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還早,父女分工,把客人分為兩撥。父親在家陪兩位教授和高翻譯閑扯,夏燕明帶王世兄一行出門閑逛。客人們都各有收獲。


    老教授多認識了一個有真材實料的良師益友。史密斯和米斯.夏一番閑聊後,也開拓眼界,打開思路,找準研究方向。王平則和夏世妹相處甚歡,為以後的接觸,打下了一個良好的開端。


    大家都各有收獲,但相比兩位教授而言,王平還是多少有些鬱悶。。


    無論換了是誰?對著比花解語,比玉生香,還彼此投緣的世妹,卻隻能把她當成世妹,而不能動其他想法——也同樣會鬱悶!


    王大師也未能免俗,雖然他對美貌如花的夏世妹真沒有什麽非分之想,但他還是有些鬱悶,有些蛋疼!


    因為他發現,自己的桃、花運貌似不咋地,所認識的出色美人,幾乎都是一個路數,都擁有強勁無比的後台,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果然是每個美女背後都有個惹不起的牛人!比如秦妹妹有連襟師父罩著,胡麗麗有劉老爺子罩著,小蓮妹妹有金老叔罩著,眼前這個明媚動人的夏妹妹,有恐怖的夏叔和愛吃醋的糜兄罩著——都是能看不能動,動了就會“炒股炒成股東,租房租成房東”。玩不了“見花就采,拔鳥無情”,唯有被套牢一途可走。


    這個美豔研究生米雪兒倒是能動,王平又不瞎,自然看出這米國大妞對自家很有興趣。估計自己隻消動動小手指,稍微流露出那種意思,就可以推倒,漏——隻要自己點頭,這妞就會撲過來把自己推倒...


    但是,米國人那啥觀念都開放,鬼知道這妞安不安全?那啥,人總不能隻為褲襠下那點事而活著不是?


    唯一的一、夜、情對象,還是不推為妙。王百戶就悲哀的發現,自家貌似就是個“從一而終的癡情好男人”的命,命中注定玩不了“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所以,火氣很大的“大師旺”雖然被米雪兒挽著胳膊,挨挨擦擦,明明硬得可以鋼板日穿了,但還是得強憋著,猶自麵不改色,鎮定自若的和鄭致學夫婦、夏世妹談笑風生,楞是沒有露出半點豬哥相。


    古人雲:管得著嘴的是賢人,管得住槍的是聖人。王大師溫香軟玉在側,猶自麵色不改,倒也讓夏世妹和鄭“賢侄”高看了一眼。王平也確認了,夏世妹的熱情,僅僅限於世交朋友,完全沒有那個意思——自己果然不是希哥那樣,讓女人一見就雙腿發軟的炮聖!


    一行人隨意閑逛閑扯著,約莫又逛了兩個鍾頭,方才掐著飯點,回到夏家用飯。席麵很是豐盛,各色西式糕點、道地川菜和十八年陳釀竹葉青。


    米雪兒、瑪麗、史密斯這三個洋朋友大飽口福,不斷叫好。鄭家父子和高翻譯更有親切感,在這異國他鄉嚐到了正宗的華夏鄉土味。唯有王大師有些鬱悶,跟著大師妹的筷子走,雖免了品嚐同性唾沫子的隱患,但別忘了,夏妹妹是蜀人,正宗的辣妹子。


    民諺有雲:楚人不怕辣,湘人辣不怕,蜀人怕不辣!那啥,糜師兄確實沒在大師妹愛吃的菜裏放朝天椒,隻是撒了幾把朝天椒粉而已,王平不知道,跟著夾了一筷子,那滋味?好家夥,嘴裏就像著火了一樣——好懸沒辣出眼淚來。


    好不容易緩過勁來,再換一個試試——那個啥,比辣一次更杯具的,就是被辣兩次了。看著這貨辣得擠眉弄眼的,糜水相心頭不由一陣暗爽——辣死你丫的,看你還敢不敢打師妹的主意?


    被辣了兩次後,王平就不敢輕易下筷,隻得對著米飯較勁,糜水相暗裏偷笑不已,嘴上卻連聲招呼王兄多吃,還不時起身為王兄夾菜。


    鬼知道你有沒有在裏麵吐唾沫子?王兄如何肯接他的菜,連忙推辭,糜兄客氣了,我自己來如何如何,無奈咬牙跟著夏世妹的筷子,夾起那些被朝天椒粉充分入侵的菜肴,硬著頭皮往下咽。


    有糜師兄這“好兄弟”照顧,這頓飯大家都揮筷如雨,吃得過癮,唯有王平受罪,埋頭刨飯,五口飯一口菜,半天不動一下筷子,夏叔父和叔母不知道這賢侄的小心思,還以為這菜不合他口味呢,又叫徒弟到廚房去給王賢侄弄個清淡小炒…


    王平如何願意麻煩糜師兄?真那樣,還不如辣死算了,連道叔父叔母客氣,不必麻煩了。然後硬著頭皮加快揮筷頻率,咬牙承受。


    男人嘛,就得對自己狠一點——大不了哥哥回去後就催吐、洗胃。


    王平不計代價,強行壓製胃和味蕾的抗議,咬牙強忍,中途放碗,倒也混了個半飽。宴飲結束後,又是一通閑扯,轉眼就是華燈初上,夜幕降臨,到了曲終人散之釋。一眾客人便約期再訪,提出告辭。


    話說客人眾多,夏家客房也不夠,光留王賢侄也不好,便不強留,閑話幾句,大家便相互作別。送走一眾客人後,夏家人就今天之事閑聊一會,交換一些意見後,各自回房歇息。


    回到臥房,夏夫人就對著夫君說起了家事。


    “當家的,你發現沒?水相的心思還是全在二妹身上,二妹卻隻是把水相當兄長,沒有男女之意。三妹又好像對水相有些意思。三個孩子的感情關係一團亂麻,一個處理不好就會傷了和氣。我這做母親的,也很頭疼啊!你說,要不要給二妹找個人家,斷了水相的念想?我看今天這個長青侄兒就不錯。要不你給老金打個電話,問問這孩子定親了沒?”


    夏逢春輕哼了一聲,回道:“你呀,就是愛操心。兒孫自有兒孫福,你操這麽多閑心幹嘛?再說現在什麽年代了,年輕人都講究自由戀愛,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套,都吃不開了。再說了,我夏某人的女兒,又不是嫁不出去,有這樣上杆子往外送的麽?那小子真對二妹有意思,那也是他自個兒找上門來求我,那有咱們主動倒貼的道理?你這不是讓金矮胖那老小子笑話咱們麽?”


    夏夫人指著老公,嗔怪道:“你呀,真是氣死我了。家裏三個孩子都大了,一團亂麻,我這個當娘的,再不管管,這仨怕是就得反目成仇了。還兒孫自有兒孫福?你呀,就是放不下你那大拳師的麵子,我就奇了怪了,麵子比自己閨女還重要麽?就像這兩閨女不是親生的,是撿來的似的…”


    “你真是想多了,還反目成仇?”,夏逢春眼睛一瞪:“有我這當爹的和師父在一天,我看他們誰敢?還反了不成,他們?”


    “好,你厲害!…”,夏夫人被氣得樂了,眼睛一瞪:“我今天也不和你說別的,我隻問你一句,今天這電話你打還是不打?”


    “不打!”


    “好,你不打我打”,夏夫人摸出電話,撥通號碼…


    “喂,老金嗎?我是你弟妹啊…你個老不修的,這大半夜的,我有什麽事找你啊?是逢春找你有事。對對,逢春就在邊上,好,我讓逢春和你說話…”


    回過頭,瞪了夏逢春一眼,傳達出一個信息——你敢溜?敢溜你就一個人過,自己洗衣服做飯,老娘回娘家。


    “這多事婆娘,你這不是送話柄到金矮胖手上麽?”


    話說再是拳學大師,也得吃喝拉撒的。夏逢春無奈,咕嚕一句後,隻得接過電話:“老金啊,嗯嗯,勞你老兄掛念,現在還湊合,吃喝不愁,無所事事。比你悠閑多了….”


    夏夫人伸手一擰——哼哼唧唧的幹啥呢?趕緊的,給老娘說正事!


    ps:感覺不太好,不斷更。


    另:改了一下夏大師的家庭關係,加了個大女兒,嫁在國內。另,個人認為,夏逢春這樣的武術大師也好,金羅盤這樣道法大師也好,都是活生生的人,是有感情的,不是冷冰冰的木偶,也有喜怒哀樂,也有各自的交際圈,也會和朋友開玩笑。所以就這樣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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