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是有一就有二,這次讓步了,下次再遇上糾紛的時候就會拿這次說事兒,說白了,就是這次軟了,下次那就隻能繼續軟著!那就隻能繼續被欺負!軟過一次,就甭想再硬起來!


    所以宋村長肯定是不會答應的。


    “我說周村長,你這話就不對了,什麽一次就這一次啊?以前這個事兒還少嗎?而且本來咱們爹那一輩就約好了,挖了那條水渠,咱們就誰也不欠誰的,這次怎麽又這樣搞?看我們好欺負是不是?我答應了,怎麽跟我們宋家屋的人交代?你怕是想坑我吧!”


    宋村長毫不客氣地撅了回去,周村長臉色卻沒什麽變化,依舊是掛著一臉的假笑,估計也早就猜到了宋村長不會答應。


    宋慕雯的注意力卻放在了周家村源源不斷趕過來的人裏邊。


    宋慕雯指著一個頗有少婦風情的女人道:“哥哥,那個女人是誰啊?”


    宋慕武瞥了一眼,道:“那個啊,就是周利的婆娘,也不是個省事兒的。”


    別看宋慕武才j□j歲,在這鄉裏,跟他這麽大的孩子都已經開始懂事了,誰家的人好吃懶做,誰家的婆娘嘴巴碎,誰家的男人是個色胚,他們都清楚。而且誰家的地在哪兒,種了什麽東西,基本上也是門兒清的。


    宋慕雯頓時下巴都掉下來了,還真是有“緣分”,因為那個女人就是在宋家屋的守魚屋裏和別個偷*情的女人嘛!哎呀!沒想到是周利的婆娘,這下好看了,周利那人這麽囂張,沒想到他媳婦給他戴了綠帽子!哈哈哈!宋慕雯真想大笑三聲,真是報應不爽!這樣的男人看起來橫,其實沒什麽本事,所以他婆娘才會找野男人吧?哎呀,真是大快人心喜大普奔啊!


    宋慕武見宋慕雯樂了,道:“可是有什麽事兒?”


    宋慕雯搖搖頭道:“沒有,就是覺得那女人還長得挺俊的,利鴨子還真是好福氣。”


    宋慕武撅了撅嘴一副頗為嫌惡的樣子道:“哪裏有什麽福氣啊,兩個人是麵和心不合,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呢!哪裏是過日子,真是對冤家。”


    宋慕雯道:“這叫惡人自有惡人磨,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嘛!”


    雖然周家衝來圍觀的人,但是對局勢是沒什麽影響的,宋家屋這邊人也不少啊!


    周村長聽了宋村長的回答,很是失望,道:“算了,我也知道兄弟你的難處,這次看來隻能靠我們自己了!”


    這個時候開始裝可憐了,宋慕雯很是不屑,這麽大把年紀了,還做這樣的事情,也不嫌臊得慌。


    宋村長冷冷地看著,不發一言。


    周村長也頗覺得無趣,轉過頭跟自己村的人道:“這次的事情是咱們的錯,就算是要借水,咱們也先得跟人家打個招呼不是?咱們周家衝可不是那麽不懂事的人!利鴨子這次做事不地道,回去之後咱們要好好地反思和批評!這次的事情呢,咱們就辛苦點,今天晚上把渠道疏通了,等明天還能夠放一天水把田浸透了!”


    周家衝的人聽了周村長的話,就算是有不滿也不能說了,村長發了話,在外人麵前還是要給村長麵子的,所以在這裏,周村長的話算是一錘定音了。


    不過周家衝當然肯定會有人不滿意了,總覺得別人為他們讓道為他們服務是理所當然的,所以看他們的眼神也很不善。


    宋村長哼了一聲,道:“周村長,這個事兒就這麽過去了?難道你們不應該有點什麽表示?”


    周村長故作不知道:“宋村長還需要什麽表示?”


    剛開始互稱表兄弟,現在又互稱宋村長周村長,可見兩個人都是把身份分清楚了,沒有把交情放在心裏了。


    宋村長道:“你們村的周利那樣子大鬧一場,想這麽輕輕地揭過去,就算是我答應,我們宋家村的好兒郎們也不會答應!所以請周村長理解這個。毛*主*席不也說了嗎?發現錯誤要敢於承認錯誤,要改正錯誤,學會自我檢討,不可以逃避,更不能死不承認。既然毛*主*席都這麽說了,咱們是不是應該堅決擁護呢?”


    好家夥,宋村長把毛*主*席都搬出來了,這個時候大家對毛*主*席的尊敬和敬畏之情是不亞於古代對皇帝的那種感情的,皇帝說了一句什麽話,絕對是聖旨啊,所以在此也是同理的。


    這樣的話壓下來,誰要是敢反對,那就是思想工作沒做好,可以上報的。


    周村長頓時臉色不好看了,對著周利吼道:“還不快過來!給宋村長賠罪!”


    宋村長一隻手掌豎著攔著道:“別,別這麽說,不是給我賠罪,是跟我們宋家村認錯,你得罪我不要緊,要緊的是得罪了宋家村。”


    周利被推了出去,誰都能夠看出他滿心的不情願和滿臉的怨憤,可是誰又管得了這麽多呢?這事兒是周利自己惹出來的,而且也讓周家衝吃了個虧,周家衝的人沒有修理他算是好事了,哪裏會攔著替他說話?


    周利不情不願地上前,聲音若蚊訥道:“這事兒算我錯了。”


    宋村長很是不滿意,道:“我說周村長,你們是不是不給吃飽飯的啊?這說話的聲音怎麽這麽小啊?還有啊,什麽叫算你錯了?難道這事兒不是你錯了?”


    周村長真是恨鐵不成鋼,上前給了周利的背一個巴掌,道:“還不老實點!趕緊認錯!”


    周利被兩麵夾擊,再不願意也無法,隻能在宋家屋的人麵前低了頭道:“今天的事情是我錯了,我跟大家道歉,賠個不是。”


    宋村長道:“你們要不要這麽原諒他?”


    宋家屋的漢子們覺得事情到這個時候,也夠了,反正自己村子裏是裏子麵子都夠了,再逼迫就顯得自己不厚道了,都錯落有聲道:“就這麽著吧!隻要周利不要在犯這樣的錯就行了!”


    周家衝的人也鬆了一口氣,畢竟大家一直毗鄰而居,真的要撕擄開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兒,能夠輕輕放過就好了。


    事情解決了,宋村長道:“大綱你帶幾個人繼續看著,等到田裏的水差不多了再堵上缺口。其他的沒事的人都先回去吃飯了!吃飯了啊!不然飯菜都涼了!”


    宋家屋的人見事情解決了,也紛紛往回走,當然嘴上還是不忘要議論兩句的。


    宋慕雯覺得很是滿足,又看了一次大戲啊,這鄉下的事兒還真是糾結,比城裏的那些事兒好玩多了,一出又出的,讓人應接不暇啊。


    宋大剛帶著人輪流守著,都是怕周利因為受了氣,到時候再來搞破壞,所以一直緊緊叮牢,人累一點兒沒關係,重要的是糧食一定要豐收。這稻子灌漿的時候,就是結稻穀的時候,忙活了幾個月就是盼著這一段時間呢,這段時間的水量不能少了,也不能多了,這個度要把握好。


    事情看似平靜無波地過去了,宋慕雯也沒有跟餘二猛說,相信餘二猛肯定認識那兩個人,知道他們的身份的,自己也就不多嘴了。


    宋慕武從一月二月的時候入學,這個時候已經是六月間了,也上了四個月的課了,不知道學得怎麽樣了,不過據說會有期末考試。


    這個時候的期末考試可沒有後世那麽好,老師發一張試卷給你,你就直接做就是,這個時候連複印機打印機神馬的都沒有,哪裏能夠弄得到試卷?所以老師們就要求學生準備一個幹淨的本子,或者幾張紙也成,老師們把題目抄在黑板上,然後學生在下麵抄,抄完了就開始做,做完了就交給老師批改,從古時候留下來的規矩,老師才能夠用紅筆,學生是不準用的。


    這個時候的黑板也不是後世那種現代化的,除了那種刷綠漆的還有那種用記號筆寫的活動黑板,還有一種刷黑漆,就是在牆上刷一層黑漆,然後四周用木材或者水泥做了邊,就是黑板,可惜現在這樣子的都不是,而是鍋灰和牆泥。鍋灰在牆上刷一層,黑色的,用牆泥寫字,當然看不那麽清楚,老師們和學生也隻能盡力罷了。其實要是有心的話,可以去棺材鋪弄點黑漆刷著做黑板,可是農村人迷信,覺得太不吉利了,所以也沒有人那麽做。


    但是在考試之前,還有一個農忙假,學校放假讓學生回來幫著村裏做農活,做完了又回去上課就是。而且這個時候的人對於上課沒有那種很強的自律性,時常是媽媽要去娘家,想帶兒子去,直接就從學校把兒子帶走了,這些事是學校也不好攔著的。


    這個時候的教育還太落後,觀念也太落後,所以宋慕雯表示無語的時候也表示無能為力,觀念的改變,建立在經濟發展水平的基礎上的,中國的經濟落後,就怪不得民眾愚昧又落後了。


    宋慕雯也想盡辦法讓宋慕武讀書更加便利一些,比如說現在有些小人書,上麵畫著什麽西遊記三國演義之類的故事,印刷粗糙,紙張極差,而且價格也不低,但是上頭故事確實講得不錯,能夠學一些道理,也能夠學一些字,算是一邊學習一邊娛樂了。宋慕武將幾本小人書當成了寶,同學借也舍不得,要借隻能在學校裏看,不能帶回去,不然弄丟了或者昧下了,他找誰去?宋慕武這點心眼還是有的。


    作者有話要說:多謝8829183的地雷~捏一捏,然後狠狠親╭(╯3╰)╮


    說明一下,有親質疑神馬時代的一些具體情況啊,那個時候具體統稱為三年困難時期,可是大家受災程度和困難程度是不一樣的,我奶奶和外婆也偶爾嘮叨過,我老家似乎沒有達到人吃人的地步,隻是都餓肚子就是了。還有人民公社化的政策推行的時間肯定不太一樣,在全國迅猛發展,很多地方都是自發組織的,並沒有上頭發命令神馬的……窩這裏是接了上麵的通知,所以時間要晚一點吧……這一塊確實是存在很多爭議的,畢竟大家所接收到的信息不太一樣啊……所以文案裏麵我也說了,肯定有出入的,弦歌是個二十出頭的,根本沒在那個時代生活過,生下來就是衣暖飯足的,所以有些出入很正常,希望大家能夠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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