罰一個月的工錢，還不快扶著你家主子回去休息，看那小臉兒都白了，我看了都心疼。”寶寧讓李嬤嬤把碎成了幾塊的玉觀音收了起來，說道。
郎氏喘喘不安地看向九阿哥，九阿哥揮了下手，“既然福晉說了，就下去吧。”
“是，奴婢謝福晉。”郎氏磕了一個頭後，才退了下去，到門口的時候，身子晃了一下，差點摔倒，多虧身邊的丫環給扶住了。
等郎氏走了，胤k才開口道，“福晉不氣嗎？”
“死物哪有活人重要，再說郎氏伺候爺那麽久了，怎麽也要給些麵子，不過這是額娘賞下來的，求爺到時候幫寶寧說說好話。”說到最後，寶寧的聲音小了下來，像是不好意思一樣。
“這時候想到爺了。”九阿哥笑道，“爺就發次善良，到時候幫你說幾句好話。”
“那敢情好，不過這玉觀音是額娘心愛之物，麻煩爺再尋些稀罕的，到時候送給額娘。”寶寧撫了下肚子，笑道。
次日，送九阿哥上朝後，寶寧才坐在炕上，靠著墊子，拿著本詩詞翻著看。
“主子，你說真的是那完顏氏嗎？”秋桃又放了一個炭盆後，才把離寶寧最遠的窗戶打開些，問道。
“誰知道呢。”寶寧倒不覺得是郎氏，這後院哪一個是簡單的，“不過觀郎氏以前做的事兒，也不是不可能。”
許久，太醫才起身，猶豫了下說道，“福晉的脈象……奴才才疏學淺，請九阿哥再請幾位同仁來。”
“可是孩子有……”寶寧心中大驚，臉色一下子就蒼白了起來，帶著幾分惶恐看向九阿哥，“爺……”
胤k開始也是一驚，再看到自己福晉的樣子，是自己從沒有見過的柔弱，心中大憐，看向太醫，厲聲問道，“福晉怎麽了？”
太醫滿頭冷汗，趕緊開口道，“福晉身子很健康，奴才隻是覺得福晉的脈象像是雙生子，可是不敢肯定。”畢竟最後萬一不是，怪罪下來，不是一個太醫能受的住的。
寶寧鬆了一口氣，胤k臉上露出喜色，“小林子，快去再請幾位太醫來。”
隻有一邊的鍾嬤嬤眉頭微微皺起，臉上沒有絲毫喜色，而李嬤嬤雖然在笑，眼裏卻滿是擔心。
當寶寧被太醫們確診，是懷了雙生子後，胤k馬上讓人給宮裏報了信，威脅利誘了太醫一番，又給了寶寧不少好東西後，就樂嗬嗬地去找八貝勒和十阿哥炫耀去了。
寶寧摸著自己的肚子，這裏有兩個孩子，她和九阿哥的孩子，嘴角微微翹起，“嬤嬤不要擔心，我一定會好好生下他們的。”
“主子。”鍾嬤嬤看著寶寧的肚子，她當初看寶寧肚子這麽大的時候，不是沒有想過雙生子，隻是這種事情實在太少見了，而且……“我擔心你的身子。”
寶寧是第一胎，本就不好過生產那一關，雙生子的話，鍾嬤嬤終是沒有最擔憂的事情說出來。
“我知道嬤嬤們的意思。”寶寧靠在墊子上，“我也知……所以，我和孩子都會好好的。”
宜妃得了消息，大喜道，“桂嬤嬤賞。”
“是。”桂嬤嬤也是個有眼色的，直接拿了上等封賞給報信的太監。
“皇上那可有人去報喜？”宜妃摸了下精致的指甲套，問道。
“這奴才不知。”
宜妃點了下頭，手一揮，那小太監就退下了。
“桂嬤嬤，去把我私房打開，把翡翠盤腸簪、珊瑚蝙蝠簪、喜鵲登梅簪，對了還有我原來戴的紅寶石的那個項圈也找出來，再去尋些好的皮子料子並著一起送給九福晉。”宜妃想了下，說道。
“是，老奴這就去。”桂嬤嬤雖然這麽說，卻沒有動。
宜妃看了眼桂嬤嬤，對著屋裏伺候的人說道，“都下去。”
等人都下去後，桂嬤嬤才說道，“老奴有幾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嬤嬤，直說吧。”桂嬤嬤是一路陪著宜妃走過來的老人，自然不比旁人，有些話也隻有桂嬤嬤敢對宜妃說。
“九福晉肚子裏是雙生子，這自然是天大的喜事，隻是……”桂嬤嬤壓低了聲音，“九福晉是頭胎，老奴看著又是顯懷的，這……”沒說完，桂嬤嬤就自己打了自己嘴巴一下，“看老奴這張嘴，福晉肯定是個有福的。”
宜妃皺了下眉，她心裏是滿意寶寧這個兒媳的，要不也不會在完顏氏懷著身子的時候，直接開口讓生下來的孩子給寶寧養，當時寶寧沒有孩子，宜妃這麽做就是給寶寧撐腰，可是當這關係到自己兒子，就算再滿意這個兒媳……“尋幾個宮裏有經驗的嬤嬤到九阿哥府上，叫府上那些管事的機靈點，沒事別打擾了九福晉休息。”
“是。”桂嬤嬤一一記下。
“叫太醫勤跑著點。”宜妃靠在墊子上，“九福晉也多養著點。”
“若是……”宜妃看著自己的指甲套，“明年也該選秀了，留牌的那些，總有些不錯的。”富察家是個好的，可是也不僅僅隻有富察家是好的。
桂嬤嬤一聽就明白了宜妃的意思，怕是真要到了那時候，就是保孩子不保大人了。
郎氏知道消息，手上一用力，使得她懷裏白色的貓發出一聲慘叫，郎氏皺眉把貓扔到地上，“晦氣的。”
柳兒小心翼翼地湊過去，低聲說道，“主子別氣，這貓是個不懂事的，不過奴婢曾聽奴婢的娘說過，女人生頭胎本就有危險，再加上是兩個……看福晉的肚子那孩子的個頭也不算小的……您想完顏氏那麽一個就……”
話還沒說完，郎氏臉上的怒意就消了，反而露出笑容，脫下手上的金鐲子戴到柳兒手上，“還不給我收拾收拾，去給福晉道喜去。”
劉氏放下手中的茶杯，滿臉喜色，“這可是個天大的喜事，把我前幾日繡的佛經找出來，我給福晉送去。”
雙生子好，想到完顏氏的樣子，劉氏笑的越發豔麗了。
“兩個嗎？”兆佳氏看向翠屏，“太醫可說什麽了嗎？”
“奴婢沒用，打探不出來。”翠屏跪在地上，說道。
兆佳氏笑道，“我想你也打探不出來，起來吧。”
“是。”翠屏這才鬆了一口氣。
兆佳氏選了個耳環給自己戴上後，說道，“宜妃娘娘剛賜下來玉觀音，福晉就查出懷了雙生子……”
“走，跟我去給福晉道喜去。”
九阿哥出了府，就直接尋了八貝勒和十阿哥出來，到了茶館才樂嗬嗬地說道，“我要當阿瑪了。”
十阿哥撇了撇嘴，“九哥，我們早就知道了。”
八貝勒倒是好脾氣的再一次說道，“恭喜九弟。”
“不一樣。”九阿哥知道他們兩個誤會了，道，“富察氏懷的可是兩個。”
十阿哥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兩個？”說著還伸出兩根手指。
九阿哥點頭，肯定地說道，“兩個。”
“好家夥，九哥你可真厲害，一下兩個嫡子。”十阿哥馬上很給麵子的誇讚道。
九阿哥下巴微微揚起，滿臉的得意。
十阿哥看了九阿哥一眼，“那是九嫂懷的，九嫂更厲害。”
九阿哥今天高興，聽了十阿哥的話，隻是哼了一聲，看向八貝勒，卻見八貝勒眉頭微微皺起，小心翼翼地問道，“八哥，怎麽了？”
像是想到了什麽，九阿哥又樂了，“沒事八哥，改天讓八嫂到我家，我讓富察氏和八嫂說道說道，你馬上也會有嫡子的。”
十阿哥看了九阿哥一眼，“九哥，你當八哥和你一樣，動不動就眼紅別人啊。”
胤k瞪了胤m一眼，“我今兒高興，不和你計較。”
“別怪八哥給你潑冷水。”若是別人，胤t是不會管的，隻是胤k上輩子甚至是為了他死的，所以胤k的事兒，胤t不能不管，“這後院你可多上點心，畢竟九弟妹現在身子重的很。”
胤k臉上的笑也消失了，點了下頭，“我明白八哥的意思，富察氏既然是我福晉，我自然會護著些。”
卻不想，胤k話剛說完，晚上回府就出了事兒，宜妃賞的玉觀音被郎氏的貓給撞到了地上，碎了。
郎氏跪在地上哭和個淚人兒似的，對天指誓，她也不知道為什麽貓會跑到福晉院子裏，她明明讓柳兒看好的。
柳兒臉色蒼白的跪在一邊，“福晉饒命，奴婢當時就拿了下東西，一轉眼兒貓就不見了，奴婢到處去找，也沒有找到，卻不想怎麽跑到福晉院子裏，還到小佛堂把那觀音給碰碎了。”
胤k坐在一邊，眉頭皺了起來，那玉觀音莫不說是他額娘賞下來的，就說那觀音剛到府裏沒多久，自己福晉就查出懷了雙生子這點，也是個吉利的物件，這一下碎了……又看了郎氏一眼，以前覺得郎氏是個識趣兒的，偶爾吃吃小醋兒的樣子別有風情，現下看來，卻是不知輕重的，多了幾分不喜。
“好了，都別哭了。”寶寧摸著肚子，卻不想身邊鍾嬤嬤秋桃那麽生氣，反而帶著笑說道，“隻當碎碎平安了。”
“不過，柳兒到底是有錯的，就罰一個月的工錢，還不快扶著你家主子回去休息，看那小臉兒都白了，我看了都心疼。”寶寧讓李嬤嬤把碎成了幾塊的玉觀音收了起來，說道。
郎氏喘喘不安地看向九阿哥，九阿哥揮了下手，“既然福晉說了，就下去吧。”
“是，奴婢謝福晉。”郎氏磕了一個頭後，才退了下去，到門口的時候，身子晃了一下，差點摔倒，多虧身邊的丫環給扶住了。
等郎氏走了，胤k才開口道，“福晉不氣嗎？”
“死物哪有活人重要，再說郎氏伺候爺那麽久了，怎麽也要給些麵子，不過這是額娘賞下來的，求爺到時候幫寶寧說說好話。”說到最後，寶寧的聲音小了下來，像是不好意思一樣。
“這時候想到爺了。”九阿哥笑道，“爺就發次善良，到時候幫你說幾句好話。”
“那敢情好，不過這玉觀音是額娘心愛之物，麻煩爺再尋些稀罕的，到時候送給額娘。”寶寧撫了下肚子，笑道。
次日，送九阿哥上朝後，寶寧才坐在炕上，靠著墊子，拿著本詩詞翻著看。
“主子，你說真的是那完顏氏嗎？”秋桃又放了一個炭盆後，才把離寶寧最遠的窗戶打開些，問道。
“誰知道呢。”寶寧倒不覺得是郎氏，這後院哪一個是簡單的，“不過觀郎氏以前做的事兒，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