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前有一次出門,在街上遇到了謝茉,與謝茉起了爭執,那個時候楚儀就走了過來,不僅幫著謝茉,還對我出言諷刺,說什麽三年不見,脾氣大了不少。那謝茉仗著有人相幫,膽子也更加大了起來,我堂堂郡主竟被一個庶女與一個不明身份的人諷刺,當場就與他們打了起來,隻不過我不是楚儀的對手,平時習慣用的軟鞭也被他毀了……」


    楚容琴細細說著,楚容珍靜靜聽著……


    「三年不見?姐姐與楚儀是熟識?」


    聽著楚容珍的話,楚容琴不屑一哼:「怎麽可能,楚儀從小沒生活在京城,而我從未出過京城,不可能認識他,所以才說他是個瘋子,先是跟我說什麽三年不見,後來好像發覺認錯了人,問我有沒有什麽瞎子妹妹。」


    突然,楚容琴的聲音,語帶憤恨,「那個楚儀口無遮攔,張口就問瞎子妹妹,我一生氣,就與他打了起來,也就結下了梁子。」


    楚容珍微眯著眼,看來,楚儀與原主當真是認識的,難不成前主失去了這一段記憶?所接收的記憶中根本沒有楚儀的聲音,記憶中與陌生人相處隻有一個,那個少年的聲音與楚儀完全不一樣。


    原主的記憶中,三年前有救過一個少年,可是那個少年的聲音雖冷但不至於暴唳,因為原主看不見長相,隻能靠聲音與想像留給她一條條信息,完全沒有任何參考性。


    從原主的記憶來看,她確定沒有楚儀的聲音,與楚儀應該沒有任何交集。


    穿戴完畢,楚容珍走了出來,楚容琴見狀,扶著她,上下打量,整理一下她的裙子,點頭:「珍兒真棒,眼睛看不見卻還是能好好穿衣服,扣子也扣得極準!」


    「習慣了就好了!」這些小地方,還是要注意,楚容琴性子直沒有發現,可是放在有心人的眼裏可就不是這麽一回事了。


    瞎子不可能把這麽複雜的裙子穿得整整齊齊,這一點,要注意。


    「對了,姐姐,你之前說的要獵頭野豬的,有獵到嗎?」楚容珍甜甜一笑,轉移了話題,不再糾結裙子上。


    一下就被轉移了注意力,楚容琴伸手捏著她的小臉,「為了饞鬼珍兒,姐姐我可是拚了命去的尋找野豬窩,跟一大群暴怒的野豬搶小豬,差點都沒命了。」


    「那姐姐有沒有受傷?都是我不好,不該提這麽任性的要求……」


    看著楚容珍的擔憂,楚容琴噗嗤一笑,伸手捏著她的鼻子,「騙你的,是表哥引開了野豬群,我十分輕鬆的就偷走了一隻未成年的野豬。」


    被打趣,楚容琴小臉一鼓,做生氣狀,扭頭,「哼,不理姐姐了,騙人!」


    小臉一扭,給人一副快來多欺負一下的感覺,看著楚容琴心中一陣滿足,伸手拉著她的小手,帶著她朝著外麵野營方向而去。


    狩獵的勝者是一位伯候世子,太子,楚儀,言書,楚容琴,淩涼幾人被看好的全都因為各種各樣的理由落後眾人。


    晚上時分,野炊的灶台搭好,一郡公子千金們三五成群組成一個小團體,由男人們動手烤著自獵來的獵食,偶爾還有女子唱歌,跳舞……


    楚容珍兩姐妹走出來的時候,最先現他們的還是淩涼,看著兩人的身影,立馬站了起來,衝著兩人大力揮手,「表妹,珍兒表妹,這裏!」


    一瞬間,眾人的視線又看向了兩姐妹,隻不過少了剛剛的輕視與不屑。


    這楚容琴為了她的瞎子妹妹竟敢跟楚世子喊打喊殺的,沒看到楚世子那身上的一道道傷痕?


    楚儀身上的傷痕被不知情的他們以為是楚容琴刺的,為了她的妹妹,楚容琴像瘋魔一般。


    少了輕視,多了神視,不明白身為嫡女又身為一品郡主的楚容琴為何會這麽寶貝這個妹妹。


    這個楚王二女,倒底有何魔力?


    帶著楚容珍坐在了火堆邊,靜靜看了眼在場的太子,言書,楚儀,謝茉等人,微微一笑。


    她的笑容看在場人眼裏,意味不明。


    特別是言書,看著她的笑容時,心中一冷,身上一僵,手中烤肉竟直接掉入火堆中。


    這也不能怪他,剛剛從楚容珍那裏受到了驚嚇,身體裏的毒素,當時的笑容可不是與現在的一模一樣?


    「言二公子,你怎麽了?」謝茉看著言書的激烈動作,疑惑不解,但還是表示關心,畢竟是她最好的利用工具不是?


    抬眼看著眾人的視線,言書搖頭:「沒事,抽筋了!」


    微微掩下眸,不敢看楚容珍的眼,剛剛她找過太醫看了一下,借著身體不舒服的名義讓太醫檢查,竟然說他一切都好,除了失血過多。


    當時他主動問他是不是中了毒,可是那太醫卻說他沒有中毒痕跡。


    一眨間,他擔心了,連太醫都檢查不出來的毒,這個毒女的毒術有這麽高?


    楚容珍靜靜看著言書的表情,微微一笑,心中瞭然。


    看來一定是找了太醫檢查過身體,所以看著她才會這般的驚懼吧?可惜,那太醫找不出任何中毒痕跡,一個沒有中毒的人怎麽可能檢查得出毒素反應?


    給他吃的不過是軟筋的解藥,唬他一下罷了。


    言書不能殺,可又不能這麽放了,她的身上沒有帶控製類毒藥,隻能餵他解藥騙他是毒藥罷了。


    果然,貴族公子就是這麽天真,這下一定肯定身體中毒,急著四處去找神醫解毒吧?


    「珍兒,笑什麽?」看著楚容珍的笑容,楚容琴也跟著笑了,好奇輕問。


    回過神來,楚容珍甜甜一笑:「我聞到了很香的烤肉味道,特別是姐姐手裏的那串。」


    楚容琴一愣,故作嗔怪的敲敲她的頭,「饞鬼,想吃就直說,來,小心燙!」


    握著她的手,楚容琴把手中的烤肉串遞到了她的手中。


    兩人的互動又溫馨,讓在場不少人神情也跟著溫軟了起來,除了個別幾人之外,一個個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珍兒,吃點蔬菜,太多肉不好!」淩涼看著大口吃著烤肉的楚容珍,體貼的把手中烤好的野菜裝在碟子中,輕輕放在她的手中,拿握著她拿筷子的手對準手中的碟子,告訴她大約位置。


    「謝謝表哥!」一聲謝謝,淩涼感到異樣的滿足。


    從半月前開始,這個表妹就不一樣了,現在的她更加讓人想要接近,讓人憐愛。


    與楚王妃學醫一事他聽說了,昨日又在謝太師宴會中大放異彩,這般刻苦學習的她如何不讓人憐愛?上天奪走了她的雙眼,一度失落絕望,可最近半月的時間,她又努力站了起來。


    看著幾人的相處,謝茉心中一陣不甘,恨恨著楚容珍,「聽聞楚二小姐琴棋雙絕,不知可否為大家表演一番?」


    挑釁的話讓楚容琴與淩涼都皺起了眉,神情開始不悅起來。


    太子則是淡淡微笑,不語,打算事不關己,楚儀的目光一直盯著楚容珍身上,隻不過被楚容珍無視。


    而言書一直低頭,聽著謝茉的話時,立馬抬頭,看著甜美微笑的楚容珍時又立馬低下頭。


    在場人心思各異,楚容珍直接無視,咽下口中的肉片,掏出手帕擦嘴,「謝二小姐想必聽錯了,都知道我是一個瞎子,光學棋就耗費了我所有的心力,畢竟我要學一樣東西必須付出常人十倍百倍的心力,所以不好意思,對於琴,我完全不會。當然,這是不騙人也不是謙虛,一個瞎子能學的東西有限,精通一項才藝就己足夠,對吧?」


    楚容珍的話頓時堵得謝茉臉色扭曲,咬牙暗恨不己。


    剛剛她還打算說這個瞎子太謙虛打算逼迫她出醜,不想這個瞎子自己來了一句『這是不騙人也不是謙虛,一個瞎子能學的東西有限,精通一項才藝就己足夠』,完全堵得她沒有任何反駁的機會。


    不僅堵了她,還在嘲諷她,一個瞎子能學的東西有限,一項才藝就足夠,可好死不死昨天她就輸給了這瞎子的唯一才藝,這是赤裸裸的打臉,嘲笑,諷刺……


    楚容珍的話讓淩涼微微勾唇,不溫不軟,卻一擊致命,以前真沒發現珍兒是這般不肯吃虧的性格。


    「不,是我的錯,想到昨天楚二小姐的棋力一時忘了你是看不見的,本以為琴棋一家,楚二小姐棋力如此高強,想必琴藝也不低。對了,昨日說楚二小姐的棋力是郡主教的,想必郡主的琴藝也不錯吧,可否……」


    謝茉的話沒說完,楚容琴翻一個白眼,拿起楚容珍頭上發僅在手指輕輕一劃,一條極細的痕跡出現在她的手指,涼涼看著謝茉:「不好意思,本郡主的手指受傷了,謝二小姐若真想討教琴藝的話就都找你姐姐,煙兒的琴藝名滿楚京!」


    光明正大的堅起中指給謝茉看著上麵傷痕,想也不想的拒絕。


    這個謝茉太煩人,仗著那張可憐兮兮的臉裝模作樣。


    楚容琴的動作讓眾人一愣,一個個好笑垂眸,她的動作幹淨利落,不拖泥帶水。


    謝茉一僵,習慣性的流下眼淚,看著楚容琴,「郡主不想與臣女比試就直說,何必做出這種自殘的舉動,臣女實在擔當不起……」


    ------題外話------


    月光在這裏跪謝所有支持月光的童鞋們。


    因為有你們,所以月光平安的兩次贏了pk,還有謝謝幫月光開腦洞的某位寶媽(就不提是誰,省得某人得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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