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吆喝,都在啊?”


    一進門,楊越文就衝大夥一抱拳:抱歉,讓兄弟們久等了,實在抱歉,塞車…


    托有關部門的福,讓天下所有的遲到者們擁有了一個合符情理的,心安理得的遲到的理由。這也算是凡事有一弊必有一利的最佳注腳吧?


    人家的理由都這麽充分了,大家不原諒他也說不過去了。都笑嘻嘻的表示沒事,一會兒自罰三杯就可以了。


    秦小曼沒有理會這些男生的事情,十分驚訝的看著秦瑤:“瑤瑤,你怎麽會在這裏?”


    秦瑤也有些驚訝,笑道:“小曼姐你怎麽來了?來,坐這裏來。”


    秦小曼轉眼一看,見秦瑤是挨著王平坐的,瞬間就秒懂了,秀眉微微一皺,又回在秦瑤身上,不著痕跡的上下掃視一番…


    鑽石耳墜、玻璃種吊飾、香奈兒套裝、驢包包、半隱半露的甲殼蟲鑰匙標誌等一係列裝備,總算讓秦小曼看向王平的目光裏,稍微多了些緩和之色。


    王平貌似毫無所覺,笑嗬嗬的站起身來,拉開一把椅子,熱情的笑道:“楊哥,你也坐!”


    兩人關係不同,這也是應有之義。楊越文毫不見外,坦然受之,等王平坐下後,就問道:“這有下半月沒見了吧?沒有偷懶吧?最近練得怎麽樣啦?”


    雖然現在今非昔比,但從小長輩就教育,做人不能忘本不是?所以對於自己的拳術啟蒙老師,王平倒也是真心感激的,笑道:“我倒是想,但有你楊哥時常監督檢驗著,我這也不敢啊…”


    楊越文嗬嗬一笑,笑罵道:“光說不練假把式,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任你舌燦蓮花,哥哥我也不懂。我隻問一句:敢不敢抽個時間驗驗?”


    王平就臉色一跨,愁眉苦臉的道:“哎呀,又要檢驗啊?…楊哥啊,你可真是我的親哥啊。這每會都把我揍得鼻青臉腫,渾身酸疼的,你再要檢驗,也總得讓我把傷養好了再說吧?”


    楊越文哈哈一笑,突然就伸手一襲,朝王平臉上抓來,王平下意識的舉手一格,笑道:“不是吧,又是這招,怎麽老是和我這張臉過不去啊,嫉妒我長得比你帥吧?”


    “哥會嫉妒你?你這手上能有你嘴上一半的功夫,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咳咳…”,周青敲敲桌子,打斷了兩個高手之前的交流:“那啥,老王,為吃你這頓飯,哥哥我特意把肚子給你空著呢?”


    李光貴和張曉波也湊趣了兩句。


    王平嗬嗬一笑:“呦嗬,這麽給麵子啊,那我謝謝你們了哈。那啥,大雷,叫服務員上菜,還來點啤酒和飲料。”


    孫大雷就屁顛屁顛的去了,很快就拽了個老板娘回來,拿著個單子,問道:“幾位稍等兩分鍾,菜馬上就來,都要些什麽酒?”


    王平就叫女士們自己拿主意,幾位妹紙口味都不同,五花八門的,有愛喝可樂的,有愛喝雪碧的,蔡萌萌、傅青青、秦小曼還有秦瑤都能來幾口白的,啤酒也能喝上兩瓶,就說隨意。


    列好單子之後,老板娘眉開眼笑的去了,由不得她不高興,這些客人都不差錢,光是酒水就點了幾大千,比宴席還貴。


    不多時,各色菜肴便流水介的上了上來。大家推杯換盞,整得不亦樂乎。你來我往的,幾個回合下來,滿桌佳肴,就變成了殘羹剩飯。


    宴飲持續了個多小時,見大家也都用得差不多了,王平就招呼店家撤了盤子,送來茶水,大家喝喝茶,說說閑話。


    幾個女人聚在一起,嘰嘰喳喳的談論著香水、時裝,包包。男生們指點指點江山,糞土一下曾經的萬戶侯,或者說些學校和坊井的那些趣事。


    酒足飯飽之後,再吹吹水,嘮嘮嗑,真乃人生樂事也。博古通今,學究天人的恰同學少年,風華正茂,一起放開胸懷,肆意揮灑,真是好不快活。


    不過時光總是獨立特行的,不懂人間的風情,不管你是開心還是沮喪?也不會管你對它是讚譽還是詆毀。它都不為所動,自顧向前,不會為任何人停下前進的腳步…


    轉眼間,就到了曲終人散,繁華落幕的時候了。


    王平結賬,然後和紅光滿麵的客人一起下樓。


    臨走時,楊越文還沒忘記考校王平武動進度的事情,說月後就有個傳統武術傳承者聚會,如果王平進度能讓自己滿意的話,就帶他去見識一下。


    王平也是頗為興奮,對傳統武術的現狀十分好奇,也想見識一下傳統武師們的風采。看看傳統武術還剩下多少?是不是像網絡上說的那樣隻是拳擊加腿那麽不堪?


    約好明天再學校武術社匯合之後,大家各回各家,該幹啥幹啥。


    送走眾人,坐上甲殼蟲,王平就問起了秦小曼的情況:“和你堂姐是怎麽回事?好像不怎麽親熱啊?都住一個城市,卻好像不怎麽來往的樣子?”


    秦瑤嘴一憋,解釋道:“也不是很親,都出五服之外了,再說,行業也不同。她家算是做生意的,做得還不錯。我父母都是教授,兩家平時就沒怎麽來往。不過,有段時間她媽媽倒是頻繁來我家,嘴上說著要給我介紹什麽領導的子女,其實都是為了自家的生意,我懶得搭理她,寒假就沒回去,所以她媽媽就有些不高興吧?”


    王平方才釋然:“哦,原來是這樣。難怪剛才秦小曼看我眼神不大對。我說她媽媽怎麽這樣啊?自己又不是沒有閨女,想攀高枝,幹嘛不把自己閨女送出去啊?”


    “就是,我家也是反感這點。不過畢竟還沒撕破臉皮,所以我才出來躲個清淨。”


    “也是,眼不見心不煩。”,王平安慰道:“不過,現在你不用躲了,那天我陪你回家一次,若是再敢來你家嗶嗶,看我怎麽削她?”


    秦瑤噗呲一笑:“倒也沒那麽嚴重,隻是,我家懶得和她計較而已。再說了,你也才個小小的從九品而已,真和人家碰上了,還指不定誰削誰呢?”


    王平笑道:“又小看哥了不是?哥告訴你,對付這種勢利眼,逃避不是辦法,就得擺明車馬的告訴她,姐不稀罕,你就留著自己享受吧。再說了,就非得有個品階才能讓人害怕麽?隨便抓兩隻青蛙、蛇啊的什麽,半夜扔她家裏,看她害不害怕?三天兩頭的刮她的車子,砸她們家玻璃,削不過她我惡心死她…”


    秦瑤一樂:“真是個無賴,我說,姐雖不敢稱什麽女神,但也算個追求者眾多的優秀女青年,怎麽就看上你這無賴了呢?”


    “好漢無好妻,無賴配花枝嘛!”,王平嘿嘿一笑:“你這是有眼光!自古這無賴裏啊,盡出大人物,比如劉亭長、韋爵爺,程咬金等等!這聰明的美女啊,都知道無賴是潛力股,所以就早早的預定下了,隻有那些沒見識的,才去傍那些花心公子哥…”


    秦妹妹搖了搖頭,笑道:“你這臉皮,真是絕了,難怪楊越文要那麽說。”


    王平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笑道:“臉厚好啊,俗話說得好,臉厚不挨餓嘛!臉皮薄了就吃虧,比如你老爸,若能放下大教授的臉麵,你至於躲你那嬸嬸麽?”


    秦瑤一想,也是。秀才遇著兵,有理說不清。遇上死皮賴臉的潑婦,就更說不清了。


    一路和秦瑤閑扯著,正聊得起勁,魔僧就冒了出來,問道:“小子,顯擺完了,念頭通達了否?”


    “通達了,通達了…”


    “這要人前風光,就得人後受罪。既然顯擺完了,就收起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回去給我好好修煉。隻要不耽誤正事,老衲也懶得管你那些破事,若是耽誤了修行,不等你削人家,老衲就先好好削削你,免得你出去給我丟人現眼,墜了老衲的名頭。”


    “是,是,您老放心,我絕對不會誤事的,回去一定好好修煉,爭取早日築基。”


    王平此話倒也不是敷衍,他心裏明白著呢。以往無財無勢無奇遇,唯有無奈苦逼。現在得了奇遇金手指,自然得緊緊攥著,努力雄起才是。不然,那就真心是無可救藥了…


    此番心思,自是瞞不過魔僧…雖說王平修道,很大部分是為了長生後的福利,但也得先修煉,然後才有福利不是?出發點雖然偏了點,但能讓他一直保持修煉的激情。所以,也不說破,等他以後修為長進些了,再慢慢點撥糾正不遲。


    見他沒有生出懈怠之心,此老也不多費口舌,提醒一句後,就沉寂了下去。


    王平就有些走神,嘴裏有搭沒搭的和秦瑤扯著,暗裏想著心事:爭取早日築基,然後就可以和秦妹妹那啥啥了…袁旗和大雷走之前也是欲言又止的,看樣子是要借錢。眼看這錢包明天就要空了,這秦妹妹又是個不愛玫瑰花愛盡管花的性子。


    得給胡麗麗打個電話,讓她提前把下半年的工資轉過來,把工作室先組建起來,再請金老叔介紹點業務,弄點票子才行…


    泡妞真是個燒錢的活,泡女神就更燒錢了,哥好歹也是個吃公糧的從九品了,都深感鴨梨山大,就更別提大雷和袁旗了,袁旗多少撒點意思下就行了,這大雷卻得幫襯一下。


    “喂喂,和你說話呢,心不在焉,愛答不理的,在想些什麽呢?還在想你的金妹妹是不?”


    王平回個神來,啞然笑道:“原來你這種被別的女孩子羨慕嫉妒慣了的,也有嫉妒其他女孩子的時候…”


    秦瑤不滿的道:“誰嫉妒她了,姐這身材比例剛好合適好不?適度,才是最完美的。知道不?金小蓮那雙腿都占據身體的三分之二了,那是美麽,那是畸形好不…”


    其實秦瑤的身材也很不錯了,上下比例大約六比四的樣子。一米六五的個頭,也不矮了,但單就身材來說,和身高接近一米八大長腿的金小蓮比起來,確實是要差些。


    女孩子嘛,對美的追求都是無限的。見這妞一副口是心非的樣子,王平忍不住嗬嗬笑了起來,等到這妞臉色有些不善了,方才笑容一收,正色道:“這眼看著錢包就要失業了,我又那有心情想其他的?說認真的,咱這夫妻店也該提上日程了。不然,哥就隻得教你辟穀了。”


    秦瑤白了這貨一眼:“死要麵子活受罪,沒錢又愛顯擺,真不想說你。這一頓酒就是幾大千的,就是牛雨突然發現你就是他失散多年的親…親外甥,看了你這花錢的勢頭,怕是也不敢認你…”


    王平摸摸鼻子,也有些訕訕。確實,就這一天就花的,就比前半輩子加起來還多。哎呀,說來說去,還是窮人咋富,有些淺薄了…


    嘴上卻不承認:“哎呀,這不是你太過優秀嗎?不顯擺一下晚上都睡不著啊…”


    秦瑤給這貨氣樂了:“如此說來,倒是我的不是了,那我是不是得毀容啊?”


    “那倒不至於,哥這點擔當還是有滴,是不會拿紅顏當禍水滴。不過這開店的事情,真得提上日程才行,你回去後上網查詢一下,選個合適的地址。”


    “呦嗬,現在就開始擺老板架子了,還真拿我當助理啊,什麽事情都推給我了,你這老板也太不負責了吧?”


    “什麽事都得老板親力親為,還要你這助理幹什麽?再說了,你以為老板就那麽好當的?我這不得修煉麽?不是還得找起步資金麽?不是得經營人脈麽?要不,咱倆換換?”


    “換換就換換。還經營人脈資金,不就給胡姐和金師傅打電話麽?我還做不來是不?”


    “呦嗬,有你這麽沒大沒小的助理麽?明天去財務部,找秦經理,自個把工資結了,然後卷鋪蓋走人…”


    一路閑扯著,感覺沒用兩分鍾就回到了金源小區。王平摸出手機,一看已經10點多了,就提出要送秦瑤回自家租的那棟樓。


    秦瑤有些意外,還以為這貨會趁熱打鐵,邀自己上去坐坐,正想著怎麽拒絕呢,這貨倒先來了這麽一手…拋了個媚眼,撩撥道:“就不請我上去坐坐…”


    瞬間,王平本能的就要付諸行動,隨即就醒悟過來,笑道:“我這不還得打坐麽?你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女在邊上搗亂,哥又不是什麽高僧大德,如何能靜得下心來?這惹不起,躲得起,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這貨說得如此直白,秦瑤便熄了作弄的心思:“哼,算你識相…這二十四小時都有保安巡邏,很安全的,你自個回去修煉吧…放心吧,我雖然沒有秦小曼那麽厲害,但好歹也練過幾天的,放心吧。走了,拜拜…”


    “嗯,好吧。拜拜…對了,還有開店的地址…”


    “明天給你…”,秦瑤拋了個飛吻,就一踏油門,向自家樓層駛去。


    王平搖了搖頭,笑了笑,收拾心緒,轉身上樓,用涼水洗漱一番,驅散酒意,等到子日,又坐了一回,然後洗澡睡覺。


    次日一早,和秦瑤一起晨跑之後,又吃了個愉快的早餐,然後作別,秦瑤自驅車回校上課,王平則駕著帕薩特回到校園,找楊越文學拳。


    昨夜既然已經自省,便絕了顯擺的心思,再說沒載女神的帕薩特,也沒什麽好顯擺的。於是便把車停在了外麵。時間還早,就隨便找了間教室,和相熟的同學寒暄過後,找了個位子,聽了兩節課。


    雖說他如今已走上另外一條道路,但魔僧大師曾經說過,大道無所不包,格物之道【現代科學】也是大道規則的一種體現。自然科學也和道學有異曲同工之妙,精研到極處,也能達到終點,隻是兩者下手的方向不同罷了。


    道學,知其一而萬事畢,修士致虛守靜,直接從大道規則【放之四海而皆準的自然規律】處入手,從而直接了解事物生成變化的本質,用於自身,改變生命形式,超凡脫俗。


    格物,研其萬而歸於一,格物家們研究物性,逐漸認識到那萬物都有相通的地方【分子、離子等各種物理元素】,從而最終明了那永恒不變、亙古長存的“一”。


    當然目前來說,格物學家們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才能達到終點,才能清楚的認識到宇宙的的本來麵目。


    所以道人對待學術,應該保持心若懷穀的心態,隻有這樣,才能在大道上走得更遠。這也正是太上說的“當其無有,器之用,故有之以為利,無之以為用”的真意,唯有“虛懷若穀”,方才能領悟到“道衝,而用之不竭”的天道。


    大師總是一貫正確的!所以王平倒也能認真聽課。不過別人聽課是為了考試不掛科,他聽課是為了領悟科學和道學的相通之處罷了。


    不管做任何事情,隻要你處在專心致誌的狀態,時間總是會加快它的腳步。一晃眼就是兩個課時。接下來走進教室的,是一位頭發花白,德高望重的老教授,是研究傳統道家哲學的。此老研究道學幾十年,到處開講座,各種內丹專著也出了好幾本,在學術界也有頗有名氣。


    對這個久享大名、滿腹經綸的老先生的道學見解,王平也是頗感興趣。湊巧,老教授今天講的就是內丹築基法。王平拿了個筆記本,認真的聽著。老教授講的雖是學者之言,但王平暗自和魔僧大師的說法一分析比較,倒也頗有所獲。


    蹭蹭課,嘮嘮嗑,很快就到了中午了,婉言謝絕相熟的同學的請客之後,摸出手機,撥通孫大雷的電話:“雷子,在哪兒呢?…哥就在學校啊…那啥,同學們太給麵子了,哥這麽低調奢華有內涵的人有些不習慣…桑心了,哥哥我是特意給你送溫暖來了…老地方見,偷偷的進村,打槍的不要…”


    孫大雷是淳樸,但淳樸不是傻,這僧多粥少,彈藥有限,他自然不會好心到通知袁旗,從而減少自己的供給。於是飯也不吃了,樂嗬嗬的掛了電話,屁顛屁顛的跑到校門口,輕車熟路的轉了兩圈,就找到了一輛嶄新的,還沒掛牌的帕薩特。


    自顧走過去打開車門,坐上副駕駛,抱怨道:“你這也停得太遠了吧,累得哥老寒腿都犯了…”


    王平白眼一翻:“叫你來拿錢還這麽多廢話,不樂意哥就走了啊!”


    孫大雷諂笑道:“別啊,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我叫你哥還不成麽?”


    “我本來就是哥好不?別廢話了,要多少吧?”


    “你帶了多少吧?”


    “呦嗬,你還想一網打盡不成?學壞了哈,以前沒這麽貪心啊…”


    “哎呀,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啊,你是不知道啊,我那那是女朋友啊,那簡直就是個購物狂啊,才小半月呢,我兩三月的生活費就沒了,你再不來,我就隻得考慮要不要出櫃了…”


    王平眉頭一皺,問道:“不會吧?半月就花了你萬多,怎麽花的?得手了沒?不會是被人當凱子宰了吧?”


    孫大雷不滿的道:“哥有那麽腦殘麽?我再不長進,有你王大師隨時提點著,這不見兔子不撒鷹的道理,還不懂麽?一萬多很多麽?這一個水果六下去,就沒了一半。再逛逛街,開開房,不就全玩完了麽?”


    俗語說自做孽,不可活。當初把一個向往愛情淳樸青年成功改造成隻做、愛、不談情的與時俱進的優秀青年,還頗有成就感,現在成就感早就蕩然無存,就隻剩下蛋疼了。


    無奈的撓了撓頭發,摸出一張卡,塞了過去:“我這幾天也不是很寬裕,這不才買車麽?這裏是一萬,本來是你八袁旗二,現在都給你了,悠著點花,先把這月撐過去再說。過幾天哥工作室開張了,你多出門去運動運動你那老寒腿,給哥拉點業務,哥給你提成…”


    雖說王平現在也勉強能算得上是不差錢了,但俗話說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再說這淳樸青年墮落起來,速度隻會比袁旗那種小腹黑的更快,這一味的支援,不是長遠之計,弄不好還會反目成仇,最後連朋友都沒得做…


    此正是雪中送炭,也不是客氣的時候,孫大雷接過卡,愁眉苦臉的道:“不瞞你說,兄弟終於理解了網上為什麽會有那麽多不雅視頻了,原來還說那些男的不是,現在算是感同身受了,這麽大的投入下去,若最後落個人財兩空,血本無虧的下場,換了是誰,也都無法保持理智…”


    王平笑罵道:“你這叫端起碗吃飯,放下筷子罵娘。做人不帶你這樣的啊。人家從你荷包裏搶了麽?你這又要馬兒不吃草,又要馬兒跑得好?天下哪有這樣的好事?爽的時候怎麽不你憐惜錢包,哦,這爽完了,你知道心疼了…”


    “也是…都是自己犯賤!”


    說了一會閑話之後,王平又摸出兩千塊錢,叫孫大雷帶給袁旗,然後作別,去武術社找楊越文。


    中午,別的同學都在休息,武術社卻是熱火朝天,幾十個學員,排成一排練著套路。還有些兩個一組,進行實戰對抗。


    楊越文身為社長,也是各種忙亂,不停的走過去走過來的,四下訓視著,不時還走上前去,糾正學員的動作。


    “大師兄好!”


    “王哥好!”


    “老王來了,好久不見,聽說你小子混得不錯啊!最近都在忙些什麽啊?”


    見王平進來,一些認識他的學員,都七嘴八舌的和他打著招呼。


    王平先是四下點頭示意,然後親熱拍拍在他初進武術社時幫忙打抱不平的哥們的肩膀:“老林,最近還好吧?怎麽沒見老張呢?那天有空了,哥幾個一起抽個時間聚聚?”


    老林叫林誌超,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和老張一樣,原來都是練散打的。都是武術社的第一批學員,一年前加入,算是元老級別的人物,素得楊越文的看重,視為骨幹。


    老林裂嘴一笑:“這不快到大學生運動會了麽,以往,有跆拳道社頂著,咱們打打醬油就可以了,現在,跆拳道廢了,咱們自然就頂雷了。社長也是鴨梨山大,就把老張拎回家裏,跟著那些冠軍師兄弟們學習一下專業的套路表演。”


    聞言,王平方才釋然,最近忙於修煉,幾天沒回校,倒忘記這茬了。確實,運動會,其實就是一個展示學校實力的機會,結果,關乎著生源和撥款。沒有那個校長會忽視。


    本校,在全國排名隻是二流,往界大學生運動會,都是前去打個醬油,完成陪襯任務後就打道回府。去年,算是人品爆發,幾十號人捧回了兩個銅牌,從本府學正哪裏換了些獎勵,總算是把車旅費賺回來了。


    有鑒於此,今年,校方高層也是摩拳擦掌,不滿足於保本,誓要更上一層樓…這體育係主任都立下軍令狀了,諸如楊越文之類的各大和體育沾邊的社團高層,自然是鴨梨山大。


    王平正和林誌超等人聊得起勁,楊越文就過來了,虎著個臉,喝道:“一個個都圍著幹嘛呢?不認識是不?都不用練習了麽?獎牌還要不要了?”


    林誌超把頭一縮,自顧走開,隨手就拽住一個練習的學員,給他糾正動作。其餘幾個學員,也自一哄而散,各自組隊對練。


    楊越文臉色稍緩,衝王平點點頭:“你來了,吃了沒?”


    “還沒呢,你呢?”


    “我這忙的腳後跟打後腦勺的,連午休的時間都利用上了,哪有時間啊…”


    王平笑道:“楊哥你自己上不就得了麽?銅牌還不是手到拈來?”


    楊越文就有些惱火,冷哼道:“自己能上就好了,個人獎項都被學田徑那些人包圓了,我的任務是拿塊集體獎牌回來。”


    “啊,集體獎牌?他媽的這誰分配的任務?腦袋被驢踢了麽?”王平就有些意外。


    “誰說不是呢?咱們武術社就是後娘養的。算了,不說這些掃興的了,走,一起去喝兩杯,吃飽喝足了,咱們再練練。”


    話說楊越文最近也確實是有點窩火,首先,個人得給田徑係的讓位,不能上。再者,讓他一個從小接受實戰訓練的傳統武術高手,來教學員們練一些除了美觀大方、整齊劃一之外,就毫無用處,隻為獎牌的花架子,也確實是有些違背他的初衷。


    憋屈的是,為了武術社的發展,隻得捏著鼻子訓練。


    當下,就叫學員們自行練習,說等下給他們定盒飯回來。然後又喊上林誌超,還有兩個老學員,一起出去喝上幾杯,放鬆一下。


    朋友,除了沒錢的時候可以提供彈藥外,憋悶的時候,還可以充當一下垃圾桶。


    大家一起喝了幾杯,一番傾述之後,楊越文感覺輕鬆多了。心裏,也暗自下定決心,此後就好好訓練一下學員們的套路,一定要拿塊團體表演獎牌回來。


    因為社團還有幾十張嘴嗷嗷待哺,故而大家也沒久喝,填飽肚皮之後,就結賬走人。林誌超三人送盒飯和飲料回去,王平和楊越文一起到校園裏走走消消食。


    溜達了兩圈,等飽漲感消失得差不多之後,找了僻靜的地方,過了幾招,了解王平的功力進度後,楊越文又傳授了一些新的東西,並製定了一係列詳細的訓練方法。然後,就扔下摔得七葷八素的王平,神清氣爽的回武術社操練學員去了。


    王平也沒心思在學校久待,先是驅車到市區,找了個百年老藥店買了兩瓶跌打藥酒,再才回轉金源小區,進行日常的讀書和鍛煉。


    日月如梭,一晃眼,就到了月尾。王平的生活也是波瀾不驚,每日除了讀書就是打坐,或者跑步,練拳,會友,蹭。個人風水事務所,也在金羅盤和胡麗麗的大力支持下,順順利利的開了起來,還做成了兩三個小單子,獲得了十餘萬的進賬。


    總之,王平的生活平靜而充實,遠沒有小說中的主角那麽驚險刺激,實在是善乏可陳。


    唯一值得一提的是,在王平的不斷蠱惑之下,秦瑤終於搬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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