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叱吒風雲


    林逸驚詫了,這個問題她最近也想過多次,縣上缺個副縣長,按資格,按能力,自己是沒有多少優勢的,自己這次來,也是抱著試一下的心態,說到把握是一點也沒有,現在華子建突然的提出,讓林逸百感交集,她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華子建是可以理解她的心情,他知道自己已經可以讓她激動,讓她死心塌地的以後跟自己跑了,他就繼續淡淡的說:“我也不能保證什麽,但我會爭取,今天你既然來了,那就是讓你也有個準備,最近做什麽都謹慎一點。”


    林逸也從激動中恢複了平靜,她知道,機會已經到來了,錯過這一次,又要等好幾年,但幾年對一個宦途中人,差距就會很明顯了,隻是她搞不明白,為什麽華子建會幫自己,天上沒有掉餡餅的好事,那麽華子建圖個什麽,圖錢?圖色?看樣子都不像,她有點迷惑了。


    “感謝華書記的提攜,我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麽報答你。”林逸試圖探一探華子建的口風。


    華子建的表情也就凝重起來,他可以聽的懂林逸的意思,他說:“我不是想圖你的報答,要圖那些,隻怕就輪不到你了,因為你很適合那個位置,我看重的是你的能力和水平。”


    如果他要錢,或者要色,林逸也是可以給他的,但那樣就是一次等價的交換,這不是華子建希望的結果,他要的是讓林逸,以後絕對的支持自己的工作,他要用這個位置,一次性的收買和控製這個林逸。


    林逸的心情是可想而知了,華子建就因為看重自己的能力,沒有索取和交換,就這樣準備幫助自己,


    但林逸還是決定要表示一下,不然她會感到不安的。


    到了下午,她還是帶上了幾萬元錢,見到了華子建,她拿出了錢,給華子建說明了自己感激的心情時,華子建的臉上就有了冷峻和莊重,華子建告訴她:“如果你認為我是為錢或者為其他什麽,那你林逸就錯了,你可以拿上錢去找其他人幫你。”


    林逸很尷尬,臉紅了起來,但她的心卻完全被華子建征服了。


    又坐了一會,也就到了下班時間,林逸就說:“我心裏很感激華書記,給我一個感謝的機會吧,晚上請你吃個飯,可以嗎?”


    華子建就說:“不用感激,我說過這都是為了工作,再一個,縣上也就是個推薦提名,最後到底能不能被市裏批準,現在還不好說,等你以後真的任命了,我們在一起坐坐。”


    林逸就搖頭說:“就算市裏最後沒有批準,我依然還是很感謝華書記,所以華書記一定要給我個機會。”


    華子建為難的想了想,就說:“那行,隻是我們兩人太冷清了一點,這樣,我把郭副縣長和黃副縣長也叫上,剛好還有點工作上的事情要和他們談談。”


    林逸忙說:“行,那我先打電話聯係個地方。”


    說完她就聯係了起來,華子建也就給郭副縣長和黃副縣長都去了個電話。


    吃飯的時候,華子建沒有和林逸一路去,他讓她先去安排,自己又看了一陣文件,看看天也有點黑了,這才收拾了一下,趕到酒店。


    華子建一進包間,幾個人就都站起來很客套的和他寒暄著,一起坐了下來,這林逸今天心情很好,表現出了大氣,灑脫,她二話不說,幾瓶五糧液就送了上來,一人一包軟中華,抽不抽都有,華子建也不推辭,他開了煙,一人散了一根,抽了起來。


    一會,華子建就和大家都喝了一圈,後來黃副縣長就拿上瓶子走了個官,走到林逸時,黃副縣長喝了,林逸沒喝,他不願意,亮著空酒杯對林逸說:“感情深,一口悶;感情淺,舔一點;感情薄,喝不著;感情厚,喝不夠;感情鐵,喝出血。”


    林逸酒量估計一般,今天本來也喝的不少了,就討饒著說:“我喝三分之一中吧?”說著用手指劃著線。


    “可以,喝最下麵的三分之一。”黃副縣長不依不饒的樣子。


    這時,華子建給林逸打圓場說:“酒逢知己千杯少,能喝多少算多少。喝多喝少要喝好,會喝不喝就不好。”


    “這話實在,耐聽。”林逸說罷,把酒倒給華子建一大半,然後跟他碰了一下杯,說,“書記陪我喝一杯。”


    華子建看了一眼黃副縣長,搖了搖頭,無可奈何地把酒喝了。


    郭副縣長就插話說:“哎,林鄉長,你給華書記到的是上半截還是下半截啊。”


    林逸臉色一紅,看看華子建說:“領導說上就上,說下就下。”


    大家哈哈大笑起來,華子建也是一陣臉紅。


    “書記,來,我敬你一杯!”林逸來到了華子建的身邊。


    華子建說:“今天喝不的不少了,你也不要喝了。”


    “書記,客氣的的話我不多說了,今天你一定要接我一杯。”林逸也不管華子建不斷的給她使眼色,想混過這一杯酒。


    華子建不敢在多做糾纏,隻好端起了酒杯,其他的人也都借著酒氣,再次豪飲起來。


    吃完飯,林逸就一定要請華子建他們幾個活動一下,華子建還沒說話,那黃副縣長先答應了,但郭副縣長說晚上公安局還有個會,他要過去參加,大家也就沒有留他,華子建推不掉,就一起去了歌廳。


    他們就道理一個幹淨清爽,管理也完全符級領導要求,裏麵沒有小姐的歌廳,進去以後,老板就認出了他們幾位,立即安排了一個房間,包間裏麵還有休息室,不僅豪華而且清靜。


    華子建看看這裏,也一臉滿意,說好久沒有在外麵唱歌了,今天就破例一回。


    林逸就要來了啤酒和果盤,大家就一定要華子建先唱一首,華子建就隨便點了一首張學友的歌,唱的還行,獲得了一片的掌聲,但華子建知道,就算自己唱的不好,他們也是會鼓掌的。


    黃副縣長是不唱歌的,他唱什麽歌都要跑調子,好在這裏還有一個女人,那林逸就成了專職的歌手了,華子建和其他兩個副縣長一邊欣賞美女,一邊欣賞動聽的歌曲,不知道是應該為美女鼓掌,還是為歌聲鼓掌。


    林逸唱罷,又來到到華子建麵前,伸出玉手,拉著華子建的胳膊,呢喃似的說道:“書記,你來一首嘛!”


    黃副縣長一看,忙趁熱打鐵,“華書記來一首,來一首!”


    “我唱的不好,算了,也來一首吧!”華子建架不住林逸的軟纏硬磨,隻好站了起來。


    “唱什麽歌,我給你點。”林逸拉著華子建,走到壁掛電視前,問道。


    “那就來個黃山黃河吧,我會的都是老歌。”華子建自嘲地說。


    林逸彎下腰,調歌、


    調好了歌,林逸大膽地盯著華子建,一臉微笑。


    華子建就努力回避著林逸明眸秋水。平心而論林逸還是一個很有味道的女人,怎麽形容呢,就好像江南水鄉細雨紛飛的日子裏,從古舊鋪滿青石板的巷弄裏,撐傘走過一個綽約的身影,身後的長發在斜風細雨中輕輕拂動,在驚鴻一瞥之後,遠去的背影會悄悄的走進你的心房,讓你在今後細雨紛飛的日子都能想起有這麽一個身影曾經在你的心底留下了淡淡的足印,如果你想擦去那些足跡,你會無奈的發現越擦越清晰,時不時會出現在你的夢中。


    華子建一曲唱罷,坐回來一看,黃副縣長沒在了包間了,華子建就問:“林鄉長,老黃呢?”


    林逸說:“他好像喝多了一點,說胃難受,先走了,本來想給你打招呼的,我說不用了,我幫他轉達。”


    華子建搖搖頭說:“這個老黃真是的,走也不說聲。”


    其實華子建的心裏就有了一種無奈的感覺,他知道一定是黃副縣長感覺今天是林逸請自己是為了副縣長人選的事情,他要主動的給騰出點時間,讓林逸有個給自己說話送禮的空檔。


    華子建就也準備想走了,但這個時候,一首慢四的音樂響了起來,林逸就用**辣的眼光看著華子建說:“我請書記跳一曲可以嗎?”


    華子建心裏有點緊張,他遲疑了一下,林逸就拿住了他的手,把另一支手搭在了華子建的肩頭,隨著音樂扭動了起來。


    華子建沒有其他的選擇,他隻能豁達的笑笑,也輕挽著林逸那柔軟的細腰,跳了起來。


    兩人的距離接近,就讓華子建此刻喪失了視覺的享受,而收獲觸覺的快感,她吊在他的脖子上,兩個人的身體最大麵積地接觸了,他們幾乎移動的很少,象一對擁吻的情侶。


    一曲終了,在華子建黑沒有來得及放手的時候,樂曲又響了,曲子與曲子的過渡很短,相比於前一首音樂,這一首更是纏綿悱惻,一個妖豔的女明星也在如啼如訴的唱著,燈光似乎也很理解他們的心情,舞曲一響,感覺燈光更加的柔和昏暗了,他們繼續重新相擁著,扭動著,這一次,華子建習慣了很多,雙手一上一下抱著林逸,鬆緊有度,張馳有律,從容地感受懷中那具溫暖的身體,從上到下,從前到後,有條不絮地進行,老練得象一個多年的醫生。


    在曲子結束的時候,他們提前結束了這種甜美的享受,回到了座位上,現在就剩下了他們兩個,包間的氛圍就有點讓人迷離起來,當舞曲再起,林逸突然做了一個意外的動作,好像是站立不穩,也好想是酒醉未醒,她坐到了華子建的身上。


    而且不安分地扭動摩擦,她是故意的。


    她在他的耳邊噴著熱氣說:“我是你的。”


    華子建隻覺得一陣令人痙攣的感覺象電流一樣衝蕩他的全身。


    “我是你的。”她繼續呢喃。她的聲音在黑暗中聽來似乎非常混沌,表情也有些詭異。


    危急中,電話亮了,帶著一點點振動,而鈴聲,被舞曲淹沒,是華子建的電話,他剛來的時候從包中取了出來,放在襯衣的上麵口袋中,這個電話拯救了他,他吸了口氣,雙手變得有力,把住她的雙肩製止了她的繼續動作,“我要接電話。”他清晰有力地說。


    林逸扭動身子,但她失敗了,從他雙手的力度中她明白了他的意誌,她放棄了繼續嚐試,然後迅速收拾殘局,華子建掏出電話,是一個安子若打來的電話,但不管是誰打來的,它都幫了華子建一個忙。


    “我出去接。”他小聲但堅決地說,起身離開。


    華子建出了包間的門,過道裏流動的空氣和明亮的燈光,讓他不敢相信剛才的一切是否真的發生過,他來不及體味這種感受,麵對著牆壁,首先接了電話。


    安子若問他了幾個工程上的問題,說最近就要動工,請華子建幫忙把有的手續再督促一下。


    華子建就答應了,他說:“明天我就給市裏幾個部門在催一下,批是沒問題,隻是政府有的時候效率就這樣,但不管它,你該幹就先幹起來。”


    安子若說:“子建,你在想下,不要留下什麽後患。”


    華子建說:“應該問題不大的,立項報告都是批過的,手續就是個時間問題。”


    兩人又談了幾句,這才掛斷了電話。


    華子建皺起眉思考,自己一會怎麽去應對這個女人,雖然她也很美麗,也很性感,但這樣的大膽讓華子建實在受不了。


    一雙手臂從背後溫柔地擁上來,“要走了嗎?”她柔聲問。


    “一個省城的朋友來了,已經到了縣委,我們好多年不見了,我要馬上趕回去。”華子建隻好這樣欺騙她。他不喜歡騙人,但現在沒有了選擇。


    “那我們走吧,不要讓人家久等。”林逸緊了他一緊,然後首先轉身往外走,如果剛才她是拖人入地獄的魔鬼,現在卻在扮演善解人意的天使。


    華子建趕忙進去拿上了包,他就決定先回去,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


    “真遺憾。”林逸伸手來握他的手,“這樣美好的夜晚,不知道什麽時候再有,還有,那個電話來得真不是時候……。”


    華子建再次心跳,想幹巴巴地說點什麽,卻無法開口,幽幽地輕歎,也不知是慶幸的多,還是遺憾的多。


    “你們這些男人啊!總是……”她嗔怪地嘲笑,“以為這樣就把持住了?以為這樣就堅持了原則,成為道德聖人?如果靈魂都賣了魔鬼,放上了交易台。何必在意身體呢?”


    我是魔鬼?華子建苦笑。但是仔細回味,卻又覺得這個比喻是再恰當不過了,再也沒有比這句話更貼切精妙,他閑上眼,似乎是在休息,卻是在慢慢回味今晚的一切。


    林逸掃一眼她身旁的這個男人,心中充滿愉悅和得意,今晚是一個裏程碑,是一個巨大的勝利,她很滿足。她不再強迫他,兩個人一起走出了包間,在沉默中體味著某種奇怪而曖昧的氣氛。


    在門外,華子建就客氣的和林逸分手了,這一刻,他才能夠真正輕鬆自在,恢複正常的思考,他回憶今晚的行動,真是令人瘋狂,不可想象,他從來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做這樣的事,整個過程似乎都失去了理智,渾渾噩噩,完全被她引領著,象個傀儡,他的意誌從來沒有這樣軟弱。


    愛情現在對於華子建來說,基本上屬於另外一個世界的東西,象怪力亂神一樣堅不可信,女人對於他的誘惑,已經演變成為更多的是性,談情說愛對於接連受到打擊的華子建來說,有點是荒唐可笑的事,他不再相信什麽愛情了,他現在已經不在渴望那些華而不實的精神柏拉圖,他需要的是直接的生理體驗,得到一個女人的身體遠比得到一個女人的情感重要得多,但絕不是今天,也不是在那個地方。


    或者,林逸就是無師自通地明白這一點,所以迫不及待地讓他了解她身體的美好。華子建忍不住閉上眼回味那具溫軟的身體,那似乎還存在於他身體每個部位的觸覺,那一道理性之堤一旦開閘,**之水奔騰而出,再無阻擋,這一刻,他多少有些阿q心理,是啊,我就是做了,那又怎麽樣?和尚摸得,我摸不得?何況,對於象他這樣的男人來說,後悔是一件最無聊的事。他們都是成熟而理性的人,偶爾的衝動,也是在長期深思熟慮的基礎上爆發的。


    回到了縣委,大院裏已經很安靜了,


    十分鍾後,躺在床上的華子建才慢慢回過神來,一時間他似乎不能確定,剛才是否他真跟一個美豔的女人發生過什麽。他對自己最後象逃似地回來感到羞愧,是不是覺得她的對他產生了巨大的壓力?他有些不敢麵對。他想到華悅蓮,她們似乎沒有什麽可比性。


    華子建不得不承認這個林逸對他的衝擊已經超過了自己對其他女人的想念。他隻得安慰自己,能夠對一個一個女人身體產生衝動,證明還沒有完全麻木,身體內還有熱血和激情。


    很快的,林逸的名字就出現在了縣委的常委會上,冷縣長對這個人選沒有什麽過多的阻攔,因為他也知道洋河縣符合這次提升條件的人選並不太多,在大家通過後,就把林逸報到了市委組織部,林逸也一夜之間成了洋河縣人們關注的焦點。


    盡管市委還沒有正式的表態,也沒有下發正式紅頭文件,但依然抵不住人們的好奇。洋河縣一些熱心的官場中人,就開始鑽頭覓縫地搜集有關林逸的詳細資料,比如她過去在那裏工作?她的性格愛好是什麽?還有她結婚了沒有,有沒有孩子?等等吧。有關林逸的這一切,都成了洋河縣這些熱心人打聽的範圍,就連街頭巷尾中,也有很多的老百姓在茶餘飯後津津樂道的議論著,而且有關這些情況,都在林逸還沒上任之前,人們就已經打聽得一清二楚。


    而在這個期間,一切都比較順利,華子建就想督促一下政府,讓他們對工業改革拿出一個像樣的方案來,今天也沒什麽重大的安排,華子建就讓辦公室聯係下,準備開個工作會,說了好幾天了,一直沒開,他想商量下最近工業改革和外來投資的一些問題。


    除了宣傳部長孟思濤在市裏開會之外,其他的人都在,看看人都到齊了,華子建就講到:“同誌們,我們洋河現在的經濟發展已經有了一點起色,要想取得更快更好的發展,還需要有一些大的項目做依托,特別是我們縣的工礦企業,一定要想個辦法,不然它們就會成為洋河縣經濟發展的絆腳石,在這個方麵還請冷縣長多下點功夫。”


    冷縣長沒有回答,他在翻動著自己的筆記本,好像沒有聽到一樣。


    華子建很不滿意冷旭輝用這樣的態度來對待他的提議,就掃了他一眼繼續說:“氮肥廠改革的事情最近怎麽樣,有沒有確定下來可以實施的方案了。”


    說這話,他是明顯的看著冷旭輝,我就不相信你還不老實的回答,看看到底你有多牛,回不回答我這個問題,有本事你就繼續沉默。


    冷旭輝是想要不回答也不成了,這已經是具體的問題,不是“哦”一聲就可以回答的。


    他也就隻好漫不經心的說:“措施正在落實,已經上氮肥廠開過動員會了。”


    “要考慮周全點,具體是什麽方案,我們再商討穩當點。”華子建在繼續追問這他。


    這完全不是華子建有意要耍老大的權威,他是太理解廠礦職工的心理了,氮肥廠是洋河縣縣資企業職工人數較多的一個廠,沒有萬全的方案,一但有什麽問題,那處理起來就很麻煩,影響也很大,他早就了解過,氮肥廠工人裏麵最多的就是當年建廠時候占了人家的地,招進去的農副工,這一個個都是吃銅咬鐵的主,又沒多少文化,又刁又難纏,所以他很怕方案不當,雖然自己現在不怎麽插手政府的事,可是真的出來了問題,自己也是脫不了幹係的,誰讓自己是洋河縣的老大呢。


    冷旭輝沒想到華子建今天老是追著個破廠問什麽,心裏不大耐煩的說:“我們現在考慮氮肥廠主要是人員過多,負擔太重,想鼓勵職工買斷或者停薪留職,剩下的競評上崗,不合格的暫時休假,等企業效益好了,擴大生產的時候再回來。”


    他的這方案一說,華子建就吃了一驚,感覺有很多問題在裏麵,就他對氮肥廠的了解,人員過多,負擔過重隻是一個表麵現象,真是的原因應該是設備落後,生產成本過高,耗能過大,管理體製落後造成的。現在單單就是減員,那還是沒有從根本上解決問題。起不到改革翻身的效果。


    華子建就準備對這個方案進行一下提示,告訴一下冷旭輝,讓他聽聽自己的想法,剛想張口,就看到冷旭輝目空一切,唯我獨尊的表情,華子建心裏氣就上來了,他暗自冷笑了兩聲,哼,哼,本來想幫你一把,你還這樣一副德行,好,老子叫你現在拽,等著你出醜的時候,你就老實了。


    華子建點點頭:“嗯”了一聲,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就調轉了話題,不再說這個問題了。


    然後大家就對引進大項目的問題也展開了討論,華子建把該討論的問題也都提出來了,大家也都發了言,基本也沒有什麽大的分歧,就讓散會了。


    這個晚上華子建就作了個夢,夢到自己正在和冷旭輝吵架,冷旭輝不讓自己進縣政府的大門,帶了好多的幹部把縣政府大門封的死死的,自己使勁的衝,就是衝不進去,後來自己就不衝了,回來也把縣委的大門關上,還在大門口放了好多的沙袋,架了兩挺歪把子機槍,林逸端了一挺,好像向梅也端了一挺,自己在負責扔手榴彈。


    冷旭輝帶的人來衝,自己很勇敢的,最後打的天昏地暗的,冷旭輝被自己給消滅了。


    這樣他就戰鬥了一個晚上,醒來以後自己也好笑的不行,怎麽還有機槍,問題是搞了半天最後保護自己的就兩個女的,嗬嗬,不過這兩個女娃昨晚上還在真的很猛,大部分的人是她們打死的,自己就炸死了一個冷旭輝,不過想想也是後怕,自己就炸死這一個也夠判個死緩,無期什麽的了。


    做個夢是小事,問題是現在真的出了縣政府大門被人封了的情況,他還沒有洗完臉,秘書小張就匆匆忙忙跑步上來,進門連敲門都忘了,華子建吃了一驚,忙問小張:“怎麽了你,來進來慢慢說,出什麽事了。”


    小張上氣不接下氣的說:“縣政府大門讓氮肥廠職工給圍了,人多的很。”他話還沒有說完,桌上的電話就響了,黃副縣長緊急匯報說,來了**百的工人,現在他們都出不去,上班的也進不來了,好像是為氮肥廠改革方案的問題,職工不滿意,鬧起來了。


    華子建就連忙問:“你們冷縣長呢?”


    黃副縣長就很蔑視的說:“他也在政府,剛才去講了兩句,不管用,現在聯係公安局準備強行驅散,不行還是你來看看吧,鬧出問題了大家也麻煩。”


    對這個問題華子建是很清楚的,要是真鬧出了大事,雖說不是縣委的問題,可作為洋河縣最高領導,他自己也是難逃指責和板子的,所以自己必須出麵平息這次事端。


    至於冷縣長那準備上公安的辦法,真是再愚蠢不過的方法,你今天製止了工人,他明天再來怎麽辦,你縣上製止了,他萬一到市裏,到省上去鬧怎麽辦,老冷啊老冷........不想他了,趕快去。


    華子建連忙穿上外套,向外麵走,走了幾步,又倒轉過來,接通了公安局王局長的電話,他怕王局長在聽冷縣長的話采取了行動那就要糟。


    電話一接通,他就對王局長說:“王局,你可以帶人過去觀察,但沒我的指示不得采取任何行動。”


    王局長在電話裏說:“那是肯定的,沒有你老人家的指示,誰也不要指望調動公安局。”


    華子建就罵了一句:“貧什麽貧啊,趕快帶人過去。”


    那王局還撂了一句好像是香港警察說的什麽“噎死賣呆”的話,反正華子建也沒聽清。


    放上電話,華子建就準備過去看看,他走了兩步,又倒了回來,沒有再向外麵走了,他坐在了辦公椅上,點了根煙,慢慢的抽起來,他現在冷靜了下來,不想過早的介入進去,既然你冷縣長那麽厲害,先讓你吃點苦頭,這倒還是其次,還有一個原因,就像上次自己處理鄉上那事情總結的經驗一樣,鬧事的才來時間不長,現在還不很疲憊,正在興奮中,不如讓他們站幾個小時,疲憊不堪的時候自己再去給他們個台階下,所以他就決定讓他們多熬一段時間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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