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藺玉衡的名字,陸淩一驚:“師伯,難道相當於結丹境的妖獸也可以上台比試?”


    “果然是你小子,我起初聽了根本就不相信,不過聽人描述的特征太像你了,如果他們和落英宗通了氣,立刻就可以查出是你啊,你怎麽這麽糊塗。”段海璋恨恨的說道。


    陸淩一撓頭:“師伯,其實那兩個妖獸和我有一段淵源,我豈能不管?”


    段海璋驚疑的問道:“這事你自己做的?”


    陸淩點點頭。


    “呼”段海璋長出一口氣,咂咂嘴,“怎麽做到的?藺洪老家夥可是元嬰境啊,身邊也有好幾個元嬰境啊。”段海璋試問自己絕對做不到。


    “師伯,我在前一段時間,閑的時候,學了一下放逐術,試了一試,還真管用,不過那些元嬰境當時他們又不在妖獸身邊,事情還挺順利的,還好虧我跑得快,他們才沒發現。”


    “那妖獸呢?”


    “被我放了啊。”


    “放心吧,師伯,他們又沒抓到我,口說無憑的,他要是說出是我偷的啊,誰都不會信的。”


    “即使這樣,你也要小心,以後不許再去偷了。”


    “師伯,你把我當什麽了,我幹嘛喜歡老偷人家的妖獸啊。”


    “哦,即使別人不信,我相信藺洪也不會輕易放過你的,所以盡量躲開他。”


    “是的,師伯放心。”


    “至於萬獸宗的修士如果比賽,規矩是隻能帶六階妖獸,六階妖獸差不多就是相當於煉氣九層到十層修為的修士,不過也有具有聖獸血統的妖獸,比較厲害,這個很難說。”


    “段宗主?你們在談些什麽呢?”兩人正在談話,瑤光突然問道。


    “沒,沒什麽,就是關於比試的細節,我和他說一下而已。”段海璋連忙回複瑤光的話。


    “沒說什麽才怪,那你當我們是聾子吧,我怎麽聽說那小子什麽偷了東西?”姬天恒那裏插嘴了,他也是隻聽到幾句而已。


    看來這修為高耳力倒是真的好使啊。


    “不是的,這孩子啊,手腳不規矩,我隻是警告他一下,沒偷,什麽也沒偷。”段海璋支支吾吾的說道。


    瑤光一聽立刻就知道怎麽回事了,不過也沒揭短,對段海璋說道:“陸小子要去比試,你得讓他登記,不然隨隨便便上台,是不允許的。”


    “哦,好的,這個我安排。”段海璋點點頭。


    “不用了,我讓我宗弟子帶他去就行了,黑妹,你帶他去吧,登記完事之後,就可以讓他直接去擂台那裏了。”


    “師父,還有我。”顧秋梅一聽沒自己的事,慌張開口道。


    “你呀,不用比試,師父也給你名額,比試可以不用參加的,就在這看著吧。”


    “哦,顧秋梅不情願的應到。


    黑妹就是和顧秋梅一起站著的黑臉女子。


    “是,師父。”黑妹應了一聲,將陸淩帶到登記處做了記錄,並領了玉牌。


    “小小年紀,煉氣十層修為,看來你很拽啊。”黑妹幫他辦完登記,冷冷的說道。


    “嘿嘿,我哪裏拽了?”陸淩心中納悶,我哪裏惹了這個妞了。


    “請你分清輩分好不好,我是你師姑,不是你師姐。”黑妹一瞪眼。


    “哦,對了,一時忘記了,師姑是吧。”


    黑妹一聲冷哼:“就你那點修為?還叫囂著去比試,小心別被人打殘了。”


    “哦。”陸淩被她說的沒話了,其實他也是因為一下子失去了宗門,一時氣盛,想在擂台上發發火,替自己師門找回麵子,這還被這小妞給瞧扁了。


    “那個,師姑你該不會也要參加比試吧。”


    “哼,師父不然我參加,隻讓白無霜師妹一個人,我也好氣惱啊。”黑妹邊說邊跺腳。


    “啊,原來是這樣啊。”陸淩心道:“這小妞看來把氣出在自己身上了。”


    擂台區隻能參賽者進入,其他觀看比試的都在看場,擂台區之外的區域以外都是看場。


    陸淩拿著玉牌進入了擂台區,五個擂台已經分別有人在比試了。


    比試還是以挑戰形式進行的。


    四號擂台上的比試吸引了他,陸淩走了過去。


    吸引他的是台上一個中等身材,不胖不瘦,顯得特別精明的男子,比陸淩大不了多少歲。


    他所使用的靈器是一把四米多長的長竿,杆頭係著一條金線,有三米長。


    如果冷眼一瞧,絕對會被誤認為是一把釣魚竿,隻是上邊沒有勾。


    而一把類似魚竿的靈器倒也不為奇。隻是這青年使用這個靈器的姿勢特別古怪。


    隻見他前腿弓後腿蹬,成半蹲狀態,右手壓住杆尾,置於後腰處,左手擎在杆的中間,擺動杆頭係著的金線進行攻擊。


    這是一種充分能發揮靈力輸出的一種方式,可以看出此人對於運用力道很有獨到之處。


    對手是一位施展土係術法的修士,手中用的是一對潑風錘,甚是凶猛,可是卻在這個年輕人那裏一點也討不到好,而且身上明顯被金絲抽出了好多道口子,看來吃了不少虧。


    “以四兩來撥千斤,這千葉宗的葉雙林對力之理解真是令我拂歎不如啊。”


    “這算什麽啊,你等他打出暗器可就更不得了了,不過看情形,他不用暗器,昊天宗的刑勝也不是他的對手了。”


    聽了身邊的人評論,陸淩才知道使用長杆的青年叫葉雙林,就不知道他的暗器用的是什麽。


    三號擂台上對戰的兩個人中,有一個是落英宗的花童,看來力氣是有一股子,手中巨棍輪的嗚嗚直響,不過對手是一個使雙斧的漢子,也很不賴,竟能和花童打得旗鼓相當。


    陸淩當然不急於上場了,好多宗門精英也都在底下觀瞧,比試時間規定兩天呢。


    不過擂台賽都有規定,那就是連勝八場者可以直接位列前十,如果有十個連勝八場的,那麽其他人即使你能力再強,也視為淘汰。這個方法就是把那些實力強的人逼上擂台。


    突然有人拽了他一下,陸淩回頭一看,那個黑妹又過來了,手裏拿著一套皮甲和一個軟盔。


    “穿上,我師父讓我給你的,讓你別露了形。”


    陸淩當然知道這句話的意思是讓他別被馭獸宗的人認出來,當下找了個角落,將軟甲和軟盔穿上了。


    換完之後,陸淩還是回到了四號擂台前,之前葉雙林那場比鬥已經結束了,結果是葉雙林勝了。


    陸淩沒有看到那個使用雙錘的是怎麽輸的,不過聽其他人講葉雙林目前已連勝三場了,卻沒有動用過他的暗器。


    再看三號台,花童勝勢已出,對手已經看出後續無力,明顯不支了。


    二號擂台的兩個都是女子,一個女子手使火綾,另一名女子手中拿的靈器竟然是一個羽毛。


    不過絕對不是普通的羽毛,麵對火綾那羽毛竟然絲毫不會受到灼損。


    從服飾上看,陸淩知道這個使用羽毛的女子顯然是玄光宗的弟子。


    出乎意料的是,一號擂台上的兩個人當中,有一個竟是陸淩熟識的人——哈權。


    這家夥上一次被自己傷到識海,應該沒個半年是恢複不過來的,想不到竟然這麽快就好了,陸淩心裏一笑:很好,不是好了嗎?那麽我立刻再把你打廢了。


    陸淩正想著,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他的耳朵。


    “好有雅興啊,陸師弟。”


    陸淩向著聲音方向去看,果然是韓冷夜,就在他右方不遠處,不過這家夥很快就湊了過來。


    陸淩心中很是鬱悶,自己的軟盔可是遮住了幾乎大半個臉,竟然也被這家夥認出來了,不過也不能裝不認識吧。


    “哦,韓師兄,這麽巧?”


    韓冷夜到了陸淩身邊,卻沒有看陸淩,抱著肩膀盯著擂台,嘴裏可沒閑著:“陸師弟可真有膽子啊,我落英宗到處在偷偷摸摸的找你,你竟然跑來這裏看熱鬧?”


    被他這麽一提,陸淩火氣不由得一下上了來:“偷偷摸摸找我?何不光明正大一點?我陸淩又沒有做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怕他們做甚,。”


    “他們啊,就是喜歡偷偷摸摸的,我也沒辦法啊。”


    “我是來參加比試的,不是來看熱鬧的?”陸淩本來對韓冷夜印象還不錯,不過出了這麽一碼子事,看到他心裏卻不怎麽愉快。


    “參加比試?”韓冷夜略顯驚異,不過似乎知道了什麽似的,猜疑的問道:“師弟現在屬於哪個宗門弟子啊?玄光宗?聽說戚康師祖他們都去了玄光宗了?”


    “他們狗嘴裏能吐出象牙嗎?”陸淩冷笑一聲:“我現在是代表新羅宗來參加比試的。”


    “新羅宗?小宗門?沒聽說過,不過以師弟之才,去一個大宗門應該也不會被拒之門外吧,何必加入一個小宗門呢?”


    陸淩抽身走向一號擂台,沒有回他的話。


    韓冷夜慢慢挪動腳步,也跟著陸淩來到一號台。


    “你可要小心了,聽說新任的宗主給了他一件很厲害的寶貝,現在能不能打得過他,我自己也沒信心。”韓冷夜似乎知道陸淩來這裏的目的,提醒道。


    沒想到韓冷夜竟然對自己如此關心,陸淩看了他一眼。


    見陸淩看自己的眼神明顯變得善意了,韓冷夜趕緊辯解道:“我沒什麽好心的,隻不過我這人啊,看不慣的東西,憋在心裏難受啊,還不如像師弟一樣,幹脆把我也逐出宗門算了。”


    看他這副欠揍的模樣,陸淩“噗”的笑了,“你若是想退出宗門,我們新羅宗拱手歡迎。”


    “切,以本人這資本,各大宗門哪個宗門進不得?”


    “好吧,當我沒說,你為何不上擂台,在這裏和我到處混個啥?”


    韓冷夜撇撇嘴:“就他們?除了葉雙林,沒一個值得我出手的,等等再說吧。”


    “好,夠狂,和你比不了,我這人不挑剔,我就打算在這裏比試了。”


    剛好一號台上結束了比鬥,哈權用他的神識攻擊把對手戰敗。


    “恕不奉陪了。”陸淩說了一聲,飛身跳上擂台。


    可就在他跳上擂台的同時,有一道身影和他同時上了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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