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宴之前的幾天，顏如玉就回來了。
不過顏如玉並沒有馬上見到顏瑾虞，她和丈夫鬱文將住處及其他都安排好，這才準備聯係顏瑾虞，讓她找個時間約一下殷家人在訂婚宴前見上一麵。
“我聯係虞兒，讓她和殷家約時間？”顏如玉坐在新家的客廳裏，和鬱文商量。
鬱文也坐在沙發上，“嗯。”
本來他們是要提前幾天來，後麵有點事耽擱了，才回來得晚了些。
好在也是在訂婚宴前趕回來，還能先單獨見殷家人一麵。
顏如玉拿出手機，心情複雜的準備給顏瑾虞打電話。
其實此時，不止她心情複雜，鬱文亦然。
不然兩人也不會午休時間剛過就坐在客廳裏相繼沉默。
時間倒退到半個小時前。
要約見殷家人，是顏如玉一開始就有的打算。
隻是她終歸不是顏瑾虞的父母，分量有些不夠，就給付雅和顏青玉都打去電話。
當然，在回國前，顏如玉也聯係過他們，但電話都沒能接通。
換而言之，就是沒聯係上。
回來兩天，顏如玉都沒再聯係他們。
剛才那一會兒，就是在準備約見殷家人前，碰碰運氣。
沒想到還真打通了。
先是打給付雅，付雅好久才接聽。
“大嫂。”顏如玉對兄嫂的印象不好，但既然打了這個電話，態度還算好的。
隻聽付雅開口第一句就是問：“小姑打電話過來有事嗎？”
態度不親昵也不疏離。
聽不出情緒。
很不像付雅。
“是有點事，虞兒和殷家二少要訂婚了，這事你知道吧？”
那邊靜默了好一會兒，才說：“……知道。”
“是這樣的，我現在回國了，就在帝都。我打算在他們訂婚宴前見一見殷家人，你和我哥有時間嗎？要不要一起？”問得還算給麵子。
那邊再次沉默，良久才出聲：“不了，小姑應該也知道我們斷絕關係了，她的事，我們不會再管。”
顏如玉還想再說什麽，那邊就說了句“小姑有時間回顏家來坐坐”就“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那速度，快得像顏如玉是什麽洪水猛獸一樣。
顏如玉氣得差點當場摔了手機。
還是鬱文安慰她，讓她再打給顏青玉看看，她才深吸口氣壓下怒意再次撥號。
她給顏青玉打，顏青玉直接不接。
過了一會兒，給她回了條短信。
【我就不去了，你多費心，我也沒那個臉。】
這才是顏如玉和鬱文相繼沉默的原因。
兩通電話，不管有沒有接通，以顏如玉的頭腦也能判斷出，付雅是不知道顏瑾虞和殷九燼即將訂婚這件事的，顏青玉最起碼還知道。
而且顏青玉的態度……
讓顏如玉同情，又覺得活該。
“別想那麽多，其實他們不來，反而是好的。”
鬱文拍拍她的肩膀安慰，“你也知道大哥和大嫂是什麽脾氣，之前虞兒回來，他們對她就……”
“如果這次和殷家人見麵，他們在場，還不知會鬧出什麽事來。”
“話是這麽說，可……再怎麽樣，他們也是虞兒的爸媽，虞兒訂婚，他們連親家都不見，不是讓人覺得虞兒沒有娘家倚仗嗎？本來殷家的地位就不是顏家能比的。”顏如玉一番歎息心疼。
“這不是還有我們在麽，雖然我們和殷家比起來什麽也不算，但如果殷家真對虞兒不好，也不是沒人為虞兒出麵，不是嗎？你如果覺得我們人太少，就等兩天再約，我將爸媽和家裏的兄弟姐妹都叫來。”
顏如玉睨他，“說什麽呢！”
倒是被他這半開玩笑式的話給逗笑了。
準備給顏瑾虞打電話。
門鈴就是在這時候響的。
疑惑對視，顏如玉問：“這個時候會有什麽人過來？難道是阿驍？也不對啊，今天又不是周末，他還在學校上課。”
“不知道，我去看看。”鬱文起身去開門。
一套四室一廳的公寓，不算大，卻已經足夠一家三口居住。
鬱文打開門，看到人，有些意外。
“您好，我叫殷宇涵，是燼兒的大哥，您就是虞兒的姑父吧？聽說你們喬遷，特地送來喬遷賀禮，順便拜訪一下您和虞兒的姑姑。”
溫和知禮，大家公子風範。
並不是他一個人來，除了他，還有兩人。
相繼表明身份打招呼，“我是燼兒的母親，冒昧登門，打擾了。”
“我是燼兒的大嫂秦蒹葭，打擾了。”
鬱文也算有些眼力，他沒見過殷家人，但門外的三人，周身氣度，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他會意外，是因這三人的長相氣度出眾，更是因為他沒想到殷家人會主動登門拜訪。
本來他們還準備讓虞兒約人，定個時間見麵。
退到一旁，“我就是虞兒的姑父，三位請進。”
這邊，顏如玉也聽到動靜站起身走過來，恰聽到閔晴嵐問：“需要換鞋嗎？”
“不用不用。”顏如玉忙上前。
心中驚疑於閔晴嵐的態度。
沒有頤指氣使，沒有趾高氣昂，還禮貌的問是否需要換鞋，絲毫沒有頂級世家夫人的架子。
“不知幾位會親自過來，失禮了，請這邊坐。”
鬱文接過殷宇涵遞過來的禮物放好，就去給他們泡茶。
看到秦蒹葭有身孕，單獨給她熱了杯牛奶。
見鬱文端過來的茶和牛奶，三人包括閔晴嵐在內，都微微詫異。
是個細心的人。
這種人做長輩，應也是對晚輩極好的。
三人有些為顏瑾虞欣慰。
尤其是秦蒹葭。
本來這裏，秦蒹葭和顏瑾虞的交情就最好，殷宇涵隻是長兄，深知殷九燼的能耐和脾性，也沒有給予弟妹過多的關注，至於閔晴嵐，她始終沒忘記自己曾經是怎麽對顏瑾虞的，也沒有對顏瑾虞的長輩挑剔的底氣。
“謝謝姑父。”秦蒹葭這一聲，是跟著顏瑾虞喊的。
“我們從燼兒那裏得知你們已經回國，這才詢問了虞兒你們的地址，貿然登門，希望沒打擾到你們。”
秦蒹葭說話時，顏如玉打量的目光就落在她身上。
殷家長媳，果然很有世家長媳大家閨秀的風範。
她也算看出來了，這三人，是秦蒹葭主事。
至於為什麽是秦蒹葭主事，顏如玉就不關心了。
殷家人能為了虞兒親自登門拜訪他們，就說明他們對虞兒還不錯。
總算有些放心。
“殷大少夫人說的哪裏話，本該是我們登門拜訪，無奈這兩天搬家，需要處理的事情太多，想著等忙完再……是我們顏家失禮了。”
端的是“顏家人”的身份。
就是以顏瑾虞娘家人的身份麵對他們。
“不存在什麽失不失禮的，以後就是一家人了，誰登門拜訪誰，都一樣。”
“我已經給虞兒和燼兒打過電話，他們很快就會過來。”秦蒹葭補充這句，是為了讓兩人放鬆。
果然，她這麽一說，兩人就一副鬆了口氣的樣子。
“他們也要過來嗎？那我打個電話去學校，讓虞兒的表弟也回來，正好可以一起吃頓飯。”
顏如玉鬆口氣是真，有點意外也是真。
她沒想到殷九燼和顏瑾虞也會過來。
“這個我已經和虞兒提過，她說會順道過去接表弟。”
秦蒹葭得體微笑，“其實餐廳我們也訂好了，我祖父和其他人都先過去，我們是來送喬遷禮是來拜訪更是來接你們去一起吃飯的。”
顏如玉和鬱文：“……”
這個更沒有想到，殷家人如此周到，更顯得他們對虞兒的看重。
這很好。
“哦，我聽虞兒說，她妹妹雲兒也請了假，正在來帝都的飛機上，與雲兒同行的，還有封家的兩位長輩和虞兒的一位表哥，大家正好可以一起吃頓飯。”
顏如玉一默。
難怪她打雲兒的電話打不通，原來是在飛機上。
“他們竟也過來了？大概多久能到？”
“具體時間不清楚，不過虞兒說，航班不延誤的話，應該還有兩個小時左右，能趕得上吃飯。”
顏如玉聽著，心裏是高興的，為殷家人的處處考慮周到而高興，竟連殷家老爺子都在等著他們一起吃飯；她又是慚愧的，慚愧的是，她分明想著來給虞兒撐腰，卻什麽都讓殷家人先考慮到了，隻等著坐下吃飯。
這還不算，關鍵她連雲兒和封家人要過來都不知道。
委實慚愧。
這麽想，顏如玉還真就這麽說了，“你們處處考慮周到安排周到，身為虞兒的姑姑姑父，我們委實慚愧。”
“姑姑說的哪裏話，都快是一家人了，這點小事，誰做不一樣？殷家在帝都，對帝都總歸是要熟悉些，由殷家來安排兩家見麵的事，理所應當。”
顏如玉看著秦蒹葭，心中讚賞。
不愧是頂級世家長媳，就是會說話做事。
看著也是個好相與的，以後虞兒嫁進殷家，應該不會有妯娌糾紛。
與此同時，顏瑾虞沒和殷九燼一起。
殷九燼在公司，準備直接從公司過去，顏瑾虞自己開車去帝都一中接鬱驍。
但她去學校，並沒有看到鬱驍的人。
“老師，您說，鬱驍中午就請假出去了？說是家裏有事？”鬱驍班主任的辦公室，顏瑾虞脫下墨鏡，麵上帶著和善的淺笑，卻給坐在辦公桌後的三十幾歲男老師一種莫名的壓迫感。
額間竟不自覺多了幾滴冷汗。
“是、是的。”
“你們學校的孩子在上課期間請假，身為老師，身為班主任，都不需要先打電話和學生家長確認真假嗎？”
班主任微微慚愧，“一般有學生請假，老師會打電話聯係家長的情況很少，帝都一中，其實很多學生都是大家族子弟，小小年紀就能獨當一麵，鬱驍同學又是個懂事的孩子，還是校長親自打過招呼的學生，我就……”
顏瑾虞懂了。
“下次再有這樣的事，希望老師能主動聯係鬱驍的家長。”語氣不算重，班主任卻莫名的心驚。
“會、會的。”
“我先走，如果鬱驍回學校，希望老師能給我打個電話，他的聯係人電話裏，188開頭的那個號碼是我的，我是他表姐。”
“好好好，會的……”
顏瑾虞轉身走出辦公室，就立刻給鬱驍打電話。
關機。
隨即聯係顏如玉，並沒有先問鬱驍有沒有回去，而是問殷家人有沒有過去。
顏如玉如實說。
顏瑾虞就說她來接鬱驍，顏如玉問她有沒有接到，還說如果不方便去接，她可以讓鬱文去接。
顏瑾虞就知道了，鬱驍並沒有回去。
駛車除了帝都一中，給席鳳玲打電話。
好看的麵容上，一雙眸子微眯，“魅魅，幫我查個人的行蹤，就現在。”
不過顏如玉並沒有馬上見到顏瑾虞，她和丈夫鬱文將住處及其他都安排好，這才準備聯係顏瑾虞，讓她找個時間約一下殷家人在訂婚宴前見上一麵。
“我聯係虞兒，讓她和殷家約時間？”顏如玉坐在新家的客廳裏，和鬱文商量。
鬱文也坐在沙發上，“嗯。”
本來他們是要提前幾天來，後麵有點事耽擱了，才回來得晚了些。
好在也是在訂婚宴前趕回來，還能先單獨見殷家人一麵。
顏如玉拿出手機，心情複雜的準備給顏瑾虞打電話。
其實此時，不止她心情複雜，鬱文亦然。
不然兩人也不會午休時間剛過就坐在客廳裏相繼沉默。
時間倒退到半個小時前。
要約見殷家人，是顏如玉一開始就有的打算。
隻是她終歸不是顏瑾虞的父母，分量有些不夠，就給付雅和顏青玉都打去電話。
當然，在回國前，顏如玉也聯係過他們，但電話都沒能接通。
換而言之，就是沒聯係上。
回來兩天，顏如玉都沒再聯係他們。
剛才那一會兒，就是在準備約見殷家人前，碰碰運氣。
沒想到還真打通了。
先是打給付雅，付雅好久才接聽。
“大嫂。”顏如玉對兄嫂的印象不好，但既然打了這個電話，態度還算好的。
隻聽付雅開口第一句就是問：“小姑打電話過來有事嗎？”
態度不親昵也不疏離。
聽不出情緒。
很不像付雅。
“是有點事，虞兒和殷家二少要訂婚了，這事你知道吧？”
那邊靜默了好一會兒，才說：“……知道。”
“是這樣的，我現在回國了，就在帝都。我打算在他們訂婚宴前見一見殷家人，你和我哥有時間嗎？要不要一起？”問得還算給麵子。
那邊再次沉默，良久才出聲：“不了，小姑應該也知道我們斷絕關係了，她的事，我們不會再管。”
顏如玉還想再說什麽，那邊就說了句“小姑有時間回顏家來坐坐”就“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那速度，快得像顏如玉是什麽洪水猛獸一樣。
顏如玉氣得差點當場摔了手機。
還是鬱文安慰她，讓她再打給顏青玉看看，她才深吸口氣壓下怒意再次撥號。
她給顏青玉打，顏青玉直接不接。
過了一會兒，給她回了條短信。
【我就不去了，你多費心，我也沒那個臉。】
這才是顏如玉和鬱文相繼沉默的原因。
兩通電話，不管有沒有接通，以顏如玉的頭腦也能判斷出，付雅是不知道顏瑾虞和殷九燼即將訂婚這件事的，顏青玉最起碼還知道。
而且顏青玉的態度……
讓顏如玉同情，又覺得活該。
“別想那麽多，其實他們不來，反而是好的。”
鬱文拍拍她的肩膀安慰，“你也知道大哥和大嫂是什麽脾氣，之前虞兒回來，他們對她就……”
“如果這次和殷家人見麵，他們在場，還不知會鬧出什麽事來。”
“話是這麽說，可……再怎麽樣，他們也是虞兒的爸媽，虞兒訂婚，他們連親家都不見，不是讓人覺得虞兒沒有娘家倚仗嗎？本來殷家的地位就不是顏家能比的。”顏如玉一番歎息心疼。
“這不是還有我們在麽，雖然我們和殷家比起來什麽也不算，但如果殷家真對虞兒不好，也不是沒人為虞兒出麵，不是嗎？你如果覺得我們人太少，就等兩天再約，我將爸媽和家裏的兄弟姐妹都叫來。”
顏如玉睨他，“說什麽呢！”
倒是被他這半開玩笑式的話給逗笑了。
準備給顏瑾虞打電話。
門鈴就是在這時候響的。
疑惑對視，顏如玉問：“這個時候會有什麽人過來？難道是阿驍？也不對啊，今天又不是周末，他還在學校上課。”
“不知道，我去看看。”鬱文起身去開門。
一套四室一廳的公寓，不算大，卻已經足夠一家三口居住。
鬱文打開門，看到人，有些意外。
“您好，我叫殷宇涵，是燼兒的大哥，您就是虞兒的姑父吧？聽說你們喬遷，特地送來喬遷賀禮，順便拜訪一下您和虞兒的姑姑。”
溫和知禮，大家公子風範。
並不是他一個人來，除了他，還有兩人。
相繼表明身份打招呼，“我是燼兒的母親，冒昧登門，打擾了。”
“我是燼兒的大嫂秦蒹葭，打擾了。”
鬱文也算有些眼力，他沒見過殷家人，但門外的三人，周身氣度，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他會意外，是因這三人的長相氣度出眾，更是因為他沒想到殷家人會主動登門拜訪。
本來他們還準備讓虞兒約人，定個時間見麵。
退到一旁，“我就是虞兒的姑父，三位請進。”
這邊，顏如玉也聽到動靜站起身走過來，恰聽到閔晴嵐問：“需要換鞋嗎？”
“不用不用。”顏如玉忙上前。
心中驚疑於閔晴嵐的態度。
沒有頤指氣使，沒有趾高氣昂，還禮貌的問是否需要換鞋，絲毫沒有頂級世家夫人的架子。
“不知幾位會親自過來，失禮了，請這邊坐。”
鬱文接過殷宇涵遞過來的禮物放好，就去給他們泡茶。
看到秦蒹葭有身孕，單獨給她熱了杯牛奶。
見鬱文端過來的茶和牛奶，三人包括閔晴嵐在內，都微微詫異。
是個細心的人。
這種人做長輩，應也是對晚輩極好的。
三人有些為顏瑾虞欣慰。
尤其是秦蒹葭。
本來這裏，秦蒹葭和顏瑾虞的交情就最好，殷宇涵隻是長兄，深知殷九燼的能耐和脾性，也沒有給予弟妹過多的關注，至於閔晴嵐，她始終沒忘記自己曾經是怎麽對顏瑾虞的，也沒有對顏瑾虞的長輩挑剔的底氣。
“謝謝姑父。”秦蒹葭這一聲，是跟著顏瑾虞喊的。
“我們從燼兒那裏得知你們已經回國，這才詢問了虞兒你們的地址，貿然登門，希望沒打擾到你們。”
秦蒹葭說話時，顏如玉打量的目光就落在她身上。
殷家長媳，果然很有世家長媳大家閨秀的風範。
她也算看出來了，這三人，是秦蒹葭主事。
至於為什麽是秦蒹葭主事，顏如玉就不關心了。
殷家人能為了虞兒親自登門拜訪他們，就說明他們對虞兒還不錯。
總算有些放心。
“殷大少夫人說的哪裏話，本該是我們登門拜訪，無奈這兩天搬家，需要處理的事情太多，想著等忙完再……是我們顏家失禮了。”
端的是“顏家人”的身份。
就是以顏瑾虞娘家人的身份麵對他們。
“不存在什麽失不失禮的，以後就是一家人了，誰登門拜訪誰，都一樣。”
“我已經給虞兒和燼兒打過電話，他們很快就會過來。”秦蒹葭補充這句，是為了讓兩人放鬆。
果然，她這麽一說，兩人就一副鬆了口氣的樣子。
“他們也要過來嗎？那我打個電話去學校，讓虞兒的表弟也回來，正好可以一起吃頓飯。”
顏如玉鬆口氣是真，有點意外也是真。
她沒想到殷九燼和顏瑾虞也會過來。
“這個我已經和虞兒提過，她說會順道過去接表弟。”
秦蒹葭得體微笑，“其實餐廳我們也訂好了，我祖父和其他人都先過去，我們是來送喬遷禮是來拜訪更是來接你們去一起吃飯的。”
顏如玉和鬱文：“……”
這個更沒有想到，殷家人如此周到，更顯得他們對虞兒的看重。
這很好。
“哦，我聽虞兒說，她妹妹雲兒也請了假，正在來帝都的飛機上，與雲兒同行的，還有封家的兩位長輩和虞兒的一位表哥，大家正好可以一起吃頓飯。”
顏如玉一默。
難怪她打雲兒的電話打不通，原來是在飛機上。
“他們竟也過來了？大概多久能到？”
“具體時間不清楚，不過虞兒說，航班不延誤的話，應該還有兩個小時左右，能趕得上吃飯。”
顏如玉聽著，心裏是高興的，為殷家人的處處考慮周到而高興，竟連殷家老爺子都在等著他們一起吃飯；她又是慚愧的，慚愧的是，她分明想著來給虞兒撐腰，卻什麽都讓殷家人先考慮到了，隻等著坐下吃飯。
這還不算，關鍵她連雲兒和封家人要過來都不知道。
委實慚愧。
這麽想，顏如玉還真就這麽說了，“你們處處考慮周到安排周到，身為虞兒的姑姑姑父，我們委實慚愧。”
“姑姑說的哪裏話，都快是一家人了，這點小事，誰做不一樣？殷家在帝都，對帝都總歸是要熟悉些，由殷家來安排兩家見麵的事，理所應當。”
顏如玉看著秦蒹葭，心中讚賞。
不愧是頂級世家長媳，就是會說話做事。
看著也是個好相與的，以後虞兒嫁進殷家，應該不會有妯娌糾紛。
與此同時，顏瑾虞沒和殷九燼一起。
殷九燼在公司，準備直接從公司過去，顏瑾虞自己開車去帝都一中接鬱驍。
但她去學校，並沒有看到鬱驍的人。
“老師，您說，鬱驍中午就請假出去了？說是家裏有事？”鬱驍班主任的辦公室，顏瑾虞脫下墨鏡，麵上帶著和善的淺笑，卻給坐在辦公桌後的三十幾歲男老師一種莫名的壓迫感。
額間竟不自覺多了幾滴冷汗。
“是、是的。”
“你們學校的孩子在上課期間請假，身為老師，身為班主任，都不需要先打電話和學生家長確認真假嗎？”
班主任微微慚愧，“一般有學生請假，老師會打電話聯係家長的情況很少，帝都一中，其實很多學生都是大家族子弟，小小年紀就能獨當一麵，鬱驍同學又是個懂事的孩子，還是校長親自打過招呼的學生，我就……”
顏瑾虞懂了。
“下次再有這樣的事，希望老師能主動聯係鬱驍的家長。”語氣不算重，班主任卻莫名的心驚。
“會、會的。”
“我先走，如果鬱驍回學校，希望老師能給我打個電話，他的聯係人電話裏，188開頭的那個號碼是我的，我是他表姐。”
“好好好，會的……”
顏瑾虞轉身走出辦公室，就立刻給鬱驍打電話。
關機。
隨即聯係顏如玉，並沒有先問鬱驍有沒有回去，而是問殷家人有沒有過去。
顏如玉如實說。
顏瑾虞就說她來接鬱驍，顏如玉問她有沒有接到，還說如果不方便去接，她可以讓鬱文去接。
顏瑾虞就知道了，鬱驍並沒有回去。
駛車除了帝都一中，給席鳳玲打電話。
好看的麵容上，一雙眸子微眯，“魅魅，幫我查個人的行蹤，就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