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陽光照得大地暖洋洋的。


    張拙啟夫婦與馬純風一家用過早飯,便收拾行裝顧了兩輛馬車。張拙啟與馬純風乘一輛在前,張玲兒與蘇尤雪和馬龍共乘一輛在後。


    這黑白雙劍在江湖上頗有名氣,門下卻無弟子,隻有十來個家丁和三個丫鬟。本來創立無雙門初期,門下還是有三五十個弟子的。無奈馬純風不善教徒,不到三五年,這弟子跑的跑,逃的逃最後隻剩下三五個人。馬純風一怒之下盡皆被他趕了出去。自此也樂得清靜不再收徒。


    至傍晚時分,兩輛馬車來到一鎮上,在“悅來客棧”門前停下。隻見馬車上走下三個人來,兩個壯漢,一個少年。另一輛馬車上走下兩個女人,一個婦人一身白衣,一個懷中抱著孩子。那抱孩子的女子容貌驚為天人,引得不少路人駐足呆望。


    店家見來人,急忙笑著上前招呼道:“感謝幾位大爺賞臉!來我們悅來客棧包你滿意!幾位大爺小姐是要住店還是用餐哪?”


    馬純風道:“住店,也吃飯!把馬喂飽了,明日上路!”


    店家道:“好嘞!”說著往裏邊喊道:“小李子,出來招呼貴客!”隻見從裏邊跑出一人,將馬牽到後院安頓去了。


    來到櫃台前,蘇尤雪上前說道:“三間上房一間下房。”馬純風接著道:“好酒好菜盡管上,要最好的酒最好的菜,要是敢糊弄本大爺,小心砸了你的招牌!”


    店家急忙說道:“小的哪裏敢!小的這就吩咐下去,幾位大爺先坐著用茶!”說著便到後堂吩咐去了。


    五人上得樓來找一張靠窗的桌子坐下。那趕馬的二人在一樓大廳內點了幾樣小菜一壺酒也在喝著茶水等小菜上桌。


    張拙啟等人喝著茶水,互相聊著。不一會兒,酒菜盡皆上來了:兩隻燒雞,一大碗牛肉,一盤烤鴨,三四道小菜,一壇酒。


    送菜小二招呼道:“眾位客官!為你們準備的酒菜都到齊了,如果還有什麽需要隨時招呼就是了!”


    馬純風道:“沒你什麽事了,下去吧!”


    “好嘞!客官慢用!”小二鞠了個躬下樓去了。


    五人倒酒正喝得開心。


    忽然邊上一人怒吼道:“媽的!今天是倒了八輩子黴了,你這叫花子是發的什麽瘋?我的酒是太上老君釀的不成?這麽多吃飯的在這裏,你就偏偏看上我的酒了?都喝了三杯了還不走,給你肉吃你又不要!你當老子是善堂的主兒?再不滾小心老子對你不客氣!”


    張拙啟等人轉頭看去,隻見一個男子滿臉怒容站在桌旁,左手抓住劍鞘,右手按在劍柄上,勢要拔出劍來。邊上一人衣著邋遢,滿臉汙垢,一雙破鞋胡亂的套在腳上。一頭亂蓬蓬的頭發遮住了半邊臉,看不清其模樣。


    “看什麽看?都沒了!……還笑?敢消遣你大爺,不給你點厲害瞧瞧還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男子“鏘!”的一聲拔出劍來勢做要劈之態。


    那叫花臉上毫無懼意,笑嘻嘻的說道:“喏!這不是還有半壺多的嘛!”說著伸出髒兮兮的手要拿酒壺。


    那男子大怒,全力一劍劈了下去。你聽見砰的一聲,那劍刃劈在木桌上。原來是那叫花腳下一滑了倒在地上剛好躲過了這一劍。笑嘻嘻的說道:“沒劈著!”


    那男子臉一紅,怒氣衝天,又一劍向麵門刺去。


    那叫花一滾,滾到了桌子下麵,又從另一邊探出頭來。搖頭晃腦,伸出舌頭說道:“來啊!來啊!來抓我呀!”引得眾人哈哈大笑。


    那男子又急又氣,將劍奮力刺去。


    那叫花頭一偏,滴溜溜的跑到男子身旁將酒壺搶在手裏,“咕咚咕咚”喝個精光。男子抬手抓了過去,不料手還沒有沾到衣服,隻覺得腰間一麻倒在地上。男子氣得亂叫:“好你個臭要飯的,小爺我今天不劈了你沒完!”說著一軲轆爬起來衝了過來,提起長劍又是一個怒劈。


    那叫花跌跌撞撞,左歪右倒,就是一劍也未曾落在身上。“抓不著!抓不著!氣死你!氣死你!來啊!來啊!”像一隻公雞似的扇動雙手蹦來蹦去。


    那男子氣得臉色發白,嘴角發幹。大吼一聲,使盡全身力氣朝那叫花劈去。之聽得“鐺!”的一聲,長劍落在了地上。


    男子大怒吼道:“誰啊!敢壞老子的事?”


    隻見一個美麗女子走了過來,手上拿一條七彩長鞭,將鞭子輕輕繞在手上。


    那男子見了,不禁目瞪口呆。頓時臉上紅潮一片,目光呆滯!直挺挺的站在那裏。


    隻聽見動人心弦的聲音傳入耳中。


    “兄台!還是請高抬貴手,放了前輩!如若是再糾纏下去,隻不過讓兄台更加難堪罷了!”


    那男子回過神來,吞吞吐吐拱手說道:“原來……原來是女俠出手,剛才……剛才實在是氣得糊塗了!語言冒犯之處請女俠不要見怪!”


    “不妨事的!前輩冒犯之處請兄台見諒!這件事就這麽算了如何?小妹我代前輩向兄台陪不是!”


    那男子臉又一紅,笑道:“哪敢……哪敢讓女俠給在下陪不是呢!”轉頭怒視了嬉皮笑臉的叫花子一眼又笑道:“這件事情在下不會再計較了!敢問……敢問姑娘芳名,可否與在下小酌幾杯?”


    那女子不搭話,轉身給那叫花子行了個禮,恭敬的道:“前輩若不嫌棄請到我們這邊喝幾杯如何?”


    “哈哈哈!好好好!還是你這女娃乖巧!那老朽就不客氣啦!”又看了看那男子,搖頭說道:“這年頭世風日下,年輕人一點都不會尊敬老人!討杯酒喝就要我老頭子的命!實在是沒有教養,沒有教養啊!”說著走了過去,拉一條凳子做在張拙啟身旁,也不說話拿起酒杯就喝。


    “你!”


    那男子氣不打一處來正要嗬斥,又換作笑臉等玲兒答複。


    玲兒說道:“既然現在事情已經了了,兄台何不也一同過來喝杯酒,大家交個朋友如何?”


    “好好好!就依姑娘之意!姑娘相請,實在是讓在下受寵若驚!”


    正要走將過去,隻見一黑衣大漢正怒視著他。頓時全身一個哆嗦,嚇出了一身冷汗!轉頭結結巴巴的說道:“姑娘……姑娘相請,本該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可是……可是在下剛剛想起一件重要事情要去辦,就不再耽擱了!若是……若是有緣,他日再與姑娘相見!”說著看看張玲兒又看看那黑衣漢子,滿懷遺憾之情一步三回頭走下樓去了。


    張玲兒將鞭子收入腰間,轉身走向酒桌坐下。


    “好酒!好酒!老夫好久沒有喝過這麽痛快了!”那叫花自顧自喝著,一杯接一杯把一壇酒喝個精光。


    張拙啟起身向樓下喊道:“小二,再拿兩壇酒來!”


    看著眼前這個叫花模樣的人,心中疑惑不已,“這前輩武功深不可測,身法怪異!以我張拙啟的眼力,天下武功不出三招皆能看透其出處來。可是眼前這人的路數卻是讓我一頭霧水!不知是哪位前輩高人!……哎呀!忘記問那神鳥堂弟子一件事了。也不知道我那些弟子是否把話帶到!可惜……”


    這時,兩壇酒擺了上來。


    張拙啟給這叫花滿滿倒了一杯酒問道:“敢問前輩是哪位高人?恕晚輩眼拙看不出廬山麵目!”


    那叫花端起酒杯仰頭把酒喝個底朝天漫不經心的說道:“老朽歐陽通,什麽高人不高人的!”


    “什麽?……歐陽通!……九冥神丐歐陽通!”驚得眾人不約而同喊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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