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容琴輕哼,對謝茉作戲本事熟知於心,涼涼看了她一眼,「謝二小姐自我意識太重了,看到珍兒髮釵沒有插好,不想卻傷了手指,與你何關?」


    謝茉張大嘴看著楚容琴,現在這楚容琴怎麽越來越難對付了?


    楚容琴低頭,看著手中烤好的肉片,拿筷子夾子遞到楚容珍的唇邊:「珍兒,張口,小心燙,很好吃的野雞肉。」


    乖乖的張嘴,淡淡掃了眼驚訝謝茉,微微勾唇。


    楚容琴可不蠢,隻不過是性子比較直而己,不代表她就是註定會輸給謝茉。


    楚容琴有著絕對性的優勢,她是郡主,還是有封號的郡主,這個身份就是絕對性的優勢,完全沒必要與一個庶女斤斤計較,說了什麽話,做了什麽事,誰又敢多說什麽?


    就像現在,楚容琴說她的手指是髮釵刺傷,一個意外,在場之人哪個不是心知肚名,可無人出聲反駁,就因為她的身份擺在那裏,楚老王爺的威名擺在那裏。


    陰謀詭計好用,僅限身份相差不大的情況下,強勢的身份根本不懼謝茉上不得台麵的陰謀算計,所以她勸過楚容琴,不必與謝茉過多糾纏,一個跳樑小醜而己。


    謝茉的小臉氣得退紅,可是卻無可奈何,楚容琴的身份擺在那裏,不是她這個庶女可以憾動的。


    不停流著淚,一顆顆滴下,謝茉把視線投在了楚儀身上,「臣女不是這個意思,請郡主息怒……」


    看著楚儀向楚容琴賠罪,意味十分分明。


    眾人隻是淡淡看了一眼,垂眸,而言書靜靜看著謝茉的動作,眼中的失望越來越盛。


    果真如毒女所說,他隻是一個工具而己。


    楚儀的視線一直投在楚容珍的身上,根本不理謝茉的視線,冰冷沉著臉,一直沉默不語。


    謝茉見狀,假勢輕咳,好像因為哭泣而岔了氣,這才引來了楚儀的視線。


    看著楚儀的視線,謝茉一陣驚喜,果然,楚世子會幫她的,半月前與楚容琴爭吵時楚世子就幫了她。


    一個男子不惜惹怒郡主與要幫一個庶女時,隻有一種解釋,那個男子看了那個庶女。


    滿心期待看向楚儀,希望他能替她出氣。


    楚儀靜靜看著她的淚臉,微微皺眉,起身,一句話都不說,大步離去……


    一幕,讓眾人微愣,太子出聲挽留也換不回楚儀的回頭。


    「楚儀的架子真大,連太子的麵子都不給!」看著楚儀的背影,楚容琴不悅出聲。


    「戰王手中兵權不少,可以說是權勢滔天,這戰王世子一直生活在京城之外,會張揚也是正常!」太子不悅的盯著楚儀的背影,說實話,第一次有人敢給他甩臉。


    因為楚儀的離去,氣氛變得有些奇怪,吃飽喝足之後,時間也不早了,一個個起身,開始告辭離去……


    楚儀離去之後,半路上,他再次遇到了刺客。


    還是同一批人,在獵場中暗殺他的刺客再次對他進行刺殺,無緣無故被纏,楚儀最終拚著傷重險險獲勝,騎馬跑到戰王府門前時昏迷落馬,被戰王府侍衛發現抬回了府。


    在楚儀離開之後,五個重傷的刺客被一群人帶走,帶到京城某處,一座黑暗的房間中。


    帶著銀麵的非墨一襲黑衣靜坐在王位,居高臨下的看著五個重傷的暗衛,不悅抿唇:「龍九,看來你太弱了!」


    地上一個黑衣男子,跪著上前,低頭:「請主子恕罪!」


    「龍一不在,你這個代隊長當真失職,五個暗衛對付不了楚儀,本座還能信任你麽?」非墨的聲音十分冷淡,又帶著絲絲魅惑,如冥府梵音,每個音符都帶著致命危險。


    「請主子責罰!」沒有辯解,隻是請罪。


    「說吧,一個楚儀,為何對付不了!」


    任由鮮血從身上流下,龍九低頭,恭敬回道:「楚儀的武功很奇怪,不,準確來說他的力氣很大,內功也很高,屬下也算是內功高手,隻是被他拍了一掌,身上脅骨斷了四根……」


    「楚儀的破壞力,你們不清楚是天生還是內功的原因?」非墨從他的話中總結了出來。


    「是!」


    非墨不悅,對於楚儀未死這個結果從一開始註定,可是他還是不悅,花了五個暗衛才讓楚儀重傷,怎麽看都不劃算。


    「教訓意味也達到了,把人撤回來!」揮揮手,心中不悅卻還是忍了下來。


    非墨看著桌前的公文,不理地上的重傷的龍九,任由他鮮血直流,臉色越來越蒼白,過了很久,非墨才抬眼,「鳳衛之主,找到了沒有?」


    「沒有消息,之前猜測的鳳衛之主在楚王府,一直沒有得到證實。」


    「去證實一下,退下!」


    聽到這句話,龍九才鬆了一口氣,支撐著搖搖晃晃的身體,大步離去,身後的四個重傷暗衛也跟他一樣,強撐著重傷身體,離去。


    非墨站起了身,雙眼幽森滲人,緊緊盯著一個方向,好半響,才恢復平靜,淡淡道:「鳳衛之主一定在京城,給本座掘地三尺也要找出來!」


    「是!」暗處,淡淡的聲音傳來,快速的離去。


    非墨雙拳緊握,神情銳利,薄唇緊抿。


    鳳衛之主一定在京城,師父說過,鳳衛從未離開過楚國,一直生活在京城……


    ——


    從獵場回來之後,楚容琴立馬被楚王妃訓了一頓,因為她與楚儀喊打喊殺的事情最終傳到了楚王妃的耳裏,當然,事情是在五天之後了。


    從外麵回來的楚王妃黑著臉,揪著正要出門的楚容琴,立馬一頓訓斥,罰她禁足三天。


    楚容珍這些天下午都會去楚王妃的院子,從一開始的認識藥材到人脈筋脈,到把脈,到現在的藥劑配製……


    楚王妃教的東西越來越難,可是楚容珍學起來十分輕鬆,畢竟前世接觸過藥草,為了培養蠱蟲,輔佐的藥草必不可少,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今日的課題是配製出清心丸,楚容珍在楚王妃的麵前配著,最終半個時辰交了作業。


    楚王妃看著手中的藥丸,看著楚空珍,心中一陣讚嘆。


    眼睛看不見,一切隻能靠聞,靠摸索,有的藥劑要求份量極為精準,否則就有失敗的可能。可是這個楚容珍卻出了奇招,眼睛看不見,劑量不準是正常,可是她卻用了別的藥材來進行彌補。


    舉一反三,這可是醫學天才!


    「喝了快一個月的喝了,我看看眼睛有沒有好一點!」


    楚容珍點頭,乖乖的伸起右手,遞到楚王妃的跟前。


    楚王妃細細把脈著,伸手看著在她眼前揮動,看著她緊縮的瞳孔時,微微點頭:「嗯,感光不錯,體內淤血開始消散,看來很快就能慢慢開始看得見了。」


    「母妃,可不可以用銀針化開我體內的淤血?」楚容珍偏頭,輕問。


    「你的淤血在腦部,具體位置不清楚,聽說內力高強的人可以利用內力探查體內任何位置,本妃不會武功,無法確定你的淤血在哪,自然也無法用銀針化淤。」楚王妃搖頭。


    「女兒明白了!」楚容珍點頭。


    有內力的人就能知道她體內情況麽?


    默默記下這一句,楚容珍心中突然開始渴望武功。


    前世的時候為了救宗旭而丹田受損,明明十分渴望習武的她最終沒有如願,果然,會一手保命手段遠不如有武功來得好。


    可攻,可逃!


    「好了,你收拾一下,琴兒的禁閉時候到了,等下估計就會直接衝過來……」楚王妃的話中意思明白,讓她清理一下自己,身上殘留的藥性有可能楚容琴產生不好的影響,哪怕隻有一點點,楚王妃都不允許。


    乖巧點頭,衝著楚王妃行了一禮,朝著內堂而去,準備沐浴。


    楚王妃靜靜看著她的背影,神情冷靜,神情帶著一絲興趣。


    如果不說,當真無人能知道楚容珍是個瞎子吧?在房中行走自如,雖然隻要記住大約布局就可以熟記於心,哪怕她閉上眼也同樣能像楚容珍那般如行走於平地。


    但是楚容珍有趣的遠不止這些,一個多月前的事情調查了出來,宛側妃確實派了一個二等丫環去了宗祠,不停的折磨著楚容珍,可是那個丫環死了,死在了湖中。


    一個月前,成寧入府,最後結果也是死了,成寧的表妹,楚容琳一口咬定與琴兒有關。


    不像瞎子的瞎子,要不是確認楚容珍體內有淤血,她都無法相信楚容珍平時的作態是一個瞎子。


    幾天前,楚容琳落水反咬琴兒,楚容珍無心一語卻讓琴兒的嫌疑洗清……


    這一個多月來所發生的事情,楚容珍的性格轉變,總覺得其中有什麽聯繫。


    一手撐著下巴,楚王妃幽幽一笑,雙眼流露著對對手的欣賞,鳳眸微挑,帶著淡淡的幽暗,淡淡的妖嬈。


    「利用琴兒的同時也保護琴兒,楚容珍,你到底想做什麽?」


    紅唇輕輕挪動,妖嬈的笑聲,楚王妃自言自語,神情極為的詭異。


    外表溫和的楚王妃此時就像深海潛伏的海妖,妖嬈魅惑,卻帶著滲人的黑暗。


    楚容珍,本妃允許你,允許你待在琴兒的身邊,隻要琴兒能平安無事,你想做什麽本妃都滿足你。


    但是,琴兒出事,你也別想活!


    ------題外話------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喜歡楚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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