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堵在婚禮喜宴,酒店裏麵亂糟糟的一團。麵對這種超出人類力量的存在,幾個膽小的女生已經尖叫出生,來的人不少也有帶著孩子的,察覺到周圍的氣氛不對,不管三七二十一,孩子們已經大哭出生。一時間,整個場麵都亂起來了。


    所有人都在擠著,擁堵著,和剛才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不一樣,現在關係到自身,所有人都迫切的想要逃離這個地方,可是四周牆壁現在已經全部都被冰層覆蓋,他們猶墮冰窟,一眼望去,全都是白透透的一片,那裏要逃出去的地方。就沒有辦法,隻有離那個男人越遠越好,一時間,所有人都後退著。為那個男人騰出了更大的空間。


    嚴席的同學陳默飛等人也無頭蒼蠅地跟著人群向後擠去。


    一邊被人擠著往後退,陳默飛的眼睛還盯著那個矮小,看上去很普通,其實一點都不普通的男人:“我靠,這這這……真的有這種特殊的特殊的……異能者嗎?”


    他被嚇得都蒙圈了,一句話停停頓頓地說了半天。


    一旁的嚴席被人群擁簇著,也不由自主地後退。此時已經沒有人再關注這場婚禮了,他抬起頭,看向了婚禮裏的另一個主角唐嬌嬌。


    圓台上四周擺放著一圈花環,此時的唐嬌嬌正被她的父母拉在了一旁,寬大的頭紗掩映著,嚴席看不出她到底是什麽神色,不過想必也不怎麽好是了。不知道那個男人會不會遷怒她。


    一旁的新郎臉色難看,隻是到底是一個男人,倒也沒有屁股尿流地逃跑。


    迎麵,男人已經打倒了圓台下的最後幾個保安。踩著台階一步一步向新郎走去。


    新郎父親急的不行,顧不得驚訝他這能力,竟要上去攔住他。


    “你怎麽就瞄準了我兒子,不說我們一向行事正派。縱然真有此事,也可能是底下的經理欺瞞,偷偷做的。你到底聽別人跟你說什麽,你為什麽不冷靜下來,刨根究底,找出你妹妹的真正殺人凶手!”


    新郎父親一改剛才的溫和,語氣咄咄逼人,眉宇淩厲,絲毫沒有在男人麵前理弱的氣勢。真是看他那副模樣也少不得懷疑一下自己的判斷了。


    男人譏笑:“我怎麽就隻盯準了你兒子了。這喪盡天良的生意還是你教給你兒子的,放心,你們一個個都逃不掉。”


    說著,男人一腳將這個老家夥踹到一邊,踹他眼骨磕到了地上,流滿眼的鮮血,趴在地上半天緩不過來。


    新郎再也忍不得了:“你敢打我爸爸!”他怒視了一下四周,拿起了放話筒的杆子,就要向男人揮去,扯動杆子上的話筒,一聲刺耳的磁——的聲音瞬間響了起來。


    眾人頓時都看向了圓台,大部分人皺眉捂住了耳朵。接著,眾人便看到男人抬腳,絲毫不避諱揮過來的杆子,發而迎上去,讓杆子衝著他砸了下來。而他則狠狠地衝新郎的肚子踹了一腳。


    “咳——”男人的麵容扭曲,胃裏的酸水都吐出來,身體疼的拱起來,整個人被踢飛,然後狠狠地摔下,狠狠咳咳了幾聲,他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大灘的穢物。


    一股熏人的腥味彌漫開來。


    男人也並不是沒有完全受傷,他的左眼骨被新郎狠狠地揮了一下,血水刷的流出來遮住了他的視線。不過這完全掩飾不了他的快意,他隨手擦了擦眼角的鮮血,舔了舔唇,撿起來了地上話筒。然後看向地下的觀眾。


    眾人已經被這凶殘的一幕弄得噤若寒蟬,喧鬧過後,發現沒有辦法離開,他們便全都沉默了。就怕引得這凶神一樣的男人注意,無辜遭了秧。原本哭泣的娃娃也驚恐地瞪大了眼睛看著台上的人。小手緊緊地摟著母親的脖子,眼眶的眼珠都快掉下來,打著嗝一噎一噎的,卻不敢再哭出聲了。


    “喂——喂——”男人試了一遍話筒,發現沒有壞,繼續滿意的說道:“我說話算話,還是剛才那句話。大家不用擔心,我隻是來找袁非等人的事情,你們有些雖然是他的親戚,但是禍不及家人。無關的人隻要不插手,我保證你們一根頭發絲都不會少。”


    男人拿著話筒,走到了袁非麵前。


    袁非弓著身子蜷縮在地上,雙手捂著肚子,神情痛苦,滿頭大汗,狼狽不堪,哪有一絲新郎官的威風。男人冷笑,又狠狠地踢了他一腳。


    “啊——”袁非慘叫一聲。


    “我說話算話,現在我們開始剝、皮、抽、筋吧。”


    男人低低獰笑,語氣稱得上溫柔,袁非聽得咻然一驚,瞳孔收縮,不可置信地抬頭看向男人。此時男人的微笑已經成為了他眼中的惡魔。


    話筒將男人的聲音傳遍全場,所有人汗毛直立,孩子的媽媽捂住了孩子的眼睛。一時間,一兩百個人的廳堂竟然安靜的連掉根針都聽得見。


    “啊啊啊啊啊————”


    幾分鍾前,警察的人來到之後,他們發現鑰匙打不開,便好幾個人一起撞門,眼見門晃蕩晃蕩的快要成功了,結果撞了一會發現門卻忽然更加牢固,原本還能聽見的一些聲音的,如今更是一點動靜都沒有了,靜悄悄的,裏麵的人跟死絕了一樣。


    沒有停止,保安們輪流撞著,一輪的人退下來,另一輪又上去了。退下的保安中,其中一個便道:“你說,我怎麽感覺這個門那麽冷呢?”


    “我也是,撞到時候感覺涼颼颼的。”另外一個接口道,兩人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黑色西裝,又伸手摸了摸。


    “誒,真濕了。”


    “我這也是。”


    兩人剛進來沒多久保安小聲嘀咕著,一旁在椅子上坐著的周警聽到他們的談話卻在意了。


    “停下停下!”命令保安們停下來,他站起身,上前查看了這扇門。伸手摸了摸。一陣冰涼。


    周警若有所思,他蹲下身,看了看底下幾乎與地麵嚴絲合縫地門縫。


    “趙宇嵐!”他叫了一聲,在保安身後靠牆懶散站著的一群警察裏一人迅速站直,來到了周警麵前。


    “刀!”周警輕輕說了一個字。


    趙宇嵐的小警察立即掏出了自己平常愛玩的小刀放了周警的手裏,跟著好奇地蹲了下來。


    周警將小刀沿著門縫插了進去,意料之中,果然戳中了一個堅固的固體,他試著移動刀柄劃了一道痕跡,聽著門縫底下傳來細微的刺啦聲,反複思慮了半響,他把刀子給了一旁好奇的趙宇嵐。


    “你試試。”


    趙宇嵐也不推辭,學著周警的動作將刀子插、進去又劃拉了一道,當即驚訝的說:“冰!”


    周警淡淡地笑了,隨即又皺起來了眉頭。這門後麵怎麽會有冰呢?先不說放著冰幹什麽用,剛才他試了一下這冰的寬度,差不多兩米多寬的大門,從這頭到那頭,嚴絲合縫。怎麽弄得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啊!更何況,這冰在恒溫下放一會就會開始融化,滑不溜秋的,用來堵門?別開玩笑了。還有就是,剛才打電話說就一名歹徒啊?


    周警吩咐著往門縫澆熱水,他站在想了一會,怎麽想也沒有頭緒,一旁賊精賊精的趙宇嵐見狀,問了一個意有所指的問題。


    “周警,你怎麽沒讓齊連那小子過來?”


    周警一愣,隨即想起了那個空降過來成為特別指揮的家夥,毛頭小子一個,不知道攀上了那路的家夥,直接空降成為了和自己相同地位的家夥。上級還特別告訴他,有什麽異常的事件,不明白的都可以多找找那家夥。


    嗬,一個毛頭小子。


    周警知道他的意思,不過不用他提醒,他這些天每次出警都帶上了這個家夥,就是為了殺殺他的威風,警告他別想著坐到他頭上。這些天搓圓下來,那個小子眼裏不滿越來越多,對待工作就越來越怠慢,就像現在一樣,所有人都到了就差他一個。


    嗬嗬,越怠慢越好,還就怕他不怠慢呢。


    周警眯著眼睛正想著,被他們議論的人便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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