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就好,師傅還怕小師弟會急於求成,臨行前千叮萬囑讓某警告於你,看來是白擔心了。`”宣季欣慰地笑道。


    “大師兄,你來我這裏,不會就是為了此事吧?”白崖疑惑地問道。


    “當然不僅是此事,師傅這次遣某過來,是提前通知你一聲,下個月初一你就可以下山了。”宣季微笑著說道,“觀中見你這三年表現良好,打算免去你後兩年的麵壁處罰了。”


    “真的假的,內中不會另有乾坤吧?”白崖深表懷疑,眼珠一轉,大義凜然地說道,“大師兄,你回去稟報師傅,不用減免處罰,大丈夫說麵壁五年就麵壁五年,期限未滿絕不下山!”


    “哦,你可不要後悔!”宣季撇了撇嘴,不動聲色地看著他。


    “那……是當然!”白崖看了看宣季的臉色,支支吾吾地回道。


    換在三年前,他下不下山還真無所謂,反正都準備刻苦練功,又有一大批修煉資源。在鳳凰嶺,跟在劍指峰沒有多少區別。


    不過,現在不行了!


    他原本從淨羅真人那裏敲詐來的天材地寶大多都吃完了,隻剩下了一些類似炎極丹、九味百草丸這種藥力很猛的丹藥。


    接下來兩年要還是待在鳳凰嶺麵壁,又沒有天材地寶的進補,這裏惡劣的自然環境就會損害身體,不會再是他的修煉助力。


    “你呀……”宣季看他說得言不由衷,頓時好笑地伸指點了點他。


    “算了,跟你說實話吧!師傅叫你下山,是有事找你。不過,他說了,這次不會跟你談什麽條件。你要再耍滑頭,那就繼續待在山上好了。”


    “好吧,既然是師傅有事,弟子自然該效力的。”白崖腆著臉應下,不說什麽大丈夫不大丈夫了。`


    “大師兄,這次到底是何事啊?”


    “我不清楚,師傅沒說太多相關事項,好像是跟你的身世有關……”宣季聳了聳肩,攤手表示無可奈何。


    “跟我的身世有關?”白崖大奇,驚訝地問道,“不會吧,我懂事之前就在關外戈壁灘的石羊集,離益州起碼都有千萬裏之遙,連我自己都不太清楚身世哦?”


    白崖心說想了解哥的身世,除非你們也穿越一回。


    不過,他心裏知道這說的可能是這具身體,原本那個石羊集小愣棒的身世。


    隻是石羊集小愣棒的腦海裏,還真沒有與身世相關的記憶。小愣棒最初隻記的是石羊集一個叫做莫老頭的老人,從戈壁灘撿到了他,然後就一直在顧臨客棧當小廝了。


    “嗬嗬,你忘了你身上的那塊生辰玉佩嗎?”宣季笑著問道。


    “玉佩……哦,好像是有那麽一塊!”白崖恍然,在芥子袋裏翻找了一番,終於找到了那塊早就被他遺忘掉的玉佩。


    這塊玉佩正麵雕刻著一匹小馬,馬身刻著一個“白”字。反麵是一行小字,應該是白崖的生辰八字:“神州曆4686年十一月廿二,甲午-癸酉-丙申-庚午”。


    白崖也是從這塊玉佩上麵,才知道了自己這具身體的姓氏和生辰。如果這上麵的日期是他的生辰,那麽他今年已經二十一周歲了。


    他這塊玉佩很多人都見過,比如:馮揚、劉鈺,還有淨羅真人。


    這是因為在拜師入門的時候,需要填寫生辰八字。白崖前世可沒有記憶生辰八字的習慣,所以都會拿出玉佩,查看上麵的生辰八字。


    “你上次拜師入門的時候,淨羅祖師不是特意看了一下你的玉佩嗎?”宣季笑著解釋道,“旁人認不出你的玉佩來曆,但真人出身楚國王族,見多識廣,卻是認出了這個東西。`”


    “你這塊玉佩叫做清水白璧,質地極為少見。現今的貴族世家給子孫鐫刻生辰牌,都是做成金銀鎖。隻有那些從遠古時期流傳至今的貴族世家,才會保留在珍貴玉石上麵鐫刻生辰八字的傳統。”


    宣季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神色,“小師弟,你的身世一定不簡單,有可能是秦國的古世家出身。師傅這幾年派人去秦地調查過,現在應該有了答案。”


    “哦!”白崖得了這個消息,心中卻毫無感覺。


    秦國古世家?跟他有毛關係啊!


    原本那個白姓少年早就被他魂穿了,再說了青城弟子這個身份遠什麽狗屁世家子弟。他現在又在青城練武,跟遠在千萬裏之外的秦國古世家簡直隔著天地鴻溝,搞清楚了身世又能怎麽樣?


    “大師兄,我自幼就患了失魂症,也不記得父母親人,實在對家族身世沒什麽感覺,咱們不談這個話題了好不好?”白崖攤了攤手,歎氣說道。


    “不如你挑一些江湖上的趣聞跟我說說,這三年待在鳳凰嶺,耳目閉塞,偶爾收到友人的來信,也都聊得家常話,我現在對外界是兩眼一抹黑。”


    白崖提起這個話題,本意是不想再談身世,可沒成想宣季接下來還真的說到了幾個讓他感興趣的事情。


    “嗬嗬,某這三年也一直都在閉關,江湖上流傳的消息可不比你知道得更多。”宣季想了一會,忽然眼睛一亮,笑著說道,“說起來有件事情,你可能會感興趣,劍指峰上的師兄弟這些日子一直在談論。”


    “哦,是什麽事情?”白崖隨口問道。


    劍指峰上的師兄弟跟他一直格格不入,除了劉鈺和宣季,白崖不太關心其他人,甚至到現在都沒記全名字。


    “小師弟,你以前聽說過華山論劍嗎?”宣季撚著短須問道。


    “咳咳……大,大師兄,小弟沒聽清,你再說一遍,什麽論劍來著?”白崖這會正在喝酒,聽到宣季的問題,酒液差點從鼻子裏嗆出來。


    “華山論劍!”宣季又重複了一遍。


    “……”


    白崖癱臉木然,眼神古怪地看著宣季,試探著問道:“華山論劍?有沒有東邪西毒,南帝北丐啊?”


    “嗯?小師弟,你說得什麽東邪西毒……某沒有聽過……”宣季一臉茫然地看著白崖。


    “咳咳,沒什麽,大師兄你繼續!”


    白崖假咳了兩聲,抬手示意宣季繼續說,不過,這會兒他終於有興趣認真聽了。


    “神州地域無邊無際,各州仙武宗門眾多。若是大家都閉門造車,武道必定停滯不前,於我人族的未來遠景不利。”宣季喝了口酒,緩緩說道。


    “故而,在第三次仙凡誓約,也就是正邪之誓修訂後,全天下的名門正派決定定期舉辦一些盛會,讓各大宗門武者可以在期間交流切磋,促進人族武道的展。”


    “原來如此,可為什麽要叫華山論劍呢?”白崖揉了揉太陽穴,有些蛋疼地問道。


    “因為第三次的仙凡誓約是在華山朝陽峰修訂的啊!”宣季看了白崖一眼,隱約感覺小師弟對華山論劍這個名稱好像很敏感。


    “盛會地點就放在華山,再加上華山派主修劍道,所以為了尊重主人,就將這場盛會的名稱定為了華山論劍,後麵就一直這麽延續下來了。”


    “好吧,華山論劍就華山論劍!”白崖哭笑不得,頗有喜感地說道,“大師兄,你繼續……”


    “華山論劍是十年一期,正邪之誓訂於神州曆39o1年,第一屆華山論劍始於39o8年,故而華山論劍至今已經舉辦了七十九屆,明年正好是第八十屆。”宣季撫須說道。


    “既然是切磋交流,那麽華山論劍可有武者排行榜?”白崖饒有興趣地問道。


    “有的,華山論劍一共有兩個榜單!”宣季點頭肯定,緩緩說道,“不過,為了避免引起武者和宗門間的恩怨紛爭,這兩個榜單並無前後名次,隻會記錄武者的切磋勝負。”


    “若是沒有前後名次,這兩個榜單有什麽意義?”白崖奇怪地問道。


    “嗬嗬,小師弟,某且來問你……你覺得大師兄我的武功如何?”宣季沒有回答白崖,倒是先笑著反問了一句。


    “大師兄你嗎?你的青城滄浪功品質很高,實戰經驗也很豐富,加之勢境瓶頸已經鬆動,可謂是頂尖的意境武者,劍指峰上除了師傅,應該沒有敵手了。”白崖想了想,便坦白說道。


    “若是放到整個清都觀,甚至青城派呢?”宣季繼續問道。


    “意境之中,至少會在前二十。”宣季連問兩次,白崖慢慢明白過來,“大師兄,你的意思是華山論劍的武者戰力都相差不大,人數又太多,故而無法進行名次排行?”


    “不錯,這也是重要原因之一!”宣季點頭應道。


    “天下英傑何其之多,意境練到某這個層次,大家互相切磋的勝負隻在毫厘之間。哪怕對付同一個對手,今日勝,明日就可能敗,定下具體名次反而是一種不公。”


    “說的也是!”白崖點頭表示理解,旋即好奇地問道,“大師兄,你剛才說華山論劍有兩個榜單,都叫什麽榜單啊?”


    “兩個榜單分別叫新秀榜和天英榜,各取五百人。新秀榜限定隻能讓三十歲以下的武者上榜,天英榜限定六十歲以下的武者上榜。”


    宣季說到這裏,遺憾地搖了搖頭,“這兩個榜單幾乎隻有絕頂天才能上榜,像某這樣的武者隻能望而興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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