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鬱驍，我姑姑的兒子，之前在北城你應該見過。”
見是見過，但殷九燼其實沒什麽印象。
不過他對顏如玉一家也不陌生，知道顏如玉一家三口要回國，並給顏瑾虞打過電話，殷九燼就讓人仔細查過他們。
小姑娘的事，他一般不會多查，就像之前那個和小姑娘淵源頗深的黑曜，他吃那麽多次醋，都沒想過去查黑曜和他的小姑娘過往有著怎樣的交集。
但顏家人，例外。
終究是小姑娘的家人，難保他們對小姑娘的態度不會對小姑娘造成影響。
就像他，殷家人對他來說也是不同的。
所以顏家人，他得查過後才能放心。
小姑娘也未必不知道他在查，不過她沒有點破，他也就沒說。
反正也不是什麽大事。
好在顏如玉一家對小姑娘與小姑娘的那對父母對她是不同的，不然他說什麽都不會讓顏如玉一家順利回國。
點頭，“嗯，見過。”
對鬱驍說：“喊姐夫。”
鬱驍：“……”有點懵。
是他聽錯了？
見殷九燼看著他不再說話，好像眉頭還微微皺了一下，鬱驍嚇得一個激靈，忙試探出聲：“姐、姐夫？”
殷九燼滿意的點頭，“嗯。”
“坐吧，你既是小虞兒的表弟，就當這裏是自己家，不必拘謹。”
鬱驍：“……好、好的。”
殷九燼就沒再管他，抬手揉揉顏瑾虞的長發，“我上樓換套衣服，等我一起吃晚飯。”
“嗯，去吧，你要換的衣服我幫你放床上了。”
殷九燼終是沒忍住，親了一下她的額頭，“真賢惠。”
顏瑾虞沒跟著殷九燼一起去公司，或是她放學回來，殷九燼沒去接她，她先一個人回來的時候，都會將殷九燼當天下班回來要換的居家服找出來放在床上。
顏瑾虞也不謙虛，“那是當然，你有我這樣的未婚妻，賺到了。”
殷九燼失笑，“確實賺到了，不過我不喜歡這個‘未’字。”
顏瑾虞聽懂了，睨他一眼。
“未”字去掉，不就是他真正的妻子？
雖然她是無所謂，畢竟是認定了要過一輩子的人，他們現在的相處模式也和夫妻差不多。
但她還是沒有附和他的話。
以她對殷九燼的了解，她如果附和了，他怕是會做出讓她改年齡直接領證的事。
這種事殷九燼是完全做得出來的，也完全有能力做到。
殷九燼上樓，顏瑾虞才朝沙發走去，看著愣愣站著的鬱驍，“坐吧，站著做什麽？”
鬱驍機械的坐下。
好一會兒才緩緩回過神，“大表姐……”
“什麽？”
遲疑道：“九爺……姐夫對你好嗎？”
問完也不等顏瑾虞回答，就顧自道：“哦，是我傻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姐夫對你很好。”
“這挺好的，挺好的……”
“鬱驍。”顏瑾虞突然喊他全名。
鬱驍一怔，一秒坐直身子，“大表姐！”
顏瑾虞看著他，說：“我比你大三歲，我是你表姐。”
“？”鬱驍沒聽懂她要說什麽。
顏瑾虞繼續道：“我是你表姐，我的事情，我會處理好，你不用費心，你現在的職責是好好學習。”
原來是說這個……
“我沒有費心，就是好奇的問一問。”
“大表姐，聽我媽說，你和殷家其他人都見過了，他們好相處嗎？”說完就忙補充：“我就是隨口一問，大表姐要是不想回答，就當我沒問過。”
“殷家人都很好相處。”微微一頓，“不用擔心。”
就算不好相處，也不能對她怎麽樣。
這話顏瑾虞沒說。
聽她這麽說，鬱驍就放心多了。
不再多問，心裏卻是高興的。
他問這些，大表姐都好好回答他了，還讓他不用擔心，是不是說，他和大表姐的感情又更進一步了？
鬱驍並沒有高興多久。
殷九燼下樓，他就又緊張起來。
但想著他是顏瑾虞的娘家人，倒是沒在麵上露怯，盡量控製住心底的緊張，讓自己看起來自然些。
他不知道的是，就他那點道行，完全不夠殷九燼和顏瑾虞看。
早就看透了他。
隻是沒拆穿罷了。
吃飯的時候，鬱驍再次見識到了殷九燼對顏瑾虞的寵。
顏瑾虞碗裏的菜幾乎都是殷九燼夾的。
夾魚的時候，還幫她把魚刺都挑幹淨了；吃蝦的時候，親自動手幫她把蝦剝了……
而顏瑾虞，也會在吃飯的間隙給殷九燼夾菜。
兩人之間的氣氛，是旁人完全插不進去的溫馨。
鬱驍徹底放下心。
匆匆吃完飯，離開。
不再當電燈泡。
*
翌日。
顏瑾虞沒去上課，親自陪同鬱驍去帝都一中辦理入學手續。
殷九燼本是要跟著，顏瑾虞沒讓。
一則，殷九燼公司有事情等著他去忙；二則，太高調了。
就殷九燼那長相那氣場，跟著去學校，鬱驍得立刻出名。
當然，顏瑾虞去，效果也不會差。
所以顏瑾虞特地收斂了氣息，還戴了一副遮住大半張臉的墨鏡，倒是沒那麽顯眼了。
鬱驍走在顏瑾虞身側，有點驚疑。
怎麽大表姐戴上一副墨鏡，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換了他這種不會主動關注陌生人的，在不認識她之前，看到這樣的她，根本不會多看。
就算看到，也隻是一眼就掠過，不過太過留意。
這並非是說大表姐戴了墨鏡就不漂亮了，而是她整個人走在人群中，就會莫名給人一種低調不顯眼的感覺，而他又不是那種見著美女就盯著不放的人，麵對這樣的大表姐，自然就不會多留意。
很奇怪。
他怎麽有種大表姐能將氣息……或者說，將自身氣質完全收住的感覺呢？
就是那種，隱藏身份方便行事的厲害人物才有的本事。
大表姐又不是什麽經過專業訓練的人，怎麽可能呢？
一定是他想多了。
殷九燼事前就打過招呼，入學手續很順利。
“辦好了，我先帶鬱驍同學去班級。”
“勞煩主任。”顏瑾虞取下墨鏡。
看清顏瑾虞的長相，四十多歲的主任都愣了一下。
轉念想到這位鬱驍同學是誰打招呼要送過來的人，就沒敢多盯著顏瑾虞瞧。
“您客氣。”
顏瑾虞點了下頭，就對鬱驍說：“放學會有人來接你，在學校好好和同學相處，有什麽事就給我打電話。”
顏瑾虞沒讓鬱驍住校。
她清楚顏如玉也沒有讓鬱驍住校的打算，隻是鬱驍想著別太麻煩他們，才打算在顏如玉和鬱文回國之前住校，隻周末回去。
都答應了幫著照顧鬱驍，顏瑾虞又怎麽會允許他住校。
昨晚吃晚飯的時候，就和鬱驍表明了這事。
鬱驍本想堅持，顏瑾虞一個淡淡的眼神掃過去，他就莫名的沒敢再開口。
然後就是這樣了。
“好的，謝謝大表姐。”
見是見過，但殷九燼其實沒什麽印象。
不過他對顏如玉一家也不陌生，知道顏如玉一家三口要回國，並給顏瑾虞打過電話，殷九燼就讓人仔細查過他們。
小姑娘的事，他一般不會多查，就像之前那個和小姑娘淵源頗深的黑曜，他吃那麽多次醋，都沒想過去查黑曜和他的小姑娘過往有著怎樣的交集。
但顏家人，例外。
終究是小姑娘的家人，難保他們對小姑娘的態度不會對小姑娘造成影響。
就像他，殷家人對他來說也是不同的。
所以顏家人，他得查過後才能放心。
小姑娘也未必不知道他在查，不過她沒有點破，他也就沒說。
反正也不是什麽大事。
好在顏如玉一家對小姑娘與小姑娘的那對父母對她是不同的，不然他說什麽都不會讓顏如玉一家順利回國。
點頭，“嗯，見過。”
對鬱驍說：“喊姐夫。”
鬱驍：“……”有點懵。
是他聽錯了？
見殷九燼看著他不再說話，好像眉頭還微微皺了一下，鬱驍嚇得一個激靈，忙試探出聲：“姐、姐夫？”
殷九燼滿意的點頭，“嗯。”
“坐吧，你既是小虞兒的表弟，就當這裏是自己家，不必拘謹。”
鬱驍：“……好、好的。”
殷九燼就沒再管他，抬手揉揉顏瑾虞的長發，“我上樓換套衣服，等我一起吃晚飯。”
“嗯，去吧，你要換的衣服我幫你放床上了。”
殷九燼終是沒忍住，親了一下她的額頭，“真賢惠。”
顏瑾虞沒跟著殷九燼一起去公司，或是她放學回來，殷九燼沒去接她，她先一個人回來的時候，都會將殷九燼當天下班回來要換的居家服找出來放在床上。
顏瑾虞也不謙虛，“那是當然，你有我這樣的未婚妻，賺到了。”
殷九燼失笑，“確實賺到了，不過我不喜歡這個‘未’字。”
顏瑾虞聽懂了，睨他一眼。
“未”字去掉，不就是他真正的妻子？
雖然她是無所謂，畢竟是認定了要過一輩子的人，他們現在的相處模式也和夫妻差不多。
但她還是沒有附和他的話。
以她對殷九燼的了解，她如果附和了，他怕是會做出讓她改年齡直接領證的事。
這種事殷九燼是完全做得出來的，也完全有能力做到。
殷九燼上樓，顏瑾虞才朝沙發走去，看著愣愣站著的鬱驍，“坐吧，站著做什麽？”
鬱驍機械的坐下。
好一會兒才緩緩回過神，“大表姐……”
“什麽？”
遲疑道：“九爺……姐夫對你好嗎？”
問完也不等顏瑾虞回答，就顧自道：“哦，是我傻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姐夫對你很好。”
“這挺好的，挺好的……”
“鬱驍。”顏瑾虞突然喊他全名。
鬱驍一怔，一秒坐直身子，“大表姐！”
顏瑾虞看著他，說：“我比你大三歲，我是你表姐。”
“？”鬱驍沒聽懂她要說什麽。
顏瑾虞繼續道：“我是你表姐，我的事情，我會處理好，你不用費心，你現在的職責是好好學習。”
原來是說這個……
“我沒有費心，就是好奇的問一問。”
“大表姐，聽我媽說，你和殷家其他人都見過了，他們好相處嗎？”說完就忙補充：“我就是隨口一問，大表姐要是不想回答，就當我沒問過。”
“殷家人都很好相處。”微微一頓，“不用擔心。”
就算不好相處，也不能對她怎麽樣。
這話顏瑾虞沒說。
聽她這麽說，鬱驍就放心多了。
不再多問，心裏卻是高興的。
他問這些，大表姐都好好回答他了，還讓他不用擔心，是不是說，他和大表姐的感情又更進一步了？
鬱驍並沒有高興多久。
殷九燼下樓，他就又緊張起來。
但想著他是顏瑾虞的娘家人，倒是沒在麵上露怯，盡量控製住心底的緊張，讓自己看起來自然些。
他不知道的是，就他那點道行，完全不夠殷九燼和顏瑾虞看。
早就看透了他。
隻是沒拆穿罷了。
吃飯的時候，鬱驍再次見識到了殷九燼對顏瑾虞的寵。
顏瑾虞碗裏的菜幾乎都是殷九燼夾的。
夾魚的時候，還幫她把魚刺都挑幹淨了；吃蝦的時候，親自動手幫她把蝦剝了……
而顏瑾虞，也會在吃飯的間隙給殷九燼夾菜。
兩人之間的氣氛，是旁人完全插不進去的溫馨。
鬱驍徹底放下心。
匆匆吃完飯，離開。
不再當電燈泡。
*
翌日。
顏瑾虞沒去上課，親自陪同鬱驍去帝都一中辦理入學手續。
殷九燼本是要跟著，顏瑾虞沒讓。
一則，殷九燼公司有事情等著他去忙；二則，太高調了。
就殷九燼那長相那氣場，跟著去學校，鬱驍得立刻出名。
當然，顏瑾虞去，效果也不會差。
所以顏瑾虞特地收斂了氣息，還戴了一副遮住大半張臉的墨鏡，倒是沒那麽顯眼了。
鬱驍走在顏瑾虞身側，有點驚疑。
怎麽大表姐戴上一副墨鏡，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換了他這種不會主動關注陌生人的，在不認識她之前，看到這樣的她，根本不會多看。
就算看到，也隻是一眼就掠過，不過太過留意。
這並非是說大表姐戴了墨鏡就不漂亮了，而是她整個人走在人群中，就會莫名給人一種低調不顯眼的感覺，而他又不是那種見著美女就盯著不放的人，麵對這樣的大表姐，自然就不會多留意。
很奇怪。
他怎麽有種大表姐能將氣息……或者說，將自身氣質完全收住的感覺呢？
就是那種，隱藏身份方便行事的厲害人物才有的本事。
大表姐又不是什麽經過專業訓練的人，怎麽可能呢？
一定是他想多了。
殷九燼事前就打過招呼，入學手續很順利。
“辦好了，我先帶鬱驍同學去班級。”
“勞煩主任。”顏瑾虞取下墨鏡。
看清顏瑾虞的長相，四十多歲的主任都愣了一下。
轉念想到這位鬱驍同學是誰打招呼要送過來的人，就沒敢多盯著顏瑾虞瞧。
“您客氣。”
顏瑾虞點了下頭，就對鬱驍說：“放學會有人來接你，在學校好好和同學相處，有什麽事就給我打電話。”
顏瑾虞沒讓鬱驍住校。
她清楚顏如玉也沒有讓鬱驍住校的打算，隻是鬱驍想著別太麻煩他們，才打算在顏如玉和鬱文回國之前住校，隻周末回去。
都答應了幫著照顧鬱驍，顏瑾虞又怎麽會允許他住校。
昨晚吃晚飯的時候，就和鬱驍表明了這事。
鬱驍本想堅持，顏瑾虞一個淡淡的眼神掃過去，他就莫名的沒敢再開口。
然後就是這樣了。
“好的，謝謝大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