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們心裏再氣對著管家都要賠笑更何況閻騰逸?


    今日這麽晚了,也不是說事兒的時候,一個個吃了飯便被送去客房,打算過幾日再來說到說到這件事。


    可誰知其後閻騰逸依舊天天晚歸,公事繁忙的都要到掌燈甚至更晚才回來。


    這京城閻府對他們到是照顧的細致,吃穿用哪怕是出行都安排的妥妥當當,甚至還特意安排人陪著小哥兒們去他們能去的地方走走。


    可其他?不論是長老還是幾個哥兒連正主都見不到一根毫毛,更別說正兒八經的談事情。


    這讓幾個老家夥心裏大怒,卻連發火的地方都找不到。


    這三個長老裏最沉不住氣的三長老拄著拐杖怒道“今兒必須把你們家管事兒的叫出來!寧子涵呢!這麽多天怎麽還不見他來見我們!”


    管家有些為難的看著他們“夫人不是病著嘛。”


    “都十幾天了!還沒好嗎?!”說著重哼了聲“怕是根本沒生病,就是給我裝病吧!”


    老管家心裏涼笑,還真是呢,不過這話說出口就是他們失禮了“幾位這麽說怕是不妥吧?”臉色不佳的看著他們“我家夫人就算病著還關心你們玩的好不好,吃的好不好呢,怎麽?非要為難我們家夫人來見你們?”說著不輕不重的哼了聲“前兒世子妃來見我家夫人都沒見到,都客客氣氣的留下東西回去了。”


    這話說的三個長老臉色更是鐵青,他們哪會不明白這管家的意思?不過就是看不起他們!這更讓他們憤怒。


    老管家不是不知道這話不妥,可再不給他們說上兩三句,這些人怕是要上天了。


    吃好的,住好的,可還覺得招待不周,他們還想要怎麽周到?沒給他們家謀求福利,沒拿了他們送來的哥兒?


    也不看看什麽貨色,還想做妾呢,他們家老爺對他們家夫人一往情深,不願有別人介入不是挺好?他們兩都沒說法呢,這幾個老家夥就一直就想給他家老爺塞人。


    就算他家老爺願意納妾,可京城那些哥兒不能納?他們送來的連做做侍從仆役都勉強,更別說妾了,通房都不可能!


    那些長老心裏就算怒不可恥,但如今都是他們求著別人,不得不低頭。


    早知道過繼在他們那,如今也能拿捏一二,哪像現在這麽被動?


    大長老樂嗬嗬的笑了兩聲“我們並非這個意思,隻是這麽久都沒瞧見你們家老爺和夫人,想見見。”


    老管家心裏涼笑,他們老爺豈是你們要見就能見到的?不過臉上還堆著笑“老爺公務繁忙實在是無法顧忌到各位,讓我等照顧好各位,前兒幾天京城東區幾位也是逛過了,今兒要不要逛逛西區?那可有不少有趣的東西。”


    京城的確繁華,讓他們大開眼界,所以前幾天玩脫了,如今回神發現不對勁才大怒,說穿了也有點惱羞成怒的意思。


    “我們也留了一段時日,想離開前拜見下兩位,還請勞煩管家為我們傳達下意識。”二長老到底是有幾分腦子。


    老管家自然應下,代為傳達。


    閻騰逸聽了點點頭“再晾他們幾天,這事兒不用和夫人說了。”


    “是。”管家恭恭敬敬的退下。


    然而,另一頭幾個長老和兩個老阿姆沉著臉聚在一起“如今閻騰逸位高權重我們的確不能得罪,但他那個夫人居然也沒把我們放在眼裏!你們找機會去試探試探,看看是不是真病了,怎麽這麽久都沒病死!”


    兩個老阿姆應下,轉頭便問內院的管事,想要去拜見拜見。


    但內院管事比外院的更油滑,東西是半點不收,也看不上眼“我家夫人那是你們能見的?”說話毫不客氣,還冷笑聲“夫人讓我們好好照顧幾位,你們就玩的開心吃的開心便好,別瞎想那些不該想的。”


    說的兩位老阿姆臉色漲紅,大怒“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是什麽意思?不就是讓你們玩的好點?”內院的管家瞥了他們一眼,又對兩個下人招了招手“今後老家來的你們給照顧好,要什麽就給什麽,別讓人找到我這了,小心你們的皮!”


    老阿姆哪會聽不出這管家都不願見自己,也不待見他們,更別提上麵人的態度!這還不是那個什麽夫人的意思?否則下人哪敢?


    心裏氣的渾身發抖,心想果然是個沒規沒據的,小家子氣!他們來京城也有段日子了,見了不少“大家”的夫人,可都氣派著呢,沒他這德行!


    既然山不來,他們就去找山!


    閻騰逸每天還是回府的,不過時間稍微晚點,或者是回來了也不告訴他們,畢竟來做客的可沒資格知道這麽多主人家的事兒。


    然而那老阿姆就偷偷瞧著別的院子的動靜,閻騰逸回來總會有點動靜,就算晚上沐浴更衣,端飯端菜也會有下人來來回回走動。


    他便抓緊這機會,拽了個和他親近的哥兒湊上去,可剛到院子就被人攔下,那老阿姆遠遠的瞧見了寧子涵和閻騰逸端坐著用餐,心裏冷笑,果然是在裝病!明兒就告訴長老,讓他休了這沒規矩不懂孝順哥兒!


    “趕出去吧。”寧子涵揮揮手,連人都不許他們進“告訴他們再這麽沒規矩,就給我滾回去。”


    內院的管家說話也算是婉轉,可讓老阿姆臉色難看,第二天告訴長老,這三個長老果然大怒,叫來外院的管家指著鼻子就罵“怎麽我們登門拜訪這麽久,你家主子就不願見?我們可是他宗家的!那個夫人什麽意思?連見都不見?什麽破規矩!果然是小門小戶出來的,丟人現眼!去吧閻騰逸叫來,這哥兒是不能留了!”


    老管家聽著也沒往日的好臉色,反而冷著了“幾位是來做客的,這麽指著鼻子罵主人真妥當?我家夫人伺候的各位舒舒服服,瞧瞧你們穿的,吃的,哪一樣不是我家夫人安排的?現在反而來罵我家夫人,我家夫人也是心善,否則你們這種鄉下來打秋風的,早就轟出去了!還帶了四個不安分的哥兒,還真長臉了,這種哥兒連進閻府做下人的資格都沒呢,還真一個個當主子了。”


    的確,這四個小哥兒一來京城就被繁華迷昏了眼,更何況閻府的氣派,這幾天吃的用的穿的又是極好,聽說閻大人更是年輕有為,這如何讓他們能不動心思?


    自認為年輕能生,一定能得到寵愛,把這哥兒擠下堂。


    老管家的話頓時把他們噎得半死,怒拍桌子“我不與你們這些下人胡謅!去把閻騰逸找來!”


    “老爺可是三品大人,更是皇上的近臣,日理萬機,可不是誰都能見,不過我也會代為通報一聲,什麽時候老爺有空自然會見給位。”說著就把他們晾在一旁。


    這一晾著,就是好幾天,閻騰逸才似百忙之中抽出空來見人。


    “幾位?有事?”閻騰逸抿了口茶,看著這三個長老,還有四個小哥兒和兩個老阿姆“聽說要走了?本官自然會派人護送。”


    二長老如今也不願與他周旋“你那夫人躲在後院不願見我們,這般無禮你也不願管管?如何委你在京城立足?”


    閻騰逸笑著連連擺手“若我無法立足怕是我這個爺兒無能,和我哥兒有什麽關係?別把自己的錯推脫在自己的夫人身上。”


    “便是如此,可這哥兒是小門小戶出生,怕是不善管理閻府,更何況至今為你生育子嗣。”說著看向自己身邊幾個哥兒“這幾個是我們帶來的,你收下吧。就算你瞧不上眼,但到底能給你繁衍子嗣。”


    與閻騰逸頓時冷下臉“既然是幾位宗家的好意,那我便收下。”在場幾人剛露出喜色,便聽他繼續道“管家收了他們的賣身契,明兒就送菜市口賣了,這種仆役我們閻家還用不著。”


    頓時那幾個哥兒嚇得臉色蒼白,長老也大怒,拍桌而起“你是是何意?!別忘了自己還是我閻家的人!”


    “無需操心,皇上已經特許我開宗立戶了,”說著冷哼聲“本看在過去還是親戚麵上招待一二,到是把你們的心養大了!管家送客,今後這種人無需再接待。”


    “是!”就等著這一天呢,老管家麻溜的起身“各位,請吧。”


    長老們氣的渾身發抖“你們!你們簡直無法無天!閻騰逸你總有一天會後悔的!”


    閻騰逸對身後的叫罵根本沒放在心上,到是老管家招招手命人捂住他們的嘴,又有下人替他們收拾好東西,一個個塞上馬車,有人親自駕車送出城,那幹淨利索的,不過半個時辰的功夫,閻府又恢複清淨。


    寧子涵對這事兒根本沒放在心上,閻騰逸不在意,他的委托者厭惡閻家的所有人,包括宗家。若不是要顧全如今閻騰逸的名聲,他們連招待都不願。


    反正就晾在一旁,好吃好喝的趙帶著,他們家也不缺這點銀子和功夫,但人是見都不見,等這些人最後憋不住自己跳出來時,直接掃出門就成了。


    京城那些大戶人家一個個早就打聽過皇上的近臣到底是什麽背景,被父親不喜,被家族欺負,最後幾乎是被掃地出門的,若不是外家出手相助,怕是當年能更慘。


    所以如今對閻家這不好不壞別人也說不上什麽口舌,但若閻家的人還得寸進尺,那就不一樣了。


    第二天吳生鴻留了閻騰逸“人都趕走了?”


    “哼,不太平的東西。”閻騰逸也不介意對方詢問“南邊貪汙*太厲害,需要查清楚後連根拔起,我打算親自去,皇上許不?”


    “許許許!”閻騰逸說的地方可是離他老家不遠呢,感情是想假公濟私給過去家裏人添添堵?


    得讓人看著點,然後...一天一封信的給他傳消息,讓他看個熱鬧。


    閻騰逸沒好氣的看了眼當今天子,嘴角含笑“可不許看我熱鬧。”


    “朕哪會?”不看呢~吳生鴻與閻騰逸戰場上打出來的情誼,自然深厚,再加上閻騰逸知道如何拿捏這個分寸,再加上自己沒有子嗣自然會讓天子安心。


    回府後閻騰逸命人收拾東西,寧子涵看了看這幾日畫的畫,在整理“去完成最後的任務了?”


    “恩,連同你的。”說著親了親他的臉頰“這幾幅比較好,其他的替你賣了。”


    “也好,這幅送給宮裏的吧。”說著抽出一副錦繡山河的遞給他。


    他的小家夥一直很擅長畫,這次任務寧子涵是哥兒,也不想做什麽,便拿起畫筆繼續畫畫寫寫,到是有不少畫收到來他府上做客的人讚歎。


    就算是任務世界閻騰逸也不願寧子涵居於一地,被人說配不上他,便幹脆讓寧子涵賣畫,剛開始是用筆名,一直到他的畫在京城站穩腳跟,被人讚歎後,才透露幕後的畫家到底是誰。


    這自然挺驚人的,當初自以為閻騰逸不願拋棄與他一路走來的伴侶,如今看來怕是也被對方身上的才華說吸引,倍感珍惜。


    葉家村附近的小鎮離閻騰逸要去調查的城市還挺近,離閻家也挺近。


    任務做到現在,該揮發的都揮發的差不多,委托者的怨氣應該也散盡,最後收尾一定要幹淨漂亮~


    “別太辛苦了,你如今的身體並不好。”又沒用道具改善,到底也是凡胎*,也會有病痛。


    寧子涵回身,看了眼他的愛人,淺淺一笑“恩,”依靠在對方懷裏“都聽你的...”


    查貪汙*的事兒,在閻騰逸眼裏還真不算什麽事兒。


    若普通人怕是還要深挖許久,閻騰逸有他的半身係統,自然不同,調查的清清楚楚一幹二淨,甚至賬本藏在哪兒都知道。


    不過過去周旋一二還是需要,更何況還是要走一趟葉家村和閻家不是?


    兩人商量了下“先去處理葉家村的事兒吧。”


    如今的寧子涵的任務反而比閻家更麻煩點,閻家隻要再恐嚇,讓他們嫉妒,悔恨就夠了,把閻騰逸扔到他們麵前溜達一圈就成,無需再多做其他。


    可葉家村的事,則需要寧子涵親自出馬...


    當年葉德勝和葉財安在官府裏挨了板子,心裏都覺得是認錯了人,葉安秋真的跑了,可若讓他們知道自己並沒認錯人呢?看著原本被他們踩在泥裏的人,如今高高在上,令他們恐懼,甚至能掌握他們的生死,這滋味...


    來查貪汙*案件的閻騰逸對別人送來的美人不為所動,而是轉天帶了自家夫人去寧家村看看,寧子涵也算是衣錦歸鄉。


    寧家村發展的比過去更好,人心幹淨,這點絲毫沒變。


    一個村的人能讀書的還是送去讀書,就是哥兒也有先生教導識字,做人,明事理。


    寧子涵離開也有近十年了,寧家村的村長也老了不少,不過臉上的皺紋多了笑意更多。


    他們村子發展的越發好,其他村的人瞧著眼紅,但屁用也沒有。


    村子裏也有學堂了,更有先生,還不隻是一個,有足足三個呢,兩個教導爺兒的,一個教導哥兒的。


    此外村子裏的人都要下田,知道生活不易,就算讀書人也要換上短衣下田,固然負責的地方不多,卻也決不可免去,半點沒把人養的嬌氣。


    這些年下來到是多了六七個秀才,兩個舉人呢,可是了不得!整個鎮子上的人都知道。


    時常把他們和葉家村的人比較,葉家村自從那之後越活越糟糕,而寧家村卻越發繁榮。


    寧子涵和他夫婿的到來讓寧家村的人都驚動了,甚至當天就開始殺雞宰羊,熱熱鬧鬧的擺起了流水席,寧家村的人知道他們的繁華是誰給的,更知道感謝誰。


    若不是寧子涵當年給的酒方,還給了那一百兩銀子,他們村子不會這麽富足。若非寧子涵的夫婿,如今都從二品的夫婿給他們村子找來先生,他們村子也不會有這麽多讀書人。


    日日給他們上高香的,可不再少數。


    知恩圖報的,總會讓人這麽喜歡。


    去過寧家村,打聽了葉家村後大概知道情況。


    寧家村的村長還和他聊著嗑呢“這事兒吧,還真是自己做出來的怨不得人。前兒他們葉家村還想把哥兒嫁到咱們村子裏的呢,誰敢要?”說著搖了搖頭“見不行就想給咱們村做妾也行,咱們村都說好的,立好規矩的,除非生不出娃,可以考慮納妾,否則無緣無故納妾就逐出去!最後那家人就想把他們家水靈靈的小哥兒嫁給咱們村一個死了哥兒的老頭,人家都五十多了,比他爺爺都老!這算什麽事兒啊,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說著似乎臉又有點紅“我在您麵前說這個怕是不不妥不妥,不汙了您的耳。”


    “沒事,繼續說,很久沒聽這些趣事兒了。”寧子涵揮手令人上點瓜果點心還有瓜子什麽的,好大一桌“若還有誰知道的你叫來一起說,在京城可沒趣了。”


    村長夫人笑出聲“你啊,就是不知道享福的。別人有多羨慕你,你知道不?”


    “這是爹爹和阿姆還有哥哥上天保佑我呢。”寧子涵淺笑。


    “是理!”喝了口茶又繼續說了下去。


    葉家村的人知道什麽來錢快後,就不願意再像過去那樣辛辛苦苦的勞作,自然也有人吃過苦頭後還是悔改的,但不少人的惡性便是好吃懶做。


    過去有人說,年紀輕的、意誌薄弱的人不能去賺錢來得快的,比如賭博,比如出賣自己,等等...


    葉家村過去風氣不錯,可換了村長後,對許多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為了自己收東西而偏袒別人,做事不公正,故而越發不得人心,還助長了村中那些不良風氣。


    寧子涵想了想“葉家村旁邊有幾個土地還算肥的小山坡,我想買下來給寧家村,可以種種桃花,釀些桃花酒,這的氣候也適合。”


    “這給我們村子?子涵啊你現在也是有錢有權有人了,可以自己買些人看著啊。”村長夫人不解。


    “離我太遠,顧全不了,更何況當年我便想要在這種下一片桃源了,村長夫人就當幫我一個忙吧。”寧子涵淺笑“桃花酒並不難釀,更何況村裏已經有了不少年的經驗了。”


    這倒是理,桃子還能賣錢呢。


    寧子涵又提點了一些生意,比如桃花開後必然有不少文人墨客前來,葉家村有好的,就讓他們幫忙,畢竟離得近,若沒好的,便讓他們從別的村請些人,左右也是能幫著一些窮苦人家找到生計。


    寧家村也有賺,村長夫人聽著心裏熱熱的,當年無意之舉幫了這個小哥兒,如今都過了這麽多年還想著他們,真是心善。


    寧家村這一趟走後也算是全了這身份的善意,而葉家村如今的風氣也是他推波助瀾下的,若有悔改的,這桃花林也是給了生計,若自甘墮落的,便死在葉家村裏吧。


    寧子涵的委托者到底也是心善的,他恨葉家村,可又不是恨的對方家破人亡,死無葬身之地,隻是希望對方過得不好,過的沒自己好就開心了。


    真正恨得隻有葉德勝一家,害死了他父親不說,還虐待了他一生。


    葉家村得到教訓後,寧子涵在想,該用什麽理由重新審理委托者父親的案子。


    “騰逸,我讓人假扮委托者如何?”寧子涵想了想覺得這法子最妥當“讓他告到我麵前,我再讓你帶我審理查清。”


    “去做吧。”閻騰逸笑眯眯的看著他熟練的處理拿捏任務的程度“任務做完後想去哪?”


    “打算辭官了?”寧子涵側著頭問道。


    “一直做下去也沒意思,不如我們遊山玩水?就帶上亞當他們。”閻騰逸如今絕大多數任務完成,待閻家處理後,便是屬於他們的人生了。


    “恩,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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