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可惜我並不想見你,但你這棒槌把人家回家的通道給鎖了,逼得我硬著頭皮過來了。啊喂,別說得咱們好像失散多年的兄弟一樣


    看著對方一點也不意外的表情,寧小夏心中浮起了一個念頭。他不會一開始就知道她們會過來的吧?


    似是看穿寧夏的疑問,他輕笑一聲,沒頭沒尾地說道:“是也不是,又有什麽打緊的呢?最重要的是你來了。”


    他沒有說“你們”,而是說“你”,值的是誰可想而知。寧夏很有自知之明,心知郭霓是被捎帶的,她才是對方招呼的正主。當然,她是不可能享受什麽貴賓待遇的。


    這個秦城主難對付啊。自己前前後後搞了這麽多事,還殺了對方的親近的兄弟。這眼下瞅了她竟然還是一副冷靜淡定的樣子。當真是可怕得很。


    既然能忍耐心中的憎惡,作出一副這樣緩和的態度,想必是另有圖謀,所圖之事還不小。寧夏對眼前這位秦城主越發警戒起來。


    “你很聰明。”秦明十分感慨地看著那張稚嫩的臉。小小一個,不足他肩高的小丫頭竟然將這裏攪得天翻地覆。顛覆了他們靜如死水的生活。


    若是沒有佟那攤事,秦明也許會十分欣賞她。但沒有如果,當初佟魯莽出手才會發生意外被反殺,但對方也確是殺害了他最珍貴的家人。


    所以,他們注定不死不休。


    他這個做哥哥的必是要為弟弟複仇,讓對方付出血的代價。佟死去的時候有多痛苦,他定要她雙倍奉還。


    他發誓。


    “秦城主想說什麽不妨直說,沒必要繞圈子。我等到這來的目的,想必你也心知肚明,既是兩相知,也無謂糾纏。”


    寧夏皺了皺眉。對方做事吞吞吐吐的,不知所謂,弄得她也跟著一起摸不著頭腦。


    封鎖秘境的消息是他放出來的,一路上又是他給引來的。把她引來又不做正事,反而在絮絮叨叨半天,浪費時間。


    在寧夏看來,引她過來不就是想打架,想殺她報仇泄憤,哪來這麽多廢話。


    不知為何寧夏總感覺那條龍族會折返,拖時間的話不是辦法。待那龍族過來了,得,不用打了,她們可以洗洗睡了。


    所以對於秦明這種及其愚蠢的“寒暄”行為十分不滿。但又不能直接抄著武器上去打。


    這位秦城主至少得是築基中期的修為,瞅著還得往上。雖然沒有突破金丹,但也不是寧夏這個等級的菜鳥能夠對付的。


    麵對比自己修為要高的敵人,先動手本就是不明智的。人家修為比你高,你還一絲收斂都沒有胡亂蹦噠,這不是急著暴露自己的缺點嗎?


    而且寧夏所能依靠的從頭到尾都是那顆行火陣石跟保命的小黑箱。想用這些特殊的方法得抓準時機,觀察是必要的。


    所以寧小夏本就沒想著做先動手的那個。她想等對方出招,隻要對方不動,她基本也不會動。


    寧小夏是這樣想的,但也沒想過對方一上來就絮絮叨叨,廢話比嘛還多的情景。


    說難聽點,打打殺殺痛快點嘛。她贏了可以早點出境,輸了也可以早登極樂嘛。當然啦,寧小夏並不覺得自己會這麽被幹掉。


    不試試怎麽知道結果會怎麽樣,誰怕誰啊?


    “小姑娘性子也太急躁了吧。我都還沒說完呢。”秦明毫不在意寧夏的質疑,反倒問了一個不相關的問題:“不知那位椒圖道友可還好?”


    寧夏這心裏當即咯噔一下。李椒圖,哪日逃過來的活死人兄弟。可惡,秦明這家夥果然知道這件事,還故意放縱了。


    又或者鄭傑的情報從頭到尾都是秦明的意思,哪句是真?哪句是家?他們是不是信錯人了?簡直就不敢想象。


    寧夏咬唇,此時滿腦子都充斥著雜亂的思緒,一時間被擾了心神。


    “放心。我可沒做什麽。”秦明的確什麽都沒有做。


    他隻是放任了而已。


    若不是他有意讓鄭傑聽到,區區一個築基初期怎麽能避過他的耳目,不過是他故意讓對方聽著罷,就是想讓這隻小老鼠傳訊兒。


    至於鑰匙什麽的也都是他隨口胡說的,為的就是引寧夏過來。他就沒想過放過那殺了他弟弟的凶手,根本不可能讓她有機會出去。


    “那些故事可都是真的。可憐見的,這裏小小的島嶼竟害了這麽多人的性命。”秦明的臉微黯,不知道想了這麽多東西。


    嗬嗬,你也知道。寧夏都要被對方給氣笑了,可憐你還幫著外族殘害自己人?這後邊一句簡直就是假慈悲。


    這偽君子的話是聽不得一句的。


    “碰!”突如其來的聲音把寧夏給嚇了一跳。


    “師兄”郭霓顧不得剛才的教訓,欲要衝了過去。寧夏衣角都沒扯住,人就跑了幾步。


    該死的。小姐姐能不能省點心啊?剛剛那個掛落還沒吃夠嗎?竟然還敢過去。


    幸好她腦子仍保留著幾分清明,竟立馬反應過來,步子也不禁停了下來。顯是想起了剛剛險些被心心念念的師兄殺掉的經曆,停頓下來。


    見人及時停住了,寧夏神色一鬆。還有得救,連忙喊道:“快回來,韓越早已經被他控製了。你現在過去無異於羊入虎口,莫要衝動。待事了再與韓師兄說話。”


    寧夏說的是正理沒錯,也是最合適的處理方法。雖說無情了些,但對於被控製了的韓越,遠離他是最好的選擇。


    郭霓也明白。可明白是一回事,情感又是另一回事。叫她站在這裏,對師兄的痛苦視而不見,那她郭霓簡直就枉為人。


    可貿貿然跑過去,隻怕她也死得冤啊。


    她心中焦慮,擔憂跟憎惡交雜,最終化作一聲怒吼:“秦明,你到底對師兄做了什麽?”


    男人眉毛高挑,似是聽見什麽有趣的問題:“哦?”


    他漫不經心地甩了甩手,原先撲倒在地上的韓越竟像木偶一樣重重地摔倒,以頭搶地。隻把那幹瘦的頭顱撞出一個碗口大的創口,能夠清晰地看到裏頭的白骨,裸露出來。


    而凶手卻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愜意模樣,仿佛不曾做下這樣可怕的事情。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修仙別看戲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踏歌行人未停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踏歌行人未停並收藏修仙別看戲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